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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的眼淚落了下來,落在了秦石明按著他的手背上。 父子一場,緣分到今日也就快要結(jié)束了。這一世留下來的,竟只有溫?zé)岬囊浑p手和通紅的一雙眼睛。 秦石明最后對秦淮說的話是:“淮淮,你是爸爸這一生中最驕傲的事情。” 他目送著秦淮離開了會見室,等少年人單薄的背影消失在那條長廊之后,秦石明微笑著轉(zhuǎn)頭看向老孫:“孫警官,我記得,死刑犯是有權(quán)利拒絕行刑前的近親屬會面的吧?是不是要提前寫一個什么表格?” “是?!崩蠈O條件反射地道,旋即皺眉:“你問這個干什么?” “勞煩警官替我報上去,我要申請拒絕那一天的近親屬會面。” 這一年的平安夜趕巧,遇上的是大寒的節(jié)氣。 安良對節(jié)氣一無所知,但是對體感溫度卻清楚的不得了。他晚上下班一走出 第43章 視頻 第二天是周六,安良不用上班,因此他睡覺之前心安理得的連鬧鈴都沒設(shè),踏踏實實打算一覺睡到大天亮,睡到日上三竿。 其實也不是他忘了設(shè),實在是昨晚到最后安良連自己姓什么都忘記了。手機被他丟到了不知道哪里去,他感覺自己不是睡過去的,而是暈過去的。 安良睜開眼睛,預(yù)想之中的頭痛欲裂和渾身黏膩都沒有襲來。他用胳膊遮住眼睛,在床上輕輕動了動,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是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應(yīng)該是他暈過去之后秦淮還給他擦了擦身體。 “醒了?”身邊有人問他。 安良嚇了一跳,他以為秦淮早就起來了。轉(zhuǎn)過頭正對上秦淮笑著看他的眼睛:“頭疼不疼?喝不喝水?” “不疼,不喝?!卑擦家豢跉饣卮鹆藘蓚€問題,還拋出了一個問題:“幾點了?” 秦淮摸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快下午一點半了,三十歲生日的第一天快樂?!?/br> 安良側(cè)過頭,在秦淮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我起來了,你再躺會。” 他和家里人約好的吃晚飯時間是五點半,安良還剩四個小時把自己倒騰出個人樣。他深覺時間緊迫刻不容緩,整個人一躍而起后火急火燎地在臥室里找衣服和褲子。 他找了一圈沒找著,還是秦淮彎腰從床下把他的睡衣拖了出來:“在這里?!?/br> 安良瞟了一眼就想起來自己的睡衣是怎么掉在了秦淮的床頭邊的,整個人的臉就紅了,惱羞成怒:“哎呀快給我?!?/br>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秦淮笑了笑,將手里的衣服遞給了安良:“這會兒倒害羞起來了?昨天晚上怎么…” “閉嘴!快閉嘴!”安良撲過去捂住這人的嘴:“再說我就走了!” 他覺得自己真是越活越過去了,三十歲的人了還這么不成熟不穩(wěn)重。遙想自己二十歲生日的時候還在準備著考研,現(xiàn)在倒好,只知道跟自己的愛人爭一爭床上事了。整個人就像是躺進了一團軟綿綿的棉花之中,舒服得根本不想動彈。 他把衣服穿好,坐在床頭邊摸著秦淮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手:“我等會兒直接去我爸媽家接他們,你要不要去店里?要是去的話,我先把你帶過去…” 秦淮反手和他十指相扣:“我今天不去…你晚上少喝點酒,昨天喝的不少。” 安良笑了:“全是家里的親戚和我爸老單位的領(lǐng)導(dǎo),能有什么喝的啊,我看我得喝旺仔牛奶。” 他起身后彎腰在秦淮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這一下親的就不想走了:“在家等我?我早點兒回來,好不好?” 秦淮拍了拍安良的后背,聲音很溫柔:“好,我在家等你?!?/br> 安良快要出門的時候,正在滿地找車鑰匙,他不記得昨晚上代駕給他們送回來后自己迷迷糊糊地將車鑰匙扔到哪里去了。他正找得忘我,就聽到秦淮喊他的名字:“安良?!?/br> 秦淮平常很少喊他的全名,多數(shù)時候喊他安醫(yī)生,在床上喊得就更曖昧了。算起來他們在一起這么久,還是秦淮第一次喊他的全名。 安良回過頭:“怎么了寶貝兒?” 秦淮站在臥室的門口凝視著安良,他赤裸的上身沒有穿衣服,冬日的陽光像是為他鍍了一層金邊。在這樣暖融融的陽光下,他眉目間還是清冷的,唯余語氣繾綣:“我愛你,你要記住。” 安良心中一動,逆著光站在門邊的秦淮身影清瘦而挺拔,是人們贊頌的神明,是洪荒初始時踏水而來的開創(chuàng)者,是推他入崖卻又和他一同跳下來接住了他的神明。 安良揉了揉眼睛,似乎是想將這片刻的瞬間刻進自己的腦子里面。他聽見自己說:“我記得,我也愛你。” 這是他們在分別前最后的對話。 安良在開車去接自己爸媽的路上心中反復(fù)回味著這段對話,越想越覺得美滋滋的。還有什么能比出門前收獲喜歡的人這樣的告白更讓人心動的呢?怕是沒有的,給五百萬都不想換的那種甜蜜的喜悅。 他咧著嘴一路開到自己家父母的樓下,看見他爸正半蹲著在給安老太太拍照。小區(qū)里的梅花開了,安老太太正在陶醉地擺姿勢,時不時還指揮他爹:“哎哎哎,上來點,你那鏡頭往高了舉!顯得腿長!” 安院長是個半吊子的攝影愛好者,具備一切半吊子的業(yè)余愛好者的特征:技術(shù)欠缺,裝備齊全,人菜癮大,不聽建議。他老人家有一陣子特別愛給安良拍照,一拍就是五十幾張,難得的是張張都是廢片。后來安良一看見自己爹拿起相機立刻拔腿就跑,饒是這樣,也不妨礙他老人家看著相機里面自己的大作沾沾自喜。自從安良搬出去住之后,現(xiàn)在的受害人換成了安老太太。安良坐在車上看著他媽翻他爸的相機,越翻臉越綠,最后手一揮:“什么臭簍子技術(shù),你別給我拍了!我等會喊我兒子給我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