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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聞洲看著齊遠星,唇角揚了揚。 “好啦,時間差不多了,你快點進去吧,過幾天見!”齊遠星把鑰匙還給了宋聞洲,把宋聞洲給自己的那個掛件緊緊攥在手心里。 “那我進去了?!彼温勚奚斐鍪置嗣R遠星的頭,這才轉(zhuǎn)身朝著里面走。 “宋聞洲?!?/br> 原本都松手了,齊遠星忽然又舍不得了。 宋聞洲頓住了腳,緩緩回過身來,沒等他反應(yīng),齊遠星已經(jīng)一把抱住了他。 這是齊遠星第一次主動抱他。 宋聞洲伸出手,一只手覆蓋在了齊遠星的后背上。 “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饼R遠星埋在宋聞洲的頸窩里,聲音悶悶的。 “嗯?!彼温勚迲?yīng)道。 “好了,進去吧?!?/br> 齊遠星雖然很舍不得宋聞洲,但是再耽擱下去,他就要錯過這趟航班了,所以,兩人擁抱之后,齊遠星還是松開了宋聞洲。 “晚上視頻。”宋聞洲看著齊遠星,眼神像是一把火焰,這火焰只是溫暖,不灼燒人,把齊遠星心里那些煩悶的情緒全部都燃燒殆盡。 齊遠星一直目送宋聞洲的身影消失在了安檢口,才轉(zhuǎn)身離開了機場。 下雪了。 剛一出機場,冷風(fēng)就卷著米粒兒大的雪花吹拂到了齊遠星的身上。 齊遠星拿出手機拍了一個視頻發(fā)給了宋聞洲,然后發(fā)了一句【下雪了】。 發(fā)完消息之后,齊遠星打車去了公墓。 按照齊遠星老家的習(xí)俗,大年初二開始,家家戶戶就要去給自己逝去的親人掃墓,因為早上要來送宋聞洲到機場,所以齊遠星送了宋聞洲才去的公墓。 和前幾年一樣,大年初二來公墓掃墓的人還挺多,齊遠星公墓拘謹?shù)幕ǖ曩I了一把白色雛菊,才進去了。 這幾年,公墓里面的墓碑越來越多,但是齊遠星卻清楚地記得自己的爸爸是在什么地方。 “星星來了?”舅舅看到齊遠星到了,沖著齊遠星招了招手。 齊遠星快步走過去,舅舅把手里的白酒和玻璃杯遞到了齊遠星的手里:“給你爸爸倒杯酒吧?!?/br> “嗯?!饼R遠星點了點頭,把手里的白色雛菊放在了墓碑前面,這才端起酒瓶倒了一杯酒在父親的墓碑面前。 “爸,喝酒了?!饼R遠星喊了一聲,抬眼看了一眼墓碑。 “老齊啊,我們家星星出息了,現(xiàn)在是電競選手呢,是要代表國家去比賽的那種選手,你可以安心啦……” 袁女士站在齊遠星的身后,絮絮叨叨地沖著齊遠星的父親說著。 齊遠星鼻子有些發(fā)酸,他對父親的記憶不多,因為很小的時候,齊遠星的父親就不在了,齊遠星和mama一起生活,他知道袁女士的不易,也知道無數(shù)個孤獨的夜晚,袁女士是怎么熬過來的。 他就是忽然的,有些心疼袁女士。 所有壓在心里的情緒和話語,要到掃墓的時候才能跟老齊說說。 看了齊遠星的爸爸之后,袁女士他們還要去看看一個舊友,齊遠星就跟著袁熙桐先回車上等他們。 誰知道,在公墓外面的停車場門口,齊遠星遇到了一個人。 是邵洋。 兩人在門口碰面的時候,邵洋也頓住了腳步。 “好久不見啊?!饼R遠星沖著邵洋笑了笑。 邵洋目光沉了沉,舌頭舔著后糟牙,沒有說話。 “哥,你認識這人?”袁熙桐看著面前的邵洋一副高傲的樣子,頓時就有些不爽。 “嗯,老朋友?!饼R遠星淡淡地回了一句。 面前的邵洋一聽齊遠星這話,咧著嘴冷笑了一聲:“齊遠星,說什么老朋友呢,你特么的就是來看我笑話的是不是?” “你有什么笑話可以看?”齊遠星盯著邵洋,眼里的光也跟著冷了下來。 邵洋一時語塞。 “沒有人覺得你是個笑話,就怕你自己覺得自己是個笑話?!饼R遠星撂下這句話后,就拉著袁熙桐往前面走。 “齊遠星!”邵洋忽然叫住了齊遠星。 齊遠星頓住腳,但是沒有回頭。 “新人Solo賽,你要去嗎?”邵洋看著齊遠星的背影,問道。 “當然?!饼R遠星轉(zhuǎn)過臉,直接開了口。 雖然上次的大學(xué)生電競聯(lián)賽邵洋沒能被電競俱樂部選中,但是不排除他會參加這次的單人solo賽的可能性。 “這次的新人賽是各大俱樂部簽約的新人的比賽,同時還在之前的大學(xué)生電競賽里面選了幾個個人表現(xiàn)比較好的作為這次比賽的踢館選手,我就是受邀的踢館選手,我會選擇和你比一比的?!?/br> 邵洋看著齊遠星,一眼就能看出他不甘心的情緒。 “好啊,我很期待。”齊遠星抿著唇笑了笑,粲然的眸子里面滿是自信。 邵洋握緊了拳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哥,這個人也是打電競的?”袁熙桐看著離開的邵洋,好奇地問道。 “嗯,以前被選中少年電競集訓(xùn)的時候,他也在里面,而且成績僅次于宋聞洲。”齊遠星說。 袁熙桐一聽,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僅次于Bless?那怎么沒簽約?” “很多原因,”齊遠星說著,伸手在袁熙桐的額頭上輕敲了一下,“你一個不玩游戲的小姑娘,一天關(guān)注這么多干什么?”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我看這個人好像不大喜歡你,我怕他針對你??!”袁熙桐捂住自己的額頭,氣鼓鼓地看著齊遠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