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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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該如何收拾那劍靈 江羽連著月余,未再睡覺入夢。 不入夢,夢中那男子,劍靈,與他自然再無交集。 這日,劍穗憑空現(xiàn)身,飄在桌前。 江羽順手摸過茶杯喝了口,掀了掀眼皮:終于按捺不住了? 劍穗伸出一縷流蘇,隔著桌子,長長地往江羽手腕上一系,哄人似的。 江羽垂眸看了眼,不動聲色,只繼續(xù)喝著茶,不淺不淡道:既是高人,何必委曲求全。 言下之意:閣下惺惺作態(tài)給誰看? 連著江羽和劍穗的那一縷流蘇似是僵住了。 江羽:閣下想必便是劍中那點藍(lán)淵血脈的主人。 當(dāng)初我將你當(dāng)做魔靈,如今想來,該是你不知因何原因被困魔息中,被我誤認(rèn)了。 我鍛造神兵時你跳進(jìn)煉兵爐,藍(lán)淵血脈獻(xiàn)祭劍身,我以為你成了劍靈,如今看來,你恐怕不止是劍靈這么簡單。 江羽想了想,一雙犀利平淡的目光看向劍穗:我是劍主,你也是,可對。 你以自身血脈煉成寶劍,既成劍靈,也是劍主,自然可以脫離劍身。 劍穗靜默。 江羽將腕上那一縷流蘇扯開,扔回桌那頭,以對峙之態(tài),待客之道,也給劍穗斟了杯茶:閣下既已暴露,何不以真面貌現(xiàn)身。 劍靈的真面貌,卻是不能跟個正常人那樣說變出來就變出來的。 畢竟沒有實體。 江羽當(dāng)場捏了一個訣,在酒樓客房內(nèi)造出一個如夢境那般的虛空。 虛空一現(xiàn),劍穗當(dāng)場自下而上化出人形。 那身形體態(tài),赫然正是夢中男子。 而那張臉 副本中,邊在黑暗中滅妖邊回憶往事的江羽:? 賀牧天?! 回憶畫面里,劍靈頂著賀牧天的臉,手一抬,用不知何時又纏上手腕的一根流蘇長線,將江羽拉到面前,拽進(jìn)了懷里,緊摟住腰。 男人像在之前那數(shù)不清的夢境里一樣,抱著人,捏江羽的下巴,哼笑:以為我是你夢境意識中虛幻之物,就任由我床榻上施展、予取予求,發(fā)現(xiàn)我是劍靈,就翻臉道一句閣下? 男人笑得邪性,面孔逼近,語氣曖昧:這么冷心無情,可是因為上一回沒收好力,弄疼你了? 劍靈沒有呼吸,他們彼時卻仿佛氣息相繞。 男人不再多言,只用一雙眼睛,深深地將懷中人看著。 懷中人潰敗了,敗在男人明目張膽的勾引里,敗在自己法身破戒之后的欲望中。 他回?fù)腥说牟弊?,吻了上去:那你今日可要輕一些。 咔! 回憶到底結(jié)束。 江羽收了劍,不砍妖魔,不攻略副本,也不探尋什么副本和前世的關(guān)聯(lián)和真相了。 回憶和過往經(jīng)歷那么羞恥play 江羽:我要下線。 輕一些?男人哼笑。 他一只手往前往下,問道:這里? 摟著腰的那只手順勢往下,還是這里? 江羽用術(shù)法穩(wěn)固了這個虛形陣,又在陣外的房間里外加持了幾層防護(hù)。 還給劍靈固了固他在陣中的神魂。 男人又笑,在江羽耳邊吐氣:大能之力,怕不該用在這里吧? 江羽扯過他的領(lǐng)子,卻問:要不要? 男人不再廢話,只有行動。 第56章 這一場的比賽早在時間飛躍20年,長大后的阿流與變成燕霄的賀牧天被一根繩子綁在一起后便結(jié)束了。 被黑暗裹挾,與數(shù)不清的妖魔斗法這一段,發(fā)生在副本內(nèi),但并不屬于直播內(nèi)容。 賀牧天也一直沒有下線。 他跟著長大后的阿流,看著流光那張面孔,再看那人用劍用得那么順手,疑惑:小羽? 新規(guī)則給選手分派了副本角色,江羽怎么會在? 不對。 阿流明明是官方公布的重要角色NPC,長大后的阿流,怎么會和流光有一模一樣的一張臉? 總不能官方的設(shè)定中,阿流長大后就是流光。 可流光明明是江羽的號。 陳老板嫖完他的形象,再復(fù)刻一個一模一樣的流光? 