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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氣運(yùn)之子的親meimei在線閱讀 - 穿成氣運(yùn)之子的親meimei 第260節(jié)

穿成氣運(yùn)之子的親meimei 第260節(jié)

    漣漪和釋守在蘇念的身邊,并不愿意讓公西怡兄妹靠近此時的蘇念。

    公西澤和公西怡看了眼,選擇坐在離蘇念較遠(yuǎn)的位置,只是他們并沒有真正的放松戒備。

    蘇曜擋在了蘇念的身前,問道:“你們可知道白茗真人?”

    公西怡搖頭。

    公西澤卻說道:“我知道,白家最后一個渡劫成功的修士,傳言她已經(jīng)飛升了,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br>
    蘇曜說道:“白茗真人并沒飛升,她渡劫后看到了天地大劫,選擇犧牲自己,以身獻(xiàn)祭鍛造了神器……”

    雖然蘇曜對白茗真人感情復(fù)雜,甚至是排斥的,卻沒有隱瞞白茗真人的犧牲,更沒有把自己對白茗真人的評價強(qiáng)加給別人,以一種旁觀者的角度來大致敘述了整件事。

    蘇曜沒有隱瞞天地大劫,也是因為公西怡和公西澤都是青龍血脈,他們家是知道天地大劫的事情,從他們的神色倒是能分析出,家中長輩暫時沒有與他們說。

    把事情說完,蘇曜說道:“我妹……meimei未來的道侶,手中就有一枚和你這枚相似的鏡子,應(yīng)該比你的這枚更高級一些,這些寶鏡說到底都算是白茗真人的分身,他的那枚可以直接與白茗真人溝通,你的這枚我就不知道了?!?/br>
    蘇曜懷疑公西澤手上的這枚寶鏡,是白茗真人單方面能看到他的情況或者和他聯(lián)系的,不過這話他沒有說,說了就和挑撥關(guān)系一樣。

    公西怡神色變了又變。

    公西澤倒是保持著冷靜,微微垂眸,問道:“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訴我嗎?”

    蘇曜看著公西澤的神態(tài)有些似曾相似,再看公西怡就想到了,原來上一世他遇到公西怡的時候,公西怡很多地方都在模仿公西澤,只是模仿的并不到位:“我名蘇曜,覺醒了鳳凰之體?!?/br>
    畢竟不好直接說,他已經(jīng)成為鳳凰,所以用鳳凰之體來打個掩護(hù)。

    公西怡說道:“你們是天星門的?!?/br>
    當(dāng)初蘇曜過了通天塔時候,公西家也安排人過去,自然知道火系天靈根蘇曜的事情,而且蘇曜還拒絕了蘇家的邀請,他有一個meimei是木系天靈根,當(dāng)初公西家長輩難免多念叨了幾句。

    蘇曜沒有否認(rèn),接著說道:“鳳凰之眼能看透一切虛無,我在你身上看見了死亡的痕跡?!?/br>
    這是蘇曜學(xué)習(xí)meimei的經(jīng)驗,話不用說的太明白,也不要解釋,而且說的似是而非一些,更讓人相信。

    公西怡緊張地看向蘇曜:“死亡痕跡?”

    蘇曜只是看著公西澤說道:“除此之外,我在你眉心看到了龍鱗的紋路,你有機(jī)會覺醒為青龍之體?!?/br>
    公西澤蹙眉沒有吭聲。

    蘇曜說道:“你本是木系天靈根,想來為了隱藏你的純陰之體,把陰氣偽裝成了水靈根,你就成了木水雙靈根?!?/br>
    公西怡已經(jīng)信了七分,畢竟蘇曜說的這些話都已經(jīng)準(zhǔn)了。

    蘇曜沉聲道:“當(dāng)初天地大劫,是以建木與諸多神獸大能獻(xiàn)祭才得以解決的,你覺得白茗真人看到了這次的天地大劫,在沒有尋到新的解決辦法時,會做什么?”

