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成了夫君心尖寵(重生)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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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翎深吸一口氣,就連外面的風聲都察覺到了他的嚴肅,所以唯恐驚擾了他,風聲漸漸變小,不再狂烈地刮著枝頭。 “妙妙,你難道沒有留意到,你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么?” 此言一出,好比晴天驚雷,震的夏妙然全無反應。 聞人翎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看著她目瞪口呆的模樣,徹底是忍不住笑意,他低頭用額頭撞了撞夏妙然,說道:“妙妙,該回回神了?!?/br> 夏妙然當即坐直了腰,她再次摸向自己的脖子,她是被方湄華毒啞造成了啞疾,所以開口出聲不需要有人教導,只是這個意外之喜來的太過突然,打得夏妙然一個措手不及,她緊張地眨著眼睛,不敢說話,她實在是太害怕這個意外只是曇花一現。 聞人翎指尖抵在她纖細的脖子上,輕輕撫摸,鼓勵地說道:“妙妙,不要害怕,來,喊我的名字?!?/br> 夏妙然忍住快要破堤的淚水,她朱唇輕顫,在聞人翎的溫柔眼神中,慢慢地吐出那字來:“聞...聞人翎...” 沒有從前的刺痛感,也沒有從前的無聲,她是真的可以開口講話了。 夏妙然是又哭又笑,仰著臉抹著淚水,她不再是個啞巴了,她可以說話了。 這幅模樣,著實把聞人翎給心疼的不得了,好似有人在他的心口剜rou似的。 他趕忙將夏妙然擁入懷里,拍著她的后背,并沒有出聲勸阻她,而是縱容的任夏妙然放肆。 夏妙然雙臂勾住他的脖頸,她的聲音由于長時間沒有開口,所以并不算動聽悅耳,但隱隱能夠聽出她原聲的婉轉,有著姑娘家的嬌氣。 “聞人翎,我能說話啦!” “我知呢?!?/br> “聞人翎,我好開心呀!” “我亦是。” “聞人翎,我不再是啞巴啦!” “是呢,傻姑娘?!?/br> 二人徹底沒有了睡意,聞人翎聽著夏妙然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側目而笑,干脆燃起蠟燭,讓一室恢復了光亮,聞人翎套上燈罩,回眸一望,便看見夏妙然正坐在架子床上迎目而笑。 她烏黑的秀發(fā),襯的小臉愈發(fā)白皙嬌嫩,精致嬌麗的五官因著喜事更添美意,在這昏黃燭光下,夏妙然好似那夜間點點光輝所凝聚出來的仙,世間萬物,也不抵她的顧盼一笑。 這是自己的妻,亦是自己孩子的娘親。 有她在,真好。 聞人翎這般想著。 由于蠟燭一夜未吹,所以今日守夜的丫鬟采蓮感到很是納悶兒,為何這滅了的蠟燭又被生起? 采蓮這個疑問一直持續(xù)到翌日清晨,榴紅見她眉頭緊鎖著,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緊要事,急忙就問了她。 采蓮笑著解釋,只道是那蠟燭燃了一夜,心生疑惑而已。 榴紅在她臉前用帕子一揮,帶來一陣涼意,無奈地說道:“原是這事兒?等姑娘醒了,我問一問便是?!?/br> 采蓮伸手抹去榴紅面頰的霜水,也不知這丫頭在哪蹭到的,采蓮知道榴紅是夏妙然的陪嫁丫鬟,關系親昵,自是跟她這種半路采買的丫鬟不同,所以對她剛才的話,采蓮心里也是羨慕得很。 “好?!?/br> 榴紅笑著說道:“采蓮,你去歇息吧,姑娘和姑爺這,有我照看著呢?!?/br> 聞人翎和夏妙然已經到了該起的時辰,榴紅敲了敲門,很快那門便打開,只是讓榴紅詫異的是,今兒竟然是夏妙然開門,以往可都是聞人翎。 榴紅見夏妙然笑容滿面,臉上也不由得掛起了笑?!肮媚?,今日怎么起的這般早?” 自打夏妙然有孕以后,她就比旁人能睡,所以榴紅這么問著,也不算怪異。 夏妙然雙眸笑得彎彎,不見任何陰霾,那雙顧盼生輝的眼眸似月牙,著實討喜。 “榴紅,昨晚睡得可好?” 榴紅下意識接話:“那當然是...!”話說一半,榴紅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夏妙然,伸手握住她的手,結結巴巴地說道:“剛才...剛才奴婢沒有聽錯吧?姑娘你能說話了?” 