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頁
即使被拒絕了,不再努力一把就是留下遺憾。 三班的班花和一班的學(xué)霸,在大多數(shù)人的眼中,這好像才是正確的搭配。 他和祝余就普通朋友,普通同學(xué),有什么理由不讓人家小女生告白? 傅辭洲往后退開半步,甩開王應(yīng)和袁一夏的手臂。 他轉(zhuǎn)身就走,只想離這些人遠(yuǎn)遠(yuǎn)的。 他難受,但是怪不了任何人。 他是異類,一開始連自己都不認(rèn)可。 得了吧,最好祝余今天就把褚瑤給同意了,也省得他整天想東想西心神不寧。 傅辭洲悶著頭一路出了住院部的大樓,路過不遠(yuǎn)處的涼亭,氣得抬腳踩在了花壇邊圍著的瓷磚上。 今早上還跟他摟摟抱抱呢,現(xiàn)在就和人姑娘獨處一間了。 有本事他就同意,以后要是不想住院,看褚瑤有沒有力氣把人抱出來。 真是服了。 自己做了這么多,祝余是選擇性眼瞎嗎? 沒良心的東西。 他抬頭看向病房的窗口,一時間不知道哪一扇才是祝余的。 “靠!”傅辭洲踢了踢花壇,又一屁股坐上去,“氣死我了!” 第72章 是你 “最最好的朋友。” 傅辭洲自己在樓下悶了有十來分鐘,正處于要炸不炸的狀態(tài)時,王應(yīng)一行人終于下樓離開。 褚瑤低著頭跟在人群最后,眼睛更紅了,像是哭過一樣。 傅辭洲看到褚瑤就來氣,雖然這股氣是他自己有毛病,并不針對這個小姑娘,但是他也不打算委屈自己,非要和對方笑臉相迎。 “老…”王應(yīng)稱呼喊了一半,另一個“傅”字還沒說出口,就和傅辭洲直接擦肩而過。 “我去…”他看著傅辭洲的背影,呆愣愣道,“他生氣了嗎?” 袁一夏皺了皺眉:“應(yīng)該…生氣了吧。” “為啥?。?!”王應(yīng)搞不懂了,“我們也沒干嘛???” “不知道…”袁一夏撓撓頭,“可能只有祝余知道吧。” 祝余是知道,而且他還看了幾眼。 傅辭洲在花壇邊上獨自爆炸,他在病床上隱約瞥見了幾眼。 一邊褚瑤正對他說著話,他聽得有些尷尬,想著傅辭洲回來打破僵局,結(jié)果這人還跑遠(yuǎn)了。 一點用都沒有,脾氣也不知道發(fā)哪兒去了。 “喲,聊好了?” 祝余抬眸看去,傅辭洲抱著雙臂跟領(lǐng)導(dǎo)視察似的,高高在上沒給自己一點好臉色。 少爺脾氣又犯了,真想上去抽他兩巴掌。 “沒什么好聊的?!弊S啻瓜马?,把手上還帶著香味的信封正反面看了一看,轉(zhuǎn)身放在了枕頭下面。 “藏什么呢?”傅辭洲手疾眼快,一步上前扣住祝余手腕,“給我看看?!?/br> “別人給我的,”祝余沒好氣道,“你別動。” 他不讓傅辭洲動,傅辭洲非要動。 兩人莫名其妙就鬧了不愉快,傅辭洲冷著臉,奪過了祝余指尖的粉色信封來。 “還我?!弊S喟櫰鹆嗣肌?/br> 他坐在床上,也沒去和傅辭洲鬧騰,就連說的那兩個字都像是生氣時的命令,完全不同于平時和傅辭洲之間的玩笑話。 傅辭洲一愣,沒想到祝余的反應(yīng)這么大。 上高中以來,祝余就沒對他板著臉發(fā)過火,可是現(xiàn)在卻為了褚瑤的一封信,跟自己認(rèn)真了起來。 這封信就這么重要? 他頓了一頓,把信放在被子上,繞過床鋪去收拾吃剩的飯菜。 祝余似乎也察覺到了對方的情緒,連忙解釋道:“傅辭洲,這是褚瑤…” “我知道,”傅辭洲打斷他,“你也不用跟我說什么,這是別人給你的東西,我本來就不該拿?!?/br>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理,可是這個理卻又能把人推開老遠(yuǎn)。 “我的東西你都能拿,”祝余像是有些急了,“但是這個是褚瑤給我的,她應(yīng)該不會想讓別人…” “我沒生氣,你也別這么著急,”傅辭洲面無表情道,“她給的東西金貴些唄,你說了我不碰就是…” “傅辭洲,”祝余皺眉看他,“你根本就沒想著好好跟我說話。” 傅辭洲把飯盒的蓋子一卡:“別人都想著讓你好好跟褚瑤說話呢?!?/br>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陰陽怪氣?” “我應(yīng)該板著臉跟你說話才算認(rèn)真?” 這似乎是兩人的第一次正經(jīng)爭吵,沒有氣急敗壞動手動腳,就是單純的生氣,然后冷著對方。 或許這稱為冷戰(zhàn)更合適。 祝余一向懂得為人處事,能和周圍的所有人保持著良好的社交關(guān)系。 他溫和的脾氣避免了大部分矛盾,而一些避無可避的麻煩,祝余一般就當(dāng)吃虧是福自己忍下了。 說是討好或許不太恰當(dāng),但是壓抑的童年幾乎把退步刻進(jìn)了祝余骨子里。 這是他第一次跟人爭吵,也是第一次跟人冷戰(zhàn)。 發(fā)泄出不滿的情緒,和對方明面上敵對。 感覺很差,但是有些新奇。 不管不顧和人爭吵,竟然是這種感覺。 有點后悔、又別扭。 但是深信一點,對方不會離開。 所以他才敢、也才可以吵得起來。 - 傅辭洲中午離開,下午也沒有來。 祝欽在病房里照顧祝余,說白了也沒什么可照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