    公西澤本是懷疑的,畢竟他尋了很多秘法,看了很多的東西,從未聽說過特殊體質(zhì)能變的,他是純陰之體,如何能成為青龍之體?可是聽到蘇曜說的關(guān)于白茗真人的話后,又信了蘇曜的話。

    以白茗真人的身份地位和犧牲,在他身上又能圖什么?公西澤從不覺得自己是特殊的,也一直在思考為什么白家人給他這樣的寶鏡,幫助他隱瞞了純陰之體的事情,更是私下給他送了不少天材地寶,讓他得以修煉并且活到了現(xiàn)在。

    如今聽了蘇曜的話,所有事情都有了解釋。

    蘇曜說道:“至于你為什么急著到密林深淵,你家中又有多少人知道你的特殊體質(zhì),或者和白家人有沒有關(guān)系,我就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

    公西怡有些著急地問道:“怎么覺醒?”

    如果她哥成為了青龍之體,是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解決了?

    蘇曜雙手一攤說道:“我不知道,我是得到了鳳凰精血。”

    此時公西澤和公西怡兄妹都知道了蘇曜確實是蘇家人,只是他meimei為何是木靈根,怕就是他們的私事了,公西澤也不好多問。

    蘇曜正色道:“其實你不來尋我,我也會去尋你,天地大劫……就像是白茗真人出手護(hù)住你一樣,我也不可能讓你出事的,哪怕你只是有希望覺醒青龍之體?!?/br>
    公西澤握緊拳頭,沉聲問道:“所以我努力活著,想要解決自己的辦法,想要……想要活下去,想要報答的人,從最開始都只是為了讓我以后去死?”

    蘇曜已經(jīng)聽出,公西澤說的想要報答的人怕就是白茗真人了:“要不然呢?”

    公西澤的眼睛紅了,滿是血絲:“為什么是我?”

    蘇曜看著公西澤的模樣,道:“我也想知道,為什么是我?!睘槭裁词俏覀?,為什么犧牲我還不夠,還要犧牲我的meimei,我好不容易尋回來,留在身邊的meimei!

    第190章 公西澤的清醒

    蘇曜不過發(fā)xiele一句,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緒,說道:“沒有誰是愿意犧牲的?!?/br>
    公西怡此時已經(jīng)愣住了,她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變故,而且這一番話簡直顛覆了她的認(rèn)知,天地將有大劫,而她哥是注定要犧牲的人?

    蘇曜眼神復(fù)雜,看著公西澤,他覺得比起他,公西澤要幸福許多,起碼只需要他犧牲而已,相比起來,他meimei還有他那個不想承認(rèn)的妹夫都是在犧牲的列表,還排在前列的確定位上,他們一家簡直把慘字刻在了額頭上:“也沒有誰想犧牲,能活著誰又不愿意活著呢?你覺得自己為活著而幾番掙扎,難道別人就沒有嗎?”

    公西澤緊抿薄唇看著蘇曜,只從外在看,蘇曜絕對是天之驕子,眉眼間的幸福和驕傲是掩蓋不住的,可是從明明是蘇家卻隱瞞身份并不相認(rèn),到后來他們根本沒聽說過蘇家有這樣一對兄妹可以猜到,怕是蘇曜也經(jīng)歷了波折的:“是我失態(tài)了?!?/br>
    說到底公西澤只是在剛得知真相的時候,心態(tài)崩潰了,換做是旁人在知道真相也不可能無動于衷的,蘇曜的冷靜不過是他經(jīng)歷的大喜大悲太多了,更是經(jīng)歷過失去所有家人的一世,才能強(qiáng)撐著不愿意放棄任何希望,在逆境和絕境中找生路。

    蘇曜不管對白茗真人的觀感如何,倒是說了一句公允的話:“如果沒有天地大劫這樣的事情,想來白茗真人也是不愿意犧牲的。”

    公西怡咬牙說道:“可、可是她在利用我哥!”

