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臣(皇嫂)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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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他們覺得太后這樣的做法有些出格,不符合常理,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他們又想不出反駁的理由。 若說可以扶持其他人?那蒙川族確實沒有其他合適的繼承人了! 若說古麗爾是女人?太后娘娘也是女人, 難道他們能說太后不應該站在朝堂上嗎? 若說古麗爾從前只是一個普通的公主,不通政事,那不是更好嗎?反正只是扶持傀儡罷了。 若說這不符合傳統(tǒng)……外族之事, 只需要考慮是否對大魏有利就夠了,哪里用得著他們來cao心是否符合南蠻的傳統(tǒng)?他們沒道理管那么寬??! 閔相公坐在席位上,手里端著個酒杯,咂摸了半天,也沒品出個什么味道來。 坐在一側(cè)的鄭源看他一眼,也給自己倒了杯酒,舉過去作勢與他碰杯。 “閔公,”鄭源眼角笑出了幾條紋路,“這舞好看嗎?” 閔相公一下子回過神,面上有些尷尬,應道:“好看,好看。” 他端著酒杯與鄭源碰了一下,笑說:“我想起了家里的事,一時有些入神了?!?/br> 鄭源“唔”了一聲,飲了一口酒又把它放下,玩笑般啐道:“我還以為你這老不休的,看人家跳舞都看呆了?!?/br> 閔相公訕訕,小啜一口后把酒杯放到案上,試探著說了一句:“如今太后娘娘處事是越來越雷厲風行了,咱們都沒反應過來呢,南蠻那邊就了結(jié)了?!?/br> 鄭源眉目不動,氣定神閑道:“可不是么,這事兒一開始,連我都不知道?!?/br> 閔相公詫異:“鄭公都不知道?” 鄭源道:“想來那宋嬰身在邊關,事急從權之時比較多,若事事皆傳回長安等待詔令,豈不誤事?” 閔相公垂目盯著酒杯:“也是?!?/br> 那可能就只有在派兵的時候,邊關守將那邊能知曉一些事了。但閔相公有些奇怪,這其中一些細節(jié)打點之處,都是怎么在他和鄭源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完成的?難道就是靠太后手下的那個鳳儀臺嗎? 宋嬰也是鳳儀臺的人。 閔相公瞇了瞇眼,若有所思。 …… 古麗爾是隨大魏使臣團一同來的長安,劉希武還在邊境鎮(zhèn)守。原本古麗爾是打算來長安直接向太后說明她與劉將軍的事,但太后又讓她去問他本人……那就回蒙川再問吧。 古麗爾在長安待了沒兩天,帶著長安的美酒、絹帛和絲綢踏上了回鄉(xiāng)之路。 然而她到了蒙川地界,想要去找劉希武時,卻發(fā)現(xiàn)劉希武早在幾日前就返程回長安述職了。 古麗爾一臉憤怒:“他就沒什么話留給我?” 侍女小聲道:“沒有?!?/br> “……” 古麗爾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 去他狗屁的劉將軍!孤不稀罕你了! …… 劉希武在回長安的路上經(jīng)過青縣,下令讓部下在此地休整幾日,他自己則是準備了幾大箱的財物,去了當初獲救的那個小村莊,去找謝家的那對母女。 卻沒想到一進門,看到的是堂屋前掛的白幡,大門敞開著,一個消瘦的身影直挺挺地跪在正中央,身前是一個簡陋的用木板釘?shù)墓撞暮团莆?,牌位前燃著兩根白燭。 劉希武呆站在那里,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謝若娘聽到動靜,還以為是鄰里來看望,轉(zhuǎn)過頭去,卻只看到了她和母親去年救下的那個人。 不同于那時的狼狽,劉希武穿著一身鐵制的鎧甲,腰間掛著佩劍,身后還跟著好幾個隨從,威風凜凜地站在那里。 謝若娘怔了一瞬,站起了身。 跪得久了,腿腳都有些發(fā)麻。謝若娘勉強站穩(wěn)步子,往前走了一步,神色平靜地問:“你怎么又來了?” 劉希武連忙側(cè)身,讓隨從把那幾個大箱子抬過來:“我是來送謝禮的,之前的太少了,真對不住……我本來應該早點回來感謝的?!?/br> 劉希武一邊說著,一邊往謝若娘頭上的孝布處瞄了一眼,小心翼翼問:“謝娘子,你這是……” “我娘走了,”謝若娘說,“昨天出門時遇見了幾個地痞,起了些爭執(zhí),娘被他們推倒摔了一跤,人就沒了?!?/br> 劉希武一愣,繼而大怒:“還有這種事!報官了嗎?” “報了,六個地痞只抓住了一個。然后呢?”謝若娘連悲憤都使不上力氣,“我娘已經(jīng)沒了?!?/br> 劉希武啞口無言,他一時急得抓了抓后腦勺,又走來走去,說:“我?guī)闳ヒ娺@里的縣令,讓他好好查查這個事!哎我應該早來一天的,要是我早點來,說不定就不會出這種事?!?/br> 到時候他帶著他的幾個親兵往謝家一站!威風凜凜的,誰敢放肆? 