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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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情歌吧!情歌!觀眾看林野穿的一幅老藝術家的樣子,撒了歡的想調戲他, 想聽你唱巨甜巨甜,甜到齁牙的那種情歌! 額這林野假裝為難,賣個關子, 那好吧,不過我沒談過戀愛,可能唱的不甜哈哈哈。 沒事沒事,快來快來! 臺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觀眾已經迫不及待,五條悟便識趣兒地微微退后半步,做了一個十分紳士的請的動作,請林野上臺。 好,我唱首最近比較火的吧,林野其實有點不好意思,叫《一千萬次的我愛你》。 臺下響起掌聲和尖叫聲。 I love you love you love you我真的好愛你,說一千萬次也不夠 這首歌的歌詞本就通俗又直球,林野干脆也放棄了聲樂技巧,扯著嗓子唱了起來,反而更顯得真摯,我是真的好愛好愛你但我不知道改怎么告訴你。 da~dalalala~ 正當他逐漸找到甜甜的戀愛感覺的時候,林野突然聽到一陣輕哼,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聲音好像就來自身邊 是五條悟。 他正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音量,偷偷地給他和聲。 四舍五入,這是他在和自己合唱情歌。 林野的臉唰地一下全紅了。 而因為五條悟背對觀眾,從臺下只能看到林野唱著唱著,突然看了搭檔一眼,然后臉紅了。 于是,秒懂的觀眾發(fā)出一陣哦哦哦的驚呼。 五條悟勾唇一笑,甚至還故意沖林野挑了挑眉,林野感覺渾身的血氣都涌向了臉,燒得發(fā)燙。 說千萬次都不夠還要對著天空大海和小島大聲喊出來林野越唱聲音越小。 大聲喊出來說我很想你!五條悟看林野實在羞得要命,干脆直接替他唱起來,不管時間怎么流逝都很想念你不過我如何胡言亂語都還在想你!! 盡管宛如唱山歌一樣的奔放唱腔差點把林野送走,但觀眾瞬間都沸騰了。 林野轉念一想,干脆自己也大大方方,半唱半吼:love you lala love you,見過千次百次還是要再說I love you~ 觀眾徹底被點燃,看兩個帥哥把情歌唱出豪邁地氣勢,阿偉瞬間死了一大片。 然而,就在林野和五條悟越唱越好,漸入佳境之時,不遠處 愈史郎看著面前近百位觀眾熱情洋溢的臉,轉頭卻發(fā)現(xiàn)珠子已經面若冰霜,陷入了巨大的糾結之中。 他反復摩挲著手中的卡片,猶豫不定。 然而,一個冰涼的手輕輕拽了拽他的小指。 愈史郎一驚,原來他糾結了這么久,珠子手上冒出的血已經不再溫熱,冷卻后的溫度很像是 另一只鬼。 愈史郎,記住你說過要幫我的,珠子咬牙忍著痛,只要我的家人回來,我就和你我就和你去任何地方。任何! 心理防線轟然崩塌,愈史郎不再糾結,眼底血色翻涌,血鬼術應聲而發(fā)。 他的視線里,見到全場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身上都貼著和自己手里拿著的一樣的卡片。 港口Mafia特質的卡片。 他驚覺自己不僅可以共享這些人的視覺,似乎還可以 唔。 珠子把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直接貼到了愈史郎的唇邊。 愈史郎被倒灌的血液嗆了一口,意外的發(fā)覺對方的血液絲毫沒有血腥味,只有一種奇怪的香甜,吸引著他繼續(xù)啜飲。 這就是稀血的味道嗎? 貪婪的吸取更像一種本能。在理智重回大腦之前,愈史郎已經喝了幾大口。 就現(xiàn)在,珠子輕輕貼在愈史郎耳邊,聲音仿佛一條瀕死地毒蛇,冷峻而又微弱,讓他們看到自己最厭惡的人。 愈史郎瞬間明白了整個計劃,現(xiàn)在就是觀眾情緒最高漲的時刻,只要讓他們情緒激烈變化,那珠子能制造出的詛咒應當能幫她實現(xiàn)她想要的一切吧。 至于港口Mafia到底想要通過珠子小姐達成什么目的之類的問題,他并不在意。 在珠子的血液和港口Mafia特質卡片的加持下,愈史郎的血鬼術輕輕松松地影響了場館里的所有人。 