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段視頻是一個亞洲人，看起來年紀(jì)非常小。通過影片最初的介紹，楚懷橘得知這個女孩居然只有十一歲，來自陽國，是個不折不扣的未成年。

    女孩穿著粉色小背心，下身是同色系內(nèi)褲，腳上還套著一雙白色長款絲襪。此時她戴著卡通眼罩，雙腿并攏緊張地坐在床上。

    一個肥胖的中年人出現(xiàn)在鏡頭前，臉上掛著猥瑣油膩的微笑，看上去十分邪性。他將女孩猛地?fù)涞乖诖采希缓笥锰崆皽?zhǔn)備好的麻繩捆住雙手。

    麻繩捆住雙手后女孩完全喪失了與中年男人對抗的資本，穿著白色絲襪的腳丫被對方抓在手里反復(fù)揉捏。

    把玩了好一會兒，油膩男又獰笑著拿出一根頭部被磨鈍了的鐵釘，一下下在她腳心劃過。

    女孩尖叫著撲騰著雙腿，換來了毫不留情的兩巴掌。

    男人扯掉她的眼罩罵了兩句外語，字幕顯示他說的是，“臭婊子，老實一點?！?/br>
    女孩臉頰高高腫起，蜷縮在床上，身體不停發(fā)抖，口里一直念叨著求饒的話。

    施暴者顯然并不同情她的處境。他朝鏡頭外招呼了一聲，又叫來四個赤裸的男性，這幾個男人有胖有瘦有高有矮，但無一例外都是一臉縱欲過度的衰相。

    他們把女孩扒光后盡情蹂躪玩弄著這具沒有發(fā)育成熟的身體，把她兩只小小的rutou高高揪起來用針穿刺、剝開yinchun拿打火機去燎里面的陰蒂、將啤酒瓶插進沒有擴張過的菊xue……

    女孩叫得越是凄慘他們就越是興奮，到后面一個個玩得眼睛都紅了。

    前兩個視頻都沒有人與人實質(zhì)性插入式性交，這個視頻直接開始輪jian。

    尚未發(fā)育好的yindao根本無法承受幾個男人的輪番粗暴進入，不一會兒女孩白嫩的皮膚上就布滿了青紫的痕跡，身下更是被插得鮮血淋漓，白色的jingye和紅色的血混在一起刺激著人的眼球。

    他們發(fā)泄完獸欲，又將女孩嘴巴掰開，一個接一個大笑著往她嘴里撒尿。

    ……

    這個視頻還沒拍完女孩就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

    人的身體遠(yuǎn)沒有想象中那么強悍，尤其是一個精神世界同樣脆弱的未成年女孩。

    楚懷橘看著視頻結(jié)尾女孩被扯著頭發(fā)拖走，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血痕，心情萬分復(fù)雜。她也是女人，此刻難免產(chǎn)生兔死狐悲之感。

    沉鳴謙敏銳地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將她攬在懷里握住她冰冷的雙手。

    科學(xué)家對共情的定義是，“一種能力，可以使人理解別人的想法和感受，并用恰當(dāng)?shù)那榫w來回應(yīng)?！币粋€人的共情能力同時受到生物學(xué)（基因）和心理學(xué)（環(huán)境）因素影響，大部分人的共情都不會時刻打開，比如當(dāng)他自身受到威脅時，共情就會關(guān)閉。

    稍微了解過厚黑學(xué)的人都看過一張由許多圓圈組成的圖，第一圈是“我”、第二圈是友、第叁圈是他人…“距我越遠(yuǎn)，愛情越減，愛情與距離成反比”。

    李宗吾總結(jié)，“凡有兩物，同時呈于吾前，我心不假安排，自然會以我為本位，視距我之遠(yuǎn)近，定愛情之厚薄?！?/br>
    說到底，人類是涼薄的，人性本就是自私的。在這里“自私”并非一個貶義詞，它只是表達(dá)“人首先是把自己放在首位才會去考慮其他人”這一事實。

    一般人的共情圖總是有很多個圈，然而沉鳴謙的圖就非常簡單，除了自己其他人都在外圈。

    過去的叁十多年里，他幾乎沒有需要特意考慮別人感受的時候。這不意味著他就會主動去傷害其他人，因為人類對道德的共識和法律的底線在約束著他作為一個人的種種行為。只是在他看來，一切都可以用金錢或是其他具體的東西去衡量，他付出“成本”獲得“收益”，這是一個理所當(dāng)然的過程。

    然而楚懷橘和其他任何人或事物都不一樣。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他居然可以感受到楚懷橘的情緒波動與變化并不由自主地去為她考慮。

    就像他會在調(diào)教的時候用皮帶抽打她，但他知道，她不是任何時候都喜歡被鞭打，當(dāng)她發(fā)自內(nèi)心抗拒時他總是能不自覺感受到，這種感知會影響他的行為，讓他沒辦法繼續(xù)自己正在做的事。

    兩個人不明不白糾纏多年，他已經(jīng)不知道究竟誰才是這段關(guān)系真正的主導(dǎo)者，究竟是誰在改變著誰。

    就像此刻，他對那個陽國女孩的遭遇其實沒什么感覺，畢竟隔著屏幕且不是疼在自己身上。在現(xiàn)場的那幾個男人會有感覺嗎？怕是只有發(fā)xiele還不用負(fù)責(zé)的快感。當(dāng)然，如果他們自己也有個沒成年的女兒，當(dāng)他們看到自己的女兒被人輪jian并虐殺時，他們的感受可能會有所不同。

