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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辭洲一句話總結(jié)了祝余多災(zāi)多難的兩天,沒忍住在路上笑出了聲。 “如果我沒記錯這是你第二次丟手機了吧?” “很好笑?”祝余惱羞成怒,用手肘捅了一下傅辭洲。 傅辭洲握住祝余胳膊,反向一推:“你有毛病啊睡大街?人家還給你留個包就已經(jīng)算是有同情心了。” 傅辭洲說得沒錯,大街上人來人往,人沒把他整個包拎走都算還有點良心。 不過還好,祝余證件貼身裝著,錢都放在卡里,手機設(shè)了密碼鎖,暫時還算安全。 他第一時間掛失了手機卡,然后用傅辭洲的手機挨個把自己的賬號都擠掉。 “其實我晚上沒睡,”祝余有些懊惱地抓了把頭發(fā),“唉,可能有點迷糊了吧。” 傅辭洲手臂一伸,搭上祝余肩膀:“你膽子挺大,這一人不認識的地方,你也敢在外面過夜?!?/br> 祝余被傅辭洲帶著往他身邊靠了靠:“我一大男人怕什么?!?/br> “你這細皮嫩rou的,和女的也差不多,”傅辭洲手腕往里一勾,掐在了祝余臉上,“就真的像女的!” “滾蛋,”祝余打開傅辭洲的手,“你才像女的?!?/br> 傅辭洲甩了甩手,突然覺得這種感覺有點奇妙。 他彎下腰,眨巴著眼看自己摟著的人:“你有沒有覺得你暴躁了不少?” 祝余推開傅辭洲的臉:“我現(xiàn)在很困?!?/br> 傅辭洲的心情意外不錯:“去我家睡覺?” “你家?”祝余仰著下巴,“你家有人嗎?” 如果是那種四世同堂的“家”就算了吧。 “沒人,我爸媽今天都去我奶家吃飯,我也得去?!备缔o洲說。 “那你還回不回來?”祝余問。 傅辭洲手指繞著祝余帽檐的絨毛,賤里賤氣道:“你要是一個人睡害怕,我可以回來陪你?!?/br> 哪知道下一秒祝余直接說道:“那你回來吧。” 傅辭洲手上一頓:“嗯?” “回來給我?guī)c飯吃,”祝余張嘴打了個哈欠,“想吃米糕,能給我買幾塊嗎?少爺?!?/br> - 祝余一口一個少爺喊得歡,讓傅辭洲干的那都是仆人的活。 傅辭洲一口回絕,然后在奶奶家呆的幾個小時都在惦記著米糕哪里賣。 人不大,屁事不少,餓了吃什么不行,還要吃米糕。 而且加了紅豆麥仁芝麻的都不行,祝余嘴刁得很,就只要白米糕。 傅辭洲想著祝余晚上沒吃,中午總得吃點。 他翻了翻手機外賣,不少店都打烊休息。 連飯都沒得吃,傅辭洲嘆了口氣。 他關(guān)了手機,在沙發(fā)上發(fā)了會兒呆。 電視里放著歌舞表演,熱熱鬧鬧紅紅火火,就是有點吵腦子。 傅辭洲突然起身,和鐘妍打了個招呼,穿上外套就出了門。 十點多的陽光暖和得很,傅辭洲跑了幾條街,買了六七盒不一樣的米糕,特地都用保溫袋裝上,直接打車回了家。 屋里沒亮燈,祝余似乎還在睡。 傅辭洲放輕了手腳,推開自己臥室。 床上拱起一團被子,能聽見祝余淺淡的呼吸聲。 傅辭洲站在門邊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把燈打開。 他走到床邊,借著窗簾之間透進來的丁點光亮,看見祝余的臉埋在一團被褥和枕頭之間。 像只倉鼠一樣,身體蜷著,裹得也有點嚴實。 還皺著眉,似乎睡的不太好。 傅辭洲把那堆米糕放在床邊的桌上,伸手撥開一片被褥。 就跟剝玉米似的,露出祝余小巧的耳朵。 “祝余?!?/br> 傅辭洲捏捏他的耳廓,粉色的,熱乎乎。 祝余縮了縮脖子,把自己縮回被子里。 他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不愿意接觸,有點像是生氣。 傅辭洲看著想笑,又撥開一片被子:“祝余。” 祝余耳尖抖了一抖,把臉全部埋進了被子里。 傅辭洲徹底樂了,他俯下身,把唇覆在祝余耳邊,叫魂似的拖長了聲音道:“?!唷?/br> “呼——” 一道粗重的喘/息聲驟然響起,祝余重重喘了口氣,猛地睜開眼睛,幾乎是手腳并用推開傅辭洲。 同時,他往反方向一滾,像是在躲避,只是有些用力過猛,“哐當”一聲直接摔下了床。 “呼——呼——” 傅辭洲的后腰磕在了桌角,疼的要死。 然而還沒等他發(fā)怒罵人,就被祝余急促的呼吸聲給打斷了。 “你怎么了?” 第26章 小美人魚 祝余歪了歪腦袋,把臉貼在傅…… 問出口的詢問等不及得到回應(yīng),傅辭洲直接踩著被單跨過床鋪,看見祝余跪在地上弓腰縮成一團,兩只手按住自己的左胸大口喘著粗氣。 “臥槽!你沒事吧?!”傅辭洲扶住祝余肩膀,手指擦過下顎,濕漉漉的全是冷汗。 祝余的手指蜷縮,變捂為抓,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即便努力掙扎也喘不過來氣。 他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在急促的喘息中擠出一個模糊的詞來。 傅辭洲沒聽清楚,也沒時間去問。 他等不及救護車,直接把祝余打橫抱起,飛快跑下了樓。 小區(qū)門口就有一輛出租正好下了客人,傅辭洲不由分說拉開車門,也不知道地名,直接喊了聲“去醫(y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