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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辭洲坐在座位上郁悶了許久,直到隊友開麥開始噴人,這才重新拿起手機繼續(xù)接下來的游戲。 祝余剛才說的那是什么話? 什么叫“摸他臉”? 難不成昨天晚上這人裝睡呢? 傅辭洲一口氣堵在喉嚨口,差點沒把他憋死。 他激動過后回想一下,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祝余不就喜歡惡心他么? 以前說喜歡、說愛,不都隨口就來么? 老把戲了,自己還能想這么多。 傅辭洲戳著手機,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今天特地來了個大早等祝余,結(jié)果這人來塞了個玩偶就走了。 跟陣風(fēng)似的往這兒一刮,刮完了還要撩一下他。 憑啥就他整天被撩???他得主動出擊才行。 推上高地,結(jié)束游戲,傅辭洲把手機一收,也去了cao場。 九點半,班長開始清點人數(shù)。 徐磊拿著個點名冊在cao場跟小蝌蚪找mama似的,抓個熟人就去問誰誰誰來沒來。 祝余剛到cao場,就被徐磊抓了個正著。 “祝余,你看到傅辭洲了嗎?” 聽到這個名字,祝余心里都“咯噔”一下:“他在教室?!?/br> “哦對哦對,”徐磊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一樣,低頭用筆在點名冊上劃了一道,“我忘了,他早都來了?!?/br> 來就算了,還“早”都來了。 傅辭洲這人常年踩點,和“早”這個字似乎完全不沾邊。 “多早?”祝余起了好奇心。 “七點吧,”徐磊想了想,“我們班桌子還是他搬的呢?!?/br> 七點,正常上課傅辭洲都來不了這么早。 今天運動會九點半才點名,他提前兩個多小時來這里抓鬼嗎? “干嘛呢?”祝余的肩膀突然被人一搭,傅辭洲的聲音從他背后傳來。 “嗯?”祝余扭頭去看身后的人,鼻尖直接撞上了對方的下巴。 酸疼感順著鼻腔一路爬去了眼眶,祝余眼睛猛地一閉,自己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眼角就先被傅辭洲抹了一道。 “臥槽,我都不能看你哭?!备缔o洲像是深受其害,話里滿帶著無奈和受不住。 “誰哭了?”祝余捂著自己的鼻子,“是你撞著我鼻子了。” 傅辭洲摸摸自己下巴:“那怪我?” “不然呢?”祝余問。 要不是傅辭洲站在自己身后,還突然伸著腦袋去看徐磊手上的點名冊,他也不會和對方的下巴撞在一起。 去看表格就去徐磊那里不行嗎?胳膊還非要搭著自己的肩膀,煩得要死。 祝余皺了皺眉,捂著鼻子走開了。 傅辭洲站在原地,看了看徐磊手上的點名冊,道:“你跟他說什么了?他心情怎么突然不好?” 徐磊無辜的要命:“我沒說什么啊,我就問他看沒看見你?!?/br> “???”傅辭洲瞬間也不舒服了,“提到我他就不高興了?” 徐磊聽這話怎么聽怎么不舒服:“他那時候挺高興啊,見到你之后才不高興的?!?/br> 傅辭洲更想不通了:“我今天又沒招惹他?!?/br> 徐磊完全搞不懂這兩個大佬究竟在玩什么:“我…我走了…” 和卑微的小班長告別,傅辭洲去了班級休息點,看到祝余正和許晨湊一塊踢毽子。 他這回沒上前,隨手拎了個板凳在一邊看著。 “總感覺,踢毽子,娘娘的,”祝余一邊踢一邊輕喘著氣說,“但是吧,真要踢起來,還挺累!” 他最后一腳踢遠了,毽子在空中一個起伏,落在了地上。 祝余去撿毽子,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傅辭洲。 “你坐哪兒干嘛?”祝余沖他喊道,“那是三班的凳子?!?/br> 傅辭洲看了眼自己屁股下面的座椅,慢吞吞站起身來。 三班的,他腦子里把這話過了一遍,就想起了三班有個褚瑤。 想什么來什么,傅辭洲一轉(zhuǎn)身,恰好看到褚瑤就在自己身后。 “你坐你坐。”褚瑤連忙道,“我們班凳子很多,沒關(guān)系的?!?/br> 小姑娘今天扎的馬尾,穿了一身桃粉色的運動服,應(yīng)該是有比賽項目,整個人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本來一好好的妹子,非要喜歡祝余。 傅辭洲一想到這,就對褚瑤提不起好感。 “沒事,我們班的板凳也挺多的,”祝余走到傅辭洲身邊,把板凳拎回去,“今天你有比賽項目嗎?” “有的,”褚瑤有些不好意思道,“女子一百米。” “那你加油?!弊S嘈α诵?。 褚瑤手指纏著衣袖,重重點了點頭:“嗯!” 傅辭洲看著兩人這一來二去,心里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溫柔的男孩子,可愛的女孩子,祝余和褚瑤站一起,怎么就這么賞心悅目。 跟背著老師早戀的小情侶似的,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靠,”他看著祝余從自己面前走過去,沒忍住拉住對方的手,“你什么意思啊?你后悔了?想把人追回來?” 祝余看著傅辭洲,眼睛都快瞪圓乎了:“你少瞎扯,讓人聽去了講不清的?!?/br> “你倆剛才那樣還怕被別人講嗎?”傅辭洲五官都快擰巴到一起了。 “我倆剛才哪樣了?”祝余簡直不能理解,“我就搬了個板凳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