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成了夫君心尖寵(重生)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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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掉馬.... 刮著秋風, 撩動那懸掛在屋檐下的燈籠,此處不算清冷,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夏妙然吸了吸秀鼻, 就站在餛飩攤子的不遠處,她聞著這誘人的香氣, 最終下定決心,她要用一根銀簪子買一碗餛飩吃,這種賠本買賣,平時她可不愿意接受, 但現(xiàn)在這情況, 她只能收起自己那顆愛財?shù)男⌒乃肌?/br> 她小臉灰撲撲的,藕粉色的衣裳落了幾分暗沉, 發(fā)髻凌亂,眼瞳還微微發(fā)紅, 讓人一眼看過去,覺得奇奇怪怪, 明明衣著打扮都像是個好人家的姑娘, 怎么臉上倒是臟突突的? 夏妙然才不管別人怎么想,她攤開小手, 一根銀簪子就出現(xiàn)在餛飩攤子的阿婆眼中, 夏妙然往前面遞了遞, 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搖搖頭, 接著就把銀簪子放在了攤子上,拿起小瓷碗,沖著賣餛飩的阿婆一笑。 她眼神濕漉漉的,口不能言, 一張臉蛋難掩住俏色。 阿婆瞧著她這模樣,倒讓她想起了家中養(yǎng)著的那只小奶狗,同樣都是天真爛漫。 阿婆在外做生意多年,一雙眼睛老練毒辣,看出夏妙然家境不錯,首飾都是銀飾,再見她只會笑不會說話的樣子,無奈搖了搖頭,說道:“老婆子在這條街上擺了二十多年的餛飩攤子,也不缺你這一碗的錢??煨┏粤税?,吃完了我?guī)闳パ瞄T,你這是跟家里人走丟了吧?” 夏妙然搗蒜般地點了點頭,可不是嘛。 瓷碗里的餛飩白胖圓滾,湯面上飄著一層油花,嗅著就能聞見那大骨湯的味道,些許蝦米和蔥花混合在一起,這種誘人的味道,惹得夏妙然迫不及待地就用湯勺舀了一顆,吃進了嘴里。 好吃!真香呢。 不過,當餛飩吃進嘴里的時候,夏妙然一下子就想起了聞人翎在家中做的飯菜,又香又辣,特別合自己的胃口,還有那家鹵味,想想都覺得要流口水。 夏妙然鼓起臉頰,小腦袋低了低,就像是被風雨捶打過后的嬌嫩幼花,沒有了精氣神兒。 “吃辣子么?”阿婆問道。 夏妙然用著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直直的望著她。 要要要。 阿婆笑了笑,“在江州很少會見到像你這個年齡吃辣的人,這邊的口味都偏清淡呢。” 夏妙然歪歪頭,不曉得誒,她打小就愛吃味道重一點的菜,就像鹵味什么的,她能連續(xù)一直吃,就連榴紅都受不住,說齁的慌,太咸了。 “快些吃吧,天氣冷,早些回家的好。” 夏妙然吃了一大口含著辣子的餛飩,被辣出了眼淚,她眼眸蒙著水汽,那雙往日靈動撲閃的眸子滿是沮喪和失落。 她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現(xiàn)在腿上還隱隱作痛,可是自己對這里人生地不熟,連家的方向都找不到。如果自己能開口說話,那現(xiàn)在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可是,她是個啞巴,還是個中了毒的啞巴,為什么好運從來都不眷顧自己呢?難道自己真的就這么差勁兒么! 夏妙然擦著眼淚,自己今天好像哭了很多次啊,太沒有出息了,干嘛要哭呢? 她在心里唾罵著自己,埋怨著自己,整個小小的身影在顫抖著。 她渴望能有人來拯救自己,甚至在心里都在期盼著,那人會是聞人翎。 夏妙然不懂自己為什么會想到他,但除了他,自己也想不出別人來了。 果然就像自己的生母所說的那樣,自己從生下來就不被人期待,自己是注定要被人忽略的。 