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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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氏急走兩步近前,見沈清疏垂著頭,已是醉得神智不清,心疼地握著她的手道:我就猜到,這孩子,酒量一向不好的,這明日不知該有多難受啊。 沈清疏迷迷糊糊聽見了聲音,眼前卻有重影看不清臉,頭也很暈,她重重閉了下眼睛,勉強識得人喊了聲祖母。 哎,祖母在,我們這就回去。老劉氏應(yīng)了聲,跟照顧她的夏薄言道了聲謝,便喚了劉叔來扶她。 我來扶吧。跟在她身后的林薇止忍了半天,終于忍不住出聲,兩步上前,從夏薄言肩上接過她的手。 沈清疏聞到熟悉的氣息,順從地前傾身體靠在她肩上,輕輕蹭著她臉側(cè)鬢發(fā)喊娘子,這兩個字在她唇齒之間含著,聲音有些含糊,像是不肯干凈利落吐出來似的。 濃重的酒氣籠罩了她,耳朵有些癢,林薇止稍稍偏開了頭,道:你安分一點。 沈清疏比她高一些,但也算不得重,扶起來只有些微吃力。林薇止推開她毛茸茸的腦袋,拖著她挪上馬車。 到了車廂里,點上燈燭,她才得出點空細細打量沈清疏,看起來真是喝得多了,她臉上紅了一片,呆呆地端坐著,眼皮耷拉下來,眼神也很迷茫,總讓人感覺隨時都會睡過去。 她的發(fā)冠還束得一絲不茍,領(lǐng)口也服帖地攏著,馬車顛簸向前,見她慢慢地皺起眉頭,狠狠搖了搖腦袋。 林薇止有些心疼,知道她不舒服,便替她松了松領(lǐng)口,湊近了一些,讓她靠在自己懷里,伸手輕輕揉著她太陽xue。 好難受。沈清疏小聲哼唧了一聲,背轉(zhuǎn)了身子,埋首在她頸間,感覺腦子里、胃里都在不停地翻滾碰撞,像是有人拿著錘子在里面挖鑿一樣。 你忍一忍,很快就到伯府了。林薇止掀起車簾,本想叫車夫快一點,又怕速度快了她更難受,只好擁著她,一下一下安撫地拍她的背。 像是在被人哄著,天氣很冷,喝酒之后卻又很熱,沈清疏抱了她一陣,嗅到她身上的清香,臉貼著她頸側(cè)皮膚輕輕蹭了蹭,心思浮動起來。 她感覺到林薇止撫在她身后的手停住了,也許是燭光太迷離,席間的酒意涌上心頭,也或許是她肖想已久,終于難以自制。 她搭著林薇止肩膀,貼著她后頸吻了一下。 輕飄飄的,卻又很炙熱,叫人無法忽視,林薇止心跳慢了一拍。 她身體僵住,還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沈清疏又試探地伸出舌尖吻了吻,沿著她精致的下顎線一路往上,吻著她的臉側(cè)和耳廓,然后輕輕含住了她的耳垂,阿晉不準寫,想不到替代的,大致想象吧。 燭火跳躍了兩下,林薇止睫毛顫動,茫然無措,順著她尾椎骨往上,仿佛過電一樣,全然陌生的感覺擊中了她,一點哼聲不受她控制地從唇齒間溢出。(就是哼聲,朋友們不要想太多) 這已經(jīng)超出朋友的界限,兩個女子這樣,實在是太荒唐了,林薇止清楚地知道應(yīng)該推開她,可她的情感對抗著理智,搭在沈清疏肩后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卻軟綿綿地抬不起來。 你醉了。她終于有些難耐地往后縮了縮。 沈清疏退后放開她一點,急促地喘著氣,燭光很暗,她的眼睛卻亮得驚人,她是醉了,可她神智還清醒著,她會這樣做,不過是因為她想這樣。 她意識到,林薇止沒有推開她。 沈清疏低頭凝視著她,看見她白玉般臉頰上的薄紅,看見她垂眸暗自緊張的樣子,一瞬間像是有人在她心弦上重重撥動了一下,亂了她的心曲,讓她很渴,想靠近,想吻她。 沈清疏不由自主地貼過去,試探著稍抬起少女的臉,對上她水霧迷蒙的眼睛,拇指摩挲著她的肌膚,視線漸漸落在了她如花瓣一樣柔嫩的唇上。 臉一點一點放大,近在咫尺的距離,呼吸繚繚繞繞地纏在一起,彼此似乎都能感受到對方過快的心跳聲。 慢慢地閉上眼睛,先感受到鼻尖的觸碰,她微偏了下頭,口腔干澀,喉嚨滑動,緊張地小咽了一下口水。 下一秒,就覆上了清清涼涼,柔軟水潤的唇,很難說清楚那是怎樣一種味道,幾乎可以用所有美好的詞匯來形容,落在禾苗上的春雨,秋日飄灑的紅葉,沙冰上的草莓尖,甜得膩人的奶糖,全都比不上。 時間仿佛都靜止了,沈清疏酒后的燥熱一掃而空,所有的感知離她而去,只余下唇齒間那一點,這是她的初吻,她靜靜貼了幾秒,亂得像漿糊一樣的腦子極力思考,想要回想起一丁點接吻的技巧。 但很可惜,她沒有這方面的閱讀量,只能無師自通,尋過去輕輕含住少女芬芳微濕的唇瓣吮吸,又伸舌抵住,去探她的齒關(guān)。 