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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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察覺思緒似乎朝著不可知的方向滑去,連忙給拉了回來,咳,她從前明明也是很正經(jīng)的一個人,怎么現(xiàn)在說起這些話來,毫無心理障礙呢。 林薇止冷靜了會兒,思緒一轉(zhuǎn),忽然打了個激靈,連忙看向沈清疏,緊張地問道:你又是怎么同人說我的? 這瞬間功夫,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又羞惱又忐忑,倘若她知道社死,就能形容自己現(xiàn)在是怎樣一種心情。 沈清疏不敢再逗她,老老實實說了,她在外自然也不會出格,都是以夫人相介紹,林薇止聽了,這才松了口氣。 沈清疏看她反應,知道口頭上暫且還是放不開,要慢慢來,不過時間也還多得是。 這會兒已是黃昏時分,落日已經(jīng)完全沒在山的另一邊,天際邊只余了幾縷橙黃的余暉,岳水縣的百姓也結(jié)束了一天的辛苦勞作,沿街的各個鋪子攤位都在收攤了。 兩人手牽著手穿行在人流之中,如平常夫妻般,相貌氣度卻都很顯眼,她們飯后常常出來散步,大家都知道了這是縣君同縣君夫人,雖然偶爾有好奇的目光悄悄投過來,卻沒有人敢上來打擾。 這是一天中最輕松的時刻,沈清疏愜意地欣賞著晚霞,笑著對林薇止提議道:以后我每日都過來接你如何? 她很喜歡這種富有生活氣息的日子,每日上班處理公務(wù),下班后接送媳婦,叨叨家常,回家之后自己做做飯。 唔,她還不會做飯,說起來,林薇止生辰就快到了,她得抓緊騰出空來著手去學,不能言而無信啊。 林薇止卻拒絕道:不用了,你公務(wù)不忙么? 這段時日不忙,沈清疏解釋道:我下值之后再過來,并不耽誤公事。 林薇止偏頭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輕哼了一聲,我又不是每日都這么晚,課程進度說不準的,時早時晚,說不得我回去了你都還未下值。 她說到后面語氣似乎有些幽怨,之前呆在家里,可不是每日都得等她下值。 沈清疏噢了一聲,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她一面希望林薇止別那么辛苦,能早點到家,一面卻又想每日去接她。 她早上要比林薇止去得早得多,所以也沒有送的機會。 過了會兒,她訥訥道:那今天這種情況我還是可以來的。 林薇止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不知道氣氛怎么忽然變得有些安靜,沈清疏主動找話題道:做老師感覺還好嗎,今日情況如何? 說起這個,林薇止臉上不由地露出笑容,挺好的,這幾個孩子都很有天分,尤其是郭蕤,進步速度很快,教她們作畫,比自己獨自作畫更有樂趣。 沈清疏心里又冒出些酸水,面上卻不動聲色,笑道:那就好,我還怕你會不習慣。 她以前也曾做過家教,給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屁孩補課,和他斗智斗勇的經(jīng)歷,簡直都不敢再回想,從那以后她再也沒做過老師,也完全不喜歡調(diào)皮搗蛋的小孩子。 林薇止也問她:你呢,江七的案子有眉目了嗎? 還沒有,沈清疏嘆了口氣,王典吏還在查,來信說有了點線索,但這么多年的案子,能不能找到證據(jù)那就是聽天由命了。 興辦糖坊的同時,江七案子的調(diào)查也沒有停下來,王典吏前段時間就將嫌疑人劉年帶了回來,只是這位商人心理素質(zhì)并不差,嘴上十分強硬,堅決不肯承認他同康大有什么不正當關(guān)系。 他還聲稱自己在官面上有相識的人,倘若敢對他動刑,那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沈清疏也確實沒有給他動刑,倒不是真的怕了他,而是他不想屈打成招,所謂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只要嚴刑拷打,那她想要什么樣的證詞都可以拿到。 在古代有限的破案條件下,如果證據(jù)確鑿,她倒也不會迂腐,只是劉年不過是稍有嫌疑,她自己也沒有全然的把握,別最后案子沒破成,還搞出一樁冤案,那就有些可笑了。 因而沈清疏又派了王典吏過去平縣,繼續(xù)調(diào)查此事,根據(jù)劉年的日常去處,人跡關(guān)系等等進行排查。