近處,在剛剛還大喊磕到了的觀眾眼中,五條悟和林野瞬間變成了他們最痛恨的人。 林野看到面前所有的觀眾同時進入了一種停滯狀態(tài),緊接著,都回到了最初,不,比最初看他表演時更惡劣地表情。 他瞬間反應過來不對勁,看向五條悟,見他也一臉茫然,便知道這一定是連他都感受不到的血鬼術,于是看向那兩人。 只見愈史郎雙眼通紅,仍在努力地控制著觀眾,而珠子指尖的黑氣漸漸濃厚起來。 觀眾之間已經開始爆發(fā)sao動,林野甚至能聽到一些窸窸窣窣地咬牙聲。 他本想奔下臺,卻被觀眾把舞臺四周的路都堵死,于是只能隱忍著,把咒力灌注到歌聲里,企圖影響觀眾。 但收效甚微,觀眾已經幾乎相信了眼前的幻象 你們也好意思出來啊,做這么多孽! 不就有幾個臭錢嗎?有啥了不起的! 活該你克死了你一家。 林野只好繼續(xù)認真唱著,試圖安慰觀眾,但負能量太多、太洶涌,他的咒力一時壓不住反而遭到反噬,導致自己的聲線也逐漸崩壞。 盡管他知道觀眾并非本意,罵的也不是自己,但物傷其類,他剛剛從這種負面的言語漩渦中走出來,再重新面對,足夠令他再次膽寒 一天內心情反復過山車極大地影響了林野的發(fā)揮。終于,下一個音符,他沒能找準,剛剛營造的意境和氛圍頃刻崩塌。 他剛剛輸出地咒力本就只能抵消一小部分愈史郎的血鬼術,現(xiàn)在卻頃刻間被擊敗,于是觀眾們自然而然地徹底模糊了幻象和現(xiàn)實的邊界,罵聲更烈 真的,你們活著還不如死了。 真是浪費空氣。 嘔,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東西。 你們也配出道,有粉絲嗎? 同一時間,應召而來的慧寂也幾乎盤踞了整個體育館上空,場館四周的咒術師們無需指引,自發(fā)地開始祓除,但哪怕眾人都拼盡全力,速度也遠遠沒有他們聚集的快。 珠子身后的黑影已經幾乎成型,比她本人的身體甚至大了兩倍有余,遠超慧吾、慧汝和慧寂的體格。 林野被罵聲吵得渾身顫抖,他環(huán)顧四周,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滿眼除了幾乎陷入瘋狂的觀眾以外,只有遠處,以森鷗外為首的港口Mafia眾人,正面帶得意微笑地看著他身邊的混亂。 他本想再用咒術抵擋一陣,但愈史郎的血鬼術越來越兇猛,而整個場觀中,他也無法從觀眾那里借到絲毫的正面情緒。 觀眾甚至已經開始沖向臺上,如同喪尸一般,再被反復拉扯之下,林野忍無可忍,逐漸失去理智,打算展開術式,殊死一搏。 然而,在他正努力地調動渾身咒力之時,突然 哐的一聲,大門開了。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壯實男人大步流星的走在排頭,身后跟著一片黑壓壓的手下。 他們似乎是一個大型幫派的成員,因為所有人都統(tǒng)一穿著極具霓虹傳統(tǒng)特色的紋付羽織袴。 然而,每個人手里都拿著熒光棒,更有甚者舉著條幅、照片等等應援物 尤其是那個首領,還親力親為的拿著一捧鮮花。 隨著他們走近,林野只隱約見到后排的幾個人提著印有小林財團字樣的手提箱。 為首的那男人似乎有點近視,看不清場館內的情況,所以走的極慢,然而能行在排頭顯然地位不凡,后排也只能靜靜地跟著。 整個隊列龜速前進,各人手里的花樣還極為繁雜,愣是把場館內不到一百米的路走出了一種花魁巡街的感覺。 正當林野腹誹這幫奇怪的人進來的完全不是時候的時候,排頭的絡腮胡終于走的足夠近,對上林野的視線,爽朗一笑,似乎終于找到了要找的人。 于是他張開雙臂,用與外表極其不搭的高亢語調大喊: 兒??!是不是地盤兒里缺點正面情緒呀?爸爸帶組織的人來一起給你應援啦! 第30章 全場先是陷入了一種詭譎地寂靜中。 然后, 五條悟熱情四溢地高高揮手:伯父!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但是,對方似乎近視眼太過嚴重,看著五條悟上白下黑的模糊身影根本沒認出來, 高喊道:潘達?你怎么和我兒子同臺,悟那個臭小子呢? 全場: 眾咒高學生:妙啊。 林野又過了半天才緩過勁來,于是趕緊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向五條悟:這是我爸爸? 沒錯,五條悟重重點頭,這就是瀟灑倜儻的小林財團第三代繼承人, 現(xiàn)任總裁,你的父親小林雄太。 悄悄話說完, 五條悟又對著小林雄太大喊:伯父,我就是悟!快過來呀! 