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沒什么不同 (po1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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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橘是坐沉鳴謙的車離開的。 她一上車就將窗降到最低。 車子啟動,夏日的晚風(fēng)帶著溫?zé)岬臍庀⒋捣髟谒拿纨嫇P起了她額前的幾縷碎發(fā)。 她就靠在車窗旁,安靜而專注地看著外面來往的車流,看著路邊各色的行人。 南市是楚懷橘事業(yè)起步的地方,然而她對這座城市始終喜歡不起來。 在這里,鋼筋水泥混凝土壘起的高樓如同一座座監(jiān)獄,將無數(shù)年輕人、中年人、男人、女人困在其中,將各式各樣的思想改造成相同的模樣。 而她,也是其中的一員。 她想到今日自己在飯局遇見韓一言,因為對他的樣貌氣質(zhì)有些許心動,而后冒出來的第一想法就是自己該用些什么樣的手段才能得到他。 當然,這個得到不一定是得到他的身體。 畢竟她還有些忌憚沉鳴謙,在對方?jīng)]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之前她也不敢過分越線。 反正從她之前試探的結(jié)果來看,沉鳴謙雖然看似沒把她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但在她找其他男人這種事上也沒有表現(xiàn)得多寬容。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多。 漆黑的夜空中看不到一顆星星,只有殘缺的月亮影影綽綽掛在天邊泛著冰冷的光。 楚懷橘感覺自己此刻的心境比這月光更涼。 她想折下韓一言這朵高嶺之花的念頭產(chǎn)生的那么隨意,也許只因為對方在她眼里是弱小的、構(gòu)不成威脅可以任她搓扁揉圓的。 她曾經(jīng)看到過太多有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黑暗,自然也看到那些處于弱勢的人們只能不斷妥協(xié)的無奈。 她努力讓自己賺更多錢有更多資本、獲得更多的話語權(quán),正是因為不想被別人踩在腳下,不想尊嚴被隨意踐踏。 如今她似乎做到了,她站到了足夠高的位置上…高到可以去踐踏別人的尊嚴和人格。 這多可笑… 楚懷橘覺得自己在鄙夷汪盛覺得他惡心時,其實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如今的自己和他本質(zhì)上沒有什么不同。 然后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電梯門關(guān)閉前一秒所看到的畫面。 劉琉被徐立國拽著頭發(fā)拉進包廂前望向電梯方向那哀求中帶著絕望的一眼。 她隱約記得自己當時好像張了張嘴,然而最終什么聲音也沒有發(fā)出。 電梯門閉合,金屬的墻面映照出她冷漠且蒼白的面容。 大腦紛亂,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去想這些。 她不想給自己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只是不懂這些東西為什么會讓她難受。 她曾立志做一個無堅不摧、沒有感情的惡毒女人,只可惜修煉了這么多年都沒能修煉到家。 她閉上眼,捏了捏鼻梁,以此緩解大腦的疼痛。 沉鳴謙扭頭,恰好看到一顆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眼角流下。 他只作沒看見,停了幾分鐘才開口問道:“一會把你送去哪里?錦苑可以嗎?” 錦苑是楚懷橘長大的地方,后來楚寒天養(yǎng)私生子被曝,阮夢茵果斷與他離了婚,分割財產(chǎn)時錦苑里的房子被判給了阮夢茵。 阮夢茵嫌膈應(yīng)早就從里面搬走,但楚懷橘比較戀舊,沒事就會回去住一下。 錦苑里面做工的人很多都是看著她長大的,比起其他人照顧起她來會更加用心。所以沉鳴謙想把這個喝了酒還受了刺激的女人送到這個她最熟悉最安心的地方。 楚懷橘輕咳一聲,用沙沙的聲音回答道:“不,我今晚去你那?!?/br> “去我那?”沉鳴謙有點驚訝,心想她果然是受刺激了。 女人淡淡“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維持之前的姿勢安靜看著窗外。 沉鳴謙嘆了口氣,他伸手將楚懷橘空閑的那只手握住,用指甲輕扣她的掌心。 “過來,我抱著你?” 楚懷橘有點蔫,抿著嘴低頭看了眼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輕輕點了點頭。 兩個人座位中間有間隔,沉鳴謙扯了下她的胳膊,楚懷橘半推半就地自己挪過去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雖然不胖,但也不是瘦得只剩骨架。 