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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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看著幼年的賀牧天、大家熟悉的賀隊被大魔頭掐脖子掐得氣短面紅,彈幕區(qū)再也沒人笑得出來了 【搞什么呀,給選手分這么一個破角色,一上來就讓boss級的NPC掐脖子,這還怎么攻略???新改的比賽規(guī)則也太坑了吧!】 【一個幾歲的孩子(選手),一個死死活活不知道多少世的魔王(NPC),讓他們兩個對上?這還比什么啊,你們不如直接送賀牧天回家得了!】 【來個人啊!到底有沒有人管啊!今年比賽就讓我們看這個?暮天攻略啥,就問現(xiàn)在暮天能攻略什么?攻略最晚能憋幾秒的氣,晚幾秒掛了?】 副本中,賀牧天在視野里看到自己的血條一直在掉。 他雖然此刻面對大魔閻掙扎無能,但也理智地知道有什么不對勁。 首先是劇情,劇情里彥重舟能帶皇子來陌氏藏身,就絕對不至于這么早被大魔閻發(fā)現(xiàn)。 其次是面前大魔閻給人的感覺,根本不像在走劇情,倒像個副本分派的無情殺手,專門用來殺他的。 殺他? 賀牧天心底一頓。 是了,那個夢里,那團(tuán)代表大魔閻的黑霧一開始確實(shí)是想殺他的,然而魔息穿胸而過之后,根本沒能傷得了他,大魔自己似乎也沒想到,一直在喃喃怎么會,怎么會。 就算夢境和副本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他深夜熟睡中的幻想,但稍微想想也知道,要是大魔閻這么早就能找到遺孤皇子殺了,劇情里,這皇子一開始還有什么單獨(dú)逃出來的價值。 能獨(dú)活,能成為遺孤,一定在劇情中有極其重要的作用。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作用 一把劍倏地憑空變出,刺向大魔。 大魔反應(yīng)不及,閃躲中當(dāng)即掙脫開掐脖子的那只手,賀牧天瞬間有了喘息之力。 【躲開了!】 接著,賀牧天大喊:阿爹!阿娘! 房門嘭一聲被彈開,彥重舟如神兵降世,出現(xiàn)在門口。 【啊啊啊啊啊,救兵來了!】 【所以說小孩子無論如何都要有個能靠得上的爹啊,甭管后撿的還是親生的?!?/br> 另外一邊,床榻上,賀牧天感覺到渾身的經(jīng)脈在飛速愈合。 與此同時,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 聽我說,副本被篡改了。 陳老板? 陳德島:有些事,等你這場比賽結(jié)束我再詳細(xì)跟你解釋,現(xiàn)在只能告訴你,副本劇情被改了,連賽制規(guī)則都臨時被人改掉了。 黑客? 陳德島:你就當(dāng)那個人是黑客。而我現(xiàn)在只能告訴你,那個黑客想在副本中驅(qū)逐你。 賀牧天一頓:什么意思? 陳德島:他不想讓你在副本里久活,所以巴不得找個又快又合理的方式,讓你輸?shù)舯荣?、盡快退出副本。 賀牧天沒多問,順著這話:他和我有仇?要真是陳德島說的那樣,這針對是不是也太刻意了。 陳德島說了句賀牧天半懂不懂的話:他按耐不住了,我們也必須加快腳步了。 ? 什么? 陳德島:不要留在陌氏了,主動進(jìn)攻,直接去找阿流。 ? 阿流? 然而賀牧天不知道的是,阿流那邊的劇情也沒溫馨幾秒。 上一刻,阿流還隨著同門在藏書閣偷玩兒躲貓貓,下一刻,門派就遭到了伏擊圍攻。 觀眾水友只以為這又一個文寧山,只有沒進(jìn)副本、邊開直播邊解說的江羽頓在直播畫面前。 遠(yuǎn)山,石碑。 雕門,玉砌。 那矗立在山門前的,赫然正是 無為碑。 碑前有弟子匆忙折返,回報門派,說山下有活死人陣,好幾個師兄弟死在陣中。 耳邊,連麥的路壘:阿流好歹是官方認(rèn)證的重要NPC,這身世也太悲催了,前腳才進(jìn)師門,剛拜師,后腳師門就要沒了? 幕后哪個boss啊,這特么跟追著他要他早點(diǎn)死一樣。 江羽看著直播,神色漸冷。 不久后,他說了句有事,下播了,就關(guān)掉了直播間,留下滿頭問號的路壘和尚未反應(yīng)過來的水友們。 【?這是,鴿了?】 路壘咳了聲,趕緊給流光找理由:他家里最近事兒挺多的。 【什么事?。堪峒覇??】 【生病了?】 【不會是要結(jié)婚吧?】 