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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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頭抬眼,江羽在倒水。 賀牧天下意識往水杯看去,不知怎么的,也可能夢還新鮮、尚在記憶里,竟然把眼前江羽的手,與夢中大能采摘藥草的手部畫面,交疊在了一起。 賀牧天神思倏地一晃。 因為他發(fā)現(xiàn)不是錯覺。 夢中與眼前,確是能重合在一起的,尤其是手上那些細微的動作。 而流光,游戲里的流光,不就是江羽么。 賀牧天挑了挑眉峰,有種異樣奇怪的感覺。 不過醒來的第一時間能看到江羽,他又覺得渾身舒坦。 接過水,賀牧天看著江羽,笑問:打比賽你也能進來? 江羽坐下,反問:怎么用了我的劍。 賀牧天聳肩,臨時想起來,就用了,沒想到能變成。這一點也挺怪的。 江羽看看賀牧天:還疼嗎? 當(dāng)然是早不疼。 而如今不在副本在現(xiàn)實,賀牧天伸出手,手腕遞到江羽眼前,下次想握,可以握真人,別用劍穗。 江羽平靜的面孔下是再一次對臭狗的唾棄。 別的不行,專會坑他。 賀牧天笑得坦蕩又狹蹙,還眼神鼓勵江羽來握,別怕、沒事,隊長大方。 江羽給他把手按了回去,心底平靜地想:水友的刷屏沒嗶嗶錯,這位隊長,確實、非常、不直。 江羽心道:還對我有意思。 前樓,與賀牧天病房平行的樓層。 特助一言難盡地站在旁邊,看著他家老板拿個望遠鏡拉長了脖子往對面樓看。 醫(yī)院長廊上人來人往,周圍人指指點點。 助理忍耐著,小聲提醒:陳總 陳德島站在落地窗前,一腳踩在欄桿下面,半個重心趴在扶欄上,兩個眼珠子恨不得懟進望遠鏡,嘴里還念念有詞: 醒了?說什么呢? 終于讓你們兩個單獨相處了是吧? 呵,當(dāng)年沒老子,你們兩個能認識? 助理:陳總,陳總 陳德島甩開助理的手,兇道:別吵! 一左一右兩道影子落下。 陳德島這才收回視線,轉(zhuǎn)過頭。 兩位高高大大、穿著黑衣的醫(yī)院特衛(wèi)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做什么? 特衛(wèi)肩上的通訊器亮著綠光和聲音:收到,已經(jīng)報警,已經(jīng)報警。 特助: 陳德島: 媽的,差點忘了,這里是法治世界。 陳老板冷靜地指著對樓:說了你們可能不信,其實我在捉|jian。 第44章 賽場上暈過去,這次即便還是查不出任何問題,老馬也一定要賀牧天在醫(yī)院多住幾天。 而為了以防消息透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非議和爭論,老馬按住了隊里所有的隊員,不讓他們沖來醫(yī)院,只許視頻慰問。 結(jié)果賀牧天直接連視頻慰問都省了,反正住兩天就回去了。 只有江羽在戰(zhàn)隊、醫(yī)院兩頭跑。 隊員們又擔(dān)心又幽怨,問江羽:隊長還好嗎? 隊長沒有心,我們明明那么擔(dān)心他!他竟然連視頻都懶得接,隊友的慰問都懶得要! 江羽想起賀牧天讓他轉(zhuǎn)達的話:他讓你們復(fù)盤預(yù)熱賽,想想大魔復(fù)生之后后續(xù)可能的劇情發(fā)展。 隊員們:哼,反正隊長沒有心。 江羽:賀隊還說,等他出院,要回來看你們的實力、階品。 比賽中受的傷、被收割的人頭都可能造成階品的掉落。 這種掉落如果不在比賽間隙補救,下次登陸副本,實力和比賽都會受到影響。 當(dāng)然,普通受傷只是受傷,不至于影響到階品,但預(yù)熱賽上很多選手是在復(fù)生大魔的那個獻祭陣上掛掉的,獻祭陣的傷害可一點都不普通,多少會影響實力階品。 而一聽隊長回來要查他們,一眾隊員就跟聽說周一早上老師要choucha作業(yè)一樣,趕緊扭頭往訓(xùn)練室跑。 江羽看這慌慌張張的一群年輕崽子,仿佛回到了當(dāng)初彥重舟的門派,好笑又欣慰: 大魔復(fù)生,王朝覆滅,仙門禍亂。 大陸和人間,還得靠你們啊。 病房里做著病號的賀牧天則靠上了他家小羽。 鴨rou?不吃,不喜歡。 桃子吧,這個天的蘋果不好吃。 