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寡婦和迂腐書生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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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梨見他出神半晌后竟然笑了,?不免疑惑道:“你笑什么?” 沈越這才回過神來,?忙搖頭:“沒,沒什么,?我先出去一趟,你收拾好了再出來,?咱們出去吃個早飯?!?/br> 說著,?就向門口挪去,雙手扔擋在身前,摸到門閂了,轉過身拉開就跑。 周梨看著他近乎是倉皇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嘆息一聲。作為一個男人,?沈越得多絕望,?以后甚至還會影響子嗣問題?,F(xiàn)在他還年輕,牛氏和沈幺大約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可等天長日久,?見兒子遲遲不生育,多半會起疑的。 沈越這個人,這么幾年的接觸下來,她多少還算了解。別看他平日里溫和儒雅,但骨子里卻是個固執(zhí)要強的,甚至還有幾分剛毅。不想與外人道的事,你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說出半個字來。 她一邊想著,一邊走到梳妝臺前梳頭。銅鏡里映出一個撒著發(fā)的女子,兩腮還飛著薄紅,唇瓣還潤潤的,一雙眸子也亮瑩瑩的,這都招示著剛剛那一場擁吻有多激烈。 她拿起木梳來,將頭發(fā)梳順,又打算去拿頭油來抹,她有兩種味道的頭油,一種是無香的,一種是玫瑰香的。她買的時候倒是沒在意什么,店員和她說買一送一,她買下無香頭油,順帶挑了那玫瑰香的。 她平日里都只用那沒什么味道的,那玫瑰的她都還沒拆封。她伸手過去,觸到無香頭油時,頓了一下,又把手移去拿起了那玫瑰味的頭油。 拆了封,把瓶口送到鼻下聞了聞,一時間,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味襲來,一閉眼,就仿佛置身于夏日山間的野玫瑰田里,似乎還有陽光和蝴蝶縈繞。 她倒在手心一點,打圈搓散,將頭發(fā)理到一邊肩頭,慢慢抹弄起來。待抹均勻了,又把頭發(fā)向上盤起,梳成了往日的小媳婦發(fā)髻。 梳好頭,收頭油時,看了一眼抽屜里的胭脂和眉黛,想了想,還是不化了,素淡些好。 收拾好,出得門去,沈越早在門外等候多時,聽到開門聲,轉過頭來,一時間,有清風拂過,一股淡淡的花香縈繞沈越鼻息。 他看向門前女子,女子道:“走吧?!?/br> 沈越勾起唇角,“嗯”了一聲,與她并肩出得門去。 路過灶房時,那些做活的漢子們免不得看向周梨,有與沈越熟悉一些的,甚至開起玩笑來:“沈解元,何時成的親啊,小媳婦這么標致。” 引得其他漢子集體吹口哨。 沈越眼底的笑意壓都壓不住,但還是板起臉沖他們道:“做你們的活,仔細我不付工錢?!?/br> 另一個漢子道:“上回就來這里拆墻,我還道,把墻拆了做什么,原來是為了娶媳婦兒??!” 沈越被那群人說得一陣面紅耳赤,渾身不自在:“統(tǒng)統(tǒng)扣工錢?!闭f罷,也不看他們了,兀自與周梨離去。 兩人走在長街上,周梨也羞紅著一張臉,一路低著頭。沈越見她不說話,主動開口道:“想吃什么?” 周梨聲音細細的:“都行?!?/br> 沈越看向街邊的鋪子,沿街的早點鋪子早開了門?!澳沁呌幸患野愉仭!?/br> 周梨仍舊低著頭“嗯”。 沈越見她一直低頭走路,眉峰微挑,特意繞一步攔到她面前,她不妨,差點撞上去。 周梨抬頭,有些茫然:“怎么了?” 沈越含著笑意:“你再把頭埋低一點走,就要鉆地縫里去了?!?/br> 周梨頓時羞惱地瞪他一眼:“那你別和我一路,你在我旁邊,感覺好多人都在看?!