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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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薄言很是興奮,小聲問:哎,你們說,是不是過會兒的彩頭才是陛下的佩劍啊? 許是吧,你要上臺嗎?沈清疏牽著林薇止站在一邊,興致缺缺地應了一句。 當然要去了,難道你不想去? 沈清疏搖搖頭,不去,萬一公主也在,一不小心看上我了怎么辦? 聽到這話,林薇止不禁偏頭看了她好幾眼,沈清疏注意到,問:怎么這么看我? 以她的長相,其實倒也不全然是自戀,林薇止正想著怎么說,便見她摸摸臉,自語著笑侃道:難道是我又俊了? 是臉皮更厚了吧,林薇止噙著笑移開了視線。 所謂人以類聚,夏薄言聽了沈清疏的話,也有些猶豫了。 不過少年人易被氣氛鼓動,聽得周圍陣陣叫好聲,便是陛下看到精彩處也會稱贊,一時也是心癢難耐。 等孟柏舟也上去贏過一場下來,他按耐不住,也解了狐裘丟給沈清疏,三兩下躍上臺去。 真是,沈清疏嫌棄地抖了抖,還是給他收好,她看了一會兒臺上形勢,給林薇止講解,你看他手上,對方已經打過了一場,氣力不濟,應該奈何不得薄言了。 孟柏舟撇撇嘴,哼,這小子不過是上去撿我的便宜。 那也說不準,薄言向來英武,便是對手全盛也勝不了他。 孟柏舟夫人也在旁邊,他覺著臉上有些掛不住,嘟囔道:你又不下場,只能算是紙上談兵。 沈清疏笑笑不理他,他們兩個最愛較真,從前夏薄言年齡小些屢屢輸給孟柏舟,這兩年個子長起來,卻反壓了他一頭,自然很是不服氣。 確如沈清疏所說,夏薄言連贏三場才敗下來,他抹了抹額頭細汗,眼睛都亮晶晶地,我見著陛下給我鼓掌了! 沈清疏把狐裘遞給他,披上吧,一會兒該著涼了。 剛剛那場,也就差一點,要不是我腳下剛好滑了一下,他不定能贏我夏薄言一邊接了系上帶子,一邊還興奮地說個不停。 好一陣子,他才勉強冷靜了點,見沈清疏神色真的毫無波動,很是不解地道:清疏,你真不去啊,陛下面前露臉的機會可不多,說不得這下記住你,以后殿試便會把你點在前列。 八字都還沒一撇呢。沈清疏堅決搖頭,她才不想和其他人rou搏呢,一是怕身份暴露,二是想想那臭汗互相粘連就受不了,便是連京中球賽,也只有相隔較遠的馬球她才比較喜歡。 想起馬球,她又轉頭去和林薇止說話,到三月時,新一季的馬球賽又要開賽,到時我們一起去看開幕式表演可好? 林薇止無可無不可,想想她穿黑色勁裝,縱馬馳騁的樣子,眼眸不自覺彎了彎,笑著答應了。 她們這邊親密地說話,孟柏舟見了,想起她剛才拆臺,心里有些郁悶,本想捉弄一下,但想起傍晚時沈清疏沒跟他計較,便也忍了。 這本是娛樂性質的比賽,賽制也不怎么規(guī)整講究,最終勝者是連贏四場,讓夏薄言大呼可惜,等聽得彩頭是在御馬中任選一匹,對自己那一滑就更是痛心疾首了。 不過傳言中的佩劍一直沒出現,而剩下的比賽,也就只有明日的賽馬了。 夏薄言問:清疏,明日你總不能也不參加吧? 托大黃的福,這兩年的賽馬,沈清疏一向是名列前三甲,若非她不想太張揚,便是頭名也可取得。 沈清疏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大黃屈在京里,一年到頭就沒有幾次能敞開了跑的機會,再加上今日慢慢走了一天。后世便是養(yǎng)狗也要遛呢,更何況馬,沈清疏實在是不忍心。 作者有話要說: 小說純屬虛構,拒絕野味,人工養(yǎng)殖的也很香。 感謝在20210512 17:31:44~20210513 16:40: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YYY.7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賀知遇 100瓶;此去經年 45瓶;酒見林 41瓶;魚販子 40瓶;鐵柱 23瓶;45135361 6瓶;小巫萌、sukina、baierbai 5瓶;二十于疆、老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56、第56章 北風凜冽, 第二日晨起,聽得外面的喧嘩聲,沈清疏披衣出來一看, 卻是飄飄灑灑地下起了小雪。 