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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聞言面面相覷。 秦逸舟輕輕撫了撫杯沿,聽出錢毅語氣里掩飾不掉的失落,不禁聯(lián)想到了自己家里的情況,忍不住跟著他嘆了一口氣。 他家里人……其實也從來不給他過生日的。 低落的情緒也只是一瞬,不等大家說話,錢毅又給大家滿了酒,說:“今天我真開心,感謝兄弟們,再干一杯!” “干杯?!本票诳罩邪l(fā)出清脆的碰撞聲。 “再來!” “喝……” “干杯!” …… 半個小時之后,秦逸舟端著酒杯,看著周圍倒下的一大片人,一臉茫然。 他抬腳踢了踢躺在他腳邊的一個人,那人哼唧了兩聲不動,醉得跟死豬一樣。 他掃視了一下四周,最后把視線定格在除了他以外唯一一個還站著的人——江明辰身上。 “過來!”秦逸舟朝他擺了擺手。 江明辰乖巧地走到他面前。 秦逸舟對他舉了舉杯,勾著唇角問:“還喝嗎?” 話音剛落,還沒等到江明辰的回應,秦逸舟的身子就開始晃了起來,手中的酒杯應聲落地。 原來他也醉了! 江明辰被秦逸舟的舉動嚇了一跳,反應過來連忙伸手扶住他。 秦逸舟使不上什么力,幾乎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江明辰身上。江明辰面不改色地將秦逸舟扶到了沙發(fā)上躺著。 為了讓秦逸舟躺得舒服些,他幫秦逸舟把鞋子脫了,將他的腿都搬到沙發(fā)上,然后自己坐到秦逸舟頭那邊,讓秦逸舟將頭枕在自己的腿上。 秦逸舟這會兒醉得不輕,他一只手放在肚子上,一只手舉過頭頂緊緊拉著江明辰的手,小聲地念叨著:“秦燁,你這個卑微的可憐蟲,其實mama她,什么都知道的?!?/br> 秦燁是秦逸舟的爸爸。 江明辰聽了張了張嘴,不知說什么好,只得緊緊回握住了秦逸舟的手。 對于秦逸舟的父母,他聽得不少,但見到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不過每次見面秦逸舟的父親都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秦家沒有長得不好看人,當然,這點光看秦逸舟的長相也能知道他家的基因有多強大。 毋庸置疑,秦逸舟的爸爸是一個很俊美的男人。 但是,他的俊美卻不能使人忽略掉他給人帶來的危險感。 他第一次見到秦逸舟的爸爸,是在中學二年級期末開家長會的那天。 他和秦逸舟站在cao場后面的小道上,氣氛不同于有秦夫人在時的和睦融洽,反而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意味。 秦燁陰沉著臉,眼里一股子狠戾,以警告的口吻同秦逸舟說:“收起你那副賣乖討巧的模樣,等會兒你要是碰她一下,我就打斷你的手。” 還是少年的秦逸舟輕瞇著眼,唇角微勾著:“雖然我能控制住自己,可是mama那么愛我,萬一她主動抱我親我怎么……呃!” 他話音還沒完全落下,就被秦燁踢中小腿跪到了地上。 “那就躲開?!鼻責罹痈吲R下地俯視著秦逸舟,冷冷地說,“否則我就扒了你的皮?!?/br> 秦逸舟冷笑著站起來,聲音同秦燁一樣冷漠:“那你大可試一試!” 空氣像被凝固了一般,令人難以呼吸。 “我真該在那時候就掐死你?!?/br> 秦燁盯著秦逸舟,慢慢朝他走近,如同一條盯上獵物的毒蛇。 “你不能這樣對秦逸舟!” 江明辰忍不住沖過去伸手擋在秦逸舟面前,對秦燁的動作充滿了警惕。 不過男人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 他咬了咬牙,又說:“我會告訴秦夫人的?!?/br> 雖然有所防備,但他說出這句話以后,還是被秦燁一腳踢到了一旁的地上,這腳比他踢秦逸舟那腳狠多了,江明辰吐了一口血,蜷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想找死?”秦燁忽略掉秦逸舟一步一步走近他,锃亮的皮靴在地上發(fā)出低沉的咯噔咯噔聲,就像死神拖著鐮刀來索命了一般。 “他死了學校會立馬取消家長會,mama又得重新來一趟學校?!崩涞穆曇魪乃澈箜懫?。 秦逸舟的話成功阻止了秦燁的腳步。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秦逸舟。 “他是你的狗?” 他拖著的腔調(diào),含著警告和威脅。 “記得栓好了?!?/br> 腳步聲逐漸遠去,江明辰不自覺松了一口氣,但立馬引得肺部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他額頭滲出一片冷汗,臉色蒼白。 “秦逸舟,你怎么樣?” 秦逸舟雙手插在褲兜里,從他旁邊走過,聽到他的話腳步停頓了一下,淡淡道:“多管閑事!” ———— 秦逸舟是被一股尿意憋醒的,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枕著江明辰的腿躺在沙發(fā)上,包間里這會兒還放著歌,除了他和江明辰,大家都胡亂在包間里躺著,睡得死死的,切歌的間隙能聽見一兩聲別人打的呼嚕。 “秦逸舟,你還好嗎?”江明辰小聲地問他,雙手自然地放到他的頭上幫他按摩。 秦逸舟抬手將他的手按住,淡淡地說:“扶我起來!” 江明辰聽話地將他扶起來。 秦逸舟坐著揉了揉額角,他喝太多酒,腦袋這會兒還有些脹痛。 江明辰想站起來幫他,誰知道腿太麻一下跪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