闭f著,瞥向左右街道,時不時有大姑娘小媳婦路過,只要面向她這邊的,她都覺得是在看她和沈越。 沈越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并沒覺得誰在關注他們兩個:“人家沒工夫看我們,你這是心虛,你隨我來?!?/br> 沈越說著,就抬步鉆進一旁的巷子。 巷子很窄,這個時候里頭沒有人路過,周梨跟隨他進去,一時間,沿街的繁華似與他們隔離開來。 “叫我進來做什么?”周梨不解的問。 沈越驀然執(zhí)起周梨的手,語氣溫和:“以后你要習慣,習慣同我一起走在大街上?!?/br> 周梨想縮回手,可掙扎了兩下,也沒掙脫開:“你放開我,我們還沒成親呢,別拉拉扯扯?!?/br> 沈越并沒打算放:“阿梨,自從半夜翻.墻過來找你,你我二人就已經(jīng)扯不清了?!?/br> 周梨看向他,嗔怪道:“你還好意思說,都怪你。” 沈越微微蹙眉:“都怪我?怪我破壞了你和王大哥的婚禮嗎?” 周梨不說話了,她從沈越的語氣里聽出了一絲不悅。 沈越手頭的力道微微收攏,周梨明顯感受到自己的雙手被捏緊了幾分,她有些詫異地抬起頭來,望向他。 沈越面色淡然,但眸光卻攏了幾分情緒:“你覺得王大哥怎么樣?” 周梨有些莫名其妙,沈越這問題有些沒頭沒腦的,她如實答道:“自然很好的,又有手藝,為人也老實,性子又溫和,長得也壯……” “若是我不翻.墻,你是不是當真要嫁他?”沈越向前走了一步,周梨不自覺往后退一步,這處巷子十分窄小,她這么一退,直接抵住了墻角壁。 周梨似自嘲一般:“都收了人家聘禮,當然是決定要嫁的,不然你以為我在戲弄王大哥么?我周梨成什么人了?” 沈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不達眼底的笑:“是嗎,那我呢?” 周梨一驚,看向他。此時,天光自巷子上方撒下,他沐在冬日清晨的溫柔的陽光里,眉若刀裁,睫似鴉羽,鼻子挺若山巒,唇形清晰,就像那些文人用工筆勾勒過一般。 她還是頭一次這么近距離地打量沈越,以往他們也曾靠這么近過,但她從來不敢看他太久,恐被人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山翊蔚男木尘古c以往不同了,她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看他了。 她以前只知道他長得俊朗,卻不知是怎么個俊法,如今看來,他的俊,是一種叫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上擂鼓的俊。這不,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地聒噪起來。 “你……”她含了一抹嬌羞低下頭去,“你是自己個兒貼上來的,和我無關?!?/br> 沈越一聽,扯著嘴角冷哼一聲,雙手放開她,周梨原以為自己得了自由,正要走開些,卻不曾想,沈越的雙手直接撐到了她身后的墻壁上,把她禁錮在了他身前。 她心里開始發(fā)慌,覷一眼巷子里頭,深怕有人來:“喂,你可是讀書人,正人君子。”說著,伸手去推他胸膛。 沈越笑了:“早在我跳墻的時候,就已經(jīng)決定,在你面前,就讓圣人們歇會兒吧,君子不君子的,那是對外人?!北羌舛际撬l(fā)間的玫瑰花味兒,他不自覺就俯身欺下。 周梨反應奇快,他不過才觸到一點她的發(fā)絲,人已如清水游魚一般,從他腋下鉆了出去。 周梨紅著臉:“你每次都忘了,我說過,以后我們不這樣,不然過一會兒你就更難受了。” 沈越一聽,登時如被潑了盆冷水。他自己都差點忘了,她倒是時時都記得,記得還不打緊,還要時時提醒他。 他收回手,抿唇:“也對。那咱們去吃早飯吧?!?/br> 周梨瞥他一眼,見他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頓時攏了眉頭,沈越她是看出來了,耍起流氓來會忘了這茬。算了,看來以后自己注意著,不與他接觸就好,省得還得出言提醒,接他傷疤。 