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氣運之子的親meimei 第2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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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來密林深淵的又會是什么? 換做是如今的她,她會在什么情況下瞞著家人再來一趟:“和我兄長有關(guān)系。” 公西怡回憶著幻境看到的內(nèi)容:“或者說和我兄長的死有關(guān)系,他的死有蹊蹺,又或者說……” 只有在關(guān)系到公西澤的事情,公西怡才會再來一次,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不能告訴家人,而是選擇瞞著自己私下來。 公西怡臉色變了又變,說道:“或者我懷疑,他沒有魂飛魄散,卻因為什么原因,我不能讓家里知道這件事?!?/br> 哪怕公西怡說的不清楚,蘇曜也猜到了,這其中肯定有什么隱情,或者公西怡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情,如果說只是發(fā)現(xiàn)公西澤還沒魂飛魄散,那讓公西家的人知道也是沒關(guān)系的,甚至可以借助公西家的力量再來一趟,而不是私下隱瞞著,怕是發(fā)現(xiàn)公西澤有生還的可能,卻發(fā)生了什么絕對不能讓人知道的異變,這也是為什么上一世公西怡不會主動提起的原因。 蘇曜微微垂眸,倒是沒有過多的去問,只是說道:“你幻境中看到出事的地點在哪里?” 公西怡搖了搖頭。 蘇曜問道:“那如果到了那個地方,你能認(rèn)出來嗎?” 公西怡很肯定地說道:“能。” 蘇曜深吸了口氣,他心急找meimei,可是此時沒有任何頭緒,說道:“那我們到處找找,若是認(rèn)出來在哪里,就告訴我?!?/br> 公西怡一口答應(yīng)下來,而且她心中明白,她現(xiàn)在的情況隨時可能被怨氣影響,跟在蘇曜身邊才安全,而且因為幻境看到的東西,讓她對蘇曜多了一些信賴。 而公西澤在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泡在一個池子里面,這個池子里面這里面的水很涼,他醒來后就想要離開,卻感覺到自己的腿到的位置像是被什么纏著,根本動彈不得,公西澤取出法寶,直接朝著水下纏著他的東西揮去,法寶在碰觸到水面的時候,就變成了凡品,不僅感覺到了水的阻力,還格外的吃力。 公西澤沒有慌,冷靜地看著周圍,若是纏著他的東西想要他的性命,怕是他根本沒有醒來的機會,只是他也不明白把他困在水中是什么意思,他艱難地移動著,上半身趴在岸邊,他忽然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注視著他,他眼神閃了閃,不動聲色用余光看了過去。 水面上一個倒影正看著他,像是知道公西澤的想法,忽然咧嘴笑了起來:“你回來了?!?/br> 公西澤眼神一暗,假裝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聽到一樣,在不清楚情況的時候,不管看見什么,他都不準(zhǔn)備搭話。 倒影像是覺得很有意思,直接從水面上出來,趴在了公西澤的背上,雙手摟著他的脖頸,那張和公西澤一模一樣的臉是帶著惡意的笑容,他趴在公西澤的耳邊說道:“我就是你啊,你騙不了我的。” 