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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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奄奄一息的流光沒事人一般站了起來,他的手中,是一柄魔息四溢的劍。 流光舉起手中的劍看了看,再抬眼看向臨云:棋藝不精的,不是我,是你。 流光哼:被魔息反噬? 這你也信? 以他和燕霄的關系,就從來不存在魔息傷他這一說。 流光:不過是閣下久不現(xiàn)身,我等做了這一局,請閣下盡早現(xiàn)身而已。 雖然這靈脈再斷、三界重亂的局做得確實有些大。 但如果不夠大,眼前這位贏得不夠痛快,怎么可能、怎么愿意主動現(xiàn)身? 要的,就是他露今天這個面。 臨云斂起神色,目露森冷。 他看看劍,看看流光,很確定,那把劍、劍里的燕霄,確確實實徹底墮了魔。 他的計策沒問題,棋步也走得毫無偏差,就算一切只是計中計,出錯的也只是沒料到流光沒被徹底墮魔后的魔息所傷。 不對! 臨云瞇眼看向流光手中的劍:人族徹底墮魔,怎么可能還有正常的神識?不該像大魔閻當年那樣瘋瘋癲 臨云忽然不敢相信地看向流光:你竟同和一只魔 流光用上臨云不久前的笑,反過來淡定地微微一笑:雙修合籍,綱常之內(nèi)。 臨云徹底變了臉,像是同為大能,十分不能理解流光的做法:天道之下,凡塵之內(nèi),何樂不可得?為區(qū)區(qū)一人禁錮己身,是你我這等境界該有的覺悟? 在旁人聽來,很有種替流光不值的味道。 臨云又瞇眼道:還是說,為了對付我,你也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堂堂大能,都能委身一只魔了? 流光把劍舉起來,手心敲了敲,漫不經(jīng)心地回應了臨云的困惑:不至于。 流光歪了歪頭,很茶地微微一笑:我就是純粹喜歡我的劍。 劍身嗡鳴,像在回應流光。 與此同時,劍意與大能神魂合二為一,攜著劍尖的勢不可擋之氣,刺向臨云。 【現(xiàn)世。】 比賽因臨時中斷結束,別說觀眾,被迫登出出艙的選手都莫名其妙。 回到大巴,很多選手已經(jīng)從嘀嘀咕咕變成了罵罵咧咧。 唯有賀牧天一臉的神清氣爽。 菠菜提醒他:哥,別這么高興,其他人是被下線,你是之前就已經(jīng)被淘汰了。 賀牧天不為所動,繼續(xù)一臉神清氣爽: 淘汰?隨便吧。 已婚男人并不在乎。 他隨便菠菜說什么,摸出手機,給江羽發(fā)消息:老婆,開門,我現(xiàn)在回家。 金茂府。 江羽一手設備,一手手機,無情回復:合籍是合籍,以前是以前。 現(xiàn)代人是要領證才算結婚的。 賀牧天:現(xiàn)在領不了證,以前的合籍不算作廢。 江羽一愣,不能領證? 他退出聊天頁面,搜索欄搜索:男人和男人可以領證嗎? 搜索結果第一條:兄弟,你在想屁吃?當然是不可以。 賀牧天已經(jīng)噼里啪啦發(fā)來了一堆: 既然是合籍關系,那財產(chǎn)就是共享的。 賀牧天:戰(zhàn)隊分你一半? 賀牧天:我工資卡給你? 賀牧天:還有名下房產(chǎn)? 賀牧天:喜歡幾克拉的鉆戒? 江羽來不及反應其他狂轟濫炸,只心道:他要鉆戒做什么。 賀牧天:回頭給你定制把劍,專門嵌上面。 江羽:不要。 賀牧天:好的,都聽老婆的。 江羽: 第63章 記憶就像電視連續(xù)劇,一集集卡著劇情,心緒也隨之過山車似的起起伏伏。 你以為燕霄是把乖劍,他奪了功法就跑;你道他無情爛狗,他又暗自癡情;你當他執(zhí)迷墮魔,自此永隔大道,他又來個極地大反轉,直接成了你合籍雙修的道侶。 江羽:虧得他心臟好。 而對自己上一世原來還有道侶這事 江羽慣??酥评潇o的唇角沒忍住地往上吊了吊。 再想到這位前世道侶不但能和他在現(xiàn)實共續(xù)前緣,本人還是他一直很欣賞的賀牧天賀隊 江羽的嘴角徹底咧開了。 他笑了笑,趕緊裝模作樣地克制住。 然而接著再一想到賀牧天的戰(zhàn)隊老板身份,以及職業(yè)隊高昂的年薪、比賽獎金和各種代言費 江羽這一下直接笑出了聲。 