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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一只alpha的古代生活記錄(GL)在線閱讀 - 分卷(50)

分卷(50)

    但不管怎么說,她這次一同參考的同窗好友都榜上有名,還是很讓人高興的。

    尤其她自己,會試藏龍臥虎,她根本沒想到能進(jìn)入前十名。

    自家人知自家事,她寫文章,就是缺那么一股靈氣,這次名次這么高,是很多因素綜合的結(jié)果,比如她身體好,像關(guān)夏二人,答到后面神志不清,就吃了點虧,還有數(shù)算,多虧嚴(yán)大人是戶部的,所占比重較大。另外還有林北瀾壓中的題等等。

    她想想都還有點恍惚,來這邊八年了,手不釋卷,寒暑不輟,終于有了一個結(jié)果。

    晚上一家人自然是好好慶賀了一番,連一向沉默內(nèi)斂的何氏都喝了幾杯薄酒,她不敢多說,只是抓著沈清疏的手不斷念叨苦了她。

    沈清疏知道她言下之意,可她真沒覺得苦,她安慰著何氏,想著怎么說外放的事。

    張榜的同時,禮部也下發(fā)了殿試時間,就在幾天之后,留給她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可她看著老劉氏的笑臉,始終開不了口,幾番猶豫,想著今日是個喜慶日子,還是沒有說。

    可早晚都要說的,躲得過今日躲不過明日,她也許只是在給自己找借口往后推罷了。

    用過晚膳,兩人照例在院子里散步,天氣暖和起來以后,樹木已經(jīng)開始結(jié)出小小的花苞。

    怎么不高興,說了幾句閑話,林薇止看到她不自覺攏起的眉,抿了抿唇,問:是不是在想同祖母說外放的事?

    嗯,我不知道怎么說,祖母肯定不會同意的,沈清疏止步,面朝著她,敲了敲額頭,為難道:我也不想同她老人家吵架爭執(zhí)。

    她渾濁的眼睛,布滿皺紋的臉,干枯的手掌,都清晰展露著這是個生命暮年的老人了,外放之后,也許要三年甚至更久才能見一面,倘若面對她祈求的話語,沈清疏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說不。

    她都有些后悔考得這么好了,如果差一點,那就不得不外放,可考場上不全力以赴,又沒法保證不會落榜。

    不然,不外放了吧,看著她苦惱糾結(jié)的臉,林薇止伸手撫平她的眉心,輕松地笑起來,留在京城也不是不行,進(jìn)入翰林院,對你以后的仕途也更有利。

    沈清疏捉住她的手,搖頭道:不成,我舍不得祖母,但我也不想讓你受委屈。

    林薇止眨眨眼,柔聲道:其實祖母也并不會把我怎么樣,最多言語刻薄一些,我只做聽不見就行了。

    沈清疏只搖頭拒絕,從前老劉氏眼見要去世了,因為她又活過來,可見對子嗣的執(zhí)著,她做了官,就要每日應(yīng)卯,整日不在家,又有孝道壓著,不一定護(hù)得住林薇止。

    后宅的陰私手段,她也不是沒聽過,老劉氏現(xiàn)在還慈愛,一兩年以后就說不準(zhǔn)了。就算她說自己不能生老劉氏也不會信,起碼要給她納七八個小妾再試,她若不肯納,那就絕對是林薇止的毛病。

    想到這里,沈清疏低下頭,尋到她的眼睛,調(diào)侃道:那倘若祖母要我納妾,我納是不納?

    隨你,兩人對視,薇止移開了視線,不自在地?fù)芘m草葉子,納也可,不納也可。

    隨我?她語氣輕飄飄的,沈清疏有些不滿,咀嚼了兩遍,冷哼一聲,惡狠狠地道:你想得美,我這輩子就認(rèn)定你了,納妾?那是想都不要想!

