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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放屁! D:不可能! D:寶,你說氣話我不信 宋枳:…… 真想把周行蕩狠狠地拉黑了! 宋枳從工作人員那里接過行李箱。羽絨服是在機場換的,行李箱沒裝多少東西,很輕,在鋪上地毯的走廊上無聲地行過。 宋枳和季原的房間先到。 這個季節(jié)是旅游旺季,房源緊張,雙人房只能定到大床房,不過床也夠大,睡兩個大男人綽綽有余。 晚上要走位彩排,宋枳跟季原點了外賣,吃飽后把歌順了兩遍,季原去找賀言迎玩,宋枳則困得厲害,在家里的群聊了兩句后直打哈欠要去睡覺了。 哪想他媽突然語出驚人:“你跟那個周行蕩沒事吧?” 宋懷南:【豎起八卦的小耳朵.jpg】 宋慶榮:我不準 程舒:什么你就不準?聽小枳說, 程舒:小枳,你說 宋枳:……只是普通同事 程舒:好,我去辟謠了 宋枳:等等! 宋枳:辟什么謠? 程舒:我們系里的小姑娘在嗑你和周行蕩的CP?是CP吧?嗑得上頭,我看她們朋友圈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不太正常 程舒:我去告訴她們 宋枳:別! 程舒:嗯? 宋枳:……給人家留點念想吧。 程舒:啊? 宋枳:CP粉也不容易,就是喜歡看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其實我和周行蕩關系還挺好的,呃,她們?nèi)绻居亚榈脑捯部梢缘?/br> 程舒:好!北京天冷,多穿點啊寶貝! 宋枳:嗯嗯 宋懷南私戳他:只是普通同事? 宋枳:好兄弟 宋懷南:哦 宋枳又看了下群聊,頭疼地把手機往枕頭底下一塞,閉眼睡覺。一覺睡到被季原叫醒,出發(fā)去場館彩排。 場館果然比以往都要大,好在純唱并不需要太多走位,記好機位不偏臺就行。彩排需要等,他們的節(jié)目靠后,等到彩排結(jié)束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 明天還要其他行程,導演把他們一個個叫到房間里對流程,宋枳下午睡了覺還不是很困,自覺地留在了最后。 從導演房間出來剛過了凌晨一點,他打著哈欠回了房間。 床上躺了兩個人。 季原和謝蒙雨。 宋枳:“……?” 季原估計是在等他,睡得并不沉,一聽聲就起來了:“阿枳你回來了!” 宋枳指了指謝蒙雨:“什么意思?” 季原拉了拉嘴角:“他剛剛突然來找我,說要跟我談談心,我們談著談著就一起看起了電影。那電影真好看我跟你說阿枳,特別感——” “說重點!” “哦哦,”季原把話題撤回來:“然后我就看得哭了,電影結(jié)束后發(fā)現(xiàn)他睡著了。怎么喊都起不來,說他就要在這睡,還把房卡給我,讓你去他那里睡?!?/br> 宋枳:“…………” 周行蕩!會不會太有心計了點! 季原跪坐在床上,慘兮兮的樣子:“對不起,阿枳,沒守護好你床?!?/br> 宋枳摸摸他的頭:“不怪你?!?/br> 季原問:“那你……”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宋枳拿起放在床頭柜上房卡,說:“但是卻可以暴揍一個還沒睡的人。你快睡吧,我去周行蕩那里?!?/br> 季原擔心:“你打得過周行蕩嗎?” 宋枳呵呵。 對周行蕩動手他還沒怕過! * 周行蕩的房間就在對面,宋枳直接用房卡開了門,門口的感應燈自動亮起,手邊就是浴室,磨砂玻璃里,水聲嘩嘩。 周行蕩在洗澡。 宋枳回身關上門,周行蕩聽見了,揚聲喊:“謝蒙雨?” 宋枳沒說話。 周行蕩又喊:“誰讓你回來的?” 宋枳把房卡扔到沙發(fā)上,朝內(nèi)間走去,這邊的房型跟他們一樣,也是大床房,只開了盞壁燈,昏黃的燈光把整個床籠罩起來,曖昧地讓人心生旖旎。 宋枳去開會前洗過澡了,這會兒穿著睡衣毫不客氣地往床上一躺,還是沒理周行蕩。 浴室里,周行蕩總算品出點不對勁來了,水聲小了些,他敲了敲靠床的落地窗玻璃:“宋枳?” 沒得到回應,人先樂了,得了便宜賣乖:“你怎么來了?。繘]有我果然睡不著是不是?還嘴硬,現(xiàn)在不還是跑我床上來了?” 宋枳氣不打一處來:“要點臉!” “要臉干什么?”周行蕩笑得欠欠的,他隨便沖了兩下,撈起浴巾系在腰間,裹著一身熱氣從浴室走出來:“要臉你還能在這?” 宋枳隨便往他那邊搭了一眼,心跳忽地漏了幾拍。 房間的燈太暗了,浴室的光穿不透磨砂玻璃,只模模糊糊地打在周行蕩的身上,昏暗的光影里,他撩起半濕的短發(fā),清爽帥氣的臉掛著笑,眉眼山明并水秀般干凈,散漫而慵懶地斜靠在墻上接受著他的打量。 宋枳的視線緩慢地下移。 周行蕩的發(fā)梢有水滴下來,順著細長漂亮的鎖骨向下,劃過薄薄的腹肌,墜入未知。 宋枳喃喃:“周行蕩……” 周行蕩低低地嗯了一聲。 宋枳:“你在干什么?” 周行蕩輕笑:“還不明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