    蘇曜沒有看公西怡,只是反問道:“那又如何?是在這里憤怒發(fā)泄有用?還是大喊大叫有用?如果這樣能解決問題的話,我也愿意喊幾聲?!?/br>
    公西怡也不知道是更氣還是更傷感,渾身都在發(fā)抖,臉色蒼白。

    蘇念再三檢查了自己的身體,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難不成是因為她解開了雙眼封印的緣故?只是不管是什么,她現(xiàn)在都只能接受,所以解開披風(fēng),走到她哥的身邊坐下,又取出了一包薄荷糖打開,問道:“哥,吃嗎?”

    蘇曜拿了一顆放在嘴里,這是蘇念專門讓人做的,清涼提神,還能平心靜氣:“而且你只是可能覺醒青龍之體,并非一定,當(dāng)年蘇家就有一人在最后關(guān)頭功虧一簣了?!?/br>
    話說八分真兩分假,公西澤他們是分辨不出來的,哪怕有蘇家嫡系在這里,聽到蘇曜的話也不能確定真假。

    蘇曜說道:“活著才有希望改變,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吧?!?/br>
    公西澤知道自己別無選擇,要不然覺醒青龍之體等到天地大劫的時候犧牲,要不然活不過五年,就因為純陰之體而死,或者他愿意去給人當(dāng)爐鼎,只是最后這一個選擇,是公西澤根本不愿意的,以他的驕傲是不會允許自己茍且偷生的。

    蘇念含著糖,手指輕輕摸著蘇嫣說道:“其實想想,如果犧牲了,起碼還有個好名聲。”

    公西怡覺得蘇念是在說風(fēng)涼話,忍不住質(zhì)問道:“我哥只是可能覺醒,可是你兄長已經(jīng)確定決定,是必死的,你一點都不著急?”

    公西澤喊道:“meimei?!?/br>
    公西怡雙眼通紅,握緊拳頭倔強(qiáng)的沒有說話。

    蘇曜臉色一沉,看向公西怡就要開口,可是在感覺到蘇念輕輕拽他衣袖后,話到嘴邊又閉上了。

    蘇念并沒有生氣,說道:“所以你兄長不如我哥厲害,我哥從各方面都碾壓他,至于著不著急,這是我們兄妹的事情,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公西怡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怎么反駁。

    蘇念接著說道:“你兄長要是有別的辦法活下去,想來也不會到這里,如今擺在你們面前的就是覺醒青龍之體后,尋一線生機(jī),畢竟全部獻(xiàn)祭只是備用的方案,或者放棄這個,直接等死?!?/br>
    這話說的直白,卻又是大實話。

    蘇念的聲音很好聽,哪怕說這樣的話時,也不會讓人有咄咄逼人的感覺:“我們都沒放棄呢,現(xiàn)在就絕望實在太早了。”

    公西澤詫異地看著蘇念,他注意到蘇念說的是‘我們還沒有放棄’,這個‘我們’是因為她哥,還是說也關(guān)系到她自己?以她對她哥的在乎,此時的表現(xiàn)確實太過平靜了。

    蘇念沒有特意提自己的身份,也沒有故意去隱藏,說道:“只要你還覺得憤怒,還有難過想哭的感覺,那就還有一拼之力的。”

    公西怡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蘇念已經(jīng)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說道:“哥,我去和法寶磨合了?!?/br>
    很多修士剛得到法寶都有一個磨合期,而且根據(jù)法寶的屬性不同,他們磨合的方式也是不同的,像是蘇念利用凈化怨氣來磨合法寶,并不突兀。

    蘇曜點了下頭。

    漣漪此時開口道:“這等于白茗真人在你面前吊了根胡蘿卜,你一步步走上了這條路,或者說是白茗真人希望你走的路?!?/br>
    畢竟公西澤要是選擇修煉純陰之體的特殊功法,雖然壽元會短一些,因為男子之身承受的痛苦也更多一些,卻不會像如今這般,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

    漣漪見過太過特殊體質(zhì)帶來的悲劇了,說道:“只是不管如何,做出選擇的是你自己,如今承擔(dān)結(jié)果的也是你自己?!?/br>
    公西澤知道漣漪說的是實話,可正因為如此,才更讓他覺得痛苦:“如果她能早些告訴我,我……”

    釋反問道:“告訴你了,你就不會選這條路嗎?”

