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成了夫君心尖寵(重生)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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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翎出奇地沒有進來屋子,只是站在門口,他還是那身常見的煙青色衣裳,用玉簪綰發(fā),俊逸非凡。 他抬臂聞了聞袖子,說道:“小酌怡情,說完了該說的話,自然就回來了?!?/br> 夏妙然掩了掩秀鼻,嫌棄地直皺眉頭,說道:“快些去沐浴吧,渾身酒味,難聞的很呢?!?/br> 聞人翎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說道:“你個小沒良心?!?/br> 說罷,他抬腳踢了踢站在身后的陸焉,聲音涼涼道:“過來給我搓背,順便背誦我昨兒讓你背的那篇詩詞?!?/br> 陸焉在原地蹦了起來,想要逃避,但冷不丁對視上聞人翎的眼睛后,頓時啞聲了。 陸翹伸著脖子看他,見狀不屑地咂咂嘴,氣得陸焉更是火冒三丈。 夏妙然喝完了燕窩粥,采蓮就端來碗潤喉茶,從她啞疾痊愈后,聞人翎就時不時的買來這潤喉茶,專門滋養(yǎng)著夏妙然的嗓子。 她的嗓子起先有些沙啞不算好聽,但能夠開口已然足夠令人驚喜,所以這嗓音就沒有讓夏妙然太過介意。但女子哪能不在意這一點呢?所以聞人翎就特地讓人幫他詢問何處有滋補嗓子的方子,后來經(jīng)人介紹,才有了這潤喉茶的出現(xiàn)。 她和丫鬟聊了半晌,就有些疲憊,便躺回了架子床上歇息,昏昏沉沉地就睡了過去。 烏發(fā)散開,小臉?gòu)擅?,香嬌玉嫩的模樣,讓一回房的聞人翎就呆愣在床邊?/br> “怎么不接著睡了?!?/br> 聞人翎坐在床邊,笑問著。 夏妙然覺淺,在他進屋的時候就醒了過來。她睜開一只眼睛,俏皮地笑了笑,隨后輕哼一聲,她起身坐了起來,又見聞人翎倚著床頭,便伏在腿上,仰著臉看他。 聞人翎摸了摸她的下巴,溫情的眼眸垂了垂,將她抱進自己的懷里,生怕她會累著,又擔心剛才那個姿勢會讓她不舒服。 “你平時可是不會跟同窗聚飲的,如實招來,是不是打算往家里帶回來什么小妖精呀?” 夏妙然自是說的打趣話,聞人翎的交際很簡單,他平時除了跟書院里那幾個相熟的同窗聚在一起,很少會跟他們以外的人聚會,就更別提什么聚飲了。夏妙然又想起聞人翎剛回來時那冷漠的神情,覺得更是不太對勁,所以她便直白地問了出來。 夏妙然不是個會在心里藏話的人,想問什么那就問什么。 聞人翎怔了一怔,旋即淺笑起來。 還真是讓她給猜中了,書院里的確發(fā)生了一些事情。 “鄉(xiāng)試臨近,有幾位同窗接連出了意外,不是摔了胳膊,便是有了風寒。前日我在書院用食,胃口不佳,便讓陸焉吃下,沒想到他嘴巴刁得很不愿吃。今日我得知個別同窗沒有來書院,因為腹瀉不止。” 夏妙然笑臉漸漸消失,她擰眉問道:“這是有人在害你們呢?!?/br> 聞人翎摸著夏妙然的長發(fā),道:“是啊,我所在的書院是徽州的名院,害了我們這些人,底下的人將會有更大的機會中舉?!?/br> “瑾瑜,你打算怎么辦?” 聞人翎自信挑眉,意氣風發(fā)的模樣讓夏妙然放下了心,他道:“我從來都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大概是誰,在今日聚飲后,我已有數(shù)。” 