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成了夫君心尖寵(重生)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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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聞人翎甩了臉色,這一回,岳峯沒有出言阻止他。 聞人翎不再分出心神去留意他,他護著夏妙然瀟灑離去。 二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在月色下,難舍難分。 他們一走,岳峯也就沒有了興趣再留下來。 他的確派人盯著聞人翎,自從那次見到他以后,岳峯的人就一直在他的家宅周圍守著。平時都只是聞人翎一人出門,所以岳峯在得知這次他還帶上了夏妙然后,當即放下手邊的事情,來到了小飯館。 岳峯想要親眼見一見她。 只是當真的見到她時,岳峯覺得有些錯愕,因為她的模樣和想象中的差別太大太大,甚至岳峯都認為自己有可能是找錯了人。 實在是她的那雙眸子太過純凈,怯怯然,好似易碎珍貴的琉璃,或許自己那么輕輕地一碰,便會碎了。 岳峯覺得,這樣的夏婉然,真的會惡毒的去欺負旁人么? 岳峯揉了揉眉心,沉思著,慢慢悠悠地走著,和聞人翎的馬車背道而馳,他身后跟著剛從車轅跳下來的的屬下。 他走在小道上,這邊偏僻安靜,只有馬車的聲音,讓岳峯感到些許的輕快。 他寧愿吃著冷風,也不愿回溫暖的馬車??梢妱偛怕勅唆岬哪莻€稱呼,讓他的心有多么的亂。 岳峯淡淡道:“派人去江州給我查清楚,徹查到底。我要夏妙然和夏婉然在江州的所有事情,記清楚,是所有?!?/br> 屬下抱劍領命,說道:“是,主子,屬下定不負主子所望?!?/br> “嗯。” 岳峯回想起一年前偷聽到的交談,心中悵然,但很快,被恨意占據(jù)。 想讓我成為你手里的傀儡?小心了,別被我反噬。 他慢慢走著,但前方嘈雜的聲音,打斷了岳峯的回憶。 他就見到幾個男子正追趕著一個人,喊著:“你這個老不死的玩意兒,沒錢還敢來賭坊?你給我站??!看我不打斷你的腿?!?/br> 岳峯瞇著眼睛望了過去,他看的很清楚,那個正在跑的人突然被后面扔過來的棍子給砸中了腿,所以他直接就倒在了地上,那人看起來上了年紀,被人圍揍著,甚是狼狽。 原來這條街上的不遠處有一間賭坊,那幾個青壯男子應當就是賭坊雇來的打手。 他們追著的人則是被書肆掌柜騙去賭錢的夏萬昌,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就走上了這條路。 但夏萬昌此時很后悔,都怪前些日子剛玩的時候贏了不少銀子,把自己的胃口給撐大了,有了這么一個來錢快的手段,他簡直在方湄華的面前又再次重振雄偉,但好景不長,今兒他帶來的銀子全部給輸?shù)囊桓啥?,夏萬昌不甘心,覺得自己肯定能撈回來,所以對賭坊佘了銀子,可惜,輸?shù)难緹o歸。 “夏萬昌,你好歹也是個要面子的讀書人,今兒,這份契約,你不按手印也得給我按!” 夏萬昌晃眼一看上面寫的條件,三日內(nèi)不還清五十兩銀子,就砍掉自己一根手指。 他抱著頭求饒著,哀嚎道:“我明明只欠你們?nèi)畠?!為何要我還你們五十兩?” 領頭的那人一腳踩上夏萬昌的腿,兇神惡煞地說道:“在賭坊里,就是我們六爺說的算,他說五十兩,就五十兩!別想逃過去,你知道我們六爺是誰的人么?他可是知府夫人的表弟,有官府護著,這五十兩,你必須三日內(nèi)還清,要不然,你那只用毛筆的右手,我非給你砍下一根不可?!?/br> 他們做慣了這種欺壓百姓的事情,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多兇殘,反正他們跟著六爺吃香的喝辣的,六爺就是他們的再生父母。 更何況,像夏萬昌這種人,就算還清了這五十兩,他還是會來賭的,畢竟他已經(jīng)有了賭癮,在做著靠賭發(fā)財?shù)拿缐裟亍?