是京城今年的初雪。 她抬眼望去,遠山陰郁著看不清, 地上也積了薄薄一層,好在不多, 她試著用腳尖一碾便化了。 林薇止也跟了出來, 伸出手去接雪花, 場地這樣濕滑, 今日不知還比么? 說不準,沈清疏偏頭見她穿得單薄, 皺了皺眉道:怎生就這樣出來了,當心著涼。 她自然地牽了林薇止回去, 把她微涼的指尖攏在掌心。 林薇止體寒, 冬日里睡覺幾乎離不得湯婆子, 有時晚上便是泡了熱湯,上床之后,腳心也涼得沁人,所以冬日里, 沈清疏會格外關注些。 乖乖地回床上躺好,卻也睡不著了, 林薇止看到她備好的弓,繞有興致地問:你也是打小就練射箭嗎? 賽馬除了馬術,還要考驗馭馬人的射術,賽道之外,立著數十個靶子, 奔馬過程中,手離開韁繩,彎弓射箭,片刻不停,十分有難度,最終成績,是綜合計算中靶環(huán)數和前后到達順序。 自然,騎馬射箭,一向相輔相成。沈清疏取了弓在手上,細細擦拭一遍,似這類物事,她比較念舊,這把弓也跟她好幾年了。 林家是純粹的文官家庭,林薇止還未曾接觸過弓箭,她好奇地接過來,試著想拉動一下,只拉開很小的弧度就再也拉不動了,頓時訝然,怎么這么難? 這是一石的弓,你未曾訓練過,自然拉不開。沈清疏笑著繞到她身后,把著她手臂松松一拉,立時弓如滿月,放弦時,發(fā)出一聲錚響。 她天生性別劣勢,反卻勝過其他人,成為其中佼佼者,林薇止摩挲著指尖拉出的弦痕,忽然偏頭問:你比其他人力氣小些,如今這樣一定也下了不少苦功吧? 是,不過還好,至少我還比較喜歡。沈清疏也未虛言,伯府子弟,必須精通一門兵器,她一開始,也真是弓都拉不開,但相比之下,射箭和槍支有一定的共通之處,她力氣練上來,準頭就容易多了。 我昨日聽他們言語,你前兩次也參加了,奪得第幾? 嗯,一次第二,一次第三。沈清疏摸摸鼻子,莫名心虛。之前每次比賽完畢,都會有貴夫人看中她,有意和伯府結親,只因她有婚約在身才最終做罷。 確實厲害。林薇止撐著臉笑看她,美目流光,沈清疏被看得有些耳熱,撓了撓臉偏開頭。 天光大亮時,陛下傳詔過來,今日的賽馬還是照常舉行,沈清疏便去牽了大黃。 出了帳篷,見著其他人馬,林薇止想起來,好奇問了一句,對了,上兩次第一是誰? 沈清疏道:都是符小侯爺。 咦,是傳言那位符小侯爺嗎? 正是。 這位符小侯爺確也是個知名人物,他父親不成器,老侯爺一氣之下,廢號重練,干脆請立年幼的他為世子,離譜的是,當時的圣上還真的準了。 他也爭氣,如今不過二十來歲,便已上過戰(zhàn)場,立了兩次功,在勛貴一輩年輕人之中,最出風頭。 這是少數林薇止知道的京中子弟,她也沒太在意,隨口稱贊了幾句。 沈清疏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這還是她第一次見林薇止這樣呢,感覺她矮了符小候一頭似的,可她又不能說我是讓著符小侯的,那也實在太酸了,而且她全力以赴之下,兩人也最多就是五五開。 她心里暗想,不成,她定得贏符小侯一次才行。 到了賽場,前后都是馬匹,大黃也變得格外興奮,嘶鳴著不斷蹭她的臉。 因觀景臺居于賽道中央,縱覽全局,賽馬的觀賞性又頗佳,便是婦孺,也十分愛看,自創(chuàng)建以來,在秋獵冬狩中,反而最出風頭,沈清疏一眼望過去,根本找不到人。 左右也未見符小侯,一問,好嘛,符小侯說自己現在年齡大了,不便和少年人爭,直接不參加了! 沈清疏一口濁氣堵在胸口,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來。 迷茫了好半天,才決定不管了,反正她也要拿一次第一。 雪下得大了些,侍者依次分發(fā)了帶標記的羽箭,比賽開始前,四周漸漸安靜下來,只聽得馬兒不時打響鼻的聲音,一眾高頭大馬并列著排成一線,騎手個個緊張地挽著韁繩。 駕! 令旗一揮之下,斥喝聲響起,縱馬揚鞭,瞬間由靜及動,馬蹄踢踏,其疾如風。 馬背起伏顛簸,沈清疏牢牢踩在馬蹬上,寒風吹得她青色的袍角獵獵作響,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瞇起,她手臂卻分毫不動,一支接一支地抽了羽箭,幾是不間斷射出,箭箭正中靶心。 大黃和她配合默契,也是撒了歡地狂奔,到終點線前,一匹白馬趕上一躍,二馬幾乎同時越過終點線。 