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臣(皇嫂)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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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子,就是鄭嘉禾的親生父親王崇智。 戶部侍郎梁遠(yuǎn)前來求見,說她的親生父親帶著她的異母弟弟回了長安城找她了,鄭嘉禾都愣了好久。 她童年是跟在鄭公和華陽縣主身邊長大的。 她對父親的所有印象,就是有一副好皮囊,要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被她阿娘看上,性格懦弱,在鄭公面前訥訥不敢言,在母親面前好脾氣到有些好欺負(fù)。但也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膽小怕事的男人,瞞著她們在外面養(yǎng)人。 當(dāng)初母親與父親和離,就是因為父親養(yǎng)了外室。 鄭嘉禾對這種行為惡心到了極點(diǎn),卻沒想到她后來入了宮,也碰上了這種事。 她的父親已經(jīng)被趕出長安了,七八年了再無音訊,現(xiàn)在卻突然回來了? 諸般思緒在鄭嘉禾腦子里過了一遭,她往榻上靠了靠,道:“請進(jìn)來吧?!?/br> 梁遠(yuǎn)應(yīng)諾。 他便出去,對著候在外面的父子說了一聲。看著那對父子進(jìn)去,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感覺太后娘娘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熱情,那他這次引薦,會不會走錯了? 梁遠(yuǎn)一邊想一邊往外走,不期然抬頭碰上秦王殿下,他連忙躬身:“下官參見王爺——” 楊昪望了眼梁遠(yuǎn)身后的蓬萊宮門,問:“那是太后的父親?” 梁遠(yuǎn)道:“是。” 楊昪想了一下:“本王不記得太后還有弟弟。” 梁遠(yuǎn)嗨了一聲:“可不是嘛!下官剛開始知道的時候,也很驚訝,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在早就外面偷偷養(yǎng)的?!?/br> 楊昪眉心輕攏。 他記得鄭嘉禾十四歲那年父母和離,沒多久華陽縣主就身故了,難道與這事有關(guān)? “真是跟先帝一樣。”梁遠(yuǎn)小聲嘀咕了句。 楊昪沒聽清:“什么?” 梁遠(yuǎn)連忙擺手:“下官沒說什么。王爺您是有事要求見太后吧?那下官就不打擾您了,這就告退?!?/br> 他拱拱手,在得到楊昪的頷首許可之后,快步走遠(yuǎn)了。 蓬萊殿內(nèi)。 鄭嘉禾打量著多年未見的生父,和從未見過面的異母弟弟,轉(zhuǎn)頭問王崇智:“這么多年沒回長安,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 王崇智坐在下首,聞言看她一眼,道:“這話說的,從前那不是你阿公不讓嗎?” 鄭嘉禾道:“我阿公現(xiàn)在也不讓啊?!?/br> 王崇智:“……” 鄭嘉禾懂了:“你是不是聽說我阿公神智不清,有些糊涂,才敢回來的?” 王崇智人不在長安,自己又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人,離了鄭家的庇佑,消息滯后非常正常。 王崇智一陣無言,至于說得這么明白嗎? “可是我阿公前幾天六十大壽,那么大動靜你沒聽說嗎?”鄭嘉禾看著王崇智,露出一個溫婉沉靜的笑來,“他已經(jīng)痊愈了,而且,任命他為門下省侍中的詔書今日已經(jīng)發(fā)下去了。” 王崇智變了臉色。 他是參加過科考的人,雖然沒中進(jìn)士,但當(dāng)時也是個舉人,在長安有個小官做的,雖然被鄭家趕出長安之后,落魄了很多年,但基本的朝局還是懂的。 想了想,他神情嚴(yán)肅了些,看著鄭嘉禾試探著道:“嘉嘉,你不至于也趕我走吧?” 鄭嘉禾道:“怎么會呢?您是我的父親,基本的孝道我還是懂的。” 王崇智松了口氣。 他女兒現(xiàn)在貴為太后,只要她不趕他走,他還怕什么!華陽縣主已經(jīng)沒了,鄭源就算再一手遮天,也不能跟太后叫板! “但我覺得您一點(diǎn)都不喜歡我?!编嵓魏炭粗f,“從小我們就不怎么親近,后來你離了長安,就真的一點(diǎn)方法都沒有,連封信都不寄給我嗎?” 王崇智張了張嘴,想要解釋。 鄭嘉禾卻打斷了他,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從未開口的異母弟弟:“恐怕你的心思,全在他們母子身上了吧?” 王桓抓了抓袖子,有些局促。 