一米六八的身高搭配一百一十斤的體重看起來很是勻稱,絕對稱不上胖,然而這個重量加諸到另一個人身上那也實在不算輕。 此時的沉鳴謙就感覺自己好像抱著一個巨嬰。 楚懷橘側(cè)坐在沉鳴謙腿上,雙手摟著他的腰,腦袋埋在他肩膀上。 男人體溫很高,仿佛一個天然暖寶寶。 他身上還殘留著很濃的酒精味,這味道其實不太好聞,但楚懷橘莫名就覺得安心。 然后,她就掛在沉鳴謙身上睡著了。 為了省時,沉鳴謙直接讓司機把車開到自己位于市中心的公寓底下。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楚懷橘就醒了,她扭扭睡僵了的脖子問沉鳴謙:“到了???” “嗯,這邊離會所很近?!?/br> 司機已經(jīng)把門拉開,沉鳴謙拿了條毛毯披在她身上然后扶她下車。 楚懷橘安安靜靜地跟著沉鳴謙回家,然而保鏢剛一離開她就迫不及待將門關(guān)上,摟著男人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她吻得用力,口紅在對方嘴巴周圍蹭出一圈紅色。 之后她主動解開沉鳴謙的腰帶,抽出來塞到他手上,在他耳邊低語:“主人,打我…” 沉鳴謙將她攬在懷里親了親她的頭頂,然后溫和地拒絕了她,“你喝醉了,我去給你放水,洗完澡早點睡?!?/br> “不,不睡…我想你現(xiàn)在打我,打我好不好?”楚懷橘耍賴。 “懷橘,我不想?!彼穆曇粲行┑统痢?/br> “為什么不想?”楚懷橘抓著男人胸前的衣服,有些固執(zhí)地問。 沉鳴謙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打橫把她抱進臥室放在床上,“我?guī)湍銚Q衣服?” “沉鳴謙?!?/br> “嗯?” “我沒醉?!?/br> “我知道?!?/br> “我只是心里不舒服。” “嗯,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 沉鳴謙幫她脫下鞋子和連衣裙,去衛(wèi)生間用熱水擰了毛巾給她擦了臉和身子。 這個公寓是楚懷橘第一次來住,所以沒有準備她的衣服。 沉鳴謙給生活助理發(fā)了消息要他一會送過來,然后先找了件自己的棉T給她換上。 今晚的沉鳴謙格外溫柔。然而楚懷橘知道,這不過是惡魔迷惑獵物的把戲之一。 她此刻想要的是毫不留情的侮辱和責(zé)罰以及粗暴的性,因為唯有疼痛才能讓她清醒地看到自己生活的真正面目。 可惜沉鳴謙偏偏不讓她如愿。 他將包裹著糖衣的毒丸喂到她的嘴邊,她明知是毒卻不得不配合著裝作自己吃下的是真正的糖果。 這一晚依舊是沉鳴謙占據(jù)上風(fēng),楚懷橘像玩偶般讓他伺候著自己擦拭身體換上睡衣,然后被他摟在懷里睡去。 那晚之后楚懷橘很久都沒再跟沉鳴謙見面,她繼續(xù)忙著工作,忙著向更高處攀爬。 倒是楚星辰給她發(fā)過幾次消息,中間還叫著她去做了次按摩。 “白琛回緬國,你好像變閑了。” “也就這幾天?!背浅秸Z調(diào)輕快,毫不掩飾自己此刻不錯的心情,“我下周就準備進組了?!?/br> “哦?你要拍電視劇了嗎?” “嗯,民國劇,根據(jù)《愛人》這部小說改編的?!?/br> 楚懷橘搖搖頭,“好吧,沒聽說過這文,我只知道《情人》?!?/br> “本來也不是很有名啦,不過這個劇制作團隊蠻厲害,導(dǎo)演也是比較嚴格。這種劇組很鍛煉人的?!?/br> 楚懷橘這回確實看出來楚星辰喜歡拍戲這件事了。 “你們劇組在哪?。课业綍r候可以去探班。” 之前楚懷橘也提起過探班,不過楚星辰以為她是在客套,她有些驚訝地問:“你認真的嗎?不會耽誤你工作吧?” 楚懷橘看了她一眼,說:“認真的啊…公司又不是一天都離不開我。其實我一直挺好奇你們片場是啥樣的,小時候我也做過演員夢來著?!?/br> “大部分戲份都是在華南影視城拍,極個別片段要去草原沙漠采景,不過那些是主角的事,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br> “你不是女主?”楚懷橘有些驚訝,她還以為白琛會給自己女人安排個女主當當。 不過這只能說明楚懷橘對白琛的私生活還是不夠了解,他對女人的上心程度并不算高。 楚星辰忍不住笑出聲,“哈哈,我哪有資格做女主啊,我是女叁。這已經(jīng)很不錯了,至少這個角色有特色有記憶點?!?/br> “女叁確實也還好…”楚懷橘干巴巴地說。 楚懷橘覺得楚星辰很合她眼緣。 這個女孩身上有種她從不曾擁有過的世俗的坦蕩,讓她一邊覺得新奇一邊又感到羨慕。 成年人做的每件事多少都帶著某種目的。 其實楚星辰也不例外。 但她的目的好像全部寫在表面,讓人可以一眼看出但又不感到厭煩。 比如她約自己出來,目的是想跟自己攀上點私交,非常明顯且直白,而她明知道對方有所圖卻并不想拒絕。因為和楚星辰相處真的很輕松、沒有任何負擔(dān)。 這是極為難得的。 …… 分開前楚懷橘主動對楚星辰說:“你進組前跟我說一聲,咱們約頓飯?!?/br> “好啊?!背浅?jīng)_她笑,眼睛彎彎。 她的表情生動形象地詮釋了什么叫做“和你搭上關(guān)系真開心”。 楚懷橘被戳中奇怪的笑點,忍俊不禁地說:“我先走了,到時候見。”rourouwu.info (po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