哦哦好嘞!小林雄太這才認出來,于是向他們走來, 然而一路上全是各種觀眾堆成的障礙, 小林雄太左突右進地扒拉開眾人的身體,幸虧他們已經被愈史郎控制,不然絕對不會這么逆來順受。 嘖嘖, 這派頭,真不愧是我最欣賞的企業(yè)家。五條悟感嘆著。 林野滿臉黑線, 看著自己的父親一路踉踉蹌蹌仿佛看不清路的大狗熊, 心里不知道該是喜還是憂。 小林雄太終于走到了二人面前, 拍拍五條悟的肩膀:我說小子, 你怎么帶著我兒子出道都不告訴我? 這個嘛,也是突然起意, 誰知道就不小心走到了今天這個高度,哈哈哈哈 離得夠近,小林雄太才認真打量起自己的兒子來, 本想伸出手也拍拍林野的肩膀,但手在半空中又停住,尷尬片刻,干脆又給了五條悟一掌。 哈哈哈,那也要及時告訴我嘛,話說最近你家里還好嗎? 哎呀不錯不錯,話說伯母怎么樣,還在做十字繡嗎 二人無聊地寒暄著,談話間隙,林野發(fā)現(xiàn)小林雄根本不敢直視自己,只會時不時暗搓搓瞟自己一眼,而他眼中會閃過一系列復雜的神色,不像是個霸道總裁,反而有點像個犯了錯的小狗。 但現(xiàn)在事發(fā)緊張,林野也來不及梳理情緒,提醒道:內個,別敘舊了,你們回頭看看。 不遠處,珠子孕育的詛咒已經幾乎如同一匹馬的大小。 林野本意是想引起二人注意,趕緊解決,然而,二人只匆匆看了一眼便齊刷刷轉過頭,完全沒把那詛咒放在眼里。 林野:我大概能理解為什么你們二位關系這么好了。 誒伯父,您是怎么知道我們再這里海選的呀?五條悟單指托著下巴,我一直有用一些輕柔和藹的手段勸告您周圍的人不要和你說林野出道的事來著,還特意把之前送去您宅邸的報紙和電視信號的攔截了,難道是我不夠周到,還有漏網之魚嗎? 呵,果然是你小子搞破壞,你知道叔叔這一周以來的娛樂手段有多匱乏嗎?小林雄太打了個響指,要不是他來采訪我,我還被蒙在鼓里呢。 后面兩個大哥把顫顫巍巍的麻呂三郎和侑子護送出來。 麻呂三郎鞠躬如小雞啄米: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林野桑的父親是小林先生,我只是憑著一個八卦狗仔的本能素養(yǎng)瞎好奇而已才去冒昧打擾,求您千萬不要殺我,拜托拜托。 小林雄太看著侑子和她懷中有點被嚇到的田中太郎,表情柔和下來,蹭了蹭小男孩柔軟的臉蛋:哎呀,感謝你們還來不及呢,你們在東京對吧?正好我那里多了幾套別墅,你們隨便住吧 麻呂三郎和侑子連連擺手,神色惶恐。 林野腹誹自己這個父親,不知道是企業(yè)家還是幫派大佬,但看侑子懷中的田中太郎一臉害怕,于是走了上去,捏了捏他的小手,當是安慰。 同時,把他肩膀上趴著的粉美麗拿走。 林野狠狠rua了rua粉美麗的頭,他之前從大翔走的匆忙,忘了把它帶走,沒想到這貨就黏上了屋子里最小的。 田中太郎神色瞬間輕松了起來,咯咯笑了兩聲。眾人氣氛這才放松下來。 林野感覺自己的心都化了,一時間也忘了場面還在焦灼之中,輕輕笑了起來。 五條悟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目光溫柔。 對了,我聽說這姑娘是橫濱那臭老頭的養(yǎng)女?小林雄太指指還在隱忍制造詛咒的珠子,那小王八蛋呢? 咳咳,我說站在遠處的森鷗外終于按捺不住,多年不見,你還是這么粗鄙啊。 小林雄太也毫不含糊,啪的一巴掌抽在森鷗外臉上,你有???橫濱禍害不夠?跑來京都干什么? 瞬間,場館內鴉雀無聲。 林野在心里暗自鼓掌,對這個爸爸的好感度瞬間飆升。 呵呵,森鷗外笑了兩聲緩解尷尬,定了定神,掏出手帕抹去唇角的血跡,沒和小林先生提前打招呼真是不好意思 啪! 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比上一掌力道更大,在體育場里甚至產生了回聲。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以為我和你一樣傻?你這算不打招呼?根本就是奔著我來的吧?小林雄太活動了一下手腕,變態(tài)玩意兒,趕緊帶著你的養(yǎng)女和手下那兩三只小貓滾回橫濱,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哦?森鷗外仍是不惱,似乎被抽腫的根本不是自己的臉一樣,請問小林先生要怎么對我們不客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