路壘:咳嗨,你們懂的,年富力強(qiáng)的男人嘛,精力旺盛之余,還得時不時哄哄老婆。 【你快拉倒吧,流光那氣質(zhì),一看就是受?!?/br> 路壘:??? 江羽那邊已經(jīng)上號進(jìn)入了副本。 一進(jìn)去,就是阿流的角色。 那一瞬間,他仿佛重回師門,再度置身門派被圍的險峻和急情中。 不同的是,如今他不再因為慌亂而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六神無主。 只有冷靜。 他一把扣住從面前跑過的某位同歲不同輩的師侄的手腕:阿宿! 名為阿宿的白衣修士茫然地轉(zhuǎn)過臉,見是阿流,氣得抬腿踢他屁股:都什么時候了,叫我干嘛,我得去待命! 江羽看著那無比熟悉的面孔,記憶中那些隨師門隕落而變得黑白的身影一下變得鮮活。 就好像,當(dāng)年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他們還都在。 師姐!江羽又見到了一張熟悉的鮮活的面孔。 小油! 叢山! 何師伯! 所有人,大家,都在。 與那道無為碑一樣,沒有碾碎在舊日的仙門恩怨中。 江羽如墜夢境,又很快如夢初醒。 無為碑早碎了,師門也早不在了,這里只是副本。 可副本里為何會有一模一樣的師門,阿流,原來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己嗎? 阿流!倏的,院中有人喊了一聲。 江羽回頭,是從前門派負(fù)責(zé)后勤的師叔。 師叔找到他,跑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拉著他往一個方向走去:快,隨我走,要來不及了! 江羽反拽住那位同樣眼熟的師叔的胳膊:不對。 他低頭,看向自己尚未長開的身段。 如今是什么時候? 就算副本年歷與他上一世不同,但至少有一點(diǎn)他沒忘了:當(dāng)年師門隕落,是在他十幾歲的時候。 如今他不是才跟著師父拜師入門嗎? 一來就被滅門? 是副本劇情連作業(yè)都不會抄? 還是巴不得他們師門早點(diǎn)亡? 后勤師叔見江羽停了不肯走,急得直跺腳:阿流,你做什么? 江羽卻忽然抬眼看向他:周師叔,我小時候沒辟谷的時候,最愛吃什么? 后勤師叔拽他胳膊往前走:都什么時候,還想著吃。 江羽眼神犀利,語氣冷靜:不知道嗎?說著,甩開了后勤師叔的手。 江羽又揚(yáng)聲喊院中匆忙跑進(jìn)跑去的那些熟面孔,問他們平日的習(xí)慣、喜好、偏愛,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師侄師伯們紛紛面露莫名和不滿,好像在無聲責(zé)備他怎么這么不懂事,都什么時候,說這些沒用的做什么? 江羽站在院中,任憑周身的一切,他巋然不動,冷靜道:對我從前做凡人時喜歡吃什么不知道,連我那滿門的師姐師兄有什么喜好也不打聽清楚,就敢在我眼前造這一場漏洞百出的虛相!? 少年抬手向天,于旋風(fēng)中憑空變出一把劍,一劍劈向周身,空氣驟然凝固,一道細(xì)小至幾不可見的口子如傷口般懸在空中,看似沒什么,然而 世界驟然震動。 【???】 【臥槽,這邊什么情況?】 【等等,那劍,那特么不是暮天的劍嗎?】 【什么暮天的劍,那原來是泡茶人小江的劍!】 【日,這劍換了多少主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人手一把的普通副本武器?!?/br> 【這人盡可主的小臭劍?!?/br> 大家不知道的是,江羽這一劍,被莫名修改的副本劇情再度重塑,后臺脫肛亂跑的代碼頁上,那只看不見摸不著的無形而強(qiáng)勢的手,如同被狠狠燙了一下,猛地縮了回去。 與此同時,副本世界刷新了一段官方?jīng)]有掌控預(yù)料、幕后那只手也始料不及的新劇情 二十年后。 【二十年后,修仙界有高手于鵬海秘境探得秘法,修煉飛升至洞虛之境。】 直播畫面上,握著劍的小阿流于暴漲的金光中驟然抽條長高。 待金光漸熄,那露出的面孔,赫然正是 【那特么不是流光嗎?!】 路壘直播間 【????路神,你確定流光剛剛跑了是家里有事,不是回副本做NPC了?】 路壘: 不、不確定。 而玩家流光與NPC流光,元嬰境界的流光與大能流光,仿佛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只見那素袍的年輕男子一手劍、一手負(fù)在背后,低頭往身上一掃,神情間滿是掌控一切的穩(wěn)重,又滿是無所謂一切的超然。 