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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狂喜退去之后,取而代之的就是一種溫和的平靜的喜悅。那種要不管不顧沖進安良的病房里的沖動消失了,秦淮太了解安良了,那個人嘴上總是別扭而又不耐煩,是因為他在用這樣拙劣的方式來化解對于秦淮的一點殘留的余怨。這個時候要是讓安良知道了自己的這句話被當事人聽見了,恐怕安良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自處好了。 秦淮于是停住了腳步,站在走廊的陰影中,像是一個獲利的賭徒一般回味著那一句話,臉上的笑容連自己都沒意識到是個什么樣子。白致從安良病房里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并不那么好看。秦淮不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些什么,不過那也不重要了,他帶著一顆溫情漫溢的心,走進了安良的病房里。 從天而降的好運氣,他要緊緊地抓牢在自己的手里。 白致:重慶市比較著名的工具人。 PS:大約還有5-6章完結,這個故事會停留在這個夏天。 第79章 風中 二院作為重慶第二大的公立醫(yī)院,在去年的時候得到了財政上的一筆撥款,難免變得比四院還要財大氣粗了起來。具體表現(xiàn)在,單間病房的病床都能讓人有可以翻身的地兒了。一張病床上半睡半躺著他們兩個人,看上去倒也不擁擠。 秦淮半摟著他許久,看安良有些困了,便摸了摸懷里人的側臉:“困不困?躺下睡吧?” 安良有些迷迷糊糊的,抓著秦淮的胳膊沒撒手:“睡?!?/br> 他自己的眼睛半閉半睜的全然不管了,手上卻還抓著個秦淮不放。秦淮懷抱著一點隱秘的期待,小心翼翼道:“想讓我陪你睡嗎?” 聽見他的這一句話,安良倒是清醒了,眼睛微微睜開了一點。他也不說話,就那么靜靜地看著秦淮。黑暗中他的瞳仁明亮,像是一面鏡子,能夠倒映出面前人的許多心事來。 他許久地不說話,秦淮便以為自己會錯了意思。他俯身又親了一下安良的額頭:“那我去旁邊的椅子上靠會兒,你有事就叫我,好不好?” 他站起來要走,沒成想落了一條袖子在安良手里被這人拽住了拉不動。安良說話的時候眼神都沒看秦淮,似乎說出這些話來竟不是自己的想法似的:“你往哪兒走?就在這里睡?!?/br> 他腹部上新鮮縫合的傷口經(jīng)不住翻身折騰,于是安良整個人以一種奇異的姿勢像是剛被沖到岸上的海龜一樣朝旁邊平移了幾厘米,給秦淮挪出巴掌大的地方,還慷慨大方地拍一拍身側:“上來?!?/br> 秦淮的動作小心翼翼地不像是上床睡覺,像是在拆彈:“熱不熱?” 安良沒說話,閉著眼睛往他身邊瑟縮了一下,將自己扭成個甜甜圈似的別扭姿勢:“睡吧,我困了?!?/br> 他其實清醒得很,耳邊是熟悉已久的秦淮的心跳聲,像是什么從小聽到大的悠遠的鼓點,牽出一縷讓人心安的神韻來。 安良不敢看秦淮,也不敢再開口說話,怕那些藏不住的喜歡從眉梢眼角漏了一星半點出去,宣告了他的一敗涂地。 秦淮將人往懷里拉了一點,輕聲道:“晚安。” 大約是真的為了報復安良在自己住院時對他的管束,秦淮管束起安良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宋平做了一次病號飯后就被秦淮剝奪了繼續(xù)做飯的權利,接下來安良住院的那幾天,都是秦淮回家做好了飯再掐著點兒給他送來的。 雖然受的傷不如秦淮那么重,但是安良的這次住院格外折磨人:傷口在腹部,動作稍微大一點牽引起來就是一陣陣的隱痛,逼得這人只能躺在床上安心做一個生活上的三級殘廢。吃喝都是秦淮端到眼前的,若不是周之俊跟陳奇輪番在旁邊看著,估計秦淮都恨不得給安良喂到嘴里去。 白致是在第五天下午來給安良拆線的。 彼時安良正在想著能不能趁秦淮不備讓陳奇給自己帶一杯星巴克到醫(yī)院來,他工作的時候叮囑住院的病人時條條框框那么多,輪到自己住院了就到處想辦法鉆政策的空子。 白致進來的時候,秦淮正坐在安良身邊的沙發(fā)上改手稿:他太久不去紋身店工作了,周之俊怕他疏忽了畫圖的底子,就把自己的一些手稿分給他讓他幫著修改描層上色。 “紋身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手上的東西幾天不練就會露怯?!敝苤η鼗吹溃骸翱偟米尠册t(yī)生看得起你?!?/br> 見白致進來了,安良將手里的手機偷偷塞到了枕頭下,白致身上的白大褂平白無故讓他生出一點做賊心虛的情緒來。約等于安良高三畢業(yè)已經(jīng)快十年了,看到高中老師打扮的人還是會整個人坐直了身子。“偷偷背著醫(yī)生點外賣”這事對他來說,還是有一定的精神負擔的。 白致顯然會錯了他的意思,笑得很隱晦:“喲,跟誰發(fā)微信呢?都不敢讓我看見?” 他有意地將這話說得親昵而曖昧,旁邊的秦淮抬起眼來,不冷不熱地看了一眼白致。 安良一看見他就頭大,皺眉道:“白醫(yī)生怎么來了?我不是跟分床護士說了等到明天再拆線嗎?” 白致根本不把他的拒絕當回事,從某個角度來說,這人和之前的安良有點像:“我知道啊!不過我是你的接診醫(yī)生,你什么時候拆線我說了算…再說,我還能不知道你非得拖延到明天拆線是為了什么嘛?” 他笑瞇瞇地從托盤上取了剪刀:“那我就開始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