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寡婦和迂腐書生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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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望著周梨,只見她紅衣媚唇,一雙眸子蕩著春水似的射人,便毫無防備地靠了過去。他正要摟著人親上兩口,誰知,女子竟陡然伸出一只手,滑進(jìn)他衣襟里。 沈越愣住。那手還在里頭摸來摸去,翻翻找找一陣。 當(dāng)肌膚觸到那溫暖柔滑的玉手時,不禁心猿意馬:“夫人,不成想你竟這般直接主動……” 他還沒高興過勁兒,那手陡然抽走,他身前一空,就像正肚子餓著,突然吃上一口紅燒rou,結(jié)果才舔了一口,就被人奪走了似的空虛。 周梨在觸碰到時,心里嚇了好大一跳,若不是她嫁過人,知曉那是什么,她甚至都懷疑沈越在身上藏了一只搗衣杵。 “夫人,怎么了?”沈越就預(yù)去抓那只手。 周梨趕忙躲開了去:“好啊,我才想明白過來,你哪里是不行,哪里是受傷?分明……分明是很……”她說不出口。 沈越卻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追著問:“很什么?” 周梨現(xiàn)下才反應(yīng)過來,她最近被沈越用計套得死死的,一點自主選擇的余地都沒有,她仿佛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嫁給他。 沈越見她蹙著眉,一副生氣的模樣,坐過去,哄道:“好了好了,別氣了,再不睡就要子時了?!?/br> 周梨見這人又要撲來,伸手一推,再一次將人推到了地上去:“睡什么睡?你就只知道睡!我現(xiàn)在很生氣?!闭f著,側(cè)了側(cè)身,把臉別到一旁去。 沈越再次被撂到地上也不惱,兀自看向周梨,但見她此刻正嘟著唇,因著今日成親,她的唇上涂了鮮紅的口脂,亮汪汪的。從前就聽那些經(jīng)常流連花街柳巷的同窗講,女子的口脂都是用花瓣搗汁做成的,又香又可口?,F(xiàn)在,他看著那燭火里兩片山茶花一般的唇瓣,恨不得這就撲過去咬上一口。 于是,他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開始認(rèn)錯:“夫人,為夫知道錯了,你看要怎么才能原諒為夫,夫人但說無法,為夫統(tǒng)統(tǒng)照做。” 周梨睨他一眼,見他一副志得意滿,jian計得逞的模樣,哪有半點認(rèn)錯的姿態(tài),水靈靈的杏眼刷一下就紅潤潤的了。又別過頭去,不理他。 沈越見狀,忙站起來,就要上前安慰周梨:“你別哭你別哭,都是我沈越混蛋了,你說,你要怎么罰我,我都認(rèn)。” 周梨身子一扭,仍舊不看他。 沈越忍不住想伸手過去拍拍她的背,但一想到被她踢下來兩次了,終是隱忍著收回了手,開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一時間,兩人都沒了話說,沈越看著那快燃了一半的紅燭,心里急不可耐,這得子時了吧。 他思來想去,想去思來,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什么,兀自走到一旁書架上,拿下來一只算盤。 走到周梨面前,將那算盤“啪”一下扔到地上,而后撩開下擺,就直挺挺跪了下去。 膝蓋撞上突兀的算珠,沈越“撕”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他也不說什么,兀自將雙手放到大腿上,垂著腦袋認(rèn)認(rèn)真真跪起來。 周梨瞥了他一眼:“你這是做什么?正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么說跪就跪了?” 沈越老老實實道:“夫人生氣了,即便膝下有釘子都得跪。” 周梨一時氣結(jié),也不說什么了。不起來就不起來吧,她要睡覺。 她去洗了臉,脫了外套,往床上一躺,翻了個身,面朝里側(cè)。等他跪累了,自然曉得起來,現(xiàn)在她才不要去管他。 或許是今天折騰了一天,周梨躺下后,當(dāng)真很快就睡著了。等她再次醒來時,她第一時間想起沈越,見床上沒人,轉(zhuǎn)過身看向床底下,就見他仍舊跪在地上,但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頭還一點一點的。 