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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皇就比較痛苦了。 半天寬窄巷的行程走完,鏡頭之下的段羽安被迫面帶笑容,吃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雖然方曉琪提前給A皇做了預防工作,護胃藥止吐藥全都吃了,但他中途還是去廁所吐了不下十次。 坐車回酒店的路上,段羽安整張臉都白完了,虛弱的躺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其他成員看到他這副模樣,擔憂不已,一個個不敢上前打擾,全圍在曹敏和方曉琪的座位旁,不停的追問,A皇今天到底怎么了。 這幾人一整天都和段羽安形影不離,想不注意到他的不對勁都難。 小P干脆和方隊醫(yī)強行換了個位置,手腳并用扒在曹敏的身上,得不到結果死活不肯下來。 曹敏被他們幾個人鬧得頭痛欲裂,不得不把實情全交代了。 “你們也知道A皇那性子有多倔,一直瞞著不說,是不想讓你們擔心?!?/br> “Seeker去年一直沒出新專輯,還有演唱會暈倒后休隊,都是因為他的這個病?!?/br> 曹敏把這些事告訴給小P他們,也算是卸下了身上的一個擔子,他嘆息道:“你們就當做不知道吧。” “不然他肯定覺得他這個做隊長的,沒面兒?!?/br> 小P想起過去那么長時間,老大很少和他們同桌吃飯,難得的幾次,老大也吃的很少。 原來是因為這個。 小P的眼眶瞬間就紅了,他偷望了眼身后閉目養(yǎng)神的A皇,抖著聲問:“老大他……還治得好嗎?” 曹敏揉了揉眉心,斥道:“別喪著張臉,A皇得的又不是什么絕癥。他正在治呢,那個祁樂,就是幫他治這病的醫(yī)生?!?/br> 曹敏試著寬慰幾人:“昨天A皇還找了方隊醫(yī),說他的情況正在好轉,讓方隊醫(yī)給他安排一次體檢?!?/br> “所以,我覺著應該沒什么大問題了?!?/br> “你確定?” Moffy不信,他看向段羽安,緊著眉道:“老大現(xiàn)在那狀態(tài)叫沒問題?” 那個病懨懨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情況好轉。 曹敏也在納罕,他猜測道:“可能是……他今天吃得太雜了吧,等回到酒店,我去問問祁醫(yī)生?!?/br> 為了讓這幾個孩子放下心,曹敏故意把祁樂夸得神乎其神,比當初從朋友那聽來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什么妙手回春,在世華佗都用上了,他說:“你們老大病的不算重,祁醫(yī)生肯定有辦法醫(yī)好他的,就別太擔心了?!?/br> 在曹敏的過分渲染下,在小分隊的心里,祁樂的形象瞬間高大上了起來。小P嘖嘖驚嘆:“我的天,小助理……呸,祁醫(yī)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他之前一直想不通,他家老大才驚四座,風流倜儻,說的情話能直接把人給溺死,再直的人都能為了他彎了腰。 為什么會追不到小助理。 現(xiàn)在他懂了。 人家小助理又是茱莉亞特招,又是音樂天才,現(xiàn)在還多了在世華佗的名頭。 老大追不到,那才是正常的。 小P竟還在心里認真思索了一下,他家老大和小助理,到底誰更厲害一點…… 不過,直到車子回到酒店停車場,他都沒得出個結論。 這兩人,根本不分上下、難分伯仲。 段羽安胃疼得厲害,吃了方曉琪開的止痛藥也無濟于事,冷汗一直在往外飆。 他踉蹌著從車上下來,幾乎是被隊員架著回到房里的。方隊醫(yī)給他同時掛上生理鹽水和H2受體拮抗劑,又繼續(xù)觀察了半小時,確定沒有胃出血等大問題,所有人這才放下心。 曹敏見時間不早了,他把其他人安頓回房間,又折回來和方曉琪聊了幾句。 臨近午夜,兩瓶藥水終于掛完,方曉琪拔了針,說:“實在不行,明天的行程就別讓他參加了,光是吃版權費都能富貴十輩子的人,那么拼命干嘛呢?” 曹敏也無奈:“這行程年初就談好了的,誰能料到A皇后來出了這些糟心事呢,官方的又不好推掉,只能硬著頭皮上了?!?/br> 當初段羽安之所以會接這個旅行大使的通告,本意是想利用自己的人氣,給當?shù)匚业穆糜涡袠I(yè)帶去點熱度。 就不是沖著錢去的。 曹敏說:“明天是去熊貓基地,不像今天這樣要吃東西……” 方曉琪打斷他:“后天呢?大后天呢?我沒記錯的話,在樂山的行程也是吃吧,冷串缽缽雞,大盤雞,還有什么?” “這些東西別說是A皇了,換個胃稍微差點的,都能吃出問題來?!?/br> 方曉琪首先是個正經的全科醫(yī)生,然后才是Seeker的隨行隊醫(yī)兼心理輔導師,她實在是不能容忍段羽安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 方曉琪抱著雙手,一臉嚴肅道:“后天的樂山行,怎么樣都不能再讓老段上了。” 曹敏:“可……萬一A皇堅持要上呢?” 雖然段羽安給他這個經紀人的權利足夠大,可說到底,他終究只是個打工人,老板非要上,他能強硬阻攔不成? 工作還要不要了? 曹敏欲哭無淚:“你也清楚的,A皇這人倔到什么程度,他根本就不聽人勸啊?!?/br> 方曉琪想到什么,嗤笑了聲,說:“我們勸不了老段,但有人能勸。” 曹敏沒反應過來:“誰?” 方曉琪瞥了眼隔壁,用唇語說了個名字:祁醫(yī)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