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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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應(yīng)該不會有他這樣倒霉的人了。 綱吉無比確定的想著。 畢竟哪個正常人在經(jīng)歷睜眼閉眼后會突然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的? 他真的只不過是眨了一下眼而已啊! 時光機都沒這么絲滑的! 滿腹的牢sao多到吐不出來的綱吉漠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 鬼知道這片空地?廢墟?是什么地方,反正看著不太像什么好地方。硬讓綱吉來形容的話,他會說這里絕對是發(fā)生鬼故事或者怪談之類絕佳的場所。 他仰著頭靠在廢棄大樓支撐柱旁用著死魚眼仰望寂靜的夜晚。 這里并不是什么好天氣,漆黑的夜空全然沒有一丁點閃爍的星星,連迷蒙的月亮也被盡數(shù)擋在了蔓延過來的烏云后,太過干燥的空氣有一種割裂鼻腔的錯覺,周遭滿是廢棄的大樓,半矇的光透進了大樓暴露出來的斷層處,反倒是像投進了一個個鬼魅的影。 全然的寂靜在這片空曠的區(qū)域里回響著。 就在綱吉自暴自棄思考著這次又給他整了什么活時,他聽到了聲音。 嗡嗡的像是從天邊而來的絮語,實在是讓人聽不真切。 思考了片刻也思考不出個所以然的綱吉總覺得他不動的話會錯過什么重要的東西,他跟著自己的感覺,一只手探著滿是裂縫的墻壁,在夜色中他貼著墻向著聲音尋去。 害怕當(dāng)然是怕的,但那種如果不去就會更后悔的感覺強烈的襲擊了他的內(nèi)心,綱吉的太陽xue突突直跳,奔涌的血液給了他不少的勇氣。 他似乎更清晰的聽到了聲音的一部分,在他走下樓梯時。 “......我敬佩你充滿騎士精神的劍!能遇見你,實乃三生有幸!” 綱吉聽見了一個很好聽的聲音。 聲音的主人約莫是個男性,語氣中壓抑不住昂揚的斗志,他似乎處在一個愿望將要達成的十分滿足的心境里。 “費奧納騎士團首席勇士,迪盧木多·奧迪那,請賜教!” 聲音大聲說道,綱吉僅從他的聲音中就感受到了對方興奮的喜悅,還有滿足的幸福感,綱吉感到疑惑,卻不由得為他高興著。 “我,不列顛之王,亞瑟·潘德拉貢,接受你的挑戰(zhàn)!” 又有一個聲音傳來,是個女性,語氣中同樣有抑制不住的昂揚的戰(zhàn)意,以及興奮。 如果此刻的綱吉對國外歷史有一些了解,哪怕不是深入的了解也足夠發(fā)現(xiàn)端倪了,但很可惜的是,綱吉的歷史課從來都用來睡覺,和偷偷看喜歡的女孩的背影。 聽著耳邊乒乒乓乓獨屬于冷兵器交戰(zhàn)聲音的綱吉只覺得滿滿的心累———一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周圍多了很多戰(zhàn)斗,二是這條該死的樓梯怎么也走不完! 就在綱吉內(nèi)心惡狠狠想著再走不完他干脆跳樓時奇跡出現(xiàn)了! 樓梯的最后一階赫然出現(xiàn)在他眼前,與此同時轉(zhuǎn)角處出現(xiàn)了明明暗暗的光影,那是冷兵器交戰(zhàn)摩擦出的火花映射在墻壁的浮光掠影。 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心情的綱吉帶著一種偷窺的緊張情緒在轉(zhuǎn)角處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顫巍巍扒著轉(zhuǎn)角探出了一只眼睛。 