林薇止手腳發(fā)軟,全然失去了意識,只能緊拽著她胸前的衣襟,才不至于滑落下去,她被動地讓她親吻,任由她攻城略地,在這樣美好的感覺里幾乎迷失自我。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沈清疏濕軟的舌探進口腔時,她才終于恢復了一絲理智,控制自己,抵著沈清疏的肩推開了她。 分開時,她眼眸氤氳,唇瓣瑩潤微濕,兩人對視著,狹窄的車廂里,空氣充滿了曖昧的氣息,沈清疏急促喘息著,接吻之后,燥熱比之前還要更猛烈地回到身體里,她靠近抵著林薇止的額頭,懷了無限的歡喜喚她,阿止。 這一聲喚像是藏在心頭許久了,少年人珍藏已久的寶物,帶著萬般的柔情和愛重。 我好喜歡你。她說,聲音幾乎帶了顫音。 林薇止的神情卻怔怔的,不似她那般歡喜,她抿了抿唇,退遠了一點看沈清疏,看她英氣的眉,濕潤的眼,直挺的鼻梁,忽然地,伸手遮住了她過分炙熱的眸子。 作者有話要說: 太難了,我不就寫了個接吻嗎,想了三個多小時,兼顧大家閱讀感受的同時也注意了尺度,一點比喻也被鎖,難道真的干巴巴寫她們接了個吻,over?感謝在20210515 18:44:42~20210516 19:51: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YYY.7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45670695 10瓶;趙粵粵的老婆 5瓶;南樹算算、不可理喻、玄箋抄襲大家看看好不、Villanelle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59、第59章 沈清疏下意識眨了兩下眼, 睫毛輕柔地刮蹭著林薇止手心,那種悸動順著手臂肌理,滲入血管, 傳到她心里,令她忽然地便開不了口。 她口中的喜歡讓她心顫, 怎么忍心拒絕她呢,明明更早以前她就喜歡上這個人, 循循引誘, 知道她的身份以后, 也甘愿留在她身邊, 永遠失去生兒育女的機會。 這些日子,她明知不合理法,卻無法拒絕她的靠近, 她放縱她們之間日漸加深的曖昧,卻自欺欺人地只道是朋友,始終不敢捅破那層窗戶紙。 她從小受到的教育,刻在骨子里的禮法,自然形成的認知, 都告訴她這是錯誤的,絕不允許的, 沈清疏在外是男子,所以她們可以做夫妻, 而她是女子,卻無可能□□人。 理智與情感糾纏, 她漆黑的眼里含著痛楚和無措,沉默著沒有說話。 沈清疏在她這樣的動作里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像是大冬天站在雪地, 還被潑了一盆涼水,心里慌亂起來。 雖然有借著酒意壯膽,但她以為已經(jīng)是正確的時機了,她所感受到的那些,絕對不是假的。 她太陽xue還在突突地跳,感覺頭痛得厲害,卻不得不壓制著,極力保持冷靜,她害怕這一退縮,林薇止會把她推得遠遠兒的。 你拿不準了,是不是?沈清疏摸索著拉下眼前的手,攏在掌心,擠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定定看進她眼里。 她的眼神總是真摯又溫柔,林薇止不敢跟她對視,轉(zhuǎn)開視線,盯著跳躍的燭火,艱難道:我們兩個女子,有違綱常人倫,剛才我就當你是醉了,以后再不許如此對我。 沈清疏心里一沉,下頷不由自主繃緊,她也猜到林薇止沒那么容易接受,可還是免不了地有些失落。 她深吸一口氣,帶了一點壓迫地欺身上前,手指沿著她凹陷的頸窩劃上去,溫柔地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迫使林薇止偏頭和自己對視,聲音喑啞,可你剛才沒有推開我,因為你也喜歡我,對嗎? 林薇止望著她的眼睛,嘴唇動了動,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她沒法說謊,因為她不可抑止的心動,只能沉默著不回答。 沈清疏就當她是默認了,眼里自然地漫上喜意,既然我們兩情相悅,那為什么不能□□人? 什么罔顧倫常,誰規(guī)定了兩個女子之間不能相愛,都是統(tǒng)治者所定,難道富者三妻四妾,貧者一世無妻就正常嗎?喜歡一個人,年齡、性別、貧富都不應(yīng)該成為阻礙,況且你本來就是我的妻子,只要你不在意,誰又知道我是女子,何必顧忌那么多呢? 林薇止眼神閃爍了幾下,惶惑又苦澀,可是上天知道,你我也知道,不過自欺罷了,我們就像之前一樣,做你說的朋友不好么? 不好,我們不可能就這樣糊糊涂涂過一輩子,早晚要說清楚的。