這秋風吹的太過刺骨,強烈的寒意打在夏妙然的面頰上,她淚意潸然,想要避開那風。 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處躲藏。 因為它們無處不在。 “妙妙?。俊?/br> 聞人翎提著燈籠朝她奔赴而來,他一向衣冠齊整,但此時的他鬢邊的碎發(fā)隨風而動,就連發(fā)簪都有些歪斜,即便他面上略有狼狽,但聞人翎仍然是清俊秀雅的,但只有對他了解的章嘉熙清楚,若是再尋不到夏妙然,這個一貫從容鎮(zhèn)定的聞人翎怕是要瘋掉。 夏妙然覺得自己耳朵可能出現(xiàn)了錯覺,她怔住,不敢回頭。 直到,聞人翎再次的呼喚,夏妙然這才驚詫地回身。 不是錯覺,聞人翎真的找到了自己。 夏妙然被聞人翎擁在懷里,那淡淡的墨香,讓夏妙然忐忑高懸著的心,奇妙般的安靜了下來。 夏妙然恍惚地抬起頭,那懸掛在屋檐上的燈籠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輝,灑在了他的臉上,也籠罩在自己的身上,好似圈出了一個只有他們二人所在的天地。 她彎彎地笑了起來,如一輪半月般明亮,夏妙然踮起腳尖用力的勾住他的脖頸,依偎在他的胸膛中。 原來,你真的能找到我。 二人靠的近了,熟悉的氣息絲絲縷縷地將她包裹住,一種名為安全感的情緒充斥著她的心房。 聞人翎彎了彎身,將她嬌小的身軀抱在自己的臂彎里,夏妙然展顏歡笑,她拍了拍聞人翎,用手語說了些話。 聞人翎溫和的眼眸從她的臉上落在了餛飩攤子的阿婆身上,道:“謝謝你阿婆,那根銀簪子請你收下?!?/br> 阿婆渾不在意地笑了笑,“一碗餛飩而已,費不了這么些銀子?!?/br> 聞人翎垂眸看著還在傻笑,但眼睫上還掛著濕意,道:“阿婆,這不僅僅只是一碗餛飩,是謝謝你留給她的善意。” 阿婆不再說拒絕的話,只是彎腰將聞人翎之前丟在地上的燈籠撿了起來,遞給夏妙然,說道:“有燈籠在,就能找到回家的路了。” 夏妙然望著自己手里的燈籠,又看了看聞人翎,明潤漂亮的眼眸笑起。 他,就是能帶著自己回家的燈籠。 巷子外,夏妙然坐在馬車里靜靜等著聞人翎,她一整天都在緊繃著,在得知自己平安無事后,困乏地支著頭昏昏欲睡。 章嘉熙正在糾結(jié)自己該怎么跟聞人翎解釋,他看著自己身后的那些暗衛(wèi),這都是為了尋找夏妙然召集來的,之前情況緊急,也顧不上聞人翎會不會因為自己隱藏身份而對自己產(chǎn)生疏離。但現(xiàn)在一切的事情都已經(jīng)結(jié)束,章嘉熙便開始苦惱了。 聞人翎少見的對章嘉熙露出調(diào)侃的笑容,他拍了拍章嘉熙的肩頭,沒有追問,只是說了句:“關(guān)于方芝漣的命,可還算數(shù)?” 章嘉熙頑劣地勾起唇角,眼神釋然,說道:“除了你,旁人取不走?!?/br> “那便好,沒道理動了我的人,還能全然而退?!彼Z氣變的冷然,眸子漆黑,變得深不見底。 章嘉熙搖頭失笑,心里已經(jīng)打算幫聞人翎抹除痕跡,不讓方家人察覺到。 “對了,那個丫鬟你打算怎么處置?” 聞人翎微垂著眼眸,有些厭煩,道:“送她去勾欄院吧。” 章嘉熙頷首,“行,我待會讓人把她送過去?!闭录挝鹾笥醒a充了句:“讓她跟勾欄院簽下死契?!边@輩子就別想離開。 當章嘉熙想到秋月交代的那些話時,他沉吟了片刻,道:“瑾瑜,嫂夫人你打算如何對待?” 秋月是個貪生怕死的,在被暗衛(wèi)抓住后,還沒用刑就全部招了出來。她將夏妙然替嫁一事全盤托出,也包括說出了夏妙然被方湄華毒啞一事。關(guān)于替嫁一事,只有聞人翎從始至終被夏家人給蒙在鼓里,隱瞞的極深。 聞人翎聽懂他的言外之意,他勾著唇角沒說話,眼眸里看不清情緒。 在前世自己得知妙妙替嫁的真相時,心里藏著的那些困惑終于得到了答案。難怪自己每次提起夏家人的時候,妙妙的態(tài)度總是怪異,也難怪她會任其一個庶女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原來是因為她怨恨著夏府的人,所以她從來都不親近夏萬昌和方湄華,至于那個趾高氣揚的庶女,其實她才是真正的夏婉然,一個本該嫁給自己的女子。 