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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姨偏頭指了指身邊,說:“這位現(xiàn)在是阿樂的家屬。” 出于職業(yè)習慣,楊醫(yī)生下意識追問:“請問兩位是什么關(guān)系呢?” 段羽安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 十四姨僵著脖子,替他蹦出一句話:“愛人的關(guān)系?!?/br> 段羽安有些意外,他感激的看了十四姨一眼。 “愛人?” 楊醫(yī)生卡殼了一瞬,他盯著段羽安看了好半天。才翻出病歷本,尷尬地咳了兩聲。 “額……既然是病人的家屬,那這些事我就直說了。” 楊醫(yī)生手上拿著的,是四年前祁樂的觀察記錄。 當年,出于診斷的需要,楊醫(yī)生從祁樂外公那得知了所有的事情經(jīng)過,包括段羽安他們不知道的,祁樂曾差點被母親掐死這個細節(jié)。 一開始,楊醫(yī)生以為祁樂是因為母親的死,產(chǎn)生了精神回避,所以才導致一直昏迷不醒。 但后來,祁樂沉睡了一星期醒來之后,卻只記得母親自殺這個結(jié)果。 這點很不正常,因為一般來說,沒有什么比直面親人的死亡更能刺激大腦了。但祁樂卻唯獨把這件事刻在了腦子里,可見真正刺激他的,另有其。 于是,根據(jù)祁樂爺爺關(guān)于那天事件的還原,楊醫(yī)生后來又把祁樂診斷書給改了。 “看來,母親想要殺了自己這件事,一直讓祁樂無法介懷?!?/br> “你說誰要殺誰??” 十四姨頭次聽到這件事,她尖聲叫喚:“菲兒要殺了阿樂??她瘋了吧?那是她親兒子?。 ?/br> 楊醫(yī)生點頭,他想起祁老先生當年的話,說:“祁菲兒因為老公的出軌,長期處于精神崩潰的狀態(tài),做出這種不理智的事情很正常?!?/br> 十四姨痛心的拍大腿:“為了個男人把自己搞成這樣,是有多想不開喲……” 楊醫(yī)生身為局外人,又是心理醫(yī)生,看得比一般人都要客觀。 再加上當年,祁樂住院的那一個星期里,祁樂外公的心理壓力太大,老人家扛不住這些憂愁和壓力,就和楊醫(yī)生說了不少家里的事。 一些外人并不知曉的秘密。 楊醫(yī)生淡淡開口:“周姐你錯了,不是因為祁菲兒想不開,而是其他的原因?!?/br> 按照祁樂外公的說法,祁菲兒的自殺,并不是意外。 其實,在出事的三個月前,祁菲兒就發(fā)現(xiàn)了丈夫的不正常。 起初她并不愿意相信,畢竟夫妻十幾年的感情,怎么能說散就散。 祁菲兒當時天真的以為,是自己多慮了。 直到有一天,有個陌生女人打電話給她,說自己早在十年前就和劉北秦在一起了,現(xiàn)在第二個孩子都要出生了,讓祁菲兒快點離婚,成全他們二人。 十年是什么概念? 祁樂那時才不過十六歲。 想起自己做了十年的小丑,祁菲兒就心寒。 她出生名門望族,母親是國寶級藝術(shù)家,父親是德高望重的老中醫(yī)。 她一生都活在萬丈光芒之下,怎么可能容忍這種不堪的事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 為了挽回自己的顏面,她祁菲兒瞞著父親,把祁樂送到了遠親一個表姐家里。 然后孤身一人,回到深圳和那個相愛了近二十年的枕邊人對峙。 她質(zhì)問劉北秦為什么要變心,對方不過是一個普通女人,哪里比她強了? 劉北秦見自己的破事敗露,也不再裝了,他徹底和祁菲兒撕破臉皮,吵著要離婚。 整個石尾鎮(zhèn)都知道,他劉北秦是祁家的上門女婿,長得帥被說是小白臉,憑努力考回來的行醫(yī)執(zhí)照被說是靠丈人關(guān)系才拿到的…… 不管他做得如何優(yōu)秀,在周遭人的眼里,劉北秦永遠是個靠女人的軟飯男。 祁菲兒覺得荒唐,為了照顧這個男人的感受,結(jié)婚后第一年,她就不顧父母的反對,早早搬離了石尾鎮(zhèn),定居深圳。 她還為了他,放棄了自己去國外樂團發(fā)展的大好機會,安心在家懷孕生子。 這難道還不夠嗎? 劉北秦發(fā)瘋似的吼:“不夠,從我的兒子跟你姓的那一刻起,我就被盯上了恥辱柱,永遠要低人一等!” 祁菲兒看著面前這個讓她心寒的陌生男人,突然覺得自己白活了幾十年。 她抱著玉石俱焚的絕望,對劉北秦道:“你想甩了我然后和那女人雙宿雙飛?” “我告訴你那不可能!我要你永遠都是祁家的上門女婿!” 得知祁菲兒死活不愿意和出軌的丈夫離婚,祁樂的外公并不支持女兒的這個決定。 “和這種人綁在一起,有什么意義呢?” “最后還不是臟了自己?!?/br> “聽阿爸一句勸,離了算了?!?/br> 祁菲兒恨道:“他負了我十年,我干嘛要那么痛快的成全他們?” “他越想擺脫我,我就越不答應,我要讓他永遠都抬不起頭!” …… 聽著楊醫(yī)生轉(zhuǎn)述祁家的這些秘密過往,十四姨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她走出陽臺抹眼淚。 段羽安不解,皺眉問:“祁菲兒骨氣這么硬,死活不肯成全那兩人,怎么后來又突然選擇自殺了呢?” 自殺難道不更加讓對方高興嗎? 楊醫(yī)生當時也和段羽安的想法一樣,在小學聚會上,他還見過幾次祁菲兒,依然是那么的自信美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