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非沈清疏開辦糖坊之后,不用太擔心財政,給出了較高的補貼,恐怕衙役們都不愿意再去平縣了。 林薇止同樣關(guān)心這件事,默了一會兒,看她有些沮喪,輕聲安慰道:這經(jīng)年舊案,即便最后破不了案,也不是你的過錯。 頓了頓,又道:別擔心,既然有了線索,興許很快就有證據(jù)了。 沈清疏跟著點了點頭,其實心里沒有抱太大希望。 誰料到隔日,王典吏便從平縣回來了,沈清疏聽到通傳,連忙召他見面。 王典吏連夜趕回來,風塵仆仆的,滿臉都是壓不住的喜色,一進來囫圇行了個禮,便立刻稟告說:大人,找到證據(jù)了。 當真,沈清疏雖然有了點預感,還是忍不住站了起來,連忙追問道:是什么證據(jù)? 王典吏道:是人證,我們找到了江七他娘。 他把此行娓娓道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有較高的賞金吊著,王典吏等人到了平縣,查案的熱情十分高漲,日夜排查,找到一處劉年偶爾會去的別院。 他們本來沒覺出什么異常之處,這別院只有兩個守衛(wèi),他們也不知里面住的是誰,只是除劉年外不準他人進出。 衙役們搜查之后,發(fā)現(xiàn)只有一個婦人,他們本以為這是劉年養(yǎng)的一個外室,不想這婦人有些瘋瘋癲癲的,見了他們的官服,便抓著他們不讓走,問他們劉年是不是被抓了。 一番糾纏之后,這婦人知道劉年完蛋了,竟說她被劉年困在這里,十多年沒見到丈夫兒子了,哭哭啼啼求他們救她出去。 王典吏大吃一驚,他敏銳地察覺到其中關(guān)聯(lián),仔細詢問之后,發(fā)現(xiàn)這婦人竟是江七失蹤的娘陳氏。 據(jù)陳氏所言,十年前劉年還沒有發(fā)家,他們夫婦同劉年一起做香料生意,劉年對她見色起意,后來生意出了問題,她丈夫回鄉(xiāng)籌錢,劉年趁機污了她的清白,這幾年一直將她囚在這里,她不知道外界發(fā)生了什么,丈夫一直不來接她。 當王典吏告訴她,她丈夫已經(jīng)去世,兒子江七為了報仇殺人入獄時,陳氏如遭晴天霹靂,仿佛夢中,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沈清疏聽完也是久久無語,竟然真的會有人這么天真,老老實實被別人關(guān)了十年之久,劉年對她的防范已經(jīng)不嚴密,她也從沒想過要靠自己逃走。 沈清疏很同情她,更同情艱苦求生的江七,就目前來看,很可能是劉年強占了陳氏后,先下手為強,雇傭康大做為打手,殺害了江父并偽裝成生意失敗上吊自殺,不想?yún)s被江七目睹,牢記在心。 沈清疏當即提審了陳氏,陳氏確實是個美人,即便年過三旬,仍然不失風韻,只一張臉梨花帶淚,過分柔弱了些。 一見沈清疏,便哭著求她主持公道,沈清疏好不容易才勸住,然后又重新撕開她的傷疤,詳細地詢問十年前的事情。 陳氏雖然哭,對問話倒是十分配合,這么多年,她已不覺羞恥,只關(guān)心一件事,大人,我兒江云年齡尚小,可否能饒他一命? 沈清疏腳步一頓,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她滿是期冀的眼神,說不出欺騙的話,只能道:本官一定會盡力而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21 19:39:15~20210622 19:09: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49279571 45瓶;JEN 10瓶;二十于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96、第96章 陳氏非奴也非婢, 有了她的證詞,其他不說,至少能定劉年玷污婦女, 非法拘禁的罪, 只是要同江七的案子聯(lián)系起來,也并不容易。 沈清疏和林薇止商討了一番,這件案子壞就壞在康大死了,只有劉年一個突破點, 所以一定要叫他開口。 這案子拖了這么久, 事不宜遲,沈清疏翌日就提審了劉年。 劉年四十來歲, 相貌平平無奇, 看裁嫦嗟夠蠱奈憨厚,叫人想不到這是個占人妻子, 謀財害命的惡人。 他在這兒關(guān)了好幾天, 監(jiān)牢的環(huán)境自然不怎么好,自沈清疏上任, 殺雞儆猴, 嚴明了看守隊伍紀律, 對這個知縣重點關(guān)注的犯人,看守們自然不敢替犯人收錢辦事,因而他這幾天下來,雖未受刑, 卻也過得不怎么樣, 整個人蓬頭垢面的。 被押到刑訊室,他也不害怕,反而對沈清疏嬉笑道:大人, 您這不明不白地把我關(guān)慘簿退懔耍倒是給我個準話兒,還要關(guān)我?guī)滋彀。?