在話剛說完的瞬間,一串佛珠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公西澤的手中襲向了身后的倒影:“滾?!?/br> 倒影消失了,下一秒?yún)s出現(xiàn)在了岸邊,他坐在岸上,雙腿泡在冰冷的水中,看著公西澤的模樣,就好像在一件有趣的事情,他欣賞著公西澤無用的掙扎:“我就是你啊,我在這里等了你很久了。” 公西澤冷眼看著倒影,說道:“你不是我?!?/br> 倒影笑個不停,然后雙手捧著公西澤的臉。 公西澤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掙扎不了,甚至動彈不得,那串佛珠也失去了靈光。 倒影的額頭碰觸到了公西澤的額頭上,公西澤只感覺到徹骨的寒冷:“我當(dāng)然是你,不過是……變成冤魂的你?!?/br> 很多記憶和感覺通過這番接觸傳到了公西澤的腦中,在這一刻,他好像成為了倒影…… 蘇念算是他們四人中情況最好的了,有蘇嫣和鳳凰羽煉制的法衣,那些怨氣并不敢靠近蘇念,蘇念的雙眼解開封印,也看見了那些怨氣化物,和在密林見到的不同,這些怨氣化物,都是人形,像是保留著死前的模樣,其中有修士打扮的人,也有普通百姓打扮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看著這些怨氣,蘇念忽然想到公西澤說的話,當(dāng)初這附近的人突然死亡,這其中不單單有修士也有很多普通人。 那些怨氣化的人都沒有靠近蘇念,卻躲在暗處盯著蘇念。 蘇嫣不滿地從蘇念的懷里伸出頭來,惡狠狠地瞪過去,她能感覺到這些人對蘇念的覬覦,這讓她格外的憤怒,嘴上卻說道:“jiejie,他們都是人形,我不會吃人的,不過他們要是敢傷害jiejie,我就撕碎了他們?!?/br> 蘇念握著手中的玄木劍,冷眼看著周圍,說道:“好?!?/br> 蘇嫣偷偷咽了咽口水,她覺得這里的怨氣一定更加美味,只是她要學(xué)著做一個和jiejie一樣的為了保護而存在的人,乖乖提醒道:“jiejie,這些怨氣和密林里面不一樣,密林里面的是純粹的怨氣,而這里面的好像多了點……魂魄?” 這是蘇念看不出來的,有些疑惑地看著這些怨氣:“魂魄?” 蘇嫣嗯了一聲,她很想抓一只嘗嘗就能分辨出來了,可是她不想騙jiejie,說道:“就是密林里面的怨氣強大后,雖然保留了記憶但是它們就是怨氣,可是這里面的怨氣,不單單保留了記憶,好像還有魂魄。” 洞天福地中一直沉默的聞茶在聽了蘇嫣的話后靈光一閃,說道:“蘇念,這里是煉魂陣!” 蘇念腳步停了下來,眼神暗了暗:“煉魂陣?” 這名字一聽就很是不詳,人最大的懲罰就是魂飛魄散,而這里是煉魂的? 聞茶快速說道:“對,這里面是一個大型的煉魂陣,不知道什么原因出現(xiàn)了裂縫被破壞了一部分,就有很多怨氣冒出去,被自以為精通陣法的邪修發(fā)現(xiàn),以什么手段弄死了這里的所有人,又想利用怨氣把這里改造成純陰之地,卻不想反而讓煉魂陣和純陰之地發(fā)生了異變,煉魂陣?yán)锩娴幕昶俏赵箽夂完帤獯婊钕聛怼!?/br> 這也是為什么聞茶開始的時候只覺得奇怪,卻一直想不到這里到底是什么陣法的原因。 聞茶沉聲道:“如今煉魂陣是什么情況,我就不知道了,只能說這些魂魄雖然保留下來,卻不能投胎轉(zhuǎn)世,還要被怨氣一直侵蝕,怕是……” 怕是什么聞茶沒有說,蘇念也猜到了,死后不僅無法投胎,還要日復(fù)一日的承受怨氣的折磨,被怨氣侵蝕后,哪怕再善良的人也很難保持住本心。 聞茶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如果煉魂陣沒有出問題露出怨氣,那邪修也不會殺了所有人來改造純陰之地,這些無辜死去卻無法轉(zhuǎn)世的人著實可憐:“這不是一兩個邪修能做到的,密林只有動物的怨氣,而所有人類的怨氣都被困在這里,可見布置的純陰陣法并非只有密林的那些,主要的陣法核心應(yīng)該在深淵里面,而且陣眼不是用法寶,而是用純陰修士?!?