兩人走出巷子,巷口不遠處一個賣炊餅的老婆婆見二人面色紅潤的出來,不免笑嘻嘻多看了幾眼。 周梨羞赧不已,兀自向前走去。沈越快步追上去,兩人走進包子鋪,點了包子,開吃。 周梨這還是頭一回和沈越一起在外頭吃東西,她不敢看周圍,只埋頭吃著。 這鎮(zhèn)上大抵也有許多人認得她這個豆花店的老板,總會用別有深意的目光看她,看得她怪不好意思。 沈越捏著包子慢慢吃著,眼光卻始終盯著周梨。只見她一直垂著腦袋,恨不得把頭埋進稀飯碗里的模樣,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他們選了包子店鄰窗的位置,木紋的方桌上擺了一籠熱氣滕騰的包子,冬日的陽光白白的,溫柔地從旁邊的窗戶撒進來,有一只麻雀飛到窗欞上站著,向著窗邊的兩人啁啾了兩聲,又兀自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沈越知道,她不需要再向周梨確認什么,昨夜灶房起火時,她焦急著叫著他的名字,還試圖沖進火里,這,就是最好的答案。 “你光吃稀飯怎么行?來,把這個包子吃了?!鄙蛟竭f過去一個包子。 周梨沒抬頭,伸手接過去,抱著慢慢啃起來。 “吃好咱們就回村,我讓爹去合一下八字,再擇個吉日?!?/br> 周梨掐了一點包子吃,點頭:“嗯?!?/br> “成親后咱們是住家里,還是在鎮(zhèn)子上另買一處宅子?”沈越似乎想了想,又道,“要不還是另買一處吧,不然把咱們現(xiàn)在的院子重新修繕一下也可以。” 周梨喝一口稀飯,又點頭:“嗯?!?/br> “和父母分開一點,咱們也方便一些?!币娝樀凹t潤潤的,聲音驀然帶了一點懶散的意味,“白天黑夜都要方便一點?!?/br> 周梨根本沒聽出什么來,仍然點頭:“嗯。” 沈越見她如此,頓覺好笑,突然喚她:“夫人?!?/br> 周梨:“嗯,”察覺不對,“嗯?” 旋即抬頭,瞪他。 他則笑盈盈的。 第55章 、婚期 吃了早飯,?兩人一起往沈家村走。 路過四洞子橋后,周梨的步子漸漸慢下來,不一會兒就落在了沈越后面兩步的距離。 沈越發(fā)現(xiàn)身側的人沒跟上,?回頭看去:“怎么不走?是我走得太快,?跟不上嗎?” 周梨搖搖頭。 沈越見她一副踟躕模樣,?明白過來,她是不敢和他一起走在村子里。 于是,他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一只手:“走。” 周梨被他一拉,不得不往前。 兩人就這樣手牽著手慢慢出現(xiàn)在村人們的視野里。村口擺閑資的人們看見了,?紛紛噤聲望過來。周梨不敢看他們,?兀自埋著頭,?被沈越一路拉著往前。 手心與手心交握在一起,?直到走到家門口。牛氏見兒子回來了,沖到門口來看,?一見兩人并排而立十指相扣,頓時明白過來,?喜笑顏開。 “娘,?”沈越道,“爹呢,我有事與你們商議?!?/br> 說著,就拉著周梨往自家院子去了。 沈幺從堂屋走出來,?見到兩人,?兒子春風得意,?阿梨羞羞答答,頓時也明白過來,笑道:“啥事要與我們商議呀?” “婚事?!鄙蛟叫??露出一排貝齒。 近中午時,牛氏把李氏也請了過來,幾個長輩坐在堂屋內,圍著地籠慢慢商議婚期。 周梨不想去聽,就主動說去灶房做飯,沈越自然是貼著她跟到灶房。 周梨立在灶邊清洗土豆,一絲頭發(fā)滑落到她頰邊,她正要伸手去撩起來,而另一只手動作比她快,幫她撩到了耳后。 周梨望一眼身旁的沈越:“謝謝?!?/br> 沈越道:“以后無需和我說謝謝。” 周梨別過頭去,紅著臉輕輕點頭:“嗯?!?/br> 洗了菜,沈越自覺地坐在灶籠前生火,周梨開始切菜。 誰知頭一刀下去就切到了手指。周梨“啊”了一聲。 沈越一驚,忙站跑過來,拉住她的手看,只見左手食指的指背上,割了一道口子,那口子很細,也不深,但擦破了皮,還是流了點血出來。 這點實在也算不得什么,周梨就預收回手繼續(xù)切菜,哪知沈越眉頭一攏:“別切了,你看都流血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