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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趕著投胎?”王應(yīng)對著汽車的背影罵道,“這么窄的路還開這么快?” “這路口事故頻發(fā)區(qū)了,”袁一夏接話道,“死過人的?!?/br> “啥時候?”有人問道,“我怎么不知道?” “好久好久之前了,”袁一夏摸著下巴回憶道,“我爸媽剛結(jié)婚那會兒,就在這個路口,死了個學生,就是一中的,跟我們差不多大?!?/br> “被詛咒的路口?”那人話里帶著笑,“不會是那個學生還在這里~游蕩吧~” 他的剛音剛落,突然被人從后面猛地一推。 那人一個趔趄被人扶住,差點摔在地上。 “別拿死人開玩笑。”祝余冷著臉,明顯動了怒。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反應(yīng)快的已經(jīng)開始打著圓場。 “就是就是,尊重逝者,”袁一夏連忙隔在兩人之間,把那個人推開一點,“你怎么什么話都講?” “我隨口一說,”那人撓撓后腦勺,像是也知道自己的失言,“我錯了我錯了…” 祝余并沒有接受他的道歉,但也沒繼續(xù)追究。 王應(yīng)走到祝余身邊:“你別生氣,他就嘴欠?!?/br> 祝余隨便“嗯”了一聲:“沒事,去吃飯吧?!?/br> 像是在平靜的水面上投下了一顆小小的石子,等到波紋散去,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樣子。 傅辭洲走在祝余身邊,抬手遞去了一顆奶糖:“吃點甜的。” 祝余把糖接過來拿在手里,沒急著吃:“你這回怎么不問我怎么了?” “我問你又不說,還容易惹你生氣,”傅辭洲一撇嘴,“干脆就不問了唄。” 祝余把那顆奶糖剝開:“你其實想問吧?” “你這么說的話…”傅辭洲為難道,“我也不能撒謊說不想。” “根本就不用我回答,”祝余隔著糯米紙把奶糖捏起來,“你自己就猜到了?!?/br> 傅辭洲看著那塊遞到他面前的奶糖,下意識張開了嘴。 祝余往里一扔,干脆利落。 “少爺,太敏銳會招人煩的。” 第48章 醉了 他說話很慢,像是帶著奶音?!?/br> 祝余嘴上說著煩,眼睛著傅辭洲,卻沒有什么討厭的情緒。 真煩還是假煩? “我煩?”傅辭洲手臂在祝余脖子上一勾,指向自己,“我煩還給我糖吃?” “給你糖吃是讓你閉嘴,”祝余垂眸看著傅辭洲手背上的擦傷,抬手把他的胳膊取了下來,“你這手一會兒怎么吃吃小龍蝦?” “我不吃,”傅辭洲手指一蜷,鉤住了祝余的小指,“我看你吃?!?/br> “手,”祝余胳膊一抬,把傅辭洲的手也帶了起來,“少對我動手動腳。” “嘖,”傅辭洲在祝余手背上摸了一把,“這不是喜歡你嗎?” 祝余瞥了一眼傅辭洲,“啪”的一下就把他的手打開了:“滾蛋。” 大概是祝余給他好臉,傅辭洲今天格外囂張。 說話真假參半,手腳還不老實,跟個狗皮膏藥似的黏在對方身上。 以前祝余愛撩撥他,現(xiàn)在他撩撥回去,也不算什么。 一行人到達燒烤攤時,店門開了還沒多久。 老板是個壯實的漢子,光著脊梁圍了個油呼啦擦的圍裙,正背著巨大的黑色電風扇炒龍蝦。 袁一夏似乎和老板認識,還沒坐下就和對方熱情地打了一聲招呼:“老板!” “嘿!”老板扭過頭,露出一個憨厚的笑來,“吃點啥!” “龍蝦,先來個四斤吧,”袁一夏往身后看了看,“我們坐外面吧?” 白色的塑料圓桌擺了一個小廣場,店里也有一些桌椅,但是在炎熱的夏天很少有人進去。 “外面外面,”王應(yīng)找了個看上去很通風的位置,“就坐這兒吧?!?/br> 一張桌子還挺大,圍一圈正好能把他們七個人全部都坐下。 袁一夏去拖了個電風扇過來,電線繞著啤酒瓶,祝余過去幫忙拎了一下。 “兄弟,”袁一夏在祝余背上擼了一把,“秦小山就是嘴快,你別放心上?!?/br> 祝余把電線拉過一截,再往地上一扔:“真沒事,你也別太在意?!?/br> “喝酒不?”袁一夏又去搬啤酒,“先搞兩框吧?!?/br> 祝余簡直就是cao心的命,跟著袁一下挪了風扇又去搬啤酒,最后一群人笑嘻嘻地去水池邊上洗手,鬧騰著潑水玩。 這種場合傅辭洲必定在場,只是他還沒甩個手指,就被祝余抓住手腕:“就這樣還能玩?” 傅辭洲連忙把手就是一收:“沒,我洗手呢?!?/br> 他的指尖還掛著水珠,在祝余面前輕輕一晃,就濺了幾滴水到對方臉上。 祝余抓住傅辭洲的手腕,把他拽回桌邊:“傷口別沾水?!?/br> 傅辭洲心里美得不行,走路上都快嘚瑟成花孔雀了:“心疼我啊?” “你最近怎么這么惡心?”祝余嫌棄地把人推開,“坐好吧你?!?/br> 傅辭洲坐在凳子上,突然有那么一絲絲的不開心:“怎么你就惡心了?我都沒說你惡心?!?/br> 祝余以前沒少對著他愛來愛去的,這會兒倒嫌棄起他來了? 沒人這么雙標的。 “我又沒對你干什么。”祝余坐在傅辭洲身邊拆了餐具。 “我對你干什么了嗎?”傅辭洲把一把筷子往桌子中央一扔,垂手把啤酒拎上來幾瓶,“喝酒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