幫我剝個皮。 江羽看在這個月剛打的五位數(shù)薪水的份上,日日奔波任勞任怨。 而以他現(xiàn)在對錢的重視程度,但凡薪水再上一位數(shù)。 江羽:別說吃個桃子要洗干凈剝皮,工資獎金到位,洗澡前要他給幫忙脫衣服他也絕對沒二話。 以上,來自打工人的打工魂。 何況都是上班,料理圖書館和料理隊長本質(zhì)上來說沒什么不同。 江羽總歸都是尋常心。 賀牧天的心情卻不太尋常,而是好得很。 尤其這次預(yù)熱賽之后,準(zhǔn)確點,是在他一夢醒來后。 看江羽,哪兒哪兒都覺得順眼,又順眼又親切。 尤其對比賽中那條晃他手腕的劍穗念念不忘。 賀牧天也是不直得坦然又徹底,嘴里沒好當(dāng)著江羽的面說,心里想:那穗子晃得,跟在他心上晃似的,晃得人神思不屬。 他問江羽:你變劍會順便再變一條穗子? 江羽剝著當(dāng)天的第五個桃子皮,抬了抬眼。 不至于,不會。 他也向來沒那種閑情雅致。 他只是在變流光劍的時候,下意識按照那劍原本的樣子,從頭到尾沒修改的變了下而已。 至于劍柄后的那條穗子,是當(dāng)年劍身打造出來后,過了段時間,劍靈,或者說臭狗,它自己變出來的。 江羽當(dāng)年嫌那穗子晃著礙手,幾次都想扯了,后來劍用著順手、穗子搭他腕子也搭得安分,習(xí)慣了,便由著去了。 此刻的江羽心底也分明,面前的這位隊長忽然提劍穗,并不是真的關(guān)心變劍要不要帶配飾,純粹別有他意。 至于這個他意具體是什么他意 咕嚕嚕,剝了一半的桃子滾落在地。 江羽彎腰撿起,把桃子扔進垃圾桶,重新拿了只桃子,轉(zhuǎn)身去衛(wèi)生間水池洗皮。 這么一來,什么他意不他意,什么劍穗的話題,也就就此中斷了。 江羽站在水池前,淡定地洗著桃子,平靜地想:大能不好做,現(xiàn)代社會的普通打工人也不好當(dāng)。 嗯,還是直播最容易。 江羽:上次預(yù)熱賽進副本是意外,下次比賽,就不登游戲,直接手機開直播解說。 并不知道,預(yù)熱賽結(jié)束后,網(wǎng)上出現(xiàn)了一個名為《流光十五分鐘解說》的視頻。 本來這個視頻沒什么,有什么的,是視頻出來后,大主播路壘在自己直播間的一番言論: 是,我被打臉了,不是NPC,是真人。 不過我們就說他這段預(yù)熱賽上的直播解說,是不是太敷衍了? 十幾分鐘,沒解說什么,還只播了賀隊渡劫? 大家知不知道,同樣開直播,官方同樣給的差不多的推薦位,其他主播能從預(yù)熱賽前播到預(yù)熱賽中再播到預(yù)熱賽后,結(jié)束了還不下播,繼續(xù)分析,勤勤懇懇、兢兢業(yè)業(yè)。 來看看我們親愛的高手流光。 開播時間,比賽開始之后。總時長,前后加起來十幾分鐘。 我還特意一秒一幀統(tǒng)計了他這十幾分鐘開口說話的時間,哈,都沒超過五分鐘啊。 五分鐘?五分鐘! 我坐這兒,開五分鐘直播說五分鐘。其他大小主播,開五分鐘直播別說說話了,還能給衣食父母們連唱帶跳說rap。 人家隨隨便便五分鐘,不想播就直接下了。 就這樣,我查了下數(shù)據(jù),他當(dāng)天收禮物收了也有小幾萬。 我真就納悶了,前段時間不還說直播內(nèi)卷嚴重么,我瞧著流光,嘿~開直播賺錢很容易啊,隨隨便便,說五分鐘,幾萬塊呢。 我也不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diss誰,我吧,就是呼吁,有些玩家既然開了直播順帶賺錢,對水友誠懇一點,知道你實力強,你實力強玩兒游戲刷副本沒人會不爽,你靠著實力吸引粉絲開直播賺錢,是不是好歹有點直播行業(yè)的敬業(yè)精神? 路壘這段在自己直播間的發(fā)言被人截出來掛上了登仙論壇,頓時引來熱議和爭吵。 爭吵的無非分成兩派。 一派支持路壘: 壘神有些話沒錯,吃哪行飯守哪行的規(guī)矩。 流光這號前后沒少直播,但都播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從來沒一個實力玩家主播該有的樣子。 既沒刷過什么副本,也不去拓荒,連和其他主播連線對麥、一起做日常都沒有。 請問誰要看他擼獸寵,竹林里和魔修麥麩? 他預(yù)熱賽的直播解說,壘神也沒說錯,就是隨意、就是傲慢,就是不把水友放在眼里,水友還賤兮兮地沖上去刷禮物! 