/br> 蘇念想到了公西澤,卻又覺得不可能。 聞茶也想到了公西澤的純陰之體,解釋道:“不是公西澤那樣的,而是八字純陰的修士,還都是女修,把她們當(dāng)做陣眼從而把怨氣轉(zhuǎn)為陰氣,只是那些邪修并不知道這里是煉魂陣?!?/br> 哪怕知道這件事過去很久,哪怕聞茶并沒有說怎么把八字純陰的女修煉制成陣眼,蘇念都感覺到了毛骨悚然,也怪不得聞茶說做出這些事情的是邪修。 聞茶的語氣嚴(yán)肅,格外慎重,說道:“如果這里真的是上古門派的遺跡,一個門派被布置成煉魂陣……里面的修士怕是兇多吉少了,這應(yīng)該是第一次天地大劫后的事情了,起碼我主人活著的時候,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雖然我猜不到布置這陣法的用途,可是因為那些邪修做的事情,這里會更加危險,而且也讓這個煉魂陣更加兇險?!?/br> 蘇念沉聲道:“我會小心的?!?/br> 聞茶叮囑道:“他們雖然可憐,但是不要相信同情任何被怨氣侵蝕的魂魄,他們比被怨氣侵蝕的人更危險,而且他們很多心懷仇恨的。” 蘇念點頭,這些人可憐,蘇念也愿意幫他們尋到那些邪修報仇,卻不會因為這些人可憐而把自己賠進去。 蘇嫣感覺到了蘇念的戒備,飛了出來坐在蘇念的肩膀上,說道:“jiejie,我看著你身后,我保護你?!?/br> 蘇念深吸了口氣,說道:“好。” 鹿良咽了咽口水,多虧當(dāng)年他與妻子沒有下深淵,若是真的下來了,別說孩子了,就是他們兩個怕也很難活下去。 忽然一個畫面從鹿吉眼前閃過,他臉色一變說道:“小心公西怡?!?/br> 鵝寶已經(jīng)取出木系精華塞到了鹿吉的手中,鹿吉握著木系精華神色凝重說道:“我只看見公西怡對著蘇念的背后出劍,剩下的都看不見了?!?/br> 蘇嫣簡直要氣炸了,咬牙說道:“我記住了!我絕對不讓公西怡靠近jiejie的身后?!?/br> 蘇念并不懷疑鹿吉看到的,卻也疑惑為什么公西怡要對她出手,說道:“我會注意的。” 鹿吉點了點頭說道:“我看不見更多了,這里對我也有影響?!?/br> 蘇念溫聲道:“沒關(guān)系的?!?/br> 畢竟蘇念也沒準(zhǔn)備依靠這種預(yù)知。 蘇念說道:“嫣嫣幫我指路,怨氣哪里最重?!?/br> 蘇嫣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會不會有危險?” 蘇念神色冷靜,看著那些怨氣聚成的人時候,眼神是冷漠戒備的,她不單單是說給蘇嫣聽的,也是說給這些冤魂聽的:“如果不從根本解決問題,不管是我們還是他們怕是都要被困在這里?!?/br> 蘇嫣想了想說道:“好,反正我保護jiejie?!?/br> 蘇念聞言說道:“恩?!?/br> 蘇嫣開始指路,蘇念沒有絲毫猶豫按照蘇嫣的話走,在她走過去的時候,那些冤魂直接避開,只是看著她的眼神是nongnong的惡意。 第194章 越活越蠢了 這樣的眼神對蘇念而言不痛不癢的,不過越發(fā)的戒備,她心中明白,只要自己不露出破綻,這些怨氣人魂是無法對她造成傷害的。 只是蘇念也沒想到,根據(jù)蘇嫣的指引,她會走到一處滿是白骨的淺坑前,更沒想到的是看見一個化成蛇尾人身披散著長發(fā)分不出男女的半透明怨氣正雙手捧著公西澤,而公西澤閉著眼睛,神色似痛苦又似沉醉。 那怨氣半人半蛇的魂察覺到蘇念的到來,轉(zhuǎn)身看向了蘇念。 蘇念挑眉,那張臉和公西澤相似,卻比公西澤多了幾分邪氣:“你們這樣不太好吧?” 