謝若娘又打量了一下他。這時她意識到,當初她們救下來的這個人,原來身份不凡,看樣子還是個有些地位的將軍。 這次她沒有拒絕,而是點了點頭:“那有勞你了?!?/br> 劉希武在青縣多待了幾天。他陪著謝若娘把案子查明白判好,又把她的母親下葬,然后劉希武試探著問:“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謝若娘看他一眼,將桌子上的一摞書抱起來收到柜子里,說:“繼續(xù)讀書,等關先生回來?!?/br> “關先生?”劉希武一懵,他心里涌上來一股奇怪的感覺,問,“你還請過夫子?” 謝若娘卻不理他了。 劉希武悄悄讓親兵去打聽了一下那個所謂的關先生是誰,得出來的消息卻讓他更難受了,有點酸溜溜的。 關先生是青縣一個私塾里的教書先生,不知道多大,反正看著很年輕,也沒娶妻,平時潔身自好,從不去青樓這種地方,也沒什么認識普通人家娘子的渠道,不知道跟謝若娘是怎么認識的。 難道謝若娘喜歡他? 劉希武道:“你若是想讀書,不如跟我去長安,長安的夫子更多,到時候,我可以幫你請一個來教你?!?/br> ……雖然他自己都不讀書。 謝若娘敏感地捕捉到關鍵信息:“長安?你要去長安?” 關先生離開青縣去的就是長安! 劉希武點頭:“對?!?/br> “好,”謝若娘直接答應了,“你帶我去長安?!?/br> 弄得劉希武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么容易嗎? …… 鄭嫣新鋪開張,鄭嘉禾穿了一身便裝前去捧場。 去年的時候鄭嫣在東市買了好幾間鋪子,打算做生意。 但后來戰(zhàn)事爆發(fā),再加上災情,朝廷資金有些緊張,鄭嘉禾只好從朝中大臣手中要了不少錢,鄭嫣也把她原本打算開店的錢捐了出來。 這一拖,開店的事就挪到了現(xiàn)在。 鄭嫣開的是一家書肆。 鄭嘉禾進門的時候,看到鄭嫣一身男裝,站在柜臺前,指揮著幾個雜役干活。她的相貌和身材都進行了一定程度的修飾,如果不是對她足夠熟悉,鄭嘉禾可能都認不出來了。 她走近鄭嫣,還能看到那脖頸上逼真的假喉結(jié)。 鄭嘉禾挑了挑眉,湊近她的耳邊:“你這偽裝的技術不錯,什么時候教教我?!?/br> 鄭嫣扭過頭,沒好氣白她一眼,小聲說:“我這是行走在外,不得已才練出來的技術。你又不需要,學它做什么?” 鄭嘉禾笑瞇瞇說:“技多不壓身嘛?!?/br> 鄭嫣朝她揮揮手,示意她站一邊去別礙事。 兩個雜役正站在梯子上,在牌匾的兩邊掛上紅燈籠,他們比劃了好久,一人回過頭問:“關老板,這個高度可以嗎?” 鄭嫣看了一眼,朗聲道:“可以!” 雜役應道:“好嘞!” 然后從梯子上爬了下來。 鄭嘉禾側(cè)目看向鄭嫣,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關老板?阿娘行走在外的假名? 其實她一直不太明白,阿娘都回到長安這么久了,為什么還不愿意公開表露身份呢? 第75章 急報 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 雍州。 安親王次子大婚, 王府內(nèi)張燈結(jié)彩、賓客滿堂。 王府長史引著新到的賓客往正院去,才走過一段路,安親王就領著幾個兒子迎了出來, 笑容滿面。 “孫將軍別來無恙?。《嘀x賞光,”安親王寒暄道, “既然來了,不如在雍州多留幾日,也好讓本王盡盡地主之誼?!?/br> 將軍孫宇文擺了擺手:“王爺客氣了,下官還有公務在身,實在是不能久留。只是恰好碰上令郎大喜, 方登門恭賀一番, 明日一早就要走了?!?/br> 安親王“唔”了一聲,關心道:“剩下的路沒多遠了吧?” 孫宇文道:“不遠, 把這批軍備送到邊關, 由玄甲軍派去的人接管,下官的任務就算完成了?!?/br> 安親王捋了捋胡子,笑道:“說起來秦王果真勇猛善戰(zhàn), 這次可是北戎六部聯(lián)合起來鬧事, 竟也被鎮(zhèn)住了?!?/br> 原本有些艱難的大魏軍隊, 在秦王殿下抵達邊境之后, 就逐漸順利起來,開始反攻。 孫宇文點頭附和:“誰說不是呢!” 說話間眾人就到了席上, 安親王將孫宇文安排到席位上落座,又去招呼別人了。 王府長史湊到安親王身側(cè), 小聲道:“王爺,王大人說他有事不來了。” 安親王面色冷淡了一下,又恢復如常:“不管他?!?/br> 長史應諾。 這個王大人是從長安派來, 專門指導在雍州的賑災事宜的。從一開始鬧雪災、房屋倒塌,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時至夏末,雍州百姓都在重建房屋了,這個王大人居然還不走! 當初雍州受災嚴重,大雪封路,朝廷送過來的棉衣糧食都運不進來,這個王大人就逼著他安王府開了自己的私庫,又是出錢又是出糧,好一通搜刮下來,安王府真是大出血! 安親王早恨得牙癢,兩人一直都不太對付,只維持表面功夫罷了,他不來也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