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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要對他說十遍喜歡他,不……說一百遍喜歡他才行。 千川亮正這樣想著,秦逸舟響起的來電鈴聲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喻歌的歌聲很有辨識度,聽過一遍你絕對不會把他的歌聲同其他的弄混淆。 是以千川亮一下便聽出了秦逸舟是設置的誰的歌做的來電鈴聲。除此之外,他還從秦逸舟的備注上看出,現(xiàn)在打電話過來的人正是喻歌。 發(fā)現(xiàn)這兩點后,千川亮怔了一下,下意識看向秦逸舟,秦逸舟的目光剛好從手機屏幕上離開,條件反射似的也在看他。 兩人對視半秒,千川亮出手死死按住秦逸舟拿著手機的手,吸了吸鼻子氣急敗壞道:“不許接。秦逸舟,你不許接他電話。你要接他電話,我就……我就……” 千川亮頓了一下,紅著眼睛咬牙道:“我就再也不理你了?!?/br> 乍聽好像是什么幼稚的小學生發(fā)言,然而你看他眼神卻絲毫不會懷疑他的認真。 秦逸舟盯著他眼睛看片刻,輕嗤一聲,撥開他的手,一臉無所謂。 “隨你?!?/br> 說完他便當著千川亮的面,按了接聽鍵。 “逸舟,吉他我收到了……” 明明沒有開外放,他卻將那人親昵著對秦逸舟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千川亮呼吸一滯,自嘲般地笑著后退兩步,低下頭去用手背飛快地抹了抹眼睛,低聲說:“秦逸舟,你真是好樣的?!?/br> 他說完心里發(fā)了狠似的,看也不看秦逸舟一眼,轉(zhuǎn)過身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是誰的聲音? 秦逸舟身邊有人。 是那個人嗎? 喻歌倏地抿緊了唇,握著手機的手指指尖突然泛白,得知秦逸舟拍下吉他送給他帶來的欣喜頃刻間蕩然無存。 “逸舟?逸舟也是你配叫的?” “我是不是他表哥關你屁事?你找我做什么?” 千川亮那日的譏諷仿佛還在耳邊。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也配來喊我滾?” “你既然調(diào)查了我不是他表哥,怎么不再調(diào)查清楚一點?我和秦逸舟什么關系、什么感情?我們之間也是你能挑撥的?” “我勸你最好收起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呵呵……別做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也應當是我對你說才是?!?/br> 喻歌將手機從耳邊移開,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緒才重新把手機放到耳邊。 “逸舟,你今晚有空嗎?”他掐了掐手心,語氣如常,“晚上過來一起吃飯怎么樣?” “嗯。” *** 喻歌開門讓他進屋的時候,秦逸舟從喻歌身上聞到了一股nongnong的酒味。 他的表情顯得有些詫異,一邊換鞋一邊問他:“你喝了酒?” 喻歌將門關上,轉(zhuǎn)過身走兩步用力抱住秦逸舟,一邊用臉頰不住地蹭他的脖頸,一邊低聲回他:“嗯,喝了一點?!?/br> 怕是不止一點吧? 秦逸舟伸手扳起喻歌的臉,只見他眼神迷離,面上一派醺醺然已然醉酒的模樣,秦逸舟皺了皺眉說:“你喝醉了。” 喻歌在秦逸舟手下地輕微掙扎了一下:“我沒醉。” 說著他將秦逸舟的手從他臉上拉下來握住,并帶著秦逸舟往露天陽臺上走去:“晚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再不吃恐怕就要冷了,我們先去吃飯吧?!?/br> 不是快冷了,是真的已經(jīng)冷了。 大冷天的擺在露天陽臺的桌上,不冷才怪呢。 秦逸舟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著喻歌吃一口在嘴里,并凍得哆嗦了一下。 好在這頓時讓喻歌清醒了不少。 “逸舟,菜冷了,我去熱一熱。” 秦逸舟按住他的手,面上若有所思:“等會兒去熱吧,我們先談談。” 秦逸舟近來是覺得喻歌的情緒和舉動有些奇怪,不過他一直沒有當回事,也沒搞懂他這是怎么了。直到聽到千川亮說喻歌找過他,讓他離開自己,秦逸舟才明白喻歌這些日子的異常究竟是因為什么。 秦逸舟覺得自己大概是真有些喜歡喻歌的,不然他中午應該不會對千川亮說出那番話。 想到千川亮紅通通的眼睛,秦逸舟有片刻失神。不過很快他又拉回了思緒,他想他雖然是有些喜歡喻歌,但有些事情他還是得提前跟他講清楚的。 比如,他不太喜歡對方這樣小題大做,盡管喻歌不像千川亮那樣吵吵嚷嚷找他鬧。 “我聽說你找過千川亮……” “逸舟,”喻歌出聲打斷他的話,眸間籠著nongnong的郁色,神情脆弱得好像要立即哭出來一般,“你愛我嗎?”他問這話的時候眼睛牢牢盯著秦逸舟,仿佛在等待著一個判決他生死的詔書。 秦逸舟頓了下:“你醉了?!?/br> “沒有。”喻歌輕輕搖頭,眼神仍是牢牢鎖在他身上,一雙蒼白冰涼的手更是緊緊抓住了秦逸舟,“逸舟,我沒醉……你愛我嗎?” 秦逸舟低頭看了一眼喻歌的手,反手握住他:“自然是愛的?!?/br> 喻歌頓時彎著唇笑了,他好像松了一口氣,只是眼角溢出一點水光。 “那我們就不要提那些了。” 他往前傾將自己的身子靠在秦逸舟身上,仰著臉去吻秦逸舟的唇。 秦逸舟抬手按著他的后腦勺同他加深了這個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