夏妙然晃著她的手臂,長發(fā)只是簡單的由發(fā)帶綁住,所以在腰后晃著,嬌俏動人。 “是呢是呢?!?/br> 榴紅喜得紅了眼眶,恨不得上前抱住夏妙然來表示她的喜悅?!罢婧茫媚锝K于能再次說話了?!?/br> 聞人翎見這一主一仆傻乎乎的就站在門口吹著冷風,失笑搖頭,“進來再說吧?!?/br> 榴紅擦著眼淚,點頭說道:“瞧奴婢只顧著高興,倒把這事兒給忘了?!?/br> 在寒冬臘月的一個清晨,府上的所有人都知曉夏妙然啞疾痊愈一事。 夏妙然和聞人翎對視一眼,夏妙然笑說道:“最近府上喜事多多,所以這月的月錢翻倍!” 一旁的蔣氏也附和著,看向夏妙然的眼神愈發(fā)溫和。 自己這兒媳婦懷了身孕,且啞疾痊愈,是得好好慶祝慶祝。 蔣氏手頭不緊,他兒子是個有智會賺銀子的人,且糕點鋪子還有她的分紅,兒媳婦也不是個苛刻摳門兒的性子,她如今手里捏著的銀子只怕會比聞人翎還富裕。 不過整個府上最富裕的那還要屬夏妙然,聞人翎賺來的銀子都從她手中經手,她亦是管著家,而江州的糕點鋪子她也在經營著,更別說還有個弟弟送給她的那份禮,所以夏妙然自然有底氣越過蔣氏來給下人們多發(fā)月錢。 她啞疾痊愈一事,旁人不算清楚,畢竟她不是個愛交際的人,在徽州相熟的也就鄭夫人,但耐不住聞人翎是個藏不住事的人。 這天的望陽樓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贈送賀禮,說是望陽樓的東家又有喜事,所以再次感謝這些來望陽樓光顧的賓客。 這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 連番幾輪賀禮,送的來往賓客更是對望陽樓好感nongnong,一來二去,這剛開業(yè)還沒幾個月的望陽樓生意愈發(fā)紅火,讓一些徽州的百年老字號都有了些許緊張和忌憚。 他們到底是徽州的地頭蛇,幾股繩擰在了一起,對付一個剛來徽州沒多久的聞人翎自是輕而易舉。 但他們的人手卻被打了個滿盤皆輸,這讓他們對聞人翎生出了驚恐,打那以后,再也不敢背地里對聞人翎出手。 畢竟能讓他們的人手神不知鬼不覺的丟了命,可見這個聞人翎是個厲害人物。最讓他們擔驚受怕的是,他們連聞人翎的背后人是誰都沒有查出來,所以自然不敢再動手。 岳峯抿著茶,端得一派風輕云淡,可他眼神里的冷血無情,讓他的貴氣增添了幾分嗜血,岳峯冷哼一聲,把玩著手里的茶杯,說道:“就算我再看不上那聞人翎,也不至于讓旁人動了他。好歹我阿姐還等著他伺候呢?!?/br> 岳峯在處理著販賣私鹽一案中,將所有的好處都推給了楚嘉熙的身上,他是看不上楚嘉熙那混不吝,但安如公主和太子對他最為忌諱,是生怕能把楚嘉熙的羽翼給養(yǎng)的豐滿,他們越是如此,岳峯就更愿意推楚嘉熙一把。一是順了皇上之意,畢竟這樁案子都要結束了還派來個楚嘉熙,玄外之意岳峯當然明白;二則是楚嘉熙和聞人翎之間的聯(lián)系。所以岳峯考慮再三,便如此安排了。 他打小就養(yǎng)在公主府里,對這些權貴勢力見了太多,如果他是安如公主的親子,當然不會將好處讓給楚嘉熙??伤⒎鞘前踩绲挠H子,所以岳峯打算早早就遠離了皇權之事,好給自己留個退路。 他之前送給夏妙然的那份禮,不僅僅只是表面的那么簡單,其實岳峯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他和夏妙然的關系現在還不能暴露,畢竟太子和三皇子之間的硝煙還未消散,所以他早就把自己的全部身家留給了夏妙然。 一旦自己有了什么意外,夏妙然好歹個還有銀子仗身,也不會被聞人翎所小看。 岳峯這話,跪在地上的屬下聽之一笑,說道:“主子,夏家的人屬下已經安排好了?!?/br> 岳峯皺起眉頭,不悅地瞥了他一眼,道:“沒事兒提那群晦氣的人做甚?” 他說是這么說,但最后還是追問了夏家人的如今的情況。 原先,岳峯對聞人翎的不滿就是從他對夏家人的安排所得,覺得這人太過柔善,絲毫不為夏妙然做主。換作是他,那群夏家人早就千刀萬剮了。 至于夏萬昌是他的生父,岳峯根本就不在意。他從小就被安如公主給養(yǎng)的不親近駙馬,所以對于父親而言,他并沒有過多的期待。更何況他的人還暗中查了夏萬昌的生平所事,就更是對夏萬昌沒什么感覺。 歸根究底,他有著夏萬昌的薄涼和自私,怨不得誰,要怪就怪夏萬昌,誰讓他就是這種人呢? 但岳峯對他的同胞jiejie夏妙然,有著復雜的情緒。他過慣了順風順水的日子,怎么也想象不到和自己一母同胞的jiejie會過得如此悲慘委屈,這其中還有生母的推波助瀾,所以他對夏妙然有著心疼和憐惜,自然也會偏向她。 