夏妙然握住他的的手,叮囑道:“那你千萬要小心行事?!?/br> 聞人翎垂首,啄了一下她的側(cè)臉,道:“你且放心?!?/br> 接連幾日,聞人翎都出門應約,讓那人成功放下了警惕。 明日便是鄉(xiāng)試,但今日他仍舊邀約聞人翎,這次改了嘴,不再是聚飲,而是相互探討,希望今日的溫習能夠給明日帶來幫助。 聞人翎再次應約,這讓那人欣喜不已。 不過這次相聚之地,不再是他的府上,而是望陽樓。 這望陽樓背后的東家身份原本就神秘,后又被岳峯護下,所以像他們這些普通的學子根本不知道聞人翎便是望陽樓的神秘東家。 徽州誰人不知望陽樓的名氣,對比之下,眾人自然更愿意去望陽樓。 就這般,聞人翎的提議打亂了那人的計劃,他是打算給聞人翎下藥的,給其他人下藥只不過是為了混淆視聽,現(xiàn)在看著望陽樓的牌匾只能放棄。 他氣急敗壞地吃著菜,絲毫沒有發(fā)覺他吃的都是相克之物,聞人翎笑了笑,給他夾了更多的菜。 翌日,那人不死心,專門帶著下了藥的香囊過來,一直在聞人翎面前晃蕩。他也算是有智,知道這個時候不論是誰也不會去吃外人遞來的食物,所以就想了這么一招。 但他會想到這一招,聞人翎自然也會。 聞人翎所帶的香囊是催動相克之物發(fā)揮作用,昨日他吃下的食物,就等著今日聞人翎的香囊呢。 所以,那人儒雅地拱著手,笑說:“聞人兄,我知你才識過人,此次中舉必定有你。” 聞人翎敷衍地回了句:“方兄,借你吉言?!闭f罷,轉(zhuǎn)身離去。 方菁見狀,輕蔑地哼了一聲,剛走兩步,就發(fā)現(xiàn)肚子在咕咕叫,他沒在意。 聞人翎來到搜檢官面前,抬眸看了方菁一眼,抬步往前走去。 而方菁這時卻立在了原地不敢動彈,像是傻了一樣,還不等書童說話,就見他捂著肚子往一個地方跑去,他所經(jīng)之處,必有一股難聞的氣味。 一只還沒有成精的狐貍,哪能斗得過上輩子是老狐貍的聞人翎呢? 玩手段,方菁還嫩了點。 在府上安心養(yǎng)胎的夏妙然正在做孩子的肚兜兒,榴紅的話讓她抬起了頭,夏妙然咬斷絲線,淡漠地說道:“我可以見鄭夫人,但劉嬤嬤讓她打哪來,回哪去。” 榴紅也不緊發(fā)起了牢sao:“鄭夫人怎么老是跟夏家的人攪合在一起呢?劉嬤嬤那老貨,能有什么秘密呀,還說是特地來給姑娘告信,奴婢這就把她給攆走?!?/br> 夏妙然來了勁兒,勾起一抹笑來,揶揄道:“秘密?那我可得去聽聽。” 女子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來,那可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夏妙然見到劉嬤嬤時,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劉嬤嬤的一個狠狠的磕頭聲響給驚了驚。 夏妙然挑眉,好整以待道:“繼續(xù)磕?!?/br> 看來是有求于我???那就讓你磕個痛快。要不然,難消她當年的心頭之恨吶。 第四十一章 砸人 青石板堅硬, 劉嬤嬤毫不猶豫地屈膝跪了下去,發(fā)出的悶聲讓周圍的人皺緊了眉頭,好似都能感覺到那份難言的疼痛。 秋日的落葉從樹枝上旋落, 掉在了劉嬤嬤的手邊。 她就像是這落葉一般,無人可依, 孤苦伶仃。 原以為她跟著方湄華多年,憑借著這些年來的忠心耿耿,方湄華會好好待自己。但那日遭人追殺時的畫面,令劉嬤嬤久久不能忘懷。她是個卑微的奴婢, 面對主子有生命危險, 她完全可以舍身相救。但劉嬤嬤不能接受方湄華想讓她當替死鬼,愿意去死和被人害死, 這是兩碼事兒,不可以相提并論。 