也不知現(xiàn)下什么時辰了,她抬眸望了望窗戶處,天還沒亮。 算了,寒冬臘月的,萬一跪壞了還要她來伺候。她從被子里拿出一條腿,輕輕地在他胸前踢了踢,人沒醒,再踢了踢。 沈越的腦袋重重一點,登時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見一只纖纖玉足,正擦著他胸前的衣襟,下意識伸出手握住那枚小巧的蓮瓣:“夫人,你肯原諒為夫了?” 周梨腳一踢:“你放手?!?/br> 沈越不放。 “你再不放就別想上床睡?!?/br> 沈越愣了一下,但旋即反應(yīng)過來,忙松了手,站起來。只是因為跪得太久,剛一起身,就踉蹌了一下,直直地跌倒在床尾。 “天涼,上床睡,免得生了病,還要我給你煎藥。” 她話里帶刺,沈越也不惱,嘿嘿笑著,踢鞋子,脫外袍,爬上床,正準(zhǔn)備鉆進(jìn)被子里頭,就被周梨呵?。骸暗纫坏?,床上只有這一床被子,你蓋一半,我蓋一半,不可越界?!?/br> 沈越剛牽開被子一角,聞得此言,委屈巴巴地“哦”了一聲,整個人在周梨的監(jiān)督下,往外挪了挪,才小心翼翼鉆進(jìn)被子里,深怕碰到里側(cè)的人。 “睡吧。”周梨“發(fā)號施令”。 “哦?!鄙蛟健拔ㄎㄖZ諾”。 沈越閉上眼,過一會兒又睜開,轉(zhuǎn)頭看一旁的媳婦兒,見她雙眼閉著,想她大概已經(jīng)睡著,便偷摸起身作勢靠近。 誰知,就在快要“得逞”時,周梨翻了個身,朝向了里側(cè):“老實睡你的覺!” 沈越只得退回被窩里。他看一眼不遠(yuǎn)處的一雙紅燭,以及暗夜里,窗上隱隱可見的囍字,抿了抿唇。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哎…… 他閉上眼,打算就此睡去。 可好一陣過去,他還是清醒如白日,漸漸的,耳邊傳來輕淺綿長的呼吸聲。他再次睜眼,望向身旁,這一回,周梨確然是睡熟了。 她的背好像沒蓋好,沈越伸出手,為她掖了掖被角,他的動作極輕,但還是引得睡夢中的人翻了個身,這一翻,就與沈越正面相對了。 兩人枕著同一只鴛鴦?wù)?,一陣淡淡香氣飄進(jìn)沈越鼻息,他下意識抬手撫上她的臉頰。 睡夢里的周梨還以為有什么蟲子貼到了臉上,伸手拍了拍,爾后習(xí)慣性地動了一下。 今夜沒有湯婆子,她睡著前還覺得有些冷,這會子夢里頭陡然發(fā)現(xiàn)好大一只湯婆子,便喜滋滋地貼了上去。 面對突然手腳并用搭到身上的媳婦兒,沈越身子僵住,半點也不敢動。等了一陣后,懷里再一次傳來綿長的呼吸,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輕輕把周梨的腦袋抬起來一點,將自己的手臂穿過她的脖頸,再悄悄地?fù)ё∷?,爾后安心地閉上了眼。 看來今夜的洞房是泡湯了,明夜!明夜一定! 第61章 、獎勵 天亮?xí)r,?周梨突然醒了過來,一睜眼,對上一段紅綢中衣,?以及中衣內(nèi)半藏著的健碩胸膛。耳邊是強有力的心跳聲,?篤,?篤,篤,一下一下。 院子外頭傳來一陣公雞打鳴聲,?以及李氏喂雞發(fā)出的嗟聲,似乎還有掃帚刮到地上的聲音。 周梨愣了一瞬才反應(yīng)過來,?她成親了,?嫁給了沈越,?就在昨天。 不過,?她明明記得昨夜她睡下時,還和沈越隔得挺遠(yuǎn),?怎么今早上就抱一塊兒了? 抱住她的人忽然動了一下,周梨一個警覺,?旋即閉上了眼。 緊接著沈越醒了過來,?他微微垂眸,就看見枕在自己手臂上的周梨。晨光熹微,透過窗欞上裱糊的白紙撒進(jìn)來,經(jīng)過紅紗帳一篩,?光斑變作淡淡胭脂打她臉上。 她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想來還沒醒。 清晨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的新媳婦兒,鼻尖也是她身上淡甜的香味兒,?兩人體溫交纏著,沈越只覺得渾身每一處毛孔都舒暢無比,心也被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紅紗帳被灌進(jìn)來的細(xì)風(fēng)吹動,像湖水的波紋,周梨臉上的光影也被帶得搖曳起來,時而向下一點投到衣襟處,時而又回到臉頰上。 沈越起初也沒注意到什么,這會子隨著光影的牽引,他隨意瞥了一眼,就瞥見周梨不知何時被磨得半開的衣襟。 一段雪白鵝脯半露著,看上去比那剛做好的涼粉還彈軟,他不禁咽了咽口水,喉頭滾動一下,晨起才下去的東西,這會子又在被子里瞧瞧昂了頭。 他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有和哪個女子親近過,縱使在繁華之地求學(xué)那些年,他也一直潔身自好。