一派支持流光: 不否認有些事和某大主播的話,但流光直播間的水友都是流光憑實力吸引過去的,尤其是當(dāng)初的孤鶩峰擂臺和文寧山門派清剿。 他今天的熱度和流量都是他憑實力來的,不清楚某些大主播為什么要強帶節(jié)奏。 解你自己的說不好嗎,管別人? 是,流光預(yù)熱賽是只播了十幾分鐘,還只播了暮天大佬的雷劫,但流光又不是承諾了開播又突然下播鴿了所有人,他就是臨時突然開的直播好嗎。 他直播間的水友粉絲都知道,他只是游戲?qū)嵙?,直播上根本不像有?jīng)驗的主播懂那么多。 他最早開直播的時候,不是連彈幕都不知道怎么開嗎。 說白了就是個直播界的新人、小菜鳥。 你一個頭部流量大主播,也是從新人、游戲玩家、小主播一點點做起來了,現(xiàn)在何必這么排擠否認其他玩家。 不覺得自己過分還苛刻?! 路壘憑著自己的流量和流光的熱度話題度,硬生生把這些非議和流光一起送上了論壇HOT。 江羽在醫(yī)院守著病號,還要剝桃子投喂老板,沒看到這些,賀牧天倒是很閑地躺靠在病床上,拿著手機,論壇上溜達到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賀牧天直接用他官方認證的大號ID回復(fù): 【知道了,下次他會播滿全程?!?/br> 【???我瞎了還是論壇又抽了?賀隊?】 【!大佬!竟然是大佬本人!】 【活捉一只大佬!】 【哇,大佬這是在替流光說話嘛?】 【看著也不像站路壘的。】 【壘神快看,暮天大佬回復(fù)你直播間的話了!】 【不是,什么叫知道了?壘神沖的是流光,賀隊說他知道了?他知道啥了還下次會播滿全程???】 【艸,是哦,大佬這不只是站流光,這根本就是在替流光回答。】 【流光難道去昆侖打職業(yè)了?】 【不能吧,都進職業(yè)隊了,誰還在自己隊打預(yù)熱賽的時候開直播。】 【不都說了只開了十幾分鐘嗎。】 【好好看看賀隊的話,下次播滿,下次,播滿,流光明顯沒進職業(yè)隊啊,進職業(yè)隊了就算沒打預(yù)熱賽,后面比賽也要出場的吧,哪個時間能開直播?】 【這明顯就是大佬在替流光撐腰嘛!】 賀牧天在論壇上回完貼,手指一劃拉,把水友的留言從上到下的翻了翻。 翻到一半,收到路壘的微信,小心翼翼的語氣:賀隊,在嗎,打擾下。 路壘:賀隊認識流光? 賀牧天:嗯。 路壘:哈哈哈,那什么,誤會啊,誤會,我沒有針對流光的意思,我現(xiàn)在就去刪直播間回放。 賀牧天:嗯。 路壘:那個,賀隊你別生氣,我真的沒有針對流光,我今天晚上開直播的時候會和水友解釋的哈。 賀牧天:嗯。 路壘大概被賀牧天不怒自威的三個嗯給嗯得更忐忑了,立馬撥過來一個語音。 賀牧天原本沒想接,余光瞥見江羽洗完桃子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身影,想到什么,按下接通,公放。 路壘:賀隊,不好意思,方便嗎? 賀牧天:嗯。 路壘:那什么,你也知道的,我直播時間長了,就容易管不住嘴,逮到什么說什么。 明顯不想得罪賀牧天,什么借口都開始扯,而且那天昆侖贏了預(yù)熱賽,賀隊你又拿了MVP,我一高興就喝了點紅的,估計當(dāng)時也有點上頭了,嘴巴就沒能停得下來。 真沒針對流光,真沒有。 公放的聲音回蕩在病房內(nèi),江羽聽得一清二楚,也認出了那是路壘的聲音。 圈子真小,大家相互都認識。 江羽拿了垃圾桶,坐下來剝桃子皮,順便豎了下耳朵:聊什么,還提到流光了。 賀牧天還是:嗯。 那頭的路壘搞不清這頭的態(tài)度:那個,賀隊,你在論壇上回的那句話 賀牧天抬眼,看了看病床邊安安靜靜剝皮的江羽,你沒說錯,預(yù)熱賽那天,流光確實播得太短了。 江羽剝皮的手幾不可見的一頓。 路壘憑著對賀牧天的了解,覺得這話根本就是反諷,電話那頭的聲音都抖了:啊?。?/br> 賀牧天話鋒一拐:不過確實,那天是他第一次直播比賽做解說。 路壘全程緊跟大佬:嗯嗯。 賀牧天:第一次,難免的,弄不清具體該播什么、怎么播,還不會和水友互動。 路壘小心翼翼的:賀隊也看了流光的那段直播回放? 緊跟著,賀隊認識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