沈清疏放慢馬速偏頭一看,卻是昨日武毅候府那個少年,便對他友好地笑了笑,那少年一愣,也對她點頭示意。 等他走遠,沈清疏看著那匹格外神駿的白馬,很是遺憾地俯身摸了摸馬頭,感嘆道:大黃啊大黃,你就吃虧在這身顏色上了,你要也是白馬,肯定比它更帥氣。 大黃不滿地打了個響鼻,抬了兩下上身似乎很想把她給甩下來。 沈清疏便下了馬,牽著它過去那邊,夏薄言一見她,便興奮地迎過來,伸手想要攬她肩膀,清疏,符小侯不在,你這次鐵定奪得第一了。 沈清疏嫌棄地避開,他不說還好,一說沈清疏更郁悶了,道:你又沒參加比賽,在這兒激動個什么勁? 嘿嘿,夏薄言不以為忤 ,萬一彩頭是陛下的佩劍呢,我也可以趁機摸一摸嘛。 想得美,我估計那就是個謠言,不知道是怎么傳成這樣子的。沈清疏白他一眼道:而且結果沒出,我是不是第一都還說不準呢。 夏薄言保證道:絕對沒差,我看得仔細,你比他先邁過終點。 沈清疏不理他。 過得一陣,皇帝傳詔過去,沈清疏堪堪險勝,她二人都全中靶心,難分伯仲,只大黃稍快一點,讓她沾了光。 那少年也沒有太過失望,皇帝勉勵了二人幾句,便到最引人矚目的彩頭環(huán)節(jié),眾人都瞪大了眼,暗自猜測。 皇帝也沒有吊人胃口,著人取來,卻是一把上好的弓,用堅硬輕巧的紫檀神木所制,技藝精湛,能開二石。 沈清疏松了口氣,毫不見失落地謝恩接了,她還真就不想要那柄佩劍,得多招人嫉恨啊。 她從臺上下來,到了林薇止面前,壓著上翹的嘴角,揚了揚御賜的寶弓問:如何? 這哪是問弓,分明是問人,林薇止鮮少見到她這幅樣子,眼角眉梢都是少年人那種意氣風發(fā),將她平日的沉穩(wěn)都壓了下去。她心里生出一股逗弄的情緒,接過那把弓左右翻看,稱贊道:輕巧稱手,真是一把好弓。 她看完遞還回去,眼角余光見沈清疏怔愣地眨眨眼,鬢發(fā)飄啊飄的,帶了點委屈意味的盯著她,似乎還等著她說點什么。 林薇止裝作沒看懂,疑惑地跟她對視,嗯? 沈清疏腮幫子一鼓,惡向膽邊生,握緊了她的手腕,將人拉到懷里攬住,湊近她耳邊道:我是問,我如何? 林薇止沒料到大庭廣眾之下,她竟如此無顧忌,感受到四周或明或暗投過來的目光,不禁有些羞赧,掙扎了兩下沒掙脫,她無奈地揚起唇角,一字一頓道:奔軼絕塵,莫之能追,總行了吧? 沈清疏這才肯罷休,松開了手,她還沒回話,稍一偏頭就見孟夏二人震驚中帶著佩服的眼神,若有所感地往遠處一望,林修平也迅速收回了目光假裝在聊事情。 她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似乎、好像有些出格。干咳了一聲,沈清疏佯裝鎮(zhèn)定地點點頭,隨口說了一句,直接拉著抬不起頭的林薇止告辭走了。 她也懶得管其他人怎么看,她明媒正娶的媳婦,合法婚姻關系,親密一點又怎么了? 等到得僻靜處,沈清疏才又緊張起來,掌心越來越熱,下雪的天兒,卻出了層薄薄的汗水。 最多就是張揚了點,她應該不會生氣吧? 她停下腳步,柔聲解釋道:剛剛我是一時情急。 林薇止臉上的羞粉色還未褪去,她明明有些惱,心底卻又漫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就像是今早的一片雪花輕輕落在她掌心,有些涼意卻又心生歡喜,連帶著出口的話,也軟綿綿地毫無厲色,你這人不知羞的嗎? 知的,可還不是你先逗我?沈清疏癟癟嘴,飛快瞄她一眼,真以為她看不出林薇止眼里的促狹啊,明知她想要一句夸贊,卻偏偏不說。 林薇止嗔怪,我的話有那般緊要嗎? 緊要,對我而言非常緊要。她聲音認真,眼神澄澈。 林薇止怔了一瞬,抬眸細看她,北風吹散了她的鬢發(fā),落了幾縷在胸前,她肩上不知怎么化了些雪水,微微沾濕了青衫,貼著瘦削的脊骨,卻并不狼狽,倒顯出不露于人前的風流俊美來,她心里顫了一下,覺得有什么不受她壓制地生長發(fā)芽,將要長成參天大樹,沖破阻礙。 她沒有正面回應,徑直掀開帳篷走了,只留下一句似喜似嗔的輕浮。 她哪里輕浮了,沈清疏站在原地,摸著下巴捋了捋思緒,不知怎么,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513 16:40:43~20210514 16:36: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