夏家的人,處理起來都非常的簡單。 夏萬昌早就是個扶不起來的東西,被賭癮迷失了自己,戒又戒不掉,他自甘墮落,讓方湄華和劉姨娘愈發(fā)的失望。別說去京城找回自己的兒子,現在連自己都顧不上了。 只是讓方湄華和劉姨娘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打算把家中的女眷給賣掉,雖然他還沒有動手,但他的這個念頭已經足以讓她們兩個對夏萬昌產生怨恨。 方湄華直接就和夏萬昌和離,帶著包袱打算就此回京城方家。她知道現在回京城一定丟臉死了,但再怎么丟人,也比待在夏萬昌身邊要強。這個廢物已經耗完了方湄華對他的忍耐。 而劉姨娘,沒有方湄華這么的瀟灑,可以甩臉就走。她還是牽掛著京城的兒子,也想去京城見一見他,畢竟女兒已經靠不住,只能依靠這個兒子了。正巧她遇上個從京城而來的商戶,劉姨娘一咬牙便跟了他。 屬下說到這時,抬頭看了看岳峯,見岳峯沒有異樣,便繼續(xù)說道:“夏萬昌已經被賭坊的人打成了個半身不遂自生自滅,方湄華被人偷了錢財又被毒啞,她沒什么本事,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劉芬兒...他跟的那個商戶其實就是個賣貨郎,被拐走去了窮鄉(xiāng)僻壤?!?/br> 岳峯挑了挑眉,笑說道:“讓人去了結方湄華的命吧,夏萬昌和劉芬兒...自生自滅吧。” 屬下拱手,道:“是,主子。” 岳峯給自己倒?jié)M茶,淡淡道:“此事不要傳到阿姐的耳朵里。” “主子放心。” “嗯,下去吧?!?/br> 岳峯慵懶著斜躺在軟榻上,紫檀色的衣裳垂落在地,他遙望著門被打開的那一抹光景。 岳峯看見了點點初雪落在了紅梅上,他幽幽嘆息,眼神晦澀難懂,道:“下雪了。” 只剩個夏婉然,自己需得快些回京,省得讓她再敗壞阿姐的名聲。 徽州下了初雪,可見這年的寒冷比往年要更加的冷冽。 “綠墨,備上好禮,隨我去聞人翎府上。” “喏,主子。” 遠在京城的夏婉然此時心口猛地發(fā)痛,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她身型微晃,如果不是扶住了旁邊的水缸,怕是要摔上一跤。 現在京城銀裝素裹,就算地上的雪已經被下人給清掃干凈,但還是會有些滑,所以夏婉然后怕的很,她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這么硬生生摔一下,她是真的受不住。 “表姑娘,你還愣著做什么?別誤了老夫人用膳的時辰?!?/br> 夏婉然已經從庶房回了方老夫人的院子里,不過她現在的日子不好過,方老夫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對她態(tài)度急轉直下,不見從前的溫和,夏婉然只能在方老夫人的院子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人愈發(fā)的消瘦。 她對這方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討好一笑,跟在她的身后,等著待會兒好好伺候方老夫人的用膳。 不過夏婉然心口的疼痛沒有減輕,反而強烈的痛感讓她面色發(fā)白。 大丫鬟起初并不在意,以為夏婉然是故意的。不等她給夏婉然甩臉子,就聽見“嘭”地一聲響,夏婉然倒在了地上,她嘴角流出了詭異的黑血,看起來甚是恐怖。 潔白的雪花從空中飄飄落,一聲破門的聲音打破了方老夫人院子的僻靜。 大丫鬟聽到了那聲,扭頭一看,就見到是庶房的夫人哭著跑了過來。 大丫鬟眉頭一跳,對著丫鬟說道:“快把表姑娘扶起來,隨我去見老夫人?!?/br> 好端端地,怎么又是暈倒又是吐黑血? 這時,小丫鬟冒出了一句話:“怎么瞧著,表姑娘像是中毒了呢?” 大丫鬟瞪了她,壓低聲音說道:“不想要命了是不是?主子也是你能隨意議論的?” 夏婉然的昏迷不醒,方芝漣的昏迷不醒,瞬間就成了方家的大事,方老夫人輕蔑地掃了一眼方芝漣,施舍地說道:“去請胡大夫,這一個兩個都吐了黑血,莫非是中了毒不成?” 大丫鬟頷首,默默退下。 方老夫人說的那句話,庶房夫人自是同意,她擦著淚水,說道:“老夫人,這可怎么辦啊,這解藥我分明讓人調制過,都已經讓漣哥兒吃下了,可為何還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