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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秦逸舟洗完澡穿好衣服從浴室出來,靳泰還趴在床上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秦逸舟以為他要睡覺了,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臉,對他說:“去清理下再睡?!?/br> 靳泰將下巴枕在兩只手臂上,歪著頭盯著秦逸舟,笑嘻嘻地說:“不要,我要把你的東西都留在我體內,說不定還可以懷個你的小寶寶?!?/br> 秦逸舟嗤了一聲,罵道:“有病,你繼續(xù)發(fā)你的神經,我先回去了?!?/br> “秦逸舟,等一等。”靳泰聽說秦逸舟要走,手肘立馬撐著床跪坐了起來,他這一動作,使得一種黏稠的混合物忽然就從他不可描述的地方滑到了大腿處。 他用手摸了一下,指尖上也沾滿了那種混合物。 他盯著那混合物看了一下,然后當著秦逸舟的面把手指放到嘴里舔得干干凈凈,還笑瞇瞇地對秦逸舟說:“味道不錯~” 秦逸舟:“……” 靳泰見秦逸舟不說話了,伸手想來拉他,被秦逸舟嫌棄地躲開了。 靳泰笑了笑,跳下床,光著腳和shen子走到床頭柜邊,扯了幾張紙隨意擦了擦身上的東西,然后慢吞吞地將浴袍穿上。 他一邊穿一邊說:“秦逸舟,你要是走了我會睡不著的~” “你睡不著和我有什么關系?”秦逸舟擰了擰眉回。 靳泰聽了他的話偏著腦袋想了想,一臉苦惱地樣子。 不過片刻他又笑起來,用手指頭點了點下巴,笑嘻嘻地說:“要是我一定要你留下來呢?” 秦逸舟語氣淡淡:“你可以試試!” “秦逸舟,你又生氣啦?哈哈~~~”靳泰手掌一拍,笑得開心。 秦逸舟:“……” 靳泰兀自笑了一會兒,突然眼珠子滴溜一轉,似乎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你不愿意留下來也行,不過你得在離開之前先把我哄睡著了才可以~” 秦逸舟聞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要是缺保姆我可以給你找一個?!?/br> “我才不要什么保姆,嘻嘻~~~我只要你?!苯┬α诵鹎匾葜鄣氖?,眨了眨眼睛說,“秦逸舟,跟我來?!?/br> 靳泰拉著秦逸舟迫不及待地出了臥室,帶著他順著門外的過道一直往右由走到跑來到一個房間的門外。 靳泰急急地推開門,秦逸舟跟著他走進去。 房間很大,但布置得很簡單,起眼的只有屋中央的那張大床和靠窗位置擺放的那架鋼琴。 靳泰笑得開心,拉著秦逸舟的手快步走到鋼琴邊,拍了拍凳子高興地讓秦逸舟坐上去,他說:“秦逸舟,你彈你以前經常彈的那首曲子給我聽,我要聽著它睡覺~” 不等秦逸舟說話,他便轉身哼著曲子往那張大床走去。秦逸舟側身看著他,靳泰的腳還是光著的,他一路跑過來,都沒有穿鞋子。 靳泰爬到床上,見秦逸舟只是看著他還沒開始,便坐著催促了秦逸舟一聲,然后乖乖地躺了下去,睜著眼睛像個乖寶寶一樣望著他這邊。 秦逸舟收回視線,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點了幾下試了試琴鍵的力度,接著便彈奏了起來。 秦逸舟以前經常彈的那首鋼琴曲叫做《夢中的婚禮》。曲調唯美哀傷,了解的人大概都知道這首曲子背后那個動人的故事:夢之國一個癡情的男子,在他深愛的公主出嫁別人前,為她擋箭而逝。倒在穿著婚紗的公主腳下,男子的眼角流出了幸福的淚水,猶如劃過城堡的流星…… 不過,秦逸舟會經常彈奏這首曲子,并不是因為這個動人的故事,而是源于另外一件發(fā)生在他身邊的事。 曾經有個很出名的音樂家,他開了一場音樂會,音樂會結束前他彈奏了這首曲子。這首曲子原本不在他的演奏名單之內,是他后來臨時刻意加上去的。 所有人都覺得奇怪,后來名人訪談記者采訪到,原來他會臨時彈奏那首曲子,是因為他發(fā)現他暗戀了多年的,雖然得不到,他卻甘意為她奉獻一切的那位女士那天也去了現場,百感交集下他不由自主地就彈奏了那首他認為當時最符合他心境的曲子。 而那位被他暗戀多年,雖然得不到,他卻甘愿為她奉獻一切的女士,就是秦逸舟的母親。 雖說是暗戀,但在他們那個圈子,誰不知道他口中的人是誰,秦逸舟的mama沒說什么,秦燁卻為此氣得跳腳,連人帶曲都記恨了下來。 秦燁不爽了,秦逸舟就高興了,他默默地記下了這首曲子,時不時地要裝作無意地在他面前彈一彈。 靳泰不知其中的緣由,以為秦逸舟喜歡,便經常纏著秦逸舟給他彈。 盡管每次他聽了都想睡覺,依然樂此不彼。 大概是回憶起了從前的日子,秦逸舟連著彈了三遍,才停下來。 他偏過頭,看見靳泰已經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睡著了。 秦逸舟起身走過去,站在床邊靜靜看了他一會兒,靳泰的身上沒有蓋被子,身子自然地蜷縮著,就像還在母體里的嬰兒,他的臉上帶著甜蜜的笑意,好像夢到了什么美好的事。 他的這幅神情讓秦逸舟的思緒仿佛回到某個陽光燦爛的午后。 靳泰那時赤著腳從花園里向他跑來,身上沾滿了泥土和芳草的氣息,臉上就像現在一樣掛著甜蜜的笑意,整個人像只花蝴蝶一般撲到他懷里,親昵地對他說:“秦逸舟,我們私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