血。 他看到了血,還有月亮。 呈放射狀噴射的血液在突然出現(xiàn)的巨大的圓月里像煙花般分散開來,飛濺散開的血液在月光中顯得格外的艷,像是能吞噬看到的每一個人的靈魂。 綱吉的瞳孔在光的反射中如同鏡子,里面清晰倒映著盛開的血液,飛濺的月亮,還有那個被長/槍貫/穿的男人。 一瞬間極其濃烈的色彩甚至掩蓋了他本身眼瞳的棕。 男人手握著那柄鮮紅的長/槍,他是自殺的。 但是他的表情定格在茫然,空洞的茫然,就好像上一秒他還處在濃烈的幸福感中,下一秒就被現(xiàn)實狠狠的刺穿,過于強烈的落差感讓他在一瞬間露出了空蕩蕩的脆弱,血從他的眼眶里流了下來,像是眼淚一樣。 男人下意識抬起了頭他慌亂張望的視線像是在對誰求一個答案,翻涌的血液從他的喉嚨里涌出來,他大口咳著血,胸前被血液浸潤的泥濘一片。 他的武器刺穿了他,同時也支撐了他,他痛苦的握緊了貫/穿他胸膛的長/槍,仿若不死心的眼神執(zhí)拗的讓他看向了一個方向,從眼眶漫出的血液撲簌簌的流,他周身的地面已全然被血液浸透。 早在那個瞬間就失去身體控制權(quán)的綱吉忘了他還有跑走這個選項,僵硬的身體讓他維持著窺視的動作,視網(wǎng)膜與大腦盡職的向他反饋著訊息。 他已然混沌的大腦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模模糊糊中男人執(zhí)拗等待的人出現(xiàn)了,一個黑風(fēng)衣的男子挾持著一位坐著輪椅的男性。 黑風(fēng)衣的男子似乎說了什么,綱吉不記得也沒聽清,他的視網(wǎng)膜上刻印著對方那雙空洞的沒有一絲情緒的眼睛,還有他輕飄飄扔下一張紙的動作。 把他喚醒的是撕心裂肺的嘶吼。 喑啞的被絕望充斥的嘶吼貫/穿了綱吉的耳膜,他下意識被震得發(fā)抖。 綱吉愣愣的轉(zhuǎn)動著僵硬的眼珠,他看到了自殺的男人如同支撐全世界的支柱被毀滅,他跪倒在了地上,因為重量,那柄武器又貫/穿的深了一點,□□被貫/穿撕裂的聲音伴隨著血液噴涌的刺耳聲音在綱吉的耳膜里大聲叫囂著。 凄愴、痛苦又絕望的嘶吼打破了這片廢墟的寂靜。 在場的剩余所有人就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似乎冷漠的看著男人困獸之斗的最后掙扎,讓綱吉更加心顫的是———他發(fā)現(xiàn)他也是“看客”中的一位。 “......你們這些家伙,就這么、這么想贏嗎?!?/br> 男人嘶啞的問,血液一刻不停的從他身下滴落。 “不惜如此也要得到......嗎。” “如此......踐踏我唯一的心愿?!?/br> “饒不了你們......” “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他踉蹌的站了起來,滴滴答答流著血的長/槍紅的發(fā)艷,他轉(zhuǎn)過身,絕望的飽含著恨意的嘶吼響徹云霄。 “我詛咒你們———??!” 血液的顏色占據(jù)了他全部的眼瞳,全身的青筋開始凸顯,怨恨在他身上發(fā)酵。 “我詛咒你們———” “終有一天在你們墜入地獄時,一定會想起我迪盧木多的怒火———??!” 突然綱吉和他對上了視線。 他被血液侵襲的、被怨恨浸染的眼睛死死注視著綱吉。 綱吉尖叫了起來。 他在那一刻被炸開的理智完全忘記了他要隱藏的目的,他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在那瞬間過于強烈的情感沖蕩了他全部的靈魂,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忘了自己全然可以閉眼,更忘了自己其實完全可以離開。 讓他平靜下來的是一只手。 