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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家老板聽出不對勁之前,他飛快地掛了電話。 賀心宸親了會兒人,戀戀不舍地放手了,沒糾纏,畢竟今天他有很多事要應對。 安嘉月身為頭號受威脅對象,被勒令在家待著,哪兒也不許去,只能眼睜睜看著賀心宸離開家去公司。 空蕩蕩的大別墅只剩他一人,多少有些無聊,安嘉月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安剛偉表示一切安好,最近遵照醫(yī)囑好好休息了,麻將也不打了,頭疼癥狀緩解許多,這陣子暫時住在對門的朱興磊家,一來有個照應,二來避開那些卷土重來媒體和粉絲。 “早知道你紅了之后這么多麻煩事,還不如別紅呢?!?nbsp;安剛偉抱怨。 安嘉月勸慰:“紅了才有錢買新房子呀,咱們家的老破小住多少年了,該換了?!?/br> 安剛偉不高興道:“別買,浪費,再說離老朱遠了,就沒人陪我打牌喝酒了?!?/br> “您別擔心,我早就想好了,等電影分紅下來,我給磊子他們家也買一套,咱們還當鄰居。” “什么什么!” 朱興磊不知道怎么聽見的,連忙湊過來,“真的???這怎么好意思,我會賺錢還你的,不過能買在戴琳一個小區(qū)嗎?上次你的首映式,我坐她旁邊聊了會兒,她說她在公司附近買了套房,也就一百多平米?!?/br> 安嘉月啞然失笑,一百多平米,確實不大,但萬納位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附近的房子肯定不便宜,戴琳那一套起碼五六百萬,以朱興磊現(xiàn)在的收入,要干個三四十年才能還清全款。 正想告訴這個天真的追星族現(xiàn)實多么殘忍,別墅的門鈴突然響了。 安嘉月三言兩語掛了電話,匆匆跑去門口看監(jiān)控畫面。賀心宸這別墅一般外人進不來,他倒不擔心是媒體或私生,就怕是賀心宸的熟人突然造訪,他脖子上還有昨晚留下的痕跡呢,不好意思見人。 然而在看清屏幕中的人影后,安嘉月倒吸了一口涼氣,揉了揉眼睛再看,確定自己沒看花。 門外居然站著丁馥。 臉色有些憔悴,可美麗依舊。 她在這個節(jié)骨眼來干什么?黃渝派來的?要不要假裝不在家? 巨大的好奇心最終迫使安嘉月清了清嗓,按下了對講機:“你好,丁小姐?!?/br> 丁馥聽見聲音一愣,臉色迅速沉了,語氣比上次差很多:“怎么又是你?賀心宸呢?” “賀先生不在家……” 安嘉月見她神色焦慮,突然靈機一動,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反正已經(jīng)徹底結(jié)仇了,再糟又能糟到哪兒去?不如死馬當活馬醫(yī),或許會收獲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 主意一定,安嘉月捏了捏自己的喉嚨,換上別墅女主人一般的口氣:“你有什么事找他?告訴我也是一樣的,我可以代為轉(zhuǎn)達?!?/br> “誰要告訴你?他不在是吧,那我去公司找他?!?nbsp;丁馥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安嘉月迅速打開別墅門,沖她喊:“丁小姐,你以為你找到他,他就會見你了?有我在,他這輩子都不會見你!” 丁馥驚詫地轉(zhuǎn)頭:“安嘉月,你囂張什么?真當他多愛你呢?等他膩煩你了,說丟就丟!” “反正他現(xiàn)在很愛我?!?nbsp;安嘉月按下開關,鐵欄門也開了,他靠著門框,勾起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展示,耀武揚威道,“他還把自己刻在上面送給我了,你收到過這樣的禮物嗎?你有過每天早上醒來在他懷里的體驗嗎?你見過他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的樣子嗎?我猜你沒有,所以才這么嫉妒我。” “誰嫉妒你?!你算什么東西?!” 丁馥的火氣被這番挑釁徹底點著了,不顧形象地大叫著沖進來,“安嘉月你等著吧!今天你們倆都別想好過!” 她轉(zhuǎn)眼間沖到了別墅門口,氣急敗壞,長長的指甲抓向安嘉月的臉,但安嘉月好歹比她高大,加上最近勤于 “運動”,強健了不少,沒怎么費力就制住了她,一腳踢上門,把丁馥強行拽到客廳。 丁馥掙扎反抗,驚怒交加:“你想干嘛?!” 安嘉月摁她坐下,自己也坐定了,忽然換了副惋惜的臉孔,嘆氣道:“jiejie,何必呢。” 丁馥被這聲 “jiejie” 喊懵了,怒火燃燒的眼睛定格在瞪圓的狀態(tài),表情呆滯了半天。 “我知道你不樂意跟我說話,所以剛才用了激將法,請別生氣?!?nbsp;安嘉月松開手,替她揉了揉手腕,“我是覺得吧,你明知道他不愛你,還一再來找他,太沒尊嚴了。當初我發(fā)現(xiàn)他跟我想象中不一樣的時候,立馬甩了他,再也沒找過他?!?/br> 丁馥回過神,噌地站起:“你少跟我裝,他最后還不是來找你了?你想跟我炫耀他愛你?” “這點我不否認,但不是炫耀?!?nbsp;安嘉月抬頭,眼中是真切的哀其不爭,“我想說的是,在我離開他的那段時間,我也照樣工作、生活,沒有一蹶不振。少了男人是不能活了嗎?當然不是??赡憧纯茨惴质种笞隽诵┦裁??事業(yè)一落千丈,沒骨氣地找他復合,沒成功又去傍別人,到頭來還是被利用…… 干嘛這么作踐自己,你可是丁馥啊,想當年你多紅啊,我爸那輩人都知道你的名字。” 丁馥聽他提起往昔輝煌,美目中劃過痛苦哀切,但立刻又恢復警惕:“我當然知道我以前多紅,可有什么用?賀心宸跟我解約,把我的名聲搞臭了,我還能接到什么像樣的工作?我淪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都是他害的!我這次就是來報復他,如果他不給我補償,我就把他以前的黑料全給黃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