    可楚懷橘的共情機制在這一刻是打開的，她沒法坦然面對一個和她同樣黃皮膚的女孩被人如此對待。

    所以她會產(chǎn)生揪心的感覺。

    沉鳴謙將她的雙手完全包裹在自己溫?zé)岬氖终浦休p輕揉著，“如果受不了的話我們就不看了。”

    “可是，我不看，這些事情就不存在了嗎？”楚懷橘閉了下眼，露出一絲苦笑，“既然看與不看這些事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我還不如好好了解一下，這個我從來都不了解的世界。”

    ……

    第四個影片是兩個白人虐殺一個中年黑人，依舊是血腥殘暴，正常人都不會從中感受到什么快感。

    四個定制電影片段全部播放完畢后宣傳片對閭濱島的整體環(huán)境以及奴隸馴養(yǎng)基地進行了簡單介紹。

    這是一個面積很小的私人島嶼，島上大部分地區(qū)被森林覆蓋，奴隸馴養(yǎng)基地的主體位于島嶼的東北方向。

    宣傳片的最后是每一次公調(diào)和奴隸拍賣會精彩片段錦集，也就是所謂的高光時刻合集。

    面前的屏幕黑掉后，白琛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地說：“我記得之前宣傳片里面收錄的定制片段沒有今天這么夸張啊。至少以前不會一次性四個片子都是把人搞死的?！?/br>
    “第一個也死了嗎？”楚懷橘問。

    白琛回答得非?？隙ǎ八懒??！钡谝粋€片段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局。

    楚懷橘沉默。

    這回白琛也看出她情緒十分低落了，不過他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這個此刻異常感性的女人，總不可能像沉鳴謙那樣把她攬進懷里吧。

    他只能抱歉地看著楚懷橘，說，“都是我的錯，沒想到這次搞得這么反人類，也不知道這是為了討好哪個大客戶…”

    “大客戶？”不得不說楚懷橘很會抓重點。

    白琛解釋道：“是啊，你出的錢夠多你就可以決定播什么，讓島上所有客人陪著你一起看你想看的內(nèi)容。”

    “你有定制過嗎？”

    白琛搖頭，“沒有，我哪有那么多腦洞，而且我也沒興趣?！?/br>
    這時沉鳴謙松開攬著她的手，起身走到一邊跟保鏢不知說了些什么，然后打了通電話才回來。

    “怎么了？”楚懷橘看他。

    “沒什么，讓人去安排點事而已。”

    “哦。”楚懷橘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沒有追問。

    公調(diào)是在十點二十開始的。

    十點時他們可以選擇是留在包廂還是前往現(xiàn)場，他們選擇了留在包廂然后又點了兩瓶冰水。

    演出正式開始。

    首先上場的是一個呈大字型被綁在金屬支架上的女人。

    她身上不同的部位分別寫著不同的數(shù)字，其中rufang上寫著10，被剃得光溜溜的陰部也是10。

    帶著面具的主持人走到臺上開始介紹規(guī)則，“尊貴的客人們，大家晚上好?！?/br>
    “現(xiàn)在進行的是今晚的熱場游戲，射擊?！?/br>
    “想必大家都看到自己面前桌子上放著的氣槍了。每個人的槍里都有十枚‘子彈’，我們美麗的赫拉小姐會圍著圓形的舞臺有規(guī)律地旋轉(zhuǎn)，各位可以在圍欄后任何自己認(rèn)為合適的角度進行射擊，總靶數(shù)最高的客人可以隨意處置赫拉小姐?！?/br>
    “那么，讓我們倒數(shù)叁十個數(shù)字，開始我們的游戲?！?/br>
    這個游戲讓場面瞬間熱鬧了起來，隨著倒計時結(jié)束，穿著考究的男男女女們?nèi)夹袆恿似饋怼?/br>
    所謂的“子彈”其實就是一厘米的針加一條又細(xì)又長的線，現(xiàn)場有叁十多個觀眾，每個人線的顏色都不同。

    當(dāng)子彈擊中名叫赫拉的奴隸，針會扎進身體而線則會留在外面。

    游戲結(jié)束后，幾個裁判上臺對觀眾的成績進行核算，最后宣布一位穿著大紅色連衣裙的女士成為這次贏家。

    她毫不猶豫地提出要求，“我要看赫拉小姐和自然界最可愛的生物，蛇，來進行一場有趣的表演?！?/br>
    主持人頷首，“好的，女士希望赫拉小姐和幾條蛇進行表演？”

    “當(dāng)然是越多越好啊。”

    ……

    爬滿了蛇的巨大的玻璃箱子很快被運到臺上。

    一個穿著黑色緊身皮衣的女人走上臺熟練地打開幾包特效誘蛇藥粉放進碗里兌水?dāng)嚢?，然后帶著手套將碗里的混合物全部涂進赫拉的yindao并拿小刀劃破附近的皮膚。

    璃箱上方有門可以打開。

    兩個全副武裝的男人踩著梯子將她拖上去，打開門快速將她扔進去然后立刻將門關(guān)上。

    嗅到血腥氣的蛇迅速圍上去，爭先恐后往她xiaoxue里鉆。

    楚懷橘看的頭皮發(fā)麻。

    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是發(fā)生在二十世紀(jì)的今天。人與人真的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嗎？那為什么有人好似活在煉獄。

    “這也是調(diào)教？”

    “這不是，這只是開始前的表演而已。正式調(diào)教的內(nèi)容其實很常規(guī)，主要是展現(xiàn)調(diào)教師和奴隸之間的默契?！卑阻〗忉尅?/br>
    他現(xiàn)在心里有種十分強烈的感覺，今天活動的贊助者是法沙。這絕對是個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