    林薇止:

    什么叫用最兇的語氣說最慫的話。

    她挽了挽耳邊碎發(fā),好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有逼你。

    沈清疏自己反應(yīng)過來,也有點耳熱,剛才不知怎么就說出來了,完全沒經(jīng)過大腦思考,可她又有些著惱林薇止的態(tài)度,誰準(zhǔn)許她這樣若即若離的。

    暮色四合,只有昏黃的燈光照在她臉上,映著若有似無地枝葉陰影,夜風(fēng)溫柔地拂動她鬢邊發(fā)絲,去吻她蘊著笑意的嘴角。

    四下無人,丫鬟們提著燈,遠(yuǎn)遠(yuǎn)綴在后面,沈清疏心中一動,手上使力將她拉到懷里抱住。

    她先是準(zhǔn)備會試,會試后又生病隔離,兩人很有一段時間沒有靠得這么近過。

    是我說的,沈清疏回答她,一手護(hù)住她后腦,一手順著她頸窩往上,溫柔地抬起她的下巴。

    她低頭,嘴唇在她下頷處游曳,懲罰性地輕輕咬住她下巴,留下淺顯的牙印。

    她壓低了聲音,像是情人間的耳語一般軟糯呢喃,我說話算話,從前往后,都只認(rèn)你一個,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薇止抬眸看她,夜色暗淡,她清亮的眼卻明晰可見,像是在黑夜里燃燒的炙熱的火,把她心里的野草也燎繞著點燃了。

    沈清疏湊在她唇邊,近得呼吸交纏,卻游移著始終不落下去,像是在誘導(dǎo)她。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秒,也許是一分鐘,薇止認(rèn)命地閉了閉眼,終于踮腳,主動吻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想想怎么寫才能過審,頭禿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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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第67章

    兩唇相接, 沈清疏忍住沒有動,任由她來主導(dǎo)這場親吻。

    薇止笨拙生澀地在她唇上貼著,輕輕摩挲, 彼此的溫度交換糾纏,她環(huán)搭著沈清疏的肩膀, 學(xué)著她輕輕啄吻她的唇心。

    她學(xué)得很快, 不一會兒,又遲疑著探出舌尖舔了舔清疏的唇瓣,細(xì)細(xì)勾勒她的唇形。

    她動作又輕又緩,清疏耐心地啟開唇縫引導(dǎo)她, 感覺到她小心地探進(jìn)來, 舌尖又濕又軟,帶了淡淡桃花酒的香氣。

    就像是一頭初生的麋鹿探索森林,小心翼翼又充滿好奇, 她慢慢掃過清疏的上顎, 汲取著她的味道。

    舌尖相觸, 薇止顫抖了一下,似乎想要縮回去,清疏勾著她的舌, 終于忍不住回吻她, 扣住她的后腦, 順著慣性前壓了幾步,踉蹌著將她壓抵在樹下。

    這次要激烈得多,如同狂風(fēng)暴雨般驟然落下,身體緊貼著身體,唇齒相依,清疏在她口腔里掃蕩, 吮吸她的舌尖,深深地交融,熱烈得幾乎要融化在津液之中。

    直到肺活量耗盡,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時,薇止推拒著在她肩膀上輕錘了幾下,沈清疏才放開她。

    兩人依偎在一起,胸口上下起伏,薇止手腳發(fā)軟,幾乎站立不穩(wěn),攀著她的肩膀,小口小口地喘著氣。

    她眼尾泛紅,眼眸里都是瑩潤的水光,清疏抱著她,蹭著她的額發(fā),心臟軟綿綿的,像是在溫水里被泡得發(fā)漲。

    她攬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了些,喉嚨滾動,控制不住地從耳廓開始吻她,細(xì)細(xì)密密的吻過每一寸肌膚,含住她的耳垂逗弄,沿著精致的下顎線往下,掠過頸項,手指輕挑開衣領(lǐng),在她細(xì)瘦的鎖骨處流連不去。

