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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我躺在沙發(fā)上,睡不太著了。 我和秦未寄已經(jīng)一個月沒見面了,甚至連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這會兒,想他想得緊。 我躺在沙發(fā)上漸漸覺得有了些睡意,迷迷糊糊間,我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 被光一照,我立馬驚醒了過來,看著手機呼吸有些急促。 看見是秦未寄的電話,我坐了起來,“秦哥?” “我到江陵家樓下了,你下來吧,穿件外套?!?/br> 淺眠驚醒,我還在怔愣中。 那邊的聲音頓了頓,“睡下了就別出來了,小心感冒?!?/br> 我回過神來,急忙道,“沒睡沒睡,我馬上出來,秦哥?!?/br> 我掛了電話,隨便拿了一個外套,跑了出去。 踩著夜風,心里像是開出一朵花來在肆意怒放。 一出門就看到秦未寄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靠在車邊,與黑夜融為一色,看見我出來張了張手臂。 我跑過去,來不及細細打量我的愛人,就環(huán)腰抱住了他。 夜風吹動了秦未寄的衣擺。 我悶著聲音,“秦哥...” “嗯。” 他溫柔的應(yīng)了一聲,一只手輕輕的勾著我的發(fā)絲,“噴香水了?” 我搖了搖頭,“花露水?!?/br> 他輕笑了一聲,“我給你帶好吃的了,小陳說你晚上沒吃東西?!?/br> 我抬了抬頭,對上他的眼神,夜色中我的眼神媚得勾人,“不著急吃東西,秦哥親親我?!?/br> 秦未寄瞇了瞇眼睛,俯著身子,貼上了我的唇。 來不及溫柔,我們已經(jīng)三十多天沒見了,如狼似虎的年紀里就像三十年沒見一樣。 唇舌在黑夜中放肆的糾纏,發(fā)出曖昧的聲音。 我迷離著雙眼,一只手伸進了秦未寄的衣服里,在他光滑的背上點火。 忽然感覺腰間傳來一陣疼痛,我氤氳著雙眼看著秦未寄。 他眼神清明,絲毫沒有動亂,“干什么?” “干我呀...” 我咬了咬唇,浪得可以,“秦哥,咱們找個酒店去吧,兩個小時夠不夠?” 秦未寄好笑的看了我一眼,伸了一只手整了整衣服,然后捏了捏我的臉,“謝老師,你腦子里是不是只有床上的事?” 我笑道,“你不想嗎?秦老師?” “想...” 他壓低聲音,“兩個小時不夠,等你忙完了,兩天兩夜...” 撩人的話出自這張禁欲的臉,勾人的效果成了雙倍。 我難挨的在秦未寄身上蹭了蹭,作死道,“不想工作,只想被秦哥睡...” 秦未寄輕輕在我額頭上敲了一下,我吃痛的用手捂住,秦未寄往后退了兩步,“不許浪了,吃點東西睡一會兒,我送你去機場?!?/br> 吃過東西,秦未寄把座椅放了下來想讓我睡一會兒,我拉了拉他的袖子,“秦哥,你不困嗎?” 秦未寄看著我笑了笑,“你睡,等你上了飛機我還能回去補一覺?!?/br> 我抓著他的袖子,閉上了眼睛,秦未寄身上獨有的茶香味縈繞在我身邊,可我還是睡不著,睫毛不自覺地動了動。 “睡不著?” 我閉著眼睛點了點頭,“我閉眼歇一會兒就行?!?/br> 秦未寄伸手輕柔的摸著我的臉,“在想江陵的事?” 我悶著聲音,語調(diào)沉悶,睜眼看了看他,“秦哥,你把江陵簽了吧,就像當初簽我一樣,違約費我替江陵出?!?/br> 秦未寄嘆了口氣,揉了揉我的頭發(fā),“江陵和你不一樣,星夢不會放他走的?!?/br> 我抬了抬頭,眼睛有些紅,“為什么?” 秦未寄抱了抱我,“因為江陵是星夢的門面,就算有一天江陵沒有價值了,星夢也不會和他解約的?!?/br> “星夢已經(jīng)不管江陵了,他現(xiàn)在手上連個像樣的資源都沒有,星夢到底想干什么?” “遙遙?!?nbsp;秦未寄輕聲道,“不管怎么樣,周吝那邊不放手我就沒有辦法,而且就算周吝放手了,江陵也不會來史詩的?!?/br> 秦哥這話不假,江陵是絕不可能像個喪家之犬一樣從星夢到史詩的。 我咬了咬牙,側(cè)過頭不再說話。 秦未寄微微俯了俯身子,溫聲道,“我明天給那個導(dǎo)演打個電話讓他刪了微博。” 我看向秦未寄,后知后覺的內(nèi)疚道,“秦哥,我不想給你添麻煩的...” 秦未寄聽了我的話,愣了愣,笑容在臉上僵了僵,我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秦哥...” “不麻煩?!?nbsp;他恢復(fù)了笑容,“閉眼睡會兒吧.” 我想抓住他衣角的手撲了個空,看見秦未寄轉(zhuǎn)頭看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回不過神來。 我剛剛在說什么? 什么叫添麻煩? 我這么一句話,把秦未寄推到了什么位置,這樣親疏有別的一句話。 我有些緊張,伸手碰了碰秦未寄,“秦哥,我說錯話了?!?/br> 秦未寄頓了頓,沒有回身看我,聲音里有些疲累,“有話等你回來再說吧?!?/br> 他的聲音不算冷淡,但就是把我心里的火給撲滅了,我有些慌得坐了起來,“秦哥,你別不理我...” 像是忍了一會兒,秦未寄回過頭來,怔怔地看著我,“我們復(fù)婚吧?!?/br> 我愣了愣,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他的意思,又或者是這幾個字來得太突然了,我來不及思考,只是癡愣的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