不久前在副本里被臨云惡心的那一下都不算什么了。 正如他自己所說,他們都是真人,副本里的神算什么,不過是個陪玩兒的虛擬玩具而已。 沒人下副本了還會去想一個虛擬玩具,江羽現(xiàn)在只想賀牧天比賽結束了,戰(zhàn)隊大巴應該已經(jīng)回程了,來他這邊大概還要多久。 又轉念一想:如今他們都有了兩世記憶,賀牧天看他再不是從前戰(zhàn)隊里的一個普通管理員。以前他還能裝裝樣子,如今再裝,怕是在賀牧天面前有失前大能的氣度氣勢。 穩(wěn)住。 別笑。 當年怎么在外人面前端縹緲高遠的,如今還要怎么端。 《網(wǎng)戀指南》都說了:形象分、印象分至關重要。 哪成想賀牧天一來,腿一跨、門一合,拉人入懷就是句:雙修是什么感受來著? 江羽: 賀牧天笑成了一只壞胚:rou身我從前沒有,那時候要修應該都是靈府雙修,可惜現(xiàn)在沒有靈府,只有rou身了 江羽脫口而出:我今年才十九! 賀牧天用自己的唇和一句含糊的成年了,不犯法堵住了江羽的嘴。 江羽在這瞬間,聽到耳畔傳到一句來自記憶深處的遙遠的低嘆:七情六欲,人之常情。 江羽一時歡喜。 原來上一世,他便已經(jīng)嘗到了這些人之常情的滋味。 【當年?!?/br> 幕后那人久不現(xiàn)身,流光和燕霄合謀出一計,勢要引蛇出洞。 假爹現(xiàn)身,燕霄將計就計,徹底墮魔。 卻不想墮魔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一邊是不受控制的七情六欲、翻滾攪騰的內(nèi)心陰暗,一邊是被萬蟻啃食的蝕骨之疼。 想要墮魔還維持人性,只能忍受煎熬。 唯有流光陪著他。 他忍受一切,大部分時候神志不清,只偶爾醒來,聽到耳邊傳來琴聲。 這調(diào)子他從流光這兒聽到許多次,回回都是給他平息魔息用的。 他問流光,這曲子叫什么。 流光輕嘆:原本沒有名字。取名字多麻煩。 如今有了一個,流光輕聲道,《息心》。 偶爾醒來,他有些力氣,會和流光聊會兒天。 流光說從前的師門,他說年少時陌氏的趣事。 流光說:你原本姓燕算什么,我還是舊朝旬氏的后代。 兩人竟有這樣的淵源,著實令人意外。 再一聊,兩人于姓氏上、老祖宗面前都是扶不起的阿斗,一個改燕為陌、認賊作父,一個飛升大能后,索性連體內(nèi)一點旬氏的血都給放干凈還回去了。 流光說他:放從前,你這樣的,是要被祖宗沉塘的。 他好笑:你不用被沉塘? 流光輕嘆:怎么沉塘都要同你一起。你這臭狗,是賴上我了。 那是一段短暫的只有彼此、沒有恩怨情仇的相伴。 令人沉迷。 不久,熬過最難的那些日子,一只大魔即將新生誕出。流光感覺到他在變強,也感覺到一只純正大魔的氣息。 修士本能,下意識離遠了一些。 他不準,將人扯回來。 流光淡定問:活了? 他蠢蠢欲動。 不是沒親密過,但對流光來說,和劍靈,和大魔,那絕對是兩回事。 流光想要掙脫,他卻是完全臣服的姿態(tài),在流光耳畔吹著風:我會做你永遠的劍靈。 日后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流光看似冷靜,卻又像被這邪物拉下了水,用著無比平靜的語氣,問的卻是: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的邪物笑,心。 流光想了想:我入道多年,心境穩(wěn)固。 他笑罵:穩(wěn)什么穩(wěn)?你有心,你感覺不到?你在我身下的時候,每一次都心跳得很快。 噗通、噗通、噗通。 流光暗咳。 他又道:我臣服于你,做你的劍靈,給你大魔的最高禮遇,你要用你修士的規(guī)矩,與我合籍,認我做道侶。 流光頓了頓,這是條件? 他笑,像在引導迷途的羊羔,這是我的心。 流光沉吟片刻,須臾不到,點頭:成交。 他松了那條覬覦多日的腰帶。 流光扯住自己的腰帶:你的心只專門盯著這個? 那壞胚又笑:你說成交,不在你這兒交代一些什么,總說不過去。 流光暗罵:狗東西。 腰帶與袍襟一齊松了。 賀牧天到底還是做了半個人:沒對十九歲動手,只自己身寸在了褲子里。 