    唔薇止攬住她的后頸,不自覺地側(cè)過頭去,酥酥麻麻地感覺幾乎要滲進(jìn)骨子里,她難耐地輕吟了一聲,在幾要迷失的□□里找回幾分理智,別別在,這兒

    清疏眼里光芒明滅不定,一股暖流生出來,小腹暖烘烘的。她深吸了兩口氣,勉強(qiáng)停下來,偏頭一看,兩個丫鬟都背過了身,藏在樹木陰影里,極力地降低存在感,恨不得自己不存在。

    她終于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從前讀書時,她明明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密是很失禮的行為,不想到了自己,還是情難自禁。

    她俯身下去,施力將薇止打橫抱起,大步往臥房走去。

    薇止猝不及防,將手搭在她頸后,深埋著臉,手指漸漸收緊,無措地揪著她衣服領(lǐng)口,不知如何是好,她之前并未設(shè)想到這個地步,心里滋味復(fù)雜難言,羞澀緊張的同時,又不可抑止的生出恐慌來。

    像是回到新婚那夜,那種對未知,對生命中有另一個人侵入的恐慌,她覺得自己還未曾準(zhǔn)備好。

    她失神了片刻,回神時,清疏已將她抱到床上,她小心地?fù)沃亓浚瑑A身壓下來,尋到她的手扣壓在枕上,凝神看她,眼神柔軟清澈,蘊著毫不掩飾的戀戀之意。

    良久,清疏將她臉上散落的幾絲亂發(fā)慢慢抿到耳后,慎重得像是在做一等一的大事,細(xì)致又溫柔。

    她視線逡巡著,凝在她眉間,薇止的眉很細(xì),不笑時總好像帶著幾縷青煙似的閑愁,讓人不自覺想替她消解煩惱。

    清疏俯首,輕柔地在她眉心貼了貼。

    薇止揪緊了床單,幾乎要溺斃在這樣遲緩又溫柔地折磨里,一片寂靜之中,她聽見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像是馬上要從心口躍出來。

    我可以嗎?清疏柔聲問詢,聲音又低又柔,炙熱的吐息吹拂在她眉宇之間。

    薇止說不出話,她其實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只是新婚前夜,母親給她看了幾幅似是而非的圖,吞吞吐吐地解釋了一番,因而女子之間如何,她更是并不甚清楚,可這并不妨礙她基于直覺地心慌抗拒。

    她偏開了頭,沒有接話,已經(jīng)是無言的回答,清疏手上力道不自覺松懈下來,胸膛里翻涌滾動的情感像是退潮的海水,漸漸平息下來。

    她長長吐了一口氣,澀聲道:抱歉,我

    不是的,她剛開口,薇止忽然疾聲打斷了她,頓了頓,用力反扣住她的手,眼睫顫動著,輕聲道:我只是,只是覺得太快了,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在她近二十年的短暫人生之中,這已是最大膽的表達(dá),她羞澀得幾乎不敢睜開眼睛。

    清疏怔住,一瞬間心底里像是枯樹發(fā)芽,開出了柔嫩的花。

    她傻傻站著,眉梢眼角的喜悅幾要溢出來,好一會兒,她才吹滅蠟燭,翻身上床,從身后抱住薇止。

    別怕,她貼著她的耳廓,聲音還帶著情動后的喑啞,卻同往日一樣的沉穩(wěn)溫和,歉聲道:是我太著急了,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我說過,我會一直等你,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

    她們成親已經(jīng)將近一年,可從相互坦白心意來看,似乎確有些太快了。沈清疏自認(rèn)不是急色的人,可面對著薇止時,她卻總是不能自控。

    薇止靠在她胸口,軟軟地嗯了一聲,清疏手上施了點力道,將她緊緊攬住,初春的夜里,依偎著,肌膚相貼,鬢發(fā)相磨,她的四肢百骸都好像泡在溫水里,漸漸化開,提不起一點子力氣。

