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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影流之路在線閱讀 - 第9頁

第9頁

    就這樣一個獨占各種優(yōu)質(zhì)資源的太子爺居然還各種看不慣他,給他原本就坎坷的事業(yè)硬生生多加了十幾道彎。

    沈渝好不容易接了一個代言,合同都快簽了,言荀在采訪里順口一提想要和某某某品牌合作,品牌方立馬就官宣了言荀是新的代言人。

    這還不算什么。

    甄明故意給沈渝安排了和當(dāng)紅流量小花旦炒緋聞,剛聯(lián)系好報社和營銷號出通告,第二天言荀就宣布小花旦是他新任女朋友,十幾萬通告費打水漂。

    沈渝要上一檔娛樂節(jié)目,本來那場嘉賓只有他一人,大好的宣傳機會,結(jié)果開始錄制的時候發(fā)現(xiàn)言荀也在,全場兩人零互動,節(jié)目播出后,沈渝發(fā)現(xiàn)他被剪輯得只有幾分鐘露臉的畫面。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很多,沈渝能接到那檔網(wǎng)劇也不是什么意外。拍《漸行漸遠(yuǎn)》的導(dǎo)演本來看重沈渝的長相和經(jīng)歷,想要讓他去演男一號,結(jié)果聽到風(fēng)聲的言荀立馬投資,成了電影最大的投資人,果不自然,男一的角色落在了言荀手中,喪失機會的沈渝只好參演了言荀斃掉的那部網(wǎng)劇。

    沈渝真不知道言荀為何要處處針對他,他們倆在比賽期間幾乎沒有打過照面,連認(rèn)識都算不上,最多知道彼此長什么樣。

    可就是這樣一個和自己毫無交集的人竟讓他在娛樂圈這條道路上幾乎接近窮途末路。

    試問,沈渝如何不討厭他?

    “好聽嗎?”沈渝酸酸地問。

    齊警宇沒注意到沈渝表情的變化,以為他的過于緊張終于緩解了一點,點了點頭:“還行,沒跑調(diào)?!?/br>
    沈渝原本不爽的心情被齊警宇的直男發(fā)言給逗笑了:“你是夸他還是貶他呢?”

    “我很少聽流行音樂?!饼R警宇解釋。

    沈渝隨口一問:“那你聽什么?古典?搖滾?”

    齊警宇搖搖頭,換了首歌,緊接著車?yán)镯懫鹗煜さ男伞?/br>
    “……這是一個晴朗的早晨。鴿哨聲伴著起床號音。但是這世界并不安寧,和平年代也有激蕩的風(fēng)云……”

    沈渝微微張開嘴,驚得說不出話。

    齊警宇喜歡的歌居然是《當(dāng)那一天來臨》。

    “呃……就這一首嗎?”

    齊警宇切歌。

    “……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無論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贊歌。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條河。裊裊炊煙小小村落路上一道轍……”

    沈渝:“……”

    就這樣,皮笑rou不笑的沈渝在愛國青年齊警宇的帶領(lǐng)下,聽了一路包括《我和我的祖國》,《天耀中華》,《走向復(fù)興》,《歌唱祖國》等一系列熱門愛國歌曲。

    第8章 初見繼子

    初見繼子

    直到下車,沈渝腦海里還在回蕩著《我和我的祖國》那洗腦的旋律。

    與萎靡不振的沈渝疾截然不同,聽完一整個歌單的齊警宇整個人都煥發(fā)著如義勇軍進(jìn)行曲一般的精氣神。

    下車后,憋不住的沈渝終于問出了心中疑問:“齊警宇,你該不會只聽這些吧?”沈渝沒有聽愛國曲目不好的意思,只是無法理解比他還小三歲的齊警宇居然會好這一口。

    “小時候聽習(xí)慣了,既好聽又提神。”齊警宇點頭,繼續(xù)說,“我爸是做生意的,我媽是醫(yī)生,兩個人都比較忙,所以我和我哥是外公外婆帶大的,小時候大部分時間都住在軍區(qū)大院。外公只放這些歌,外婆也只會唱這些,所以我和我哥也只聽過這些?!?/br>
    “你外公是軍人嗎?”沈渝問,“那他豈不是很兇?”

    “嗯。”齊警宇說,“外公以前是部隊里的軍官,官還挺大,后來出任務(wù)受了傷,就退伍了。他在部隊里管人管習(xí)慣,一下子閑在家里不習(xí)慣,整天讓我和我哥跟著他學(xué)軍體拳。我小時候聽我外婆講,外公脾氣出了名的臭,當(dāng)年還因為我舅舅不聽他話偷偷改了高考志愿沒去軍校,把我舅舅綁在院里那顆大樹上狠狠揍了一頓。結(jié)果不僅我舅沒去,我媽也沒按他的想法來,所以我和我哥出生后,他就把希望寄托在了我們倆身上,幸好我哥聽了他的話走了這條路,不然用他的口頭禪來說就是‘我遲早活生生被你們氣死!’。其實他身子骨比誰都硬朗,現(xiàn)在每天還要和院里其他退休軍人比劃比劃?!?/br>
    聽齊警宇講他的家人,沈渝心里涌上一股暖流?!澳悄阃馄拍??她也是軍人嗎?”

    提到外婆,齊警宇的腳步頓了一下,垂下眼眸,淡淡地說:“外婆是文工團的文藝兵。”

    沈渝沒注意到齊警宇落寞的神色,“那她唱歌肯定很好聽吧。她現(xiàn)在還會唱歌給你和你哥聽嗎?”

    “不唱了。”齊警宇的聲音有點啞,眼底滿是哀傷,“她去世十多年了?!?/br>
    沈渝愣了一下,自知說錯了話,又不知該如何挽回,尷尬地舔了舔嘴唇,“對不起,我不知道?!?/br>
    “道歉干什么?和你又沒什么關(guān)系?!饼R警宇輕牽嘴角,揉了揉沈渝的頭發(fā),“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br>
    雖然齊警宇嘴里說沒什么,但沈渝能感受到他的悲悼,不愿再勾起他傷心的回憶,沈渝就沒再說話。

    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會兒,然后來到一棟居民樓前。

    “到了?!饼R警宇說。

    好不容易忘卻的緊張感再度襲來,沈渝感覺后背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緊張嗎?”齊警宇回過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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