/br> 夏萬昌被他的架勢嚇得渾身發(fā)抖,他現(xiàn)在早就沒有了之前當縣令里的意氣和精明,在經(jīng)歷過這幾番挫折后,夏萬昌已經(jīng)泯于眾人,成了一個糟老頭子。 岳峯對這場混亂沒有任何的波動,他淡漠地繼續(xù)朝前走著,但是他不去注意夏萬昌,可是夏萬昌卻想著求他幫一幫自己。 “那位公子!救救我!我一定會報答的。”夏萬昌趴在地上向岳峯呼喊著,但是只得到岳峯一個嘲弄的笑容,他眼底的希望被冷水潑滅,認命的躺在地上被那些打手圍毆。 直到夏萬昌被打的吐出一口淤血后,那些人才停了下來,領頭的扯著夏萬昌的手指,劃了一道,在契約上按下了指印。 那群人散去,走得氣勢洶洶,夏萬昌動了動手臂,勉強的撐著,隨后坐了起來。 他鼻青臉腫,嘴角還被打出了血水,夏萬昌的精氣神兒也漸漸變得渾濁起來,他嘴里咒罵著,罵著所有人,像是都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他扶著墻拖著傷腿回了那簡陋的小院子,就這么一段路,夏萬昌身上的衣裳都快被汗水給浸濕,一陣冷風吹來,讓他顫抖不止。 夏萬昌踩著月色回了家,他惡聲惡氣地拍著門,劉嬤嬤聽見他的聲音連忙從柴房走了出來。當她瞧見夏萬昌的一身傷后,心中一緊,老爺這是怎么? “夫人,你快來?!?/br> 方湄華手里拿著蠟燭,她見到夏萬昌的慘狀時也被嚇了一跳,急忙攙扶著他,看著夏萬昌上氣不接下氣,擔憂地問道:“老爺,你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啊?” 劉姨娘也過來幫忙扶著,相比起方湄華的體貼,她垂著頭不說話,看起來木然呆板。 夏萬昌被突然變得亮堂的燭光給刺的眼睛發(fā)酸,他事到如今也瞞不下去了,嘴唇動了動,向她們坦白了實情。 其實夏萬昌心里頭很清楚,他敢那么肆無忌憚的去賭坊,歸根究底還是有方湄華給他兜著底兒。 方湄華聽完夏萬昌的話后,眼前一暗,差點兒就因為夏萬昌給氣的暈過去,還好劉姨娘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方湄華干脆利落地給了他一巴掌,眼神里的失望讓夏萬昌無臉見人,方湄華指著他的臉,痛罵道:“家里的女人恨不得勒緊褲腰帶,你可倒好,手縫寬的能漏錢,還去賭坊!夏萬昌,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我讓你撐起這個家,但你給我做了什么?瞞著我們?nèi)ネ饷驽羞b快活,現(xiàn)在沒錢了輸了個精光倒想起我們了?” 方湄華呸了他一口,恨不得上前手撕了他。 夏萬昌癱坐在凳子上,愁眉苦臉,嗚呼哀哉,“夫人,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快快拿出你的私房錢救為夫一次,要不然他們肯定會砍了我的手指!” 劉姨娘也氣得不行,忍不住罵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夏萬昌深知自己犯了大錯,低著頭隨她們罵去。 方湄華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齒道:“五十兩!整整五十兩,我去何處給你找來?你莫非以為我是聚寶盆不成?” 夏萬昌不相信她的話,反駁道:“不可能,你絕對不可能沒有五十兩!” “從江州到徽州這一路上,吃的花的用的,哪哪不是用著我的銀子?那群人說是抄家,可不得什么東西都給我搶走?我能偷偷留下一百兩已經(jīng)不易,你個老不死的,干脆死外面得了!” 夏萬昌臉色灰白,他眼神呆滯無神,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望了。 “不行,我必須要在三天內(nèi)找到聞人翎和夏妙然,讓他們救我!” 劉姨娘握在一起的雙手緊了緊,她一點也不想讓夏萬昌尋到夏妙然,她既然逃離了夏家,就永遠也不要回來。 