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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也不管安良要不要他看,想不想他看,揮了揮手就出去了。 等到白致的身影消失在了病房門口,安良才將臉上的一點(diǎn)笑意藏了起來,轉(zhuǎn)頭看著正在無事生非沒事找事地給他收拾床頭柜的秦淮:“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秦淮不看他,語氣倒還是溫柔的:“沒事兒啊?!?/br> 安良心里冷笑一聲,萬萬沒想到自己這把年紀(jì)了還要做出“哄吃醋的對象”這種小兒科的事情。他抬了抬手,因?yàn)槿砩舷绿鄣靡簿鸵恢皇帜茏杂苫顒恿耍骸斑^來。” 秦淮終于不擺弄手里那個紙巾盒了,他看著安良:“怎么了?” 安良想要支起身子坐一會兒,卻實(shí)在礙于剛縫合好的腹部傷口限制了他的發(fā)揮。于是索性破罐子破摔,沖著秦淮伸出兩只手:“給抱個一分鐘的?!?/br> 秦淮看著安良,大概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他突然俯下身來緊緊地?fù)ё×税擦迹皇撬┥淼膭幼魈绷?,險(xiǎn)些生生將安良壓出了一聲呻吟:“疼疼疼…” 秦淮慌張地起身,手足無措地去拿床頭的水杯:“你…喝不喝水?我去給你倒點(diǎn)熱水…” 安良的那一句“我不喝”卡在嗓子眼里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這人已經(jīng)慌張地同手同腳地走了出去。他垂下眼睛笑了笑,手心里還是秦淮身上的味道。 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他清晰地聽到了秦淮的心跳。 秦淮拿著水杯到護(hù)士站問了一句水房的位置,還在心里盤算著晚上等周之俊來接班了,他能回家給安良做點(diǎn)兒什么好消化的吃的。 身后有人喊他的時候秦淮還覺得那個聲音有些熟悉,一回頭卻連來者是誰都沒看清,只覺得鼻梁上突然一陣劇痛。 秦淮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摸到了一手濕漉漉的暗紅的血。 秦淮:這條命,苦過苦瓜 第75章 親吻 劇痛讓秦淮有一瞬間連話都說不出來。這種純粹的,生理意義上的疼痛,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這種疼痛幾乎立刻激起了秦淮一點(diǎn)不那么好的回憶,讓他整個人像是掉進(jìn)了一條暗無天日的暗河,溺斃感覆蓋了他的全部心智。 血流進(jìn)了嘴里,是難以下咽的腥甜。秦淮想要還手,身體的本能讓他無法容忍這種純粹的疼痛。 在嗡嗡的腦鳴聲中,他聽見面前的人在拉扯著,還有人在喊另一個人的名字:“陳奇!你先別急著動手!” 陳奇這個名字太熟悉了,在排山倒海的疼痛中牽引出了一絲和安良的關(guān)聯(lián):這人是安良的朋友。 于是就像是暗河中的一塊礁石,他緊緊地抓住了,浮出了水面喘了一口彌足珍貴的氣。 面前的人是安良的朋友,他怎么能對安良的朋友動手呢? 秦淮后退了半步,用衣袖擦去了臉上的血跡。按壓到傷口的時候一陣刺痛,這點(diǎn)刺痛化成了委屈,他抬眼看著面前被周文也死死拉住的陳奇:“你干什么?” 陳奇一看這人不僅不知悔改,還敢頂嘴,還敢質(zhì)問自己,簡直怒不可遏:“打的就是你!你把良良怎么了?” 秦淮頭一回知道有口難辯居然是這么個意思:“我沒有把安良怎么樣…我就是去得太晚了…” 陳奇壓根不給他解釋的機(jī)會,粗暴地將秦淮從面前推開:“我不和你說,我去看看我們良良?!?/br> 周文也跟在身后“哎”地喊了半天都沒能讓這個祖宗腳步停下來,他只能看了看還站在原地的秦淮,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卻又實(shí)在不知道如何開口。體制內(nèi)浸yin出的圓滑與妥帖在這么個亂七八糟的局面面前實(shí)在是不適用,于是周文也只能對著秦淮點(diǎn)了點(diǎn)頭,追著陳奇進(jìn)了安良的病房。 秦淮手里還拿著個保溫杯,站在原地自嘲般地笑了笑:若是讓周之俊和宋平知道他被人打了這樣重的一拳還沒還手,那兩個人估計(jì)會笑他一輩子。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最原始的處理方法,才是他們這種人應(yīng)該做的。他應(yīng)該在陳奇不分青紅皂白給他那一拳的下一秒就還手。 可是秦淮沒有,因?yàn)槟侨耸恰鞍擦嫉呐笥选?,他之所以對自己動手,也只是因?yàn)閾?dān)心安良而已。 這樣的認(rèn)知讓秦淮心中有一種奇異的平靜,他根本沒辦法生氣,他甚至因?yàn)榘擦加羞@樣的好朋友而覺得欣慰。 他心里的安良那么好,所以才有這樣真心相待的朋友。朋友是不以血緣情欲為牽絆的關(guān)系,脆弱又珍貴。能擁有陳奇這樣莽撞卻真實(shí)的朋友,是安良的幸運(yùn)。 秦淮走進(jìn)醫(yī)院的衛(wèi)生間,將臉上的血洗干凈了之后,找護(hù)士接了一杯溫水才慢慢地走回了病房里。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隱藏得夠好的了,只要周文也和陳奇不說,安良就不會知道走廊里發(fā)生了什么。結(jié)果秦淮剛走進(jìn)病房的一瞬間,安良就皺起了眉:“你的臉是怎么了?跟誰起沖突了?” 陳奇看上去心虛極了:“是我…” 安良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打秦淮了?你打他干什么?” 事主自己默不作聲地走了進(jìn)來,彎腰給安良倒了一保溫杯蓋的熱水遞給他:“先喝點(diǎn)水?!?/br> “我不喝?!卑擦及亚鼗吹氖滞崎_,看著陳奇:“問你話呢,你怎么打人呢?” 還有一句話安良沒敢說出口,他怕秦淮還了手。秦淮動手的樣子他是見過的,陳奇平時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一個大少爺,他可以不自量力地對秦淮動手,一拳下去也沒有什么了不得的傷害。可是秦淮一旦還手的話,陳奇一定占不到什么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