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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痹捳f到這份上了,再隱瞞也沒什么意思了,“具體日期還沒定,但已經(jīng)確定下來是要結(jié)婚的?!辈煊X到可能沒機會的沈渝站了起來,向景安鞠了一躬,“抱歉,占用您寶貴的時間了?!敝雷约簺]戲后,沈渝反而覺得渾身輕松,嘴皮子也不哆嗦了。 “結(jié)婚好啊?!本鞍矊ι蛴逅坪醺信d趣了,連忙讓沈渝坐下,“早點安定下來,多好。我也結(jié)婚得早?!?/br> “啊?你不會覺得我的發(fā)展空間縮小了嗎?”沈渝驚訝道。 景安卻不把沈渝的顧慮當(dāng)回事,“那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問題,你的發(fā)展會由專業(yè)的人來規(guī)劃。而且你有沒有足夠大的上升空間只能靠你自己決定,和你結(jié)不結(jié)婚沒什么關(guān)系?!?/br> 沈渝深感意外,小心翼翼地問:“那您覺得我合格嗎?” 景安點了點頭,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滿意,笑著說:“我挺喜歡你的?!?/br> 對于突如其來的肯定,黑料纏身的沈渝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小聲地主動交代道:“我以前在星美的時候,炒過不少緋聞,還被拉踩過不少同時段出道的藝人,也有仗糊行兇和指示粉絲網(wǎng)暴路人的黑料……” 景安出聲打斷他:“你是怎樣的人,我心里有數(shù),也會自己調(diào)查,你不需要把那些都掛在自己門下。” 被星美那套黑即是紅剝削壓迫習(xí)慣了的沈渝忍不住老淚縱橫,再一次感慨,果然是大公司,氣度都不一樣!根本不屑于通過歪門邪道培養(yǎng)藝人!他要是成功簽約,一定會好好工作,報答東家! 景安一直盯著沈渝看,突然想到一件事,問:“會打麻將嗎?” “?。俊?/br> “就是打麻將,萬條筒那種。” 沈渝萬萬沒想到景安會問這種問題。難道這也是考題嗎?或許有一部以麻將為主題的劇,想問他有沒有興趣? 沈渝微微點頭:“會一點……不太精,以前幫人看茶館的時候跟著學(xué)了點?!?/br> 景安一喜:“那就好,等我有空約你出來一起打麻將?!?/br> 白高興一場的沈渝:“……” “那煮飯呢?”景安又問,“你們家誰煮飯?” “以前一個人住的時候都是點外賣,”沈渝羞愧地說,“……現(xiàn)在是他做。” “你們同居了?” 沈渝點點頭,“同居有幾天了。” “相處怎么樣?” “還行……”沈渝覺得對話已經(jīng)朝著一個奇怪的方向發(fā)展下去了,“我們不需要聊一下簽約的事情嗎?” 景安無所謂地擺擺手:“如果你想,等會兒就可以簽約?!?/br> “那我和原公司的解約問題如何解決呢?”沈渝不解。 景安:“天尋不是有專門的經(jīng)紀(jì)人嘛,他們會為你解決的?!?/br> 沈渝一驚,“你不是經(jīng)紀(jì)人嗎?” 景安好笑地看著沈渝,“誰告訴你,我是經(jīng)紀(jì)人了?” 第22章 見家長01 見家長01 任誰聽了景安的話都要嚇一跳,更何況還是久仰大名,希望得到景安指點的沈渝。 此話一出,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 沈渝銹掉了的大腦高速運轉(zhuǎn),試圖通過景安的微表情來判斷她是開玩笑還是認(rèn)真,但放出此話的景安只是靜靜看著沈渝,笑而不語。 就在尷尬的氣氛越來越濃烈時,門外傳來的敲門聲拯救了身體僵硬的沈渝。 景安微微聳肩,走過去撥開門把手。 終于停好車找上門的齊警宇直接推開門,看到沈渝一個人傻愣愣站在會議室里,輕聲問:“結(jié)束了?”關(guān)上門才發(fā)現(xiàn)門后還站著另一個人。 他皺了皺眉,喊了一聲:“媽。” “你怎么在這里?爸不是和你一起嗎?” 身份瞬間被戳破的景安嗔責(zé)地看了一眼沒眼力見的蠢兒子,緊接著又朝嚇傻了的未來兒婿沈渝眨了眨眼,露出慈祥的笑容:“沈渝你好,我是你未來婆婆。我叫景安,景是‘返景入深林,復(fù)照青苔上’的景,安是‘羿昔落九烏,天人清且安’的安。并不是你期待的大經(jīng)紀(jì)人,就只是一個偶爾做場手術(shù),再練練鋼筆字的購物愛好者?!?/br> 齊警宇為不明所以的沈渝解釋:“我媽是醫(yī)生,平時在市中醫(yī)院門診部坐診看病,沒什么愛好,就喜歡逛街花錢。” 景安拍了一掌拆臺的兒子的背,不悅地說:“怎么說你媽呢!什么叫做沒什么愛好,打麻將不是愛好,遛土豆不是愛好嗎!嗯?” 齊警宇受著他媽的毒打,又說:“我媽喜歡搓麻將,周末一般都在麻將館。土豆是我媽養(yǎng)的一條哈士奇,比我媽還能花錢?!?/br> 在齊警宇家,土豆的存在比它上頭兩個哥哥可要寶貴得多。齊尋宇和齊警宇上大學(xué)可以不給生活費,但土豆每餐必須有從澳洲空運過來的雞胸rou。齊警宇相當(dāng)于齊家的老二,俗稱夾心餅干受氣包,上頭有個張揚跋扈的哥哥,下頭還有個嬌貴的弟弟。哥哥常年在部隊,一打電話就闖禍,弟弟只會汪汪汪,握手坐下都不學(xué),于是照顧皇太后情緒的大任很早就落在了老二肩上。高興時,他是mama小棉襖,不高興時,他是mama硬沙包。 非常不高興的景安逮住齊警宇的耳垂,新賬舊賬一起算:“臭小子,該敢說弟弟?你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一聲不吭就同居?還想偷摸著結(jié)婚?天大的事也不肯告訴我跟你爸是吧?非得等我們倆入了棺材,你才把兒婿帶到我們倆墓碑前看一眼?你哥不省心在部隊里闖了禍就算了,你個混小子也給你老母親找事!你是嫌你老媽一天在醫(yī)院不夠忙,想斷條骨頭吃醫(yī)院的盒飯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