    三月十八日殿試,殿試之前,考上的貢士還要進(jìn)行一場復(fù)試。

    復(fù)試類似于后世的面試,考官出題,考生直接口述回答,難度并不高,主要是檢驗一下考生是否有真憑實學(xué),以免因為其他緣由,不小心錄了個草包,在皇帝面前鬧出烏龍,考官也受到牽連。

    另一個也是看看考生的身材相貌,有沒有五體不全的,特別丑陋的,以免殿試時嚇到皇帝。古人其實也不免以貌取人,甚至更甚,長得丑的都不能做官。

    好在此次錄取的貢士大都很正常,便是年老的,位置排在后面也就是了。

    復(fù)試過關(guān)以后,又有專門的禮部官員統(tǒng)一培訓(xùn)禮儀,怎么入殿,怎么給皇帝參拜,整個程序都有嚴(yán)格規(guī)定,務(wù)必要做到整齊劃一。

    這些單獨做起來倒不難,沈清疏襲爵以前就已學(xué)了無數(shù)遍,閉著眼睛都能做到動作標(biāo)準(zhǔn),難的是和其他人配合,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眾人在宮里排練了一整天,拜得腰酸背痛,才勉強(qiáng)過關(guān)。

    這天沈清疏和會元楚方還打了個照面,出乎她的意料,楚方身材十分高大,國字臉,長得英氣勃發(fā),她本來還以為楚方是個文弱書生的,真是人不可貌相。不過想也是,文弱書生也撐不過會試,能得中的,那都是身體倍兒棒。

    她微微頷首示意,便去尋幾個同窗,見到鄭衡時,看他面色沉靜,眉宇間疏闊不見頹喪,心里放心了幾分,看了楚方背影一眼,調(diào)侃道:師弟,別灰心啊,殿試時你還可以把狀元給奪回來。

    師兄可別這么說,鄭衡無奈笑笑,楚會元極有才華,我輸?shù)眯姆诜?/br>
    沈清疏笑道:你服了先生可不服,我昨日去見他都還一直念叨著呢。

    這倒是,辜負(fù)老師厚望了,不過,鄭衡有些愧疚,卻又帶了兩分輕松,長長吐了口氣道:一直以來,我都很怕中不了,讓老師失望,現(xiàn)在真的沒中,我心里不知為何,卻舒坦多了。

    沈清疏一想也是,鄭衡從前壓力確實有些大,那讀書勁頭,她看了都有些害怕,所謂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如今沒中會元,也不見得是壞事。

    她便也不再提,恰好這時林修平過來,一見她,便抱怨道:老爺子把我罵慘了,他拿你做對比,越想越氣,我明明中了,讓他罵得跟沒中一樣。

    還有自己一份功勞了?沈清疏摸摸鼻子,勸解道:岳父大人是嚴(yán)格了些,不過大哥,你也確要當(dāng)心,倘若殿試稍出差錯,也許就掉到同進(jìn)士了。

    唉,我曉得的,但我文章火候就是這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林修平長嘆一口氣,轉(zhuǎn)而道:不說這個了,你考得如此好,難道還是想要外放么?

    沈清疏點點頭,還沒答話,旁邊夏薄歸聽了驚訝道:你要外放,清疏,怎么從沒聽你說過?

    是啊,師兄。鄭衡也看過來。

    這時代留京做翰林,就像后世留在□□,做大領(lǐng)導(dǎo)的打雜秘書,以后可以直接留在□□各部門,開啟快速直通車道,漸漸升成部長,外放就是做縣長,一步步慢慢往上升,最后可能只升到省長,怎么看,都是前者更好。

    我留在京中,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七品官,不知要熬多久,因而更想早點去地方,做一方父母官,至少大權(quán)在握,貼近百姓,能做點我喜歡的事。沈清疏沒有多說,簡單解釋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