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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傅不開心 他蝴蝶結的顏色居然這么少女…… 祝余莫名其妙被買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原因是傅大少爺高興。 但是牽扯的金額較大,他到底還是把錢給了對方。 傅辭洲把錢收的不情不愿,最后反過來請祝余吃了頓飯。 “超預算的話你可以先留一點。”傅辭洲說得漫不經心,盡量掩藏自己對祝余的照顧。 “還行吧…”祝余裹著新衣服,被嗖嗖的冷風吹瞇了眼。 自打尉霞去世之后,祝欽把攢著祝余壓歲錢的銀行卡給了他。 祝余沒動過那張卡,但是也不代表他不會動。 真要沒錢了,動一下也不是不行。 “敗家玩意兒?!?/br> 祝余小聲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說自己還是說別人。 - 托傅辭洲的福,祝余穿得跟個雪人一樣,回家后成功吸引到了自己老爸的目光。 祝欽端著碗,看了半天也沒說什么,最后臨睡前晃晃悠悠到他房間,遞了杯感冒沖劑。 祝欽:“感覺好些了嗎?” 祝余:“還行。” 發(fā)熱來得兇去得也快,高燒之后的感冒纏纏綿綿拖了一個多星期,這才是最磨人的時候。 班里有一大半的人都生病了,每天上課時班里擤鼻涕的聲音此起彼伏,聽得傅辭洲腦子都疼。 他是想埋汰祝余幾句,但一轉頭看到對方紅紅的鼻頭,那些話就噎在喉嚨,說不出來了。 “你別傳染給我?!备缔o洲皺著眉道。 祝余“唔”了一聲,當天下午就戴上了口罩。 他分明是順著傅辭洲的意思來,可是這位大少爺像是更不開心了。 “你就不能快點病好嗎?”傅辭洲又抱怨說。 “我也想啊…”祝余抱著水杯直犯困,“但不是好不了么…” 他的嗓子是啞的,跟拖拉機軋過似的,拖泥帶水,帶著坑坑洼洼的泥濘。 傅辭洲拄著下巴嘲他那邊看去,祝余耷拉著眼皮死 盯書本,目光空洞無神,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昨晚又沒睡好?”傅辭洲伸手過去,推了一把祝余的腦袋。 “別推…”祝余閉上眼睛,蔫蔫道,“頭暈。” “你真和林meimei一樣了?”傅辭洲躬身湊過去問,“怎么…” 他這次只問了一半,自己先打住了。 怎么了怎么了,問了這么久也沒問出個屁來。 傅辭洲想到祝余床頭那個空白的相框,突然覺得渾身難受。 誰會單買個相框扣著?那里面原本裝的是什么照片? 祝余這些時間的異常舉動和不明情緒,到底是從哪兒而來? 氣死了,也不告訴他。 祝余輕飄飄掃了自己同桌一眼,傅辭洲脊背一挺,又重新靠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少爺?”祝余戳了戳傅辭洲的胳膊。 傅辭洲把書一豎,沒理他。 好像生氣了。 “生氣啦?”祝余枕著自己的手臂,覺得有點好笑。 “你,”傅辭洲一指祝余,把書卡他臉上,“最好別理我?!?/br> 傅辭洲最近特別喜歡和祝余生悶氣,怎么哄都哄不好。 就像小姑娘耍脾氣,本質似乎都是想引起人的注意。 祝余戳戳他,捏捏他,給氣包放放氣。 傅辭洲自己氣著氣著,氣好了也就恢復了正常。 還挺默契。 祝余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和傅辭洲的相處方式挺特別。 王應說他倆酸酸唧唧,像是在搞對象。 祝余托腮思考,就算他倆搞對象,傅辭洲也是個大小姐,比褚瑤還金貴有脾氣的那種,嘴硬心軟。 他最對付不來女孩子,總覺得把對方掉個眼淚就是自己的過錯。相比之下傅辭洲就好應付多了,最起碼這人不會對他哭鼻子。 想到這里,祝余突然記起某個早晨自己莫名其妙掉下來的那滴眼淚。 那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意識都像是游離在外,直到眼淚滴下來,他才發(fā)現(xiàn)那是自己的。 耳朵有點發(fā)燒,祝余把臉埋進自己的手臂中。 帶著口罩有些難受,他扭頭面向窗外,把口罩拉到下巴。 教學樓外的樹木落光了葉子,剩下一片光禿禿的枝干。 蟬鳴早已不在,徒留呼嘯的寒風在遠處嗚咽不止。 十二月底,已經是深冬了。 雙旦晚會壓著圣誕的時間,卡在星期五下午班會課后。 前一天晚自習,徐磊拎著班級制定的統(tǒng)一服裝,大包小包來到了教室了。 “臥槽,”傅辭洲簡直沒眼看,“買來了?” 王應比他還要絕望:“不會真是短裙吧?!” 祝余嘴里嚼著奶糖,樂呵呵地看熱鬧:“厲害啊?!?/br> 當初投票結果出來時班里男生就集體爆炸了一回,嚴重懷疑匿名投票的真實性。 畢竟他們男生沒人選JK短裙,這個結果讓人有些接受不了。 然而徐磊給出的回應足夠讓人信服——他們班的女生全選了JK。 作為一個理科班,按理來說大多狼多rou少女生是寶。 但是祝余班里男女比例五五開,真要嚴格算起來,女生似乎比男生多了那么零星幾個。 細節(jié)決定成敗,這就讓人有些尷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