她眼神從迷茫變?yōu)閳詻Q,她咽了咽口水,說道:“老爺,妾身可以給你這五十兩?!?/br> 此話一出,方湄華翻了臉,夏萬昌坐直了腰也不嫌身上酸痛,二人皆是緊緊望著她。 “妾身有塊玉佩,當了它應該能值個五十兩?!?/br> “但妾身有兩個要求?!?/br> “老爺必須將妾身抬為平妻,二則是不準再踏入賭坊一步?!?/br> 劉姨娘在提出自己兩個要求時,眼睛里迸發(fā)出的亮光成功惹怒了方湄華,她氣極反笑,沒想到這劉芬兒還藏著這一手。 好,好極了。一個妾還妄想著抬為平妻? 既然給你臉你不要臉,那就莫怪我跟你同歸于盡。你都威脅到我身上來了,就別想著讓我再給你兜著! 劉姨娘自然猜不到方湄華的心思,她等著夏萬昌的松口,所以她無從顧忌方湄華。 “老爺,五十兩這件事可是暫時放一放,我有件事情,必須要告訴你?!?/br> 夏萬昌不耐煩的揮揮手,見到了劉姨娘的奉獻,他對方湄華根本就沒有個好臉色。 “你別耽誤芬兒說話?!?/br> 方湄華眼皮子一跳,喲,這就改口了?看來夏萬昌這老東西決定了要抬平妻了。 她冷哼一聲,說道:“老爺,您還不知道吧,在十六年前,劉芬兒生下的可是一對龍鳳胎,您心心念念的兒子,被她給送人了!” 劉芬兒,這是你逼我的。 * “妙妙,你自己去醫(yī)館真的可以嗎?” 聞人翎為她系上披風的帶子,用手給她順了順鬢邊的碎發(fā),他得去書院,本想著等散學后陪著妙妙去醫(yī)館取藥,但她卻說想自己去,所以才有了剛才的問話。 蔣氏從他們房間經(jīng)過,聽見聞人翎的這話后,突然出聲,說道:“干脆我陪著妙妙去吧?!?/br> 聞人翎思索了一下,盼了盼夏妙然,見她眼神恍惚飄然,便笑了笑,說道:“娘,外面天氣愈發(fā)的冷了,你還是少出門為好,別犯了舊病?!?/br> 蔣氏有些不悅,平白被兒子拒絕了這么一件事,著實讓她臉上無光。 聞人翎摸了摸夏妙然的手,感到暖暖的,便放下心,他說道:“娘妙妙前日給你剛做了抹額,她說讓我給你拿過去瞧瞧,結(jié)果我這兩天忙得把這件事都給忘了。榴紅,你去拿來抹額?!?/br> 他這話音剛落,蔣氏的臉上就堆上了笑容,一邊說著責怪夏妙然太cao心的話,一邊笑得合不攏嘴。 夏妙然再次領略到了聞人翎的聰慧,眨了眨眼睛,揶揄地翹起嘴角來。 那抹額確實是打算送給蔣氏的,但她可沒有對聞人翎說過那些話,所以這男子,還真是會哄人。 蔣氏摸著那細密的針腳,驚喜的發(fā)現(xiàn)還是雙面繡,頓時愛不釋手。 “妙妙真是太費心了,竟然還用了雙面繡,費了不少心神吧?妙妙,今兒娘給你燉鍋魚湯喝,好不好?” 夏妙然走過去抱著她的手臂,親昵的不得了。 蔣氏瞧著她喜盈盈的小臉,圓潤粉嫩,就忍不住動手捏了捏,手感極好,難怪瑾瑜經(jīng)常對妙妙這般舉動。 “多放些豆腐?好嘞,娘絕對給你做的噴噴香?!?/br> “對了,今兒我反正下廚,給妙妙再爆炒個辣子雞丁,川渝菜,我剛學會的?!?/br> 夏妙然搗蒜般地點頭,好呀好呀! 聞人翎看她們娘倆準備聊下去,無奈地笑說道:“妙妙,咱們該出走了?!?/br> 蔣氏摸著她的手,笑著目送著他們離去。 但剛走,蔣氏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周婆子,你說瑾瑜和妙妙去醫(yī)館做甚?” 周婆子想到他們煎藥都是避開蔣氏的,所以猶豫了片刻,還是道出了實情。 “老夫人,您有所不知,近一個月內(nèi)夫人都在喝藥呢,老奴聽公子的話意思,可能是治啞疾,之所以沒有對老夫人講,是夫人擔心會白歡喜一場,害怕老夫人難受,就沒告訴您?!?/br> 蔣氏一聽,沒好氣地罵了句聞人翎,道:“難怪我近來總是聞到一股藥味,我問瑾瑜,他還對我說是鄰居在煎藥,我真是信了他的邪?!?/br> “這小子,等他散學回來,你讓他和妙妙來我見我。” “算了,就讓他一個人來吧。” 妙妙乖乖巧巧的,自己可舍不得罵。瑾瑜是自己兒子,罵就罵了,無所謂。 只盼著妙妙的啞疾快快好起來,到時候看誰還敢笑話她。 第三十五章 啞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