一只遮蓋著他眼睛的手。 熟悉的冰涼的體溫順著與綱吉接觸的皮膚短短時間就蔓延了他的全身,他咳嗆著大喘著氣,肺部流轉(zhuǎn)著灼熱的痛苦,濕滑的觸感出現(xiàn)在綱吉的臉上,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早就淚流滿面。 綱吉一邊大哭一邊打著哭嗝,他很久沒這么哭過了。 他的視線沉默在黑暗里,雖然在大哭著,但是綱吉漸漸平緩下來,驚懼的情緒慢慢遠(yuǎn)離了他。因為那只牢牢遮住他視線的手寬厚又有力,遮擋視線的力度強硬又不失溫柔。 另一只手不斷在綱吉的發(fā)間摩挲著,是安撫,也是道歉。 紛紛擾擾的混亂似乎遠(yuǎn)去了,綱吉只能聽見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他聽不到把他護在懷里那人的心跳。 知道這一點后綱吉更想哭了。 他身后的守護靈感知到了綱吉的情緒,更加無奈也更加輕柔的撫著少年的發(fā),直到懷中的少年停止了哭泣慢慢變?yōu)樾÷暤某橐?/br> “......我、嗝平時,絕對沒有這么、嗝膽小的———”緩過來點的綱吉為自己弱弱的辯解,換來了身后守護靈帶著點力度的拍拍背。 綱吉:...... “為、為什么嗝、要這么對他?”一會后他不解的心有余悸的問道。 過于混亂的巨大的沖擊讓他忘記了男人的樣貌,他只記得了那雙被怨恨填充的眼睛。 身后的守護靈當(dāng)然不會回答他。 他輕柔的把綱吉轉(zhuǎn)了個身,當(dāng)然捂著眼睛的手掌并沒有松開,確認(rèn)背對一切的綱吉已經(jīng)放松下來后,他輕推了對方一把。 十分輕柔的一下,同時他松開了手。 這世界百分之99.9的人遇到這力道最多就是往前跨那么一步,但是綱吉正好是那百分之0.01。 他摔了個狗吃屎。 只覺得莫名其妙的綱吉顫巍巍睜開了眼,世界又陷入了輕柔的黑暗里,在這黑暗里他只能看見自己———以及就在眼前的一雙黑色馬丁靴。 “你的愚蠢還是一如既往的突破我的下線,彭格列。” 他聽到了一個有磁性的男音。 茫然無措的綱吉下意識揚起了頭,他看到了一雙鴛鴦撞色的眼睛,還有一張一看就是無數(shù)女生會喜歡的漂亮的臉。 對方估摸著被他傻兮兮的模樣逗笑了,抿著的唇角微不可察的彎起。 “......鳳梨。” 綱吉愣神的說。 男人的額角當(dāng)場出現(xiàn)了一個十字,但是嘴角的笑容愈發(fā)的艷麗,還處在愣神狀態(tài)下的綱吉只看到了對方那只鮮紅的眼睛中一下子閃過了什么,同時手背上冒出一陣冰涼的濕滑。 無法忽視的毛骨悚然感讓綱吉看向了手背,一只吐著蛇信的眼鏡王蛇高聳著身體看著他。 眼鏡王蛇嘴一張,啵的一聲,吐出了一只蟑螂。 綱吉:...... “咿呀呀呀呀呀呀———?。?!” 他再一次撕心裂肺嚎叫起來。 但是在他眼淚沖出眼眶的瞬間,他眨了眨眼,手背上空無一物。 “kufufufu......” 淚眼朦朧抬起頭的綱吉看到了男人眼角的笑意,還有對方別具一格的笑聲。 “......那是你干的嗎?”他帶著哭腔問。 “小小的幻術(shù)而已,彭格列?!蹦腥溯p描淡寫的回答他,他再一次稱呼了綱吉“彭格列”。 男人無疑是個惡劣的人。 他前一秒還在惡劣的嚇唬綱吉下一秒就能單膝跪地伸出手以一種優(yōu)雅貴氣的姿勢把綱吉拉了起來。 他的臉上一直都維持著讓人捉摸不透的仿佛面具一樣的笑意。 綱吉下意識摩挲著指尖,上面還留有男人黑色手套的絲滑觸感,站起來的綱吉囧囧有神的看著男人奇特的發(fā)型。 他知道這樣并不太禮貌,但是男人的發(fā)型太具有辨識性了———綱吉長這么大就沒見過模仿鳳梨的發(fā)型。 “您是鳳梨妖怪嗎?”綱吉真誠的不帶一絲惡意的問。 