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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叫我安醫(yī)生了,就叫我安良吧?!卑擦既嗔巳嘌劬Γ呀?jīng)凌晨四點了,他卻絲毫不覺得困:“我不是要問你什么東西,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我不知道你看出來了沒有,我其實剛才在酒吧…對你是有點意思的?!?/br> “我看出來了。”秦淮平靜地笑了笑,他坐的離安良有點遠:“所以我想和你回來?!?/br> 安良心中其實有許多問題,但是他找了個最要緊的問了:“你今晚怎么在那里?” 后面的話他問不出口了,但是秦淮應(yīng)該也能猜到:你爸還在監(jiān)獄里等著審判,你怎么會這么快就有心情來燃燒? “生活還是要過的,以前怎么過,以后也怎么過?!?/br> 秦淮似乎有些答非所問,但是安良聽懂了。 他嘆了一口氣:“你爸的事情,對不住啊…” “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安良。”秦淮重新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垂下一只手落在安良的肩膀上:“怪誰也怪不到你身上,我心里清楚?!?/br> 他這話說得怪怪的,安良覺得自己好像聽懂了,又好像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很久之后,安良再回想起此刻的對話的時候,他才終于明白了秦淮的意思。 見秦淮不想繼續(xù)說下去,安良就想換個話題:“那你現(xiàn)在在哪兒學(xué)紋身呢?” 秦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半晌才道:“你要是想知道,改天我?guī)闳ノ規(guī)煾杆麄兊昀锟纯窗伞!?/br> 聽他的意思,倒是有點兒想和安良再見上一面了。 “你說你輟學(xué)了去學(xué)紋身,那你之前是什么大學(xué)的?。俊卑擦紱]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問了一句。 問完之后就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問,倒是顯得有點兒太熟稔了。于是安良立刻補充了一句:“要是不想說就不說,沒關(guān)系的?!?/br> “不是什么好大學(xué),你應(yīng)該也沒有聽說過?!鼻鼗春喡缘卣f:“我想去洗澡了?!?/br> 他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神情認真,落在安良的眼里有一種不易察覺的倔強和反抗。 安良立即意識到自己不應(yīng)該問這么多話的,于是他順勢站起身來:“我去給你拿個新的浴巾?!?/br> 浴室里響起了水聲,安良坐在床邊上覺得有些頭疼,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他其實不知道今晚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長驅(qū)直入,脫口而出。 就好像…秦淮的過去和他有關(guān)系似的。 秦淮這個人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中本就是意料之外了,安良回想起他們今晚的對話,發(fā)現(xiàn)他雖然問了許多,但是秦淮其實什么也沒回答他。 他對于秦淮,幾乎還是一無所知。 浴室的水聲什么時候停的安良都不知道,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就看見秦淮只圍著一條浴巾,赤裸著上半身站在臥室門口看著他。 秦淮的身體是二十二歲的年輕人的身體,剛洗完澡的時候蓬勃地冒著溫熱的氣息。但是吸引了安良目光的卻不是秦淮的身體,而是他整個上半身覆蓋著的紋身。 除了剛讀高中的時候看的美劇《越獄》,安良從來沒有在生活中看見過誰的身上有這么多的紋身。而且這些紋身看上去是一個一個獨立的圖案,互不干擾地盛開在秦淮的身上。 第5章 沉沒 安良在燃燒其實喝了不少水,但是此刻他卻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口干舌燥了,舌頭都不是自己的。秦淮等不到他的回答,朝他又走近了一點,伸出手要解開圍在自己腰上的浴巾。 安良猛地伸出手,按住了秦淮。 他知道自己的表情此刻看起來一定很可笑,事實上他險些脫口而出一句“你自重!”。秦淮被他按住了手,也不掙脫,手指如同游蛇般在安良的手心里轉(zhuǎn)了個彎,反手握住了安良的手。 他還保持著那個俯身的姿勢,在安良耳邊輕輕笑出了聲:“怎么了?對我沒興趣嗎?” 冤枉,真是太冤枉了,安良對秦淮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是沒有興趣。事實上他此刻渾身燥熱得不像話,久違地蠢蠢欲動。 阻止他的大約是最后僅存的理智和岌岌可危的職業(yè)道德。 安良艱澀地說:“你先站起來…咱們倆這個姿勢…不太好說話。” 秦淮聞言從善如流地站起身來,立在安良的面前,黑白分明的眼神動也不動地打量著他。 安良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身邊床上空著的那個位置:“坐下來說話,站著跟作報告似的。” 等秦淮坐了下來,安良轉(zhuǎn)過身去看著他:“你有性癮嗎?” 秦淮雖然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但是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安良覺得自己簡直可以立地成佛了:“我猜也沒有。秦淮,我覺得你不錯,對你有點興趣,這件事是我的不對。我比你大那么多,應(yīng)該比你更清醒一點。咱們倆是怎么認識的,在哪兒認識的,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這樣的關(guān)系,我覺得我們倆不能睡。更何況,我覺得你現(xiàn)在之所以想和我睡,是因為你想把你的痛苦折射成…折射成欲望發(fā)泄出來。這樣不行的,對你是一種傷害?!?/br> 其實若是別的什么人,安良才不會說這么多話。他不在乎對方是不是想把痛苦折射成別的什么東西以隱藏痛苦,反正人生活著就是受罪。只要身材樣貌合他胃口,他愿意跟對方玩一場。 但是面對秦淮,安良覺得自己不能那么禽獸。他面前的這個人,正在經(jīng)歷生活中的劇變。哪怕這劇變的本質(zhì)與他無關(guān),安良卻始終對秦淮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在心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