自從兩年前他回到家鄉(xiāng),認(rèn)識周梨,從他們第一次牽手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栽了。 栽進(jìn)了一個奇怪的迷途里,他愛上了與她的每一次觸碰,他不斷在倫理道德與不受控制的悸動里掙扎,直到后來,他再也不是她的三叔。 二十多年沒碰過女子,現(xiàn)在嬌妻在側(cè),他開始禽獸地想著昨夜未完成的事,可轉(zhuǎn)念又一想,阿梨還在氣頭上,還是算了。 我忍。 但手還是不自覺地抬起來,撫了一下周梨的臉蛋。引得周梨忍不住側(cè)臉,蹙起了眉頭。 沈越一驚,忙縮回手,趁著周梨還沒睜眼,趕緊抽出那只被她枕著的左臂,滾下床去,紅紗帳被他一帶,“撕拉”一聲,爛了。 左臂被枕麻了,一撐地就軟了一下,整個人都趴到了地上。 沈越想,再沒有比他更狼狽的新郎官了吧…… 周梨裝不下去了,睜眼坐起來,就看見沈越長拉拉地趴在地上,正視圖爬起來。 她洋作才醒,揉了揉眼:“你怎么睡地上?” 沈越總算站起來,飛快瞥一眼媳婦兒,想到昨夜媳婦兒生氣的模樣,當(dāng)即道:“我我我沒抱你?!?/br> 說完,掉頭跑到門口,正要拉門出去,但一想到還沒穿外套,才搭在門閂上的手就放了下來,但也沒立即轉(zhuǎn)身,就那樣面朝門板立著。 周梨見他如此,捂著嘴偷偷一笑,隨后正聲道:“趕緊穿衣服洗漱了,你那樣站著,要是讓娘知道了,還以為我在罰你面壁思過呢?!?/br> “哦?!鄙蛟嚼侠蠈崒嵶叩酱策叄_始穿衣服。 周梨正在系腰帶時,他已經(jīng)穿好了,走到洗漱架前,端起臉盆:“夫人等我,我去打熱水來?!?/br> 周梨嗯了一聲,沈越便拿著盆出去了,出去時順帶把門帶了過去。 走到院子里,喂雞喂得差不多的牛氏見了兒子,當(dāng)即撲過來,笑盈盈攔住他,小聲問:“兒子兒子,昨夜咋樣?” 沈越無奈地斜一眼他娘:“娘,你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我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樣長舌。”說完,兀自提著木盆去了灶房打水。 牛氏看著兒子的背影,切了一聲。這不是昨夜趴窗戶聽聲兒,沒聽出個所以然來么。 沈越打了水端進(jìn)房間,周梨已經(jīng)坐在梳妝鏡前梳起了頭。 周梨歪著腦袋,將如瀑的烏發(fā)撥到一邊,慢慢理著,但頭發(fā)在床上滾了一夜,有些打結(jié),她稍微使了點勁,扯得頭皮一陣疼,不禁蹙起眉來。 她正和頭發(fā)較著勁,忽然,一道陰影籠罩住她,手里的梳子也被奪走了。她訝然回頭,就看見沈越不知何時走到了身后。 他的聲音溫和,給人的感覺就像冬日里的晨光照在肌膚上一樣:“我?guī)湍惆伞!闭f著,就把她的頭發(fā)攏到背后一下一下地梳起來。 周梨看向鏡中,只見身后的男子垂著眸,手頭的動作十分輕柔,遇到打結(jié)的地方,他會用左手抓起那屢頭發(fā),用木梳一根一根地理,等完全理清了,才繼續(xù)往下梳。整個過程就好似打理一件什么易碎品。 “剛剛我好像聽見娘把你叫住問話了,她問了什么?”周梨手頭擺弄著那些胭脂水粉,漫不經(jīng)心問。 沈越望一眼鏡里頭,忙又收回視線:“沒什么?!?/br> 周梨是過來人,哪有不明白的:“她指定問我們昨夜的情況了,你怎么說的?” “啊?”沈越閃過一絲慌亂,“我半個字都沒回答,還說了她一頓?!庇窒氲绞裁?,繼續(xù)道,“她若日后在你面前問起那些事兒,或者問什么孫子不孫子孩子不孩子的話,你不必理她。” 說著,沈越拿起一旁的頭油,放到鼻下聞了聞,玫瑰花味兒的,打開瓶塞倒一點在手上,搓勻,抹到長發(fā)上。 周梨見他手法還挺熟練,剛想質(zhì)詢兩句,脖頸處就感受到一雙灼熱的手,不斷地向下滑。 周梨感受到一陣癢意,正要推開沈越,沈越已經(jīng)繞到她身前,俯下身來,在他耳畔吹起了令人躁動的暖風(fēng):“夫人,昨夜我那么乖,今早又幫你梳頭,能不能得個獎勵?”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些委屈,委屈里又帶著些蠱惑。 周梨臉頰一燙,渾身一個激靈,手里的胭脂盒一抖,掉到了地上,撒在暗褐色的夯土上,好似平地開出了一片海棠。 海棠終是受不得春風(fēng)的蠱惑,嬌羞垂首,聲音輕柔婉轉(zhuǎn):“什么獎勵?” 沈越見她沒有拒絕,伸手拉住她的一只手就往那處拽,貼在她耳邊道:“就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