我喜歡你,所以才想與你更親近,更親密,沈清疏拉著她的手撫到自己臉上,熱切又溫柔地看著她,阿止,你喜歡的就是一個女子,你接受以后,會發(fā)現(xiàn)這和你喜歡男子并沒有任何的不同,同樣是愛情,同樣令人感到怦然心動,同樣會渴望親密接觸,這并不羞恥,只是人類自然生發(fā)情感的一種,也許和大眾不太一樣,可并不能因此就否認它。 她臉上表情柔和得不像話,眸子里流淌著如水一般的溫柔和期許,林薇止像是被蠱惑了,任憑那些理智教條如何對抗叫囂,也沒有收回自己的手。 手指順著沈清疏的鬢發(fā)滑下來,勾勒過臉部線條,最終垂下來搭在領(lǐng)口處,微微動了動。 沈清疏任憑她動作,好一陣兒,她手才無力地垂下來,眼中瑩然,迷茫又無措地道:我不知道。 別怕,沈清疏默了一陣,打起精神,重新牽住她的手,也或許是我太著急了,你不要害怕,我剛才只是情難自禁,并不是在逼你,再多給我們一點時間,我會等,等到你接受的那一天,好嗎? 林薇止抬眸看她,鬼使神差問:倘若我一直沒法接受呢,你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你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了,我會一直等你。沈清疏安撫地笑了笑,忽然想起她曾問過自己的,便也笑道:只是我也希望,不要讓我等太久。 好眼眶里泛出些澀意,林薇止嘶啞地應(yīng)了一聲,主動抱住了她,埋首在她懷里。 沈清疏蹭了蹭她的頭發(fā),她知道,便是后世,也有許多人不能接受同性之間的情感,更何況是林薇止這樣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代女子呢? 封建社會,綱常倫理,林大人又是那樣古板的一個人,可想而知這種事情對她來說是多么顛覆三觀。 實際上,知道她是女子,林薇止沒有否認對她的喜歡,只是不想改變現(xiàn)狀,已經(jīng)很出乎沈清疏意料了。 剛才她們接吻的時候,她也沒有感覺到林薇止的反感和厭惡,她雖然震驚羞赧,卻和自己一樣沉迷享受,所以她相信林薇止會接受的。 她們兩情相悅,夫妻關(guān)系,距離這么近,同吃同睡,便是溫水煮青蛙,她也肯定給她煮熟了。 沈清疏強打著精神,回到伯府之后,才一沾到床,酒后的疲憊涌上來,打著哈欠眼睛都睜不開。 林薇止不過吩咐了婢女幾句話,再轉(zhuǎn)身回來便見她已經(jīng)睡了。 她放輕了腳步過來,俯身看她,手指落在她清俊的臉上,順著眉眼滑到唇角,停頓了一瞬,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慌亂地收回了手。 她心里既惶恐又期待,既苦澀又甜蜜,心里不受控制地生出期冀,她們真的可以像平常夫妻一樣相守一生么? 她翻身上床,在沈清疏身側(cè)躺下,黑暗之中,猶豫了一瞬,還是傾身過去,從身后抱住了她。 次日便是除夕,晨起之后,一家人先去給沈清疏她爺爺和爹兩個上香致祭,懸掛影像,府中準備著夜宴,到處都是熱熱鬧鬧的,到了黃昏,便點上燈籠,擺上年夜飯,團團圍坐在一起。 沈府規(guī)矩不大,照例老劉氏說些吉祥的祝福語,給府中下人們發(fā)些歲錢便就是了。 沈清疏一直在往林薇止碗里夾菜,多吃點,你最近都瘦了好多。 夠了。林薇止扯了扯她的衣角,頂著老劉氏和何氏滿含笑意的目光,實在有些羞赧。 自昨日說開,沈清疏幾乎不加收斂,待她比往日還要過分些,走在路上就一定要牽她的手,讓她怎么都掙脫不開,吃飯也好似她沒長手一般。 沈清疏看看老劉氏她們,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咳了一聲放下筷子,卻偏頭湊到林薇止耳邊,氣聲笑道:我是在追求娘子,你要盡快習慣才是。 她溫熱的吐息打在耳朵上,林薇止捂著耳朵躲開,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沈清疏嘴角漾起抹笑,不以為忤,卻聽老劉氏道:看你們夫妻感情和睦,祖母就放心了,這來年,想是能為沈家添個一丁半女。 此言一出,席上氣氛為之一僵,何氏惴惴不安地低下了頭,林薇止也停下了筷子,沈清疏左右看看,打了個哈哈,祖母,我們年紀還小呢,不著急。 老劉氏加重了語氣道:不小了,過完年你就二十,人說二十而冠,卻也做得了父親了,更何況,你們成婚也有段日子了。 她眼睛不由瞥向了林薇止,這個孫媳婦其實她還是很滿意的,家世人品樣貌都不差,只一點,嫁過來都快八個月了,肚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她雖顧忌著林家,但倘若林薇止懷不上,那她說不得也要給沈清疏納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