    公西澤沉默了,就算告訴他了,他依舊會選擇這條路,可那是他自己愿意走的路,而非如今不得不走的。

    漣漪毫不留情地說道:“當(dāng)初白家人對你那般好,你就沒懷疑過嗎?能遮掩特殊體質(zhì),提醒危險指引生路的法寶有多稀有,你身為公西家的子弟也該是知道的吧?這天下本就沒有白吃的午餐,在你接受這份稀有的時候,就該想到以后的路絕對不好走?!?/br>
    公西怡反駁道:“我哥那時候年紀(jì)小,在呢么可能想這么多?”

    漣漪問道:“那后來呢?他長大了以后呢?沒有想過嗎?難不成一直抱著僥幸的心理?還是覺得自己遇到了施恩不圖回報的絕世好人?”

    雖然漣漪的話不好聽,卻每一句都說中了公西澤的心里。

    公西怡擋在公西澤的身前說道:“我哥沒那么多心機(jī),他不會用惡意去看別人的好意?!?/br>
    言下之意倒是諷刺了漣漪。

    蘇念本都準(zhǔn)備離開了,聞言說道:“那你兄長還真是絕世白蓮花,而且你在說話的時候,問問你兄長,或者看看你兄長的神色,免得弄的彼此都尷尬。”

    公西澤聲音沙啞說道:“是我的錯。”

    公西怡扭頭看著公西澤說道:“哥,不是你的錯。”

    公西澤搖了搖頭,看向公西怡的眼神很溫和,說道:“他們說的沒有錯,我是一直抱著僥幸的,我以為我從出生開始就走了霉運(yùn),終于該走一次好運(yùn)了,卻沒想到只是一步步走進(jìn)了別人鋪好的路?!?/br>
    公西怡快急哭了,說道:“哥……”

    卻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她也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公西怡索性看向了蘇念問道:“那你覺得白茗真人他們都沒錯嗎?”

    蘇念沒有絲毫猶豫:“他們自然是錯的,可那又如何?或者你問問你哥哥,哪怕恨透了這種沒有選擇的機(jī)會,到了那一日需要他犧牲的時候,他會如何選擇?”

    公西怡愣住了。

    蘇念看著公西澤,這樣的心情沒有人比他們兄妹更懂了,可是知道了懂了又能怎么樣?他們現(xiàn)在是在努力尋找著生機(jī),尋找一個不需要犧牲就能解決天地大劫的辦法,可是萬一沒尋到呢?真到了那一日呢?他們哪怕再想活著,依舊會走向那個選擇:“哪怕是為了你,你哥哥也想保住這個小世界的,人總有那么一些想要守護(hù)的東西,為了他們,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的?!?/br>
    說完,蘇念就不再說話,打開了陣法的生門把紅繩的另一頭交給她哥,就帶著蘇嫣先出去了,到遠(yuǎn)一些的地方才讓蘇嫣出來。

    蘇嫣沒有馬上去吞噬怨氣化物,而是說道:“jiejie,我會守護(hù)你的?!?/br>
    蘇念聞言笑了起來說道:“那我們互相守護(hù)。”

    蘇嫣這才點頭,更兇狠地?fù)湎蛄嗽箽饣铮每煨┳兊脜柡Α?/br>
    蘇念沒有放松戒備,掐著法決仔細(xì)觀察著那些怨氣的變化,她永遠(yuǎn)都要往前看的,而公西澤和公西怡如今經(jīng)歷的掙扎,她已經(jīng)跨過去了,就沒必要在一直停留在那樣的心態(tài)中。

    陣法之中,公西怡看向公西澤,公西澤沒有反駁,公西怡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答案。

    公西澤聲音溫和,說道:“換做是你,你也會如此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