這是在搞什么? 黑暗中,賀牧天緊隨流光。 那些沖上來的妖魔與流光一樣,仿佛都看不見他。 他卻隨著流光的一次次斬殺,看到了無數(shù)踴躍而來的記憶片段 他一下想起來,他叫燕霄。 他是燕氏唯一的幸存者。 他之所以能活下來,不是運氣好,而是因為他體內(nèi)有不為人知的藍(lán)淵血脈,那要了所有王室性命的朝花毒,才沒有第一時間也奪去他的性命。 他從王宮逃了出來,偶遇了一位避世大能,大能獲悉他的身份,便帶他與一只蛇妖一起,隱姓埋名地躲入了陌氏。 從此之后,他拋卻國仇家恨,改姓為陌,成了一只妖。 作妖的日子很快樂,他也一直深知自己的身份。 陌氏注定不能久留,他在十六歲這年,選擇離開。 然而就是這么不巧,或者應(yīng)該說,一切都在幕后某只手的掌控中: 那一日,大魔閻找到了他。 也是那一日,他長大的這個妖族,遭到了血洗。 他歷經(jīng)兩次滅門,第一次,因他過于年幼,冰冷冷的王室也從未給他留下過溫暖,他心中懵懵懂懂、也無痛恨,這一次,他眼看著熟悉的村落燒起、相熟的族人慘死,根本做不到無動于衷。 青蛇阿娘的斷尾帶著一潑血落在他腳邊、鞋背上的時候,他真的要瘋了。 可惜瘋成了什么樣,記憶斷斷續(xù)續(xù),他只記得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在橫沖直撞,又有什么在他的骨血里生根發(fā)芽似的暴漲。 最后,他被一團(tuán)黑霧帶走了。 可笑的是,那團(tuán)黑霧也是個瘋子。 瘋子一會兒在他耳邊念,你是藍(lán)淵鳥的后代,我?guī)慊啬ё?,日后你給老子老實些,省得老子被那破陣反噬的時候一發(fā)瘋把你宰了。 一會兒又說,靠,老子是誰,吞的這什么玩意兒?老子要做什么來著? 他的rou身與神魂一起,被黑霧層層裹挾團(tuán)起。 等再有意識,是因為見到了一張臉。 人族大能啊~ 黑霧桀桀壞笑,滿肚子壞手,讓他去摸那大能的手。 他毫無反抗之力,也沒有反抗的念頭,多年渾渾噩噩的沉睡,他都快忘了自己是誰了。 可心底忽然鉆出一個聲音:燕氏生你,陌氏養(yǎng)你,這些人通通死于屠門之災(zāi),你不想知道為什么嗎? 你的養(yǎng)母慘死在你眼前,養(yǎng)父為保你至今下落不明,不想挖出真相,給他們報仇嗎? 你還沒死,你還有一口氣,你不配渾渾噩噩下去。 他終于有了力氣。 他想起來,這團(tuán)黑霧其實是大魔閻。 他由著大魔閻在他和那大能之間來回調(diào)戲,也由著大魔閻絮絮叨叨地發(fā)瘋,他開始盤算。 他對大魔閻說:不若跟著這大能。 大魔閻冷笑:你讓我聽你的? 他回:你不想再吞一個大能嗎? 大魔閻想了想,哈哈大笑:也好,給你找個伴兒,回頭讓你們做好哥們兒,一起被我折磨。 他心想:要找個機會,擺脫這大魔。 這位大能是個機會他養(yǎng)父便是人族修士中的高手,他對大能天然親近。 只是如何擺脫,該尋個什么樣的機會 這一日,他看見大能起火燒爐。 大能要造一把神兵。 血脈已然蘇醒的他一下想起,每個藍(lán)淵族人可以用自己的血打造一把兵器,他體內(nèi)正有一點藍(lán)淵血脈。 若是用了他的血,大能這把神兵煉成,他成了劍主之一,或許就能脫離大魔的掌控。 他于是不顧一切,跳進(jìn)了火爐。 大魔閻大罵:你他媽瘋了!誰要給個人族修士做劍靈! 轟!大能煉器的鍛造之火裹住了他們。 待神劍練成出爐 大魔罵罵咧咧,在劍中對他各種辱罵。 他卻笑了。 大魔罵他jian詐。 他以劍主和劍靈的雙重身份將大魔死死壓制。 大魔吃痛,喊:你翻到我頭上又如何?從前你擺脫不了我,日后你是劍主,這大能是劍主的劍主、你的主子,你一輩子都擺脫不了他! 他開始吞噬大魔的魔息。 大魔這才慌了:你做什么? 他淡淡道:做不成人,也做不成妖,如今成了一把劍,不如索性做個魔。 大魔更慌了:你做魔就做魔,你吸我法力做什么? 他笑:這不是第一回 做魔,需要個師父領(lǐng)進(jìn)門嗎? 他強勢碾壓、不容置喙:日后給我在劍里老實些,看清楚,如今在你頭上的,除了我,還有流光。 