完事兒后,他問江羽衛(wèi)生間在哪兒,去洗個澡,江羽面無表情地示意了一個方向。 賀牧天:一起? 江羽手指大門:也可以從那里出去。 賀牧天笑著閉了嘴。 而人與人的關系總是相互拉鋸:一個進,一個便容易退,一個舒坦了,另一個就容易別扭。 江羽現(xiàn)在就是別扭的那個。 也不是真的別扭,就是感覺有些怪:前不久他還和賀牧天互發(fā)表情包撩sao來著,短短幾天,突飛猛進。 細究起來,應該是他已經(jīng)將前塵拋卻得差不多了,無論以前發(fā)生過什么,過去的就是過去了。 他活在當下,可他和賀牧天的關系,全依仗當年。 江羽下意識就想:這不對。 待賀牧天洗了澡,大大咧咧地在腰間裹著條浴巾出來,露出那一身年輕鮮活的腱子rou和整齊利落的六塊腹肌 江羽咽了咽喉嚨:依仗當年,也行的。 賀牧天一看江羽這神情就猜到了些什么,他走近,一臂長長地伸在江羽耳邊,一腿搭上沙發(fā),赤|裸的上身帶著清爽的水汽涌向江羽,不緊不慢:有句話,早就想說了。 賀牧天濕漉漉的指尖掐了掐江羽的下巴:修道的都像你一樣,慣會裝樣子,還口是心非? 江羽神色認真,義正言辭:我沒有。 賀牧天哼笑,身形壓下,微涼的氣息吐在江羽鼻尖,又用舌尖在江羽唇峰上舔了舔:是嗎? 江羽咽喉嚨。 壞狗,這壞狗! 另一邊,登仙官方面對全網(wǎng)質(zhì)疑和水友噴罵,焦頭爛額,陳德島痛并快樂著。 服務器臨時關啦~! 日,公告要怎么編。 靠,各路股東爸爸們這個時候打什么電話,忙著呢。 ?股價跌了? 光頭:阿彌陀佛。 陳德島想拿木魚敲那禿子的腦袋:那四個字有用嗎?那四個字有用,你跟你家菩薩開公司去吧! 整整十幾個小時后,登仙官方才出了一個公告,對上一場比賽boss臨云cao控NPC彥重舟刺殺養(yǎng)子燕霄的劇情做了解釋,同時解釋了最近幾場常規(guī)賽賽制規(guī)則為什么會突然改變。 總結起來就是:NPC彥重舟并沒有OOC,所作所為全是被boss臨云控制了。 賽制規(guī)則的改變是副本錯誤,因在比賽期間發(fā)生,官方和聯(lián)盟沒有及時叫停,同時領導層怕?lián)?,就這么讓比賽將錯就錯下去,導致的選手在副本中僅有一次生命值,且很快被淘汰,影響了整個賽季的成績。 官方把責任都自攬包圓了,自然是各種道歉、認錯、自罰。 電競賽事委員會也很快處罰了聯(lián)盟。 觀眾粉絲水友不干了:出錯歸出錯,認錯歸認錯,處罰歸處罰,現(xiàn)在比賽怎么辦? 就這么暫停著? 【登仙職業(yè)賽暫停比賽】很快登頂熱搜。 游戲公司再度成為被噴罵的活靶子。 尤其當月還是公司財報月,利潤收益各種漂亮的數(shù)據(jù)一披露,網(wǎng)友們更是把陳德島罵的狗血噴頭:你個惡臭的資本家,賺了一堆錢,弄職業(yè)賽就弄職業(yè)賽,不知道把比賽搞搞好? 只躺賺、不管活兒,你是個人? 資本家的良心不會痛? 忙得焦頭爛額的陳德島:會會會,汪汪汪! 相反,各大職業(yè)隊這邊一派祥和。 比賽暫停,不打了?不打就不打么,所有人都停了,又不是只哪一家。 鍋又是官方和聯(lián)盟全背了,選手無責無比賽,連訓練都可以暫時擱下了,簡直無事一身輕。 又有無數(shù)的粉絲、水友跑到賬號下、直播間各種安慰順毛刷禮物。 這哪里是這屆選手的劫難?這是這屆選手才有的福利??! 昆侖一高興,連點了兩天小龍蝦,夜宵吃到半夜三點。 菠菜還抽空上線,回他的山湖雙景豪宅的后院收了一波比賽前種的菜。 收完菜,路過泡茶人小江的房子。 ? 錯覺嗎,他剛剛好像看到一個和尚和一個魔族NPC進了門。 院內(nèi)。 陳德島嘀咕:這種方式見面。毛病? 光頭:這叫重溫過去、再現(xiàn)當年。 陳德島:你是怕流光見了你的邁巴赫會流眼淚還是會流口水? 光頭:我是怕你亂說話,現(xiàn)實里被你當年的劍主扇巴掌。 陳德島翻白眼。 就算如此,這兩位以虛擬身份造訪,還是拎了見面禮:荷香閣的糕點,花露臺的酒。 賀牧天頂著他的大號現(xiàn)身,以主人的姿態(tài)迎上,笑道:二位領導來就來了,這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