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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染風朝他點點頭,算是結束了這段對話,恰好下一場準備開拍,便把傘還給了祁慕然,囑咐道,“你去那邊樹蔭底下,余曉包里還有清涼噴霧?!?/br> 祁慕然嗯了一聲,再次朝沈秋聞方向望了一眼,因為帽子遮擋的原因,他習慣性微抬了下巴,看著有些傲氣。 沈秋聞剛剛那話是借口,隨便想的理由而已,但現(xiàn)在他是真的覺得對方有點眼熟了,似乎在哪里,他也見過這樣神情姿態(tài)的年輕人。 他沒忍住,在季染風走過來幫忙試光的時候笑著試探開口,“季老師的朋友是圈內人嗎?越看越眼熟呢,感覺在哪里見過?!?/br> 季染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連名帶姓地喊他,嗓音有些低,“……好好拍戲吧。” 沈秋聞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話是什么意思,“啊?” 季染風似乎有些無奈,看向他的目光里帶著些恨鐵不成鋼,“想太多會影響到拍戲的狀態(tài),你現(xiàn)在是個演員,不是八卦記者。” 沈秋聞被他這番直白的話鬧得臉一紅,囁嚅道,“對不起,我就是有點好奇。” “好奇不是必要的事情,而且我也只欣賞業(yè)務水平能過關的人?!奔救撅L難得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溫度,“你底子并不差,好好琢磨演技,以后會有好作品的?!?/br> 他看著沈秋聞欲言又止的模樣,又道,“現(xiàn)在想要得到的東西,或許過一段時間就沒有感覺了?!?/br> 沈秋聞的情緒瞬間頹喪下去,他避開季染風的目光,耷拉著腦袋,“……我明白您的意思了?!?/br> 有些事情不是光靠努力就能成功的,特別是牽扯到感情相關的時候。 他們這番話其實說得很隱晦,而旁邊的工作人員都是成了精了,自覺耳聾,假裝什么都沒有聽到過,幫忙整理好妝造后便連忙離開了。 沈秋聞深吸一口氣,鄭重對季染風道,“放心吧,我會好好拍戲的?!?/br> 季染風便不再說話了,他也不想多說教什么,本意也只是想讓對方配合著將這部作品好好完成而已。 - 收工后不久,在回到酒店之后,外面的天忽然陰下來,伴隨著天邊沉悶的轟鳴聲,似乎即將降落一場暴雨,祁慕然扒在窗戶邊往外看了一會兒,被陡然劈下來的一道閃電嚇得縮回脖子,“我去!” 他夸張道,“你剛剛是沒有看見,差點劈我腦袋上!” 季染風正在卸妝,聞言開玩笑道,“那你要想想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虧心事?!?/br> 祁慕然還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虧心事啊……一時半會兒我想不起來,你讓我回憶一下?!?/br> 他啪嗒將窗戶拉上,走到季染風身后,看向鏡子里妝快卸完的人,“回憶結束,沒有。”他得意洋洋,“所以剛剛才沒劈到我?!?/br> “幼稚?!奔救撅L將卸妝巾扔進垃圾桶里,抽濕紙巾擦手,“你明天幾點的飛機?我去送你。” “別。”祁慕然拍拍他肩膀,“我悄悄來悄悄走,你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該干什么干什么,雖然這邊偏又熱,但還是有粉絲來跟劇組的,別被發(fā)現(xiàn)了?!?/br> 季染風仰頭看他,“是不是回去就要進組了?” “嗯?!逼钅饺坏拖律韥恚直鬯伤蓴堊〖救撅L的脖頸,腦袋壓在他肩膀上,臉頰幾乎快貼到一起,有些亂的鬢發(fā)胡亂翹著,蹭得季染風有些癢。 “等到進組,我就不能出來亂跑了,而且還有演唱會的事情要忙?!彼穆曇粼絹碓降?,聽起來委屈,又有點撒嬌的意味,“長時間不見面,你都要把我給忘了?!?/br> 他說完,沒等季染風回應什么,自己先站起身搓了搓手臂,“噫,好rou麻?!?/br> 季染風:…… 他無奈笑道,“你干什么呢,自己吐槽自己?” 話音剛落,窗外忽地響起一聲驚雷,半邊天幕在瞬間亮如白晝,雷雨緊接著落下來,前幾秒算是緩沖時間,很快,噼里啪啦的聲音籠了下來,用力地敲在玻璃上。 有那么幾分鐘,祁慕然跟季染風都沒有說話。 雷雨交加,風聲卷著雨滴在玻璃扇上一掌,大片水霧痕跡蜿蜒而下,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屋里靜得出奇。 祁慕然把目光從窗戶外的暴雨里收回來,看向季染風,“我喜歡下雨?!?/br> “嗯?!奔救撅L伸手去拉祁慕然,手指貼在他手腕,慢慢收緊了,“我知道?!?/br> 祁慕然盯著他,眼也不眨,“我想看雨?!?/br> 季染風一時沒領悟到他說的是哪種看,“那把窗戶推開一點?” “不是?!逼钅饺徽f,“我想出去看?!?/br> 季染風與他對視幾秒,意識到祁慕然不是在開玩笑,便道,“那我去找傘?!?/br> 祁慕然回握住他的手,眼睛很亮,“不要傘?!?/br> “我就想淋一回雨?!彼f著,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來,補充道,“還想去看海。” - 誰他媽會在暴雨夜里來看海啊。 余曉都不敢坐在車里,怕出事自己沒辦法第一時間來搭把手,他舉著一把傘,站在沙灘上供路人歇腳的躺椅邊看著那個拽著自己藝人瘋跑的藍毛。 下了雨,風又大,海水漲潮,一陣一陣朝岸上撲,余曉看得心驚膽戰(zhàn),生怕什么時候忽然來個浪把倆人給卷跑了。 因為是在海邊,哪怕夜色如濃墨一般,也摻著些重色的藍,天與海仿佛連在了一起,一眼望過去,仿佛站在了世界的邊沿,多往海里走一些就會碰到空氣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