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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覺得沒必要,”祝余盯著他手里捧著的豆?jié){,緩緩說道,“畢竟事情都過去了…” 傅辭洲往他身邊一坐:“對,沒必要,別說,我也不準(zhǔn)備聽?!?/br> 他的語氣不好,祝余偏過臉看他,哭笑不得道:“這也能生氣?!” “對,是,我就特別愛生氣,”傅辭洲打開手機(jī),裝作沒事人一樣劃拉著屏幕,“你最好離我遠(yuǎn)點(diǎn),不然我氣炸了濺你一身血?!?/br> “我這不是準(zhǔn)備跟你說了嗎?”祝余弓著身子歪著頭,非要傅辭洲看自己。 傅辭洲把腦袋一轉(zhuǎn):“別,沒必要?!?/br> 第64章 冰糖水 “昨晚…你睡著了嗎?” 祝余有時(shí)候覺得自己和傅辭洲真的很神奇。 本來怎么著都應(yīng)該是他生氣的事,現(xiàn)在反過來還得哄別人。 “你跟我氣什么???”祝余都快被逗笑了,“你還跟我生氣,我都沒跟你生氣?!?/br> 袁一夏告訴他這件事的時(shí)候,祝余都沉默了許久。 對方以為他生氣了,還給傅辭洲說了不少好話。 祝余也覺得自己應(yīng)該生氣,但是奇怪的是,他心態(tài)還挺平和。 “你想告訴就告訴唄,”他那時(shí)候剛從墓地回來躺床上,說話間像是有些無所謂,“還跑來問我,傅辭洲知道了非抽你?!?/br> 袁一夏夾在兩人中間卑微得要命,說了一大堆懇求,結(jié)果還是被祝余賣了個(gè)干凈。 賣人者,恒賣之。 說的真沒錯(cuò)。 “我不就說了一句讓你直接問我嗎?”祝余把傅辭洲的臉掰回來,“我又說錯(cuò)啥了????!” 他動(dòng)作很快,就跟擰大白菜似的,手指順著對方下巴一撥,下一秒立刻收回來。 傅辭洲的胡渣冒出來了,摸著有點(diǎn)扎手。 “我問少了?”傅辭洲一說這個(gè)可就來勁了,“我問你你回答過嗎?你有說過嗎?我高一那會(huì)兒問過你多少次?老子嘴皮子都差掛你身上了,你說出個(gè)毛線球來了嗎?” 他從最初開始,一筆一筆和祝余翻著舊賬。 “之前你說你不想說,現(xiàn)在又說沒必要?!?/br> “你啥時(shí)候都有理,還怪我沒直接問你。” “祝小魚,你這人講不講理?有沒有良心?我對我媽都沒這么有耐心過,我要有個(gè)兒子像你這副德行,我早上手抽他了?!?/br> 傅辭洲這么噼里啪啦罵一通,把祝余給罵得眉開眼笑。 “少爺,你這嘴皮子打哪練的?德云社沒你我都不惜得聽啊我說!” “還他媽德云社…”傅辭洲屈起一條腿壓床邊,按著祝余肩膀就把人懟床上躺著,“我現(xiàn)在就抽你你信不信?” 祝余雙手抵著傅辭洲,腳一抬蹬他大腿上,整個(gè)人笑得見牙不見眼:“好好說話別動(dòng)手,我病號(hào)呢,我頭暈?!?/br> “你暈個(gè)屁,”傅辭洲算是明白這人有多陰險(xiǎn)惡劣,“之前裝醉,之后裝睡,現(xiàn)在還跟我裝暈,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祝余企圖把臉上的笑容收斂一些,但是努力了幾次似乎都失敗了。 “我不信,”他開始詐傅辭洲的話,“你看出來為什么不拆穿?” “我懶得拆穿你!”傅辭洲一條手臂壓著祝余的鎖骨,另一只手輕輕松松鎖了他的兩只手腕扣在胸前,“不稀罕懂嗎?小屁孩的把戲,我不稀罕拆穿?!?/br> “嗯嗯嗯,是是是,”祝余掙扎了一下,沒掙開。他撇了撇嘴,用腳踢踢傅辭洲,“少爺,那我現(xiàn)在又暈了,您再不稀罕一回唄?” “不行,”傅辭洲手一抬,把祝余雙臂拉去頭頂。他俯下身子,認(rèn)真道,“我得揍你?!?/br> 少年的眼睫烏黑,里面印著人的倒影。 祝余把唇抿上,眨了眨眼,像是討?zhàn)堃粯有÷暽塘恐骸澳悄恪p點(diǎn)?” 傅辭洲磕巴了一瞬間。 也就在那一瞬間,祝余腰部用力,雙腿扣住傅辭洲的腰,直接一個(gè)翻轉(zhuǎn),把人摔到了床上。 “臥槽?”傅辭洲被摔了個(gè)懵,“你他媽…” 兩人久違地開始打架,酒店的床鋪彈性不錯(cuò),祝余從這個(gè)床跳到那個(gè)床,枕頭被子一通亂飛。 只是最后,他還是比不過傅辭洲有力氣,蹦跶半天還是被人給壓老實(shí)了。 “繼續(xù)啊,”傅辭洲輕喘著氣道,“我看你還能鬧出什么花來?” 他幾乎是用全身按著祝余。 胸口疊著胸口,大腿壓著大腿,就連腦袋都快湊一塊,一呼一吸間能感覺到對方溫?zé)岬耐孪ⅰ?/br> “少爺,”祝余胸膛起伏,動(dòng)動(dòng)手指,撓在了傅辭洲的虎口處,“你壓著我小兄弟了,疼。” 傅辭洲皺了皺眉,反應(yīng)了幾秒才明白這個(gè)“小兄弟”是個(gè)什么東西。 他腦子里“嗡”的一聲,瞬間就把祝余給撒開了:“靠!你他媽要不要臉?” 祝余看著傅辭洲紅透了的耳根,慢條斯理地拉過被子把自己卷起來:“我不要臉那么多年了,你還不知道嗎?” 傅辭洲撓了一把頭發(fā),氣急敗壞道:“我他媽真服了!” 他服祝余,也服自己。 祝余是服他欠打又討嫌,自己是服自己就這樣還喜歡。 “少爺,”祝余把自己卷成一條毛毛蟲,在床上蠕動(dòng)了幾下湊到床邊,“言歸正傳,你現(xiàn)在有什么問題問我唄,我都回答。” 傅辭洲眉梢一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什么都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