他甩了甩劍鋒,比之當(dāng)初的彥重舟更有大能的魄力與氣勢。 而他手中的劍,他喊:臭狗。 副本提示: 【流光劍?!?/br> 【由瀚海秘境所探天材地寶與偶然所得的魔域魔靈融合打造。】 【其中魔域魔靈的本體實(shí)則為裹挾了燕氏遺孤的大魔閻?!?/br> 副本像是怕觀眾不清楚這劍到底是什么規(guī)格,特意給了個特寫,標(biāo)注劍身:此為如今神志不清的大魔閻;標(biāo)注劍穗:此為獲得一線生機(jī)的燕霄。 與此同時,流光握劍那只手的手腕上多出了一根他看不見、觀眾卻都能看見的線,線的另外一頭,系在同樣流光看不見、副本中所有人看不見,只有觀眾能看得見的賀牧天。 賀牧天挑挑眉,劍穗晃了下,流蘇在流光手背蹭了蹭。 流光握著劍,甩了甩手腕,邊往前走,繼續(xù)去探這副本的真相,邊淡淡道:狗東西,不想被丟火里燒就管好自己別犯病。 連著一實(shí)一虛兩人的紅線搓成五指的形狀,在賀牧天屁股上不輕不重、嗔怪似的輕拍了一下。 賀牧天: 觀眾:! 這劇情,有點(diǎn)東西啊。 第54章 登仙論壇早沸了 【今天的副本什么情況?突然一個時空穿梭大法?】 【我對二十年后沒意見。流光是怎么回事?他特么不是真人嗎,我粉了那么久,還看了他的直播!】 【忘了嗎,他的直播一直沒露過臉啊兄弟們。沒露臉的一定是真人?】 【不是真人還和路壘關(guān)系那么好?壘神還幫他解釋鴿了直播是因為家里有事?】 【路壘也沒見過流光本人吧?】 【流光到底是NPC還是人啊,狗登仙你們說清楚??!】 副本里,江羽沒入在一片黑暗中,如在深淵,如臨沼地。 每走幾步,都有眼熟的怪物撲過來,被他一劍斬殺。 而每一只怪物,都能勾起相關(guān)一段陳年往事。 他想起,無為碑碎,他探得門派之仇是仙門某些人的手筆后,便滿心都是復(fù)仇。 但他并不急在一時半刻,也沒有邊修煉邊隱姓埋名邊悄悄尋仇,而是尋了座枯山,找了個洞窟,打開修習(xí)陣,不吃不喝不聞外界世事的潛心閉關(guān)修煉。 短短三年,他便從元嬰一路破境,升上合體。 三年里,他只為了渡劫,在山中現(xiàn)身過幾回。 每一回都會遇見個和尚。 那和尚自稱也住在山中,是他的鄰居。 和尚指著山腰的一座小破廟:噥,就是那里。 和尚說:貧道法號佛提。 江羽與他素不相識,也無心相交,每次都只點(diǎn)點(diǎn)頭,從佛提身邊走過。 佛提說:阿彌陀佛。 后來,江羽從一冊古籍中找到了鵬海秘境的方位,只身前去探尋。 而在秘境中的那些年,置身險境與危機(jī)令他得到歷練、功法層層提升,又叫他找到了諸多失傳多年的不世秘籍。 那些年,他在秘境中,像一個無時無刻不在為了保命而前行的戰(zhàn)士,又像個滿心探寶、專注眼下的癡人,還像個乞丐,破破爛爛,又像個瘋子,許久許久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待多年后他從秘境離開,頭頂上空卻有洶涌的紫金雷電早早等候。 他抬眼望去,再低頭看自己,才反應(yīng)過來,哦,他又破境了。 這次雷劫一過,他便是仙門屈指可數(shù)的洞虛之境了。 江羽那時還未有劍,便抬臂迎雷,且滿心堅定。 他想:我要報仇。 這仇他自然輕松便報了,好歹是橫空出世的大能,除非境界遠(yuǎn)在他之上,否則這世上早已無人能擋他。 可他殺了仇人,也并未覺得多痛快。 佛提找到了他。 那和尚沒變,就是胖了,從XL胖成了XXXXL。 江羽差點(diǎn)沒認(rèn)出來,多年秘境閉口不言,他也早忘了什么叫非禮勿言。 看見和尚,他道:你是在山里吃了多少豬,能把自己吃成這樣? 佛提:阿彌陀佛,出家人只食素餐。 江羽:阿彌陀佛,我不信。 佛提說,如今仙門動亂,人間魑魅魍魎橫行作祟,你既已報得大仇,不若以大能之力與悟道之心,為這塵世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江羽沒理他,走了。 佛提喊住他:你已成大能,道心虛時刻向前,若止步自封,遲早墮魔。 江羽:你管這么寬都能這么胖,還說沒吃rou? 佛提: 江羽并不管這世間如何。 他沒瞎,也看見這世上如今變成了什么樣。 但他既無大能審視蒼生之仁心,也無前前朝王室后代復(fù)辟舊姓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