前世妙妙驚慌失色的模樣他還記憶猶新,為什么會因為一件替嫁的事情就這般恐懼害怕。當時自己并不懂她為什么會如此,難道是自己給予她的疼愛與尊重還不夠嗎? 這個疑問他想了很久很久,最終他解開了這個謎底。 歸根究底還是自己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所以這一世,他愿意對妙妙說很多難為情的情話,也愿意為她做一些疼寵她的舉動。 聞人翎希望妙妙能感覺到她在他心里的重要性,是無人可比的。 “那件事,我早就察覺到了。嫁給我的是夏妙然,我只承認她是我的妻子?!?/br> 聞人翎聲音很輕柔,眼眸里的繾綣纏綿讓人很輕易就能看出他對夏妙然的感情。 章嘉熙嘴角揚起,輕捶了他一拳,“果然是我看中的兄弟,沒讓我失望?!?/br> 聞人翎冷哼一聲,道:“莫非你以為我會休棄妙妙么?” 章嘉熙搖搖頭,笑道:“我只是怕你會遷怒她,嫂夫人...其實挺可憐的。” 聞人翎聽了這話就有些不爽,咂了咂嘴,斜睨道:“明兒見?!?/br> 章嘉熙愣了,翻了個白眼嘲諷道:“無情無義的男人,用完我就扔。” 聞人翎聽言,腳步加快,好似身后有什么兇獸追著似的。 上輩子對你有情有義,最后你還是聽信于枕邊風,呵。 章嘉熙這才想起來,忘記跟他商討夏婉然的事情了,想到那個狠毒的女人,要不然也送她去勾欄院得了。 馬車轆轆地往錢角巷駛?cè)?,榴紅一直在院子里待著,等待著夏妙然的消息,她自從回錢角巷后就坐立不安,也不敢向蔣氏透露出真相,所以只能編個謊說是她身子不爽利,所以在夏妙然身邊伺候的是秋月。 “榴紅啊,妙妙和瑾瑜還未歸么?” 蔣氏牽掛的問著榴紅,這兩孩子去了夏府,怎么這么晚了還沒回來呢? “榴紅,親家那邊真的沒什么大事吧?” 榴紅心虛地解釋道:“老夫人,奴婢去外面候著,您先回屋里去吧,您別被秋風給吹疼了雙膝。” 蔣氏猶豫不定,說道:“榴紅,要不你去親家那里看一看吧。” 榴紅眼神慌亂,說道:“行,奴婢去夏府一趟?!?/br> 周婆子這時指著門,說道:“好像有馬蹄聲,榴紅你快去看看是不是公子和夫人?!?/br> 榴紅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院門,在見到是一個陌生的車夫后,心涼了半截,但馬車卻停在了院門口,不等榴紅出聲詢問,夏妙然那張嬌美的面容就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榴紅捂著嘴,強忍住眼淚,道:“姑娘!” 夏妙然已經(jīng)將小臟臉給擦拭干凈,所以那白皙的臉龐還有她含笑的神情,讓榴紅壓在心口的大石終于被挪走。 夏妙然的手指抵在唇邊,對著她眨了眨眼睛。 這嬌俏的神態(tài)讓榴紅淚水終于破堤,但因為有蔣氏的存在榴紅不敢聲張。 “瑾瑜?妙妙!你們兩個可算回來了?!?/br> 聞人翎扶著夏妙然下了馬車,二人攜伴,車夫?qū)β勅唆嵛⑽㈩h首,隨后離去。 “娘,我半路上遇見了我一位同窗,就是那個明兒叫章嘉熙的,他知道我打算去徽州的事,所以我們二人多聊了幾句,就回來晚了些?!?/br> 蔣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嘮叨道:“你現(xiàn)在可是個大忙人咯?!?/br> 蔣氏又把話頭對向了夏妙然,說道:“妙妙臉蛋兒怎么這般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別是染上風寒發(fā)燙了吧?” 夏妙然掩耳盜鈴地捂住自己的臉,搖搖頭。 聞人翎含笑的眼眸深邃,他嘴角的揶揄令夏妙然臉蛋兒更是羞紅。 聞人翎說道:“娘,你看錯了?!彪S后摸了摸夏妙然的發(fā)髻,又說道:“娘,我有事跟你說?!?/br> 夏妙然捧著臉,回了自己的屋子,剛坐上板凳,就見榴紅跪在了地上,一副請罪的模樣。 她臉上因為和聞人翎之前的親昵所留下的紅暈迅速消散,換為擔憂的神色。 【榴紅,你起來吧,之前那件事你沒有什么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