那怨氣松開了手,公西澤趴在淺坑邊卻沒有醒來。 蘇念沒有動,紅繩在指尖若隱若現(xiàn),而公西澤腰間斷開的紅繩也動了一下:“不知這位如何稱呼?” 和那些滿眼惡意的怨氣人魂比起來,這個半人半蛇公西澤模樣的怨氣人魂看起來正常一些,不過也只是看起來而已。 半人半蛇的怨氣公西澤說道:“你能看見我?!?/br> 蘇念沒有否認(rèn)。 蘇嫣覺得光看著蘇念的身后不夠,她又怕眼前的大怨氣傷到蘇念,又分出了一個自己,一個面朝蘇念身后,一個面朝蘇念的身前,兩個蘇嫣手牽手,盯著半人半蛇的怨氣,說道:“jiejie他不完整。” 這話一出,怨氣公西澤就看向了說話的蘇嫣。 蘇嫣絲毫不懼,對于她而言,再強大的怨氣也都是她的食物,最多有些不好消化罷了:“他的魂是拼湊起來的,就是東拼西湊出來的?!?/br> 半人半蛇的怨氣公西澤沒有否認(rèn),只是看向蘇嫣的眼神帶著忌憚和戒備。 蘇念看向淺坑中的累累白骨,又看向那怨氣,語氣倒是平和問道:“你可是有什么未完的心愿?” 怨氣沒有回答蘇念這個問題,只是說道:“我就是公西澤?!?/br> 蘇念說道:“好?!?/br> 這樣的回答讓怨氣神色變的有些難看,指著昏迷中的公西澤質(zhì)問道:“你沒什么需要問的嗎?我如果是公西澤,那這個人是誰?” 蘇念手握玄木劍,卻沒有用劍尖指著怨氣,只是說道:“自然是公西澤,你可以叫公西澤,他也可以叫公西澤,只是一個名字而已?!?/br> 在現(xiàn)代的時候,那些重名的實在太多了,就像是蘇念這個名字一樣,在她看來,自己可以叫蘇念,別人也可以叫蘇念,重要的不是名字,而是身份,蘇曜的meimei蘇念只能是她,但是蘇念這個名字可以是任何人。 蘇念對于名字并沒有那么在乎,名字只是名字,并不是身份。 怨氣公西澤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像是很久沒和人交流過,在剛才和公西澤之間,他明明是占了上風(fēng)的,怎么如今面對一個小姑娘的時候,卻被對方占了先機?不過瞬間怨氣公西澤就找到了原因,他看向蘇嫣,正因為蘇嫣戳破了他最大的秘密,所以使得他處于下風(fēng):“我就是他?!?/br> 蘇念神色認(rèn)真地說道:“我對你們的恩怨不感興趣?!?/br> 怨氣公西澤看著蘇念的眼睛,竟然絲毫看不出蘇念撒謊的跡象:“你不是來尋他的?” 蘇念說道:“不是,我是想要尋我哥,若是你能告訴我,我哥的位置,我馬上就走?!?/br> 本來陷入幻境的公西澤感覺到腰間發(fā)燙,像是被什么東西扯著硬生生拽回來一樣,他閉著眼睛聽見了蘇念的聲音和怨氣的交談,趁著怨氣的注意力被蘇念吸引的時候,悄無聲息地睜開眼睛。 他看到的場景和蘇念看到的截然不同,就連感覺也是截然不同的,他依舊泡在冰冷的池水之中,腰部以下都被東西綁著動彈不得,而站在他前面的好像另一個他一般,從身形到衣著,甚至說話的聲音都與他一模一樣。 公西澤不知道蘇念是如何分辨出的,卻只是不動聲色地看著蘇念,對著她眨了眨眼睛。 蘇念像是什么都沒看到,依舊盯著怨氣公西澤說道:“我用法寶尋怨氣最重的地方,本以為會是陣法的核心,如今看來是我想多了,這里白骨累累,怕是埋尸之地?!?/br> 白骨累累? 公西澤知道蘇念是說給他聽的,所以這里并沒有什么水,那種泡在水中徹骨的寒冷都是他的幻覺,那么他覺得被什么捆綁住呢? 怨氣公西澤說道:“我不信?!?/br> 蘇念看起來像是有些無奈,說道:“你如果想用公西澤當(dāng)做人質(zhì),該威脅的是他meimei公西怡?!?/br> 在提到公西怡三個字的時候,怨氣公西澤身上的怨氣又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