男人的表情整個垮下,他用那雙異色的眼睛睨了綱吉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他長長的一束絳紫色的發(fā)絲在黑暗中劃過了耀眼的弧度。 他走了一會,突然停下了腳步。 “你還在原地發(fā)什么呆,跟上彭格列,這里還不是你應(yīng)該來的地方?!?/br> 于是綱吉跟了上去。 這個滿是黑暗的地方太過空曠,說是空曠也只是給綱吉的感覺而已,他看不見前方看不見后方,連頭頂有多高也不知曉,腳踩的地面也給他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如同這個地方就是黑暗本身。 他只能看見自己———還有身前這個太過神秘的男人。 綱吉小心翼翼伸出了手,他的指尖攥緊了男人風(fēng)衣的一角,不得不說這給了綱吉極大的安全感。 男人應(yīng)該也是知曉的,綱吉注意到對方行走時隨意擺動的手臂僵硬了一瞬,然后又若無其事起來。 他默許了綱吉的舉動。 “那個......” 不知走了多久,綱吉輕輕的開口。 “......您為什么要喊我彭格列呢?” 綱吉不清楚男人執(zhí)著于喚他彭格列的原因。 男人停下了腳步,他回過了頭,那雙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綱吉,但是綱吉覺得對方看的不是他,男人在透過他看到了誰。 “那就是你啊。”男人最后輕輕的說道。 他的眼睛流轉(zhuǎn)著太過濃烈的感情,就好像幾十年的茫茫時間都被他融在了這一眼中。 綱吉一愣,綱吉思索,綱吉恍然大悟。 “所以您認(rèn)識前世的我對嗎?”他語氣興奮的問。 這下發(fā)愣的反而是這個高挑的男人了。 一會后男人受不了似的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抵著額角:“彭格列......你可真是......” 那太過嫌棄的目光看的綱吉委屈的縮著腦袋。 “算了,繼續(xù)走吧?!彼戳司V吉一眼,嘴唇動了動,這次他喊了一句:“綱吉?!?/br> 綱吉的名字在他的唇齒間輾轉(zhuǎn),他壓低的磁性的聲音讓這個名字多了一種詭異的親近感。 “彭格列他是怎么樣的人?。俊边^了一會后抑制不住好奇心的綱吉又問。 男人頭也沒回,他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字:“枷鎖。” 綱吉一愣。 “枷鎖,荊棘,背負(fù)的十字架,隨便你怎么認(rèn)為,同時也是頭頂上最奢華的王冠?!?/br> “你做好準(zhǔn)備了嗎,沢田綱吉。” 他少見的喊了綱吉全名。 信息量一下子太大,綱吉捂著嗡嗡發(fā)響的腦袋,他頓了頓,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彭格列不是個人名嗎?” 綱吉一臉茫然,這什么和什么,到底是不是人名?。?/br> 男人一噎,他被綱吉氣笑了,頭也不回大步走了起來。 綱吉只好同樣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看男人似乎冷靜下來點了,綱吉問:“您感覺好點了嗎?” 男人停住了腳步。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總覺得您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是眼睛疼嗎?”綱吉不好意思的問著。 男人嘆著氣垂頭摁了摁眼角。 “......收起你愚蠢的無用的善心吧彭格列?!?/br> “kufufufu,你以為你是所有人的救世主嗎!你覺得你能拯救所有人嗎!”