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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害羞一笑,“我成績好,族長說,等我考上大學(xué),以后我想去哪個國家留學(xué)都行,我目前計劃是去英國?!?/br> “英國?”秦漾皺眉,她還沒去過。 “你知道英國?” 秦漾勉強道,“知道,聽說是個發(fā)達國家?!?/br> “那你會說英式英語嗎?” “會,我們學(xué)校有外教。” “我們沒有外教,都是跟著老師學(xué)的。” 幾個姑娘說著就用英語交談起來,秦漾壓根兒沒聽懂幾句,心里就有點惱了。 她站累了,就盤腿坐在門檻上休息一會兒。 “你不能坐在門檻上。” “為什么不能?我看大門口有好多人坐在門檻上?!?/br> “不行,這是祠堂,祠堂的門檻不能坐,你起來?!?/br> 秦漾不耐煩了,“有什么不能坐的?就是你們臭毛病多?!?/br> 幾個姑娘急了,趕忙去拉她,秦漾有點生氣,手里啃了一半的蘋果丟過去,砸倒一溜的排位。 這下不得了了! “快去叫老族長?!?/br> 秦炅聽說祠堂里祖宗的牌位被砸倒了,冷著一張臉,“把秦權(quán)兩口子給我叫過去,怎么管教孩子的?” 秦漾也知道自己惹禍了,想要走,剛才還很好說話的幾個人都拉著她,不讓她走。 “你放開!” “不行,老族長還沒來,你不能走!” “有什么不能走的?不就是牌位倒了嘛,你們撿起來就行了嘛?!?/br> 幾位買菜回來的嬸子剛好路過,笑著問道,“什么牌位倒了?” “嬸嬸!” 幾個姑娘嘰嘰喳喳又說了一遍,“你看這個,磕掉了一個角?!?/br> 嬸子們臉色一冷,看秦漾的目光冷的掉冰渣。 緊跟著秦炅和秦漾爸媽來了,看到屋內(nèi)摔了一地的牌位,還有啃了一半的蘋果,秦炅大發(fā)雷霆,罵得秦權(quán)狗血淋頭。 秦漾拉著mama的手縮在一邊,只知道哭。 “都給我在院子里跪著,我說什么時候能起,才能起來。” 秦權(quán)一言不發(fā),直挺挺地跪下。 “還有你們?!?/br> 李玉和秦漾也沒跑掉,都在院子跪著。 秦澤早上拉著安妮出門買菜,讓她體會一下國內(nèi)菜市場什么樣?;貋淼臅r候,他們還沒走到到大門口,就有人跟他們報信。 秦澤臉色一黑,“我就知道,那臭丫頭肯定會惹禍?!?/br> 安妮聽說公婆都在祠堂罰跪,急了,“咱們怎么辦?我們要去跪著?” “不用,咱們秦家不興連坐,我們又沒有犯錯,跪什么?走,咱們回家做飯去,等咱們吃了午飯,給他們送頓飯過去?!?/br> 安妮有點猶豫,“行嗎?” “可以,沒問題?!?/br> 秦澤和安妮做好午飯,還沒給送去,老族長就打發(fā)人過來告訴他們,不準(zhǔn)送飯! 一頓不吃也餓不死,他看就是秦權(quán)吃的太飽了,都不知道自己姓啥。 秦權(quán)老老實實地跪著,秦漾跪了一會兒就不行了,靠在李玉肩膀上,哭著喊,“媽,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這里。” 李玉也被曬得腦袋發(fā)昏,她看了一眼丈夫,不敢說話,只得安慰女兒,“再堅持堅持?!?/br> 秦漾坐在地上,“不行,我要死了?!?/br> 秦權(quán)望著祠堂,淡淡道,“要死死到外面去,別臟了我秦家的地?!?/br> 李玉怒了,“秦漾好歹是你親生女兒,就為了這么一件事,你真要她在這里曬?。磕愫煤莸男陌。 ?/br> 秦權(quán)低著頭,沒搭理李玉。 李玉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回應(yīng),她撐著地站起來,“好,你不心疼女兒,我心疼。” 李玉拉著秦漾的手,“走,mama帶你走?!?/br> 秦炅知道后,冷笑一聲,“我說呢,好好的孩子怎么教壞了,原來是有人心大了。告訴大家,只要他們今天走了,以后凡是我秦家的地方,不允許這母女倆登門?!?/br> 秦澤一直在關(guān)注著祠堂這邊,聽到堂兄帶過來的消息,“壞了!快去攔住她們?!?/br> 秦澤撒腿跑出去,剛好看到他媽跨出大門口,他趕緊把秦漾拉回來。 秦漾哭著甩開哥哥,“我不要你拉我,你們都不喜歡我,我不要留在這里?!?/br> 那叫一個氣啊,秦澤忍不住,一巴掌扇過去,“你還能不能懂點事兒?你看看你多少歲了?你是十九不是九歲?你年齡都長到狗肚子里去了?” 李玉看到女兒挨打,心疼的不行,“你怎么回事,打你meimei干什么?” 一位大嬸兒拉著李玉,“您這邊請?” “怎么了?” 拉著李玉走到秦家門外,大嬸才回頭跟她說,“老族長說了,你們兩個,只要今天跨出秦家的大門,以后只要我們秦家的地方,都不允許你進來。” 秦漾都顧不得哭,“為什么?” 李玉都懵了,不讓她登秦家的門,這是要秦權(quán)和她離婚??!她一個女人,離了秦權(quán)怎么活? 秦澤現(xiàn)在已經(jīng)管不了他媽了,直接拖著秦漾去祠堂,“你要還想姓秦就給我好好跪著。” 說完秦澤也跪在旁邊。 大門口,安妮看了一眼氣的不顧臉面,想要沖進來的婆婆,最后還是往祠堂那邊跑。 公公筆直地跪著,就跟不知道累一樣。小姑子趴在地上嚶嚶嚶地哭,秦澤也跪在一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