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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副院長搖了搖頭,他看上去也覺得很頭疼,不知道頭疼的是死者的家屬,還是安良的態(tài)度:“就是破財消災(zāi)嘛,沾惹到這種地痞流氓能怎么辦呢?” “破財消災(zāi)?”安良簡直要被他氣笑了:“我們是正兒八經(jīng)的人民醫(yī)院,不是什么黑心診所!我們好好地治病救人,能有什么災(zāi)?剛才馬院說不用我掏錢賠償,那意思就是走公帳吧?可是那公帳是用來干嘛的?是給我們醫(yī)生護(hù)士發(fā)工資的,是給醫(yī)技添設(shè)備的,是給老百姓解決沒錢看病的問題的!那是納稅人辛辛苦苦掙的錢,那是一代又一代的老四院人給這座醫(yī)院的捐款,那是去年疫情我們拼死拼活之后國家給我們醫(yī)院發(fā)的表彰錢!這種錢,憑什么要拿來給這些地痞流氓?” 他的情緒上來了,聲音就跟著上去了,一時間兩個副院長都無言以對,有些尷尬地面面相覷。 自從他進(jìn)門后一直沒吭聲的安院長終于說話了:“老劉,老馬,你們先出去,我來跟這小子說說。” 兩個副院長估計求之不得這一聲,立刻站了起來:“那辛苦院長了?!?/br> 兩人走過安良身邊的時候似乎還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被安良一人瞪了一眼,尷尬地摸著鼻子走了。 作者有話說: “蘭教授的家屬”這件事是現(xiàn)實生活中發(fā)生的真事,雖然過去一段時間了,但我可真是越寫越氣! 第22章 未生 安院長沉沉地看著安良許久,他老人家才一點頭,對著自己的兒子說:“坐下說話?!?/br> 安良其實怒火還沒完全消退下去,但是對面的這人是他爹,他就是火冒三丈了也不能對著他爹耍威風(fēng)。于是安良拖開了對面的椅子,皺著眉頭坐了下來。 安院長也沒有和他多廢話,就直接切入正題:“剛才你不該當(dāng)著老劉和老馬的面這么說,他們倆也是為了你好,知道嗎?” 安良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為了我好?為了我好就是讓我平白背這么大一口鍋?” “你小子還是年輕了,屁都不懂?!彼瓷先ズ掼F不成鋼的樣子:“知道什么叫小不忍則亂大謀嗎?你要是不給錢,這幫人什么都能做得出來。他們要是去找了電視臺,去找了記者,就算到最后發(fā)現(xiàn)我們沒有過錯,醫(yī)院的名聲,你的名聲,都不要了?” 安良覺得自己好像沒聽懂他爸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就算我們沒錯,為了這個虛無縹緲的名聲,我們也要忍氣吞聲?” 他在短短的一下午時間之內(nèi)問出了第四句:“憑什么?。俊?/br> 安院長抬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讓安良甚至覺得眼前的人有點兒陌生了:“要是真鬧大了,你的履歷上有了這么一件事,你覺得光榮嗎?以后你還想不想往上一步走了?你是不是就打算一輩子當(dāng)一個門診醫(yī)生?” 安良知道“往上一步走”的意思:他爹是想讓安良接自己的班,往行政管理方面靠。 這話他爹從前和他提起過幾回,但是安良都沒什么興趣,打著哈哈地敷衍過去了。時至今日,他爹再度提起這個話題,安良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爹可能是認(rèn)真的。 見安良不說話,安院長以為他被自己說服了,放緩了聲氣:“我們把賠償金談到八萬了,這筆錢你不用cao心。只要錢到賬,他們家屬應(yīng)該也不會…” “不行。”安良站起身。 “什么?”安院長沒反應(yīng)過來。 安良搖了搖頭:“我說不行,這種調(diào)解我不接受。八萬塊錢?爸,你去住院部看看,就知道現(xiàn)在有多少人因為八千塊錢在到處湊錢。這樣的人家,憑什么可以不勞而獲地得到八萬塊錢?” 安良往院長辦公室的門外走去:“如果你非要和解,那我就去找電視臺,去找記者。我哪怕這個醫(yī)生不做了,我也不會讓這家人得逞。和稀泥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爸,逃避也不是。” “你小子給我站??!”安院長也從辦公桌后面站了起來,估摸著是伸手想抓安良但是沒抓到。安良年紀(jì)輕動作快,早就開門溜出去了。 等安良出了行政樓,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機(jī)剛才一直在震。他掏出來一看,是秦淮給他發(fā)的微信,還不止一條。 “幾點下班?一起吃晚飯嗎?” “今天小艾的一個客戶轉(zhuǎn)給我了,我可能要晚點才能結(jié)束。七點來接你行嗎?會不會太遲?” 最近的一條估計是看他兩個小時沒回復(fù)后又發(fā)來的,帶了點小心翼翼的試探的語氣:“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嗎?” 安良本來就不想回精神科,他索性在路邊的花壇邊坐了下來,伸長了腿,想了想后給秦淮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秦淮就接了起來,他的聲音很溫柔:“怎么了?” 安良突然覺得鼻子一酸,差點在人來人往的花壇面前哭了起來。 他是真的覺得有點委屈。其實蘭明娟的家屬給他造成的影響還好,因為安良早就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了,他們能做出這么不要臉的事情來也很正常。真正讓安良覺得委屈的,是他爸的態(tài)度。 就算他爸不站在他一邊,安良也始終覺得,他爸不是這種和稀泥的人,他會選擇站在對的那一邊。因此安院長的那番勸說,在安良心里造成的感覺就不啻于一種被背叛的情緒了。 他吸了吸鼻子,小聲地和秦淮說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他說得很詳細(xì),電話那頭的秦淮始終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