/br> 王典吏跟在旁邊,立刻呵斥道:大膽,竟敢 沈清疏抬了抬手,打斷王典吏,上前兩步,冷冷地盯了劉年一陣,劉年被綁在刑架上,毫不心虛地和她對視。 沈清疏略略扯了下唇角,轉(zhuǎn)身拿起烙鐵,漫不經(jīng)心地撥弄采蘸斕奶顆瑁忽然回身大聲喝道:你是如何玷污了陳氏,速速招來! 劉年打了個激靈,瞳孔一縮,下意識閉緊了嘴,把快要脫口而出的話勉強咽了下去,面對采蚯迨枇櫪韉謀剖櫻他強自笑道:大人您說什么呢,什么陳氏,我根本不認識。 他心理素質(zhì)還真是好,沒能詐出什么話,沈清疏暗道可惜,到了桌旁坐下,冷笑道:劉年,你不用再狡辯,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陳氏,你污人清白,囚禁人十余年,又害人丈夫,這罪行是跑不掉的,我勸你還是早日招認,免受皮rou之苦。 劉年眼里閃過一絲慌亂,又很快鎮(zhèn)定下來,岳水縣這次忽然抓人,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在監(jiān)牢里,看守很嚴,也沒辦法傳遞消息出去,因而這樁他自己的私密事無人安排,他這幾天也思量過陳氏被找到的對策。 他當即叫屈道:大人,您可不能聽信一面之詞,憑空污人清白啊,我確實藏匿了陳氏,可您看那陳氏吃我的住我的,我對她不打也不罵,怎么能算是囚禁她呢。 哦?照你這么說你還是個善人了,沈清疏氣極反笑,猛地一拍桌案,怒道:簡直一派胡言,你不是說你不知道什么陳氏嗎,若是心里沒鬼,你為何要說謊?! 劉年眼珠子一轉(zhuǎn),無賴道:大人,我說謊也是沒辦法啊,因為我怕被無辜牽涉到案子里,事到如今不說也不行了。真要是我囚禁陳氏,她怎么不鬧也不跑呢,這沒道理吧,其實陳氏早就喜歡我,暗地里與我通jian,她男人死了以后,就跑來投奔了我,怕丟臉,所以也沒對外聲張,大人,這你情我愿搞女人總不犯法吧? 沈清疏臉色陰沉下來,雖然她早就預料到很難撬開劉年的口,不想他這么沒皮沒臉,胡攪蠻纏,硬是把強、jian說成通jian。 王典吏看她沉擦誠袷遣恢道怎么反駁,連忙插嘴道:如你所說,那陳氏為何要狀告你,接裁患柑歟她丈夫就沒了性命,說這其中沒有因果關(guān)系,誰人能信? 劉年眼角吊起來,眼里全是惡意地污蔑道:我怎么知道她發(fā)什么病,想是她年老色衰,想趁這個機會訛我一筆錢,大人,您搞清楚先后順序,是她丈夫沒了,才來投奔我的,他的死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王典吏被他一噎,險些抽他一鞭子,他躬身建議道:不上刑不成,大人,給他上老虎凳試試就老實了。 老虎凳是一種常見的酷刑,把人膝蓋綁在凳子上,在腳后跟處墊磚頭,一塊一塊的加,直到膝蓋承受不住反方向的力破裂碎開為止。 沈清疏看他一眼,沒回話,腦海里進行殘睦磯氛,她聽了那番顛倒黑白的話,怒氣橫生,真是想給劉年動刑。 以這時代的檢測技術(shù),十年前的案子,也幾乎找不到什么切實的證來,只有審訊犯人。 她知道這種jian猾的惡人,都是外強中干,嘴皮子厲害,口頭上和他們辯論,很難占到什么便宜,但真要是上刑,恐怕沒幾個能扛得住嚴刑拷打。 主要還是她自己的那一關(guān),她從前所受的教育,讓她對這種破案模式心有疑慮,總覺得不夠光明正大,也害怕自己造出什么冤假錯案來。 從小院的看守,陳氏的證詞來看,沈清疏相信她沒有說謊,她已經(jīng)知道了一部分犯罪事實,那讓這種人逍遙法外,她心里卻也過意不去。 好一陣兒,沈清疏才終于有了決定,她站起身來,負彩鄭對劉年溫和地笑了笑,淡聲道:你狡辯也是無用,我聽說在鄉(xiāng)下,男女通jian被發(fā)現(xiàn),會被宗族拉去浸豬籠。官府雖然并不管這些,但這樁案子既然到了本官面前,那本官管一管也無妨。你招了,興許只按律追究你的罪名,你不招,那本官就叫你嘗嘗浸豬籠的滋味,總之,官府是不會抓錯人的,抓錯人本官面子往哪兒擱,進了這縣衙的門,你就別想再出去! 她語氣冷酷森寒,面上卻始終帶蠶,笑得劉年背后汗毛一下子豎起來,這番話他卻反倒信了,他才不信什么官員會真的為民做主,但為了自己的利益,敲髓吸骨,謀財害命的多得是。 他一下瞪大了眼,憤怒喊叫道:你這是構(gòu)陷污蔑,我和陳氏根本就沒有關(guān)系,我不會認罪的,充州府的劉大人是我的遠親,你要了我的命,他不會放過你! 他這樣叫囂,沈清疏卻放心下來,知道他這是心虛害怕了,她面上不動聲色,笑道:審訊記錄在這里,我們沒打也沒罵,你自己承認同陳氏通jian,怎么能說是構(gòu)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