他開口喚道:“jiejie……” 鄭嘉禾端起杯盞,睨他一眼,神色非常冷淡。 王桓被她的眼神嚇到,一時不敢套近乎,改了口:“太后娘娘,家母已于去歲過世了?!?/br> 鄭嘉禾心道果然,怪不得會上京來找她呢。 王崇智心里煩躁,但他到底記得自己來求見的目的,道:“嘉嘉,你看我們不遠(yuǎn)千里來長安,現(xiàn)在也沒個落腳處……” 正這時,琉璃入內(nèi)稟道:“太后娘娘,秦王殿下求見?!?/br> 王崇智一愣,他記得秦王!以前鄭嘉禾小時候,跟秦王玩得可好了。那時候,他還以為鄭嘉禾會嫁秦王。 第35章 流言 他依然這么大膽 鄭嘉禾并不想讓楊昪這時候進(jìn)來。 她吩咐琉璃:“先讓他去側(cè)殿等一會兒。” 琉璃應(yīng)諾。 王崇智看著躬身告退的琉璃, 覺得有些奇異。 想想琉璃曾經(jīng)也不過是個在鄭家服侍主子的小丫頭,如今竟成了宮廷中一等一得臉的女官。如果他當(dāng)初沒有被趕出長安……現(xiàn)在的地位,怎么說也能和那個梁侍郎齊平了吧?不, 不,說不定能與鄭源比肩! 他好歹是太后的親生父親, 那鄭源,可是差了輩兒的! 不過好在,他現(xiàn)在回來了。 王崇智越想,越覺得前途光明。 鄭嘉禾低頭抿茶,等琉璃退出去, 關(guān)上房門, 她才把目光又轉(zhuǎn)向這一對父子。 “我有點(diǎn)忘了,你剛剛說了什么?”鄭嘉禾微笑看他, 端的是一副溫婉可親的模樣。 王崇智便再度開口:“我是說……我們大老遠(yuǎn)來到長安, 到現(xiàn)在也沒個住處?!?/br> 他看著這個多年未見的女兒臉上露出捉摸不定的神情,連忙續(xù)道:“這對你來說,不難吧?” 何止是對鄭嘉禾這個太后來說不難, 就是鄭家的別院宅子都有多少了?隨便勻一勻, 都夠他們父子二人住的! 鄭嘉禾嗯了聲:“不難。還有呢?” 王崇智聽到她直接答應(yīng), 不由面上一喜:“還有, 還有你弟弟……” 他轉(zhuǎn)過頭,伸手推了推王桓的胳膊, 把他往前推:“他也老大不小了,我想著能不能在長安給他尋個差事做做。” ——如果能給他也找個差事就更好了。 王崇智在心里默默補(bǔ)充。 鄭嘉禾掃一眼王桓, 問:“科考了么?” “考了,考了!”王崇智道,“正準(zhǔn)備參加明年的秋闈?!?/br> “那就等考上了再說吧?!编嵓魏痰?。 就是考上了, 也就是個舉人,按規(guī)矩授個九品官而已。但王崇智想要的肯定不是這么簡單。 鄭嘉禾當(dāng)然看得出來,但她對自己親生父親的感情都沒多深厚,更何況這個面都沒見過的異母弟弟? 王崇智面上訕訕,但他也知道自己剛回長安,乍一見面就對鄭嘉禾提太多要求不太好,于是強(qiáng)忍住閉嘴。 鄭嘉禾溫和地問:“還有呢?” “沒了?!蓖醭缰堑?,“不過是想著回長安,離你近點(diǎn),能經(jīng)??纯茨恪?/br> 鄭嘉禾點(diǎn)點(diǎn)頭。 王崇智道:“畢竟血脈相連,你如今代理朝政,一個女人,多不容易,我們是你的親人,你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安排我們?nèi)プ?。?/br> 這話已經(jīng)暗示地很明白了。鄭嘉禾含笑點(diǎn)頭,并不反駁。 直等王崇智說無可說,室內(nèi)氣氛有些尷尬之后,他才站起來道:“那我和你弟弟就先走了,不打擾你……過兩天再來?!?/br> 鄭嘉禾便喚了人送他們出宮,并讓人在京城給他們安排一個住處。 王崇智由宮人領(lǐng)著出門,正看到琉璃引著秦王從側(cè)殿出來,手里拎著一個用繩子捆起來的油紙包,上面是他和兒子不久之前在宮外吃的那家酒樓的標(biāo)識。 王崇智愣了愣,原來這點(diǎn)心是給太后帶的? 他不及細(xì)想,連忙對著楊昪躬身行禮:“拜見秦王?!?/br> 楊昪看他們一眼,點(diǎn)了下頭,然后由琉璃引著入了正殿。 王崇智若有所思。 宮女提醒道:“王大人,該走了?!?/br> 王崇智才回過神來,連忙應(yīng)是,跟著宮女離開了蓬萊宮。 其實他被趕出長安之后就一直是個白身,實在擔(dān)不起這一聲大人,宮女這么叫他,已經(jīng)很給他面子了。 他走在宮道上,一邊走一邊回憶剛剛看到的秦王。他記得這倆人小時候關(guān)系就不一般,如今這一個是太后,一個是攝政王,而且秦王居然去酒樓給鄭嘉禾帶吃的…… 王崇智眼皮跳了跳,不會是他猜的那個情況吧? …… 楊昪步入大殿。 “怎么不讓我進(jìn)來?”他走到鄭嘉禾倚靠的矮榻邊上,彎腰把手里的點(diǎn)心放到案幾上,蹲下身來看她,他的視線就與她一樣高了。 此時他盯著她,神色隱隱有些不滿。 王崇智太能啰嗦,他還是等了好一會兒的。 鄭嘉禾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下巴微揚(yáng):“怎么?你跟我那父親還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