男人的語氣中壓抑著怒意,這次他轉(zhuǎn)過了頭,那雙漂亮的眼睛被強烈的情緒填充著因而閃閃發(fā)亮。 綱吉錯愕的看著他,他選擇接受了男人施加給他的與他壓根無關(guān)的怒意,等男人看似冷靜下來后,他輕柔的問到:“是你在意的人發(fā)生什么了嗎?” 男人看著這樣的綱吉好像失去了全部的怒意,他xiele氣。 最后他無力的緩緩說道:“記住,以后對陌生人不要像你對那些無家可歸的小動物一樣,你卑鄙的善心只會帶來......” 他似乎反應(yīng)過來什么,最后幾個字被他吞沒在了唇齒間。 綱吉并不理解男人現(xiàn)在說的,但他十分乖巧的點著頭。 “還有,照顧好我的小庫洛姆,那最耀眼的光不要讓他消失了。 ” 綱吉就繼續(xù)點著頭,過了一會他輕輕的問:“您的發(fā)型是每天都要打理的嗎?” 男人立刻面無表情。 然后他緩緩的笑了起來,艷麗的笑容像是吐著鮮紅信子的毒蛇,或者散發(fā)著香氣勾引受到蠱惑的昆蟲的食蟲植物。 他霧蒙蒙的異色的雙瞳如同被蜘蛛攀附其中,密密麻麻的蛛網(wǎng)遍布其上,綱吉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那不是蛛網(wǎng),是裂痕。 男人那雙漂亮的眼睛在短短一瞬間就像被人打碎的玻璃,輾轉(zhuǎn)衍生的裂痕不斷蔓延,像是格外詭異的花紋。 他的眼睛碎裂了,鮮血流了出來,在他雪白的膚色上流淌出艷麗的痕跡,紅與白的對比是那樣的強烈,綱吉感受到了無比劇烈的視覺沖擊感。 男人向著綱吉伸出了手,以此同時恰巧一般,他兩顆漂亮的眼珠跌出了眼眶,那沾著鮮血的晶體剛好落在了他伸出的掌心之上。 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滴答滴答落下,男人的眼眶只剩下了兩個空蕩蕩流著鮮血的黑洞。 托著晶體的滿是鮮血的掌心來到了綱吉的面前,男人太過無所謂的動作就好像他要給綱吉的只是一份普通的禮物而不是他碎裂的眼珠。 綱吉發(fā)木的看著他,還有他遞到面前的兩個沾血的晶體。 男人似乎想要讓他回神,另一只手輕推了一下綱吉的肩膀。 綱吉下意識后退一步,失重感同時攥緊了他的心臟。 他在墜落。 顛倒墜落的視野里綱吉只能看見高高站在原地的男人低下頭,頂著那雙空蕩蕩的黑洞看著他,還有他嘴角揚起的弧度。 綱吉又一次聽到了男人獨特的笑聲。 “kufufufu......” 強烈到讓人作嘔的失重感沖撞著綱吉的五臟六腑。 綱吉再一次撕心裂肺嚎叫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下一秒,綱吉輕飄飄的身體陷入了軟綿綿的毛絨絨里,他終于有了落地的實感。 綱吉睜開了眼。 “救命啊———要掉下去了啊啊啊———” 他瘋狂嚎叫起來。 ※※※※※※※※※※※※※※※※※※※※ 迪盧木多這男的老慘了,雖然他很無辜,莫名其妙把自家馬斯塔嚇了個半死…… 綱吉雖然很無辜,但是他這次老慘了,莫名其妙被嚇了個半死,被丟臉嚇哭就算了,還接連被兩個人嚇…… 不用擔(dān)心鳳梨那家伙,他后面還有戲份,現(xiàn)在只不過是逮著未來上司年紀(jì)還小毛都不懂的時候使勁嚇唬。 感謝在2021-05-19 19:17:56~2021-05-20 15:22: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豆腐渣的日常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70、豆腐渣的日常 15瓶;靈飛雪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