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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家今天抓了多少兔子?” 愛華嘿嘿一笑,“我媽抓了三只兔子,一只野雞,我抓了七只兔子?!?/br> 秦清回到家,他們家院子里也裝著一筐兔子,乍一眼看過去有十幾只。 杜明德他們幾個跑過來,看到愛華,喊了她一聲,“愛華姐,我們抓了好多兔子,晚上烤兔子給我們吃行不行?” 一個小伙子大聲說,“我們出兔子,愛華姐你出廚藝?!?/br> 愛華笑著大聲應(yīng)了,“你們下午把兔子收拾好,送到我家里來,我先給腌上?!?/br> “哎!” 秦森剛回來,看到愛華,“喲,你們要烤兔子啊,叔也出三只,一只算愛華的,兩只算我的?!?/br> “嘿嘿,那好啊?!?/br> 秦清笑了,胡嫂子和愛華,就算不上山抓兔子,靠著自己的廚藝,也有好多兔子吃。 午飯后,秦清打了個盹兒,又去山上找藥材,下午她沒再趕兔子下山了,過段時間再來。 晚上,孩子們要去壩子上烤兔子,好多大人也跟著湊熱鬧。 火堆點起來,被刷上調(diào)料和香油到兔子,一經(jīng)烘烤,香味就出來了。 寨子里的孩子們圍著火堆打轉(zhuǎn),時不時就問一句,“熟了沒有?” 看那樣子,要沒有大人看著,饞嘴的小孩兒恨不得沖上去啃一口試試。 秦家寨烤兔子正烤的熱鬧,這時,軍區(qū)大院里,才下班的唐懷野望著冷冷清清的家,嘆了一口氣。 他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才進(jìn)屋打開燈,在客廳轉(zhuǎn)了一圈,去廚房給自己下了一碗面,一個人坐在長桌前,默默地吃面。 屋里太安靜了,隔壁的小孩兒嬉鬧的聲音,他在屋里都聽得清清楚楚。 洗了碗,去院子里坐了一會兒,清清沒在,他也沒了飯后散步的習(xí)慣。 田雨和方若散步走到這里,看到有氣無力的小孫子,方若嘲笑道,“你媳婦兒一走,我看你連一碗熱湯都沒得喝?!?/br> 田雨問,“你一個人也不好做飯,清清回來之前,你干脆跟我們一起吃?” 唐懷野還沒說話呢,唐凱旋拉著媳婦兒,“都結(jié)婚的人了,你還管他吃飯?他這么大的人了,不想自己煮,就去食堂吃,還能餓著他?” “天兒不早了,咱們回去休息?!?/br> “走吧,走吧?!?/br> 可憐兮兮的唐懷野站起身,送爺爺奶奶和爸媽出去。 唐德生背著手,回頭跟小孫子說,“回去早點休息?!?/br> “嗯?!?/br> 唐懷野扭頭進(jìn)屋,看到空蕩蕩的家,媳婦兒怎么還沒給他寫信? 實際上,秦清已經(jīng)忘了她答應(yīng)唐懷野要給他寫信這回兒事兒。 不過也不能怪她不是,她回來之后,每天都沒閑著,哪里有空寫信?況且要不了多久她就要回去,也不用麻煩族人們特地跑一趟去送信。 唐懷野每天盼望著媳婦兒回家,秦清在山上樂不思蜀。她每天過得太舒服了,除了偶爾上山找藥材之外,根本不想出門。 留出做藥酒的藥材,她最近每天都去秦炎家,做了十二瓶養(yǎng)氣丸,留了一半給他。族里的老人們有需要養(yǎng)身體的,他最清楚,養(yǎng)氣丸都交給他安排。 剩下的她都帶走,除了給爺爺奶奶的,還有山下的唐家人,她自己還要留一部分以防萬一。 “清清,你去后面看看紅薯發(fā)酵的怎么樣了?昨天你爸去看了一眼,好像差不多了?!?/br> “好,一會兒我就去?!?/br> 秦清找了一柄長勺子,打開木桶,攪拌了一下,發(fā)酵到位,可以上鍋蒸了。 秦森問,“今年你要染什么顏色?” “綠色?” 綠色的酒?秦森不太能接受。 夏月說,“不染色吧,我還是覺得沒有顏色的酒看著順眼?!?/br> “行,那就不染?!?/br> 族長家開始蒸酒了,凡是入股過紅薯的都趕來幫忙,當(dāng)然,也不忘抱上家里空的酒壇子。 杜明先去寨子里逛了一圈,看大家都抱著一個壇子,他要是拿兩個壇子去不太好,于是,他選了一個十斤裝的大壇子。 杜偉業(yè)嘆氣,“爸!” 杜明幾步跑遠(yuǎn)了,假裝沒聽到大兒子喊他。 秦漫笑道,“今天負(fù)責(zé)分酒的是秦森叔,我跟你說,別看爸拿那么大的壇子去,肯定只能抱半壇子酒回來,信不信?” 等杜明回來,杜偉業(yè)一看,果然如此,他偷偷給媳婦兒一個贊。 秦漫微微挑眉,她就知道。 早前說好的,一家先分五斤白酒領(lǐng)回家自己喝,還有五斤白酒給族長用來做風(fēng)濕酒,等藥酒做好了,大家再去拿。 五斤白酒也不少了,今天領(lǐng)到酒人家,中午做了一頓好飯食,有酒必當(dāng)有好rou,才是人生樂事。 下午,秦家的嬸子們來家里幫忙蒸酒,大家一邊忙活著一邊吐槽家里的男人,“我們一群女人辛苦釀出來的酒,讓一群老爺們喝過癮了?!?/br> “誰說不是,老娘好酒好rou地伺候著,沒見他夸我一句。” 秦奶奶說句公道話,“男人們種地也辛苦,紅薯種出來也有他們一份。” “哼,要不是看在他種地辛苦的份上,我今天非要揪掉他的耳朵,一碗酒下肚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br>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少兒不宜的話,一群女人哄堂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