流光正在擦劍,劍身的冷光與溶溶月色一起,映照著他那張沉靜俊雅的面孔:叫你什么好。 算了,就叫臭狗吧。 賤名好養(yǎng)活。 大魔立刻對他罵道:放開我,臭狗! 他邊吞噬魔息邊冷笑:你以為我不想?和你擠在同一把劍身上,全是狗臭味。 大魔閻:你才臭狗! 他:是你。 沒多久,劍柄后掛上了一條劍穗,他搬家去了劍穗。 從此之后,他搭理大魔閻的時候少了,只整日跟著流光。 不僅因為流光待他不錯,也因為大能身上的氣運和福澤可以替他清理他吞噬消化的那些渾濁魔息。 他的法力日日提升,與流光也越發(fā)親近。 連大魔閻都因此受影響,逐漸清醒。 大魔閻:喂,你不是燕霄那臭小子嗎? 靠,老子不是吞你,是好心好意救你好嗎? 沒有我,你特么早死在陌氏了! 大魔閻:你體內(nèi)有藍(lán)淵血脈,你祖上的那只藍(lán)淵鳥,是我義姐,我是你舅舅,你是我大外甥,好嗎? 大魔閻:喂,你去給他斟個屁的茶啊,你真拿自己當(dāng)仆人用了?你吸都吸了,還不趁早修煉脫離劍身? 流光的聲音對著劍:這是樊蘿的榴蓮果,聞著臭,吃著挺香的,你吃吃看。 一把果子落在劍身前。 劍內(nèi)兩人都沒吭聲,很快,榴蓮果一個不剩地消失了。 大魔:嗯???也太好吃了! 大魔:我才是臭狗好嗎,流光采給臭狗吃的。 大魔:再分我一個,就一個! 再后來,他們一個在劍身中,一個在劍穗里,逐漸和平共處。 大魔閻開始同他說一些前塵過往、恩恩怨怨,又在修煉之余,教他魔修的技巧、功法。 還一直催他:早日修成,屆時就算你作為劍靈離不開流光身邊,至少也能脫離劍身。 脫離劍身,他后來果然做到了。 只是做到之后又做了些什么 大魔閻躺在劍中,被封了五感,暗中大罵:背著我有私情,你們要不要臉??? 三人行變成你們二人與我,真特么拿我當(dāng)狗了!? 解開禁制!汪! 賀牧天的游戲艙最后一個打開。 他繃著臉,沉著一口氣,隊里都擔(dān)心他別是又頭疼了。 只有賀牧天自己知道:還在臺上,別硬。 等比賽結(jié)束,往場館外走,賀牧天一個電話打給陳德島:到底怎么回事? 陳德島默了默,問: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喊你大外甥,還是該喊你燕霄? 賀牧天捏了捏山根,也問:你來昆侖,還是我?guī)Я鞴膺^去? 陳德島的語氣立刻變得賤兮兮的:喲,都想起來了? 賀牧天:臭狗。 陳德島一聽這稱呼就有氣:我哪兒能是,不敢,你才是。 流光親自取的名兒,給劍的,給你的,我不配。 昆侖,江羽下線,干坐了一會兒,消化了下不久前的回憶,就接到了官方的電話。 對面一上來就是句熟悉的:阿彌陀佛。 江羽認(rèn)出對方,無語輕嘆:原來你也來這個現(xiàn)世了。 和尚:貧僧如今是登仙的老板之一。 江羽默了。 登仙市值至少百億,你還貧僧? 江羽:我才貧,貧窮的貧。 不久后,江羽在臥室,光頭和陳德島在辦公室,賀牧天塞著耳機在大巴最后一排,四位前生的舊識,就這么開了場現(xiàn)代化風(fēng)格的重逢會議。 會議的一開始,光頭不說話,陳德島沒吭聲,江羽沉默,賀牧天沉默。 幾分鐘后,光頭咳了一嗓子,打破安靜:劫后余生,也是值得慶賀的事。 陳德島一臉有屁可慶賀的。 江羽默了默,這才道:其實以前的事,我才想起來一半。 賀牧天跟著道:嗯,我也是。 陳德島:哦,那你們都想起到哪兒了?哪部分,說說看,后面的事我和禿子替你們回憶回憶。 江羽神色淺淡。 賀牧天面無表情。 兩人齊齊滿腦子黃色。 而就算這樣了,比賽結(jié)束后,重逢會議開始前,他們還裝模作樣的互發(fā)了消息。 賀牧天:比賽結(jié)束了。累.jpg 江羽:[擁抱] 等等! 江羽反應(yīng)過來,看向視頻這頭的賀牧天,賀牧天也跟著一頓。 賀牧天率先開口,以不變的演技應(yīng)對萬變:小羽,你是流光? 江羽心道你現(xiàn)在才問?視頻開始都有好幾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