劉嬤嬤比誰都清楚她效忠的方湄華是個怎樣的人, 可是等到她自己見識了方湄華的冷血時,劉嬤嬤才真正的感覺到無邊的恐懼在包裹著她, 令她不得不怨恨起方湄華。 劉嬤嬤身上的衣裳破舊, 甚至臉上都有著傷疤,從左眼角一直劃向嘴角處, 看起來甚是猙獰可怕。 她這臉上的傷正是被方湄華所為, 她不敢抬頭看, 唯恐會嚇到夏妙然。 她為了不讓那些追殺方湄華的人知道她還沒死, 所以咬著牙躲在深山里兩日, 待實在堅持不下去,她這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徽州趕去。 萬幸她還記得回去的路,又有個心善的趕牛車搭了她一程,劉嬤嬤才能順利到達徽州。 她不知道該去找誰存活, 想來想去,也只有夏妙然能夠給她一條生路。 因為,她知道這個二姑娘是個比誰都心善的人。 劉嬤嬤知道前些日子劉芬兒在一家首飾鋪子無意間碰到了夏妙然,所以她想去那里也碰碰運氣。 鄭夫人在見到這個一身狼狽的劉嬤嬤時,著實被嚇了一跳,一聽她是夏妙然老宅的下人,鄭夫人就以為出了什么大事,急忙帶著她去見了夏妙然。 劉嬤嬤沒有對鄭夫人說實話,所以劉嬤嬤這心里頭也忐忑的很。 直到,劉嬤嬤終于見到了夏妙然,她臉上終于露出幾分劫后余生的神情,夏妙然愿意來見自己,說明她還是對自己念著舊情的。 夏妙然錦緞玉簪,腹部鼓起,面容姣好溫婉,衣著打扮無一不透著精致,她眉眼間的從容已不見當年的怯懦,這個在劉嬤嬤眼中一直立不起來渾身小家子氣也只有一張臉能拿出來的夏妙然,突然就變成了一副她再也高攀不起的模樣。 劉嬤嬤清楚夏妙然的出色容顏,但一直有著被圈養(yǎng)起來所養(yǎng)成的唯唯諾諾,讓劉嬤嬤打從心眼里瞧不上她。而劉嬤嬤自認為她出身高門大戶,都說權(quán)貴家中的一等丫鬟比起那些個小門小戶的官家姑娘還要有氣勢,劉嬤嬤也是這般覺得的,所以夏妙然這個庶女,她從來都不覺得會有什么大出息,連自己這個老嬤嬤的氣韻都比不得,更何況其他呢? 但是她看見站在不遠處的夏妙然,現(xiàn)實給了她重重地一擊,她輕描淡寫地就打破了劉嬤嬤引以為傲的高貴。 顯然劉嬤嬤從未想過,她從始至終都是個在原地踏步的人,而夏妙然逃離了夏家的困境后,就不再是那個止步不前的夏妙然,因為她已經(jīng)掙脫了捆住她雙腿雙腳的藤蔓,成為了一個自由自在,只為自己活著的人。 劉嬤嬤的背脊不由得壓得更低,朝著夏妙然用力地磕了個頭,劉嬤嬤以為她這么做,肯定會引起夏妙然的注意,但院子里只有秋風吹動落葉的聲響,完全聽不見夏妙然的任何阻止。 更讓她不安的是,夏妙然竟然能說話了,天知道自己在聽見她開口說話時有多么的錯愕,因為那副啞藥有多兇猛,她心知肚明。 這半年來,不僅僅是夏家變了天,就連一直最不起眼的夏妙然都成了一副有氣派的架勢,甚至還治好了啞疾。 若是方湄華知道這件事情,怕是死也不會瞑目吧。 因為,夏妙然被治愈,最受影響的那自是夏婉然。 劉嬤嬤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她咬緊嘴唇,不停歇地又磕了幾下。 嘭嘭響的聲音,令一旁的鄭夫人眼皮子一跳,她看向夏妙然,有些動容,想要出聲勸。 夏妙然察覺到她的神情,無奈地抿了抿嘴角,她可以不給劉嬤嬤面子,但鄭夫人還是她較為在意的一個人。 夏妙然垂下眼簾,家丑不可外揚,對于她跟劉嬤嬤從前的恩怨,鄭夫人還是少知道為好。 她巧妙地對著鄭夫人說了些話,鄭夫人回過神來,懊惱地搖了搖頭,都怪自己剛才被那人的舉動給嚇怔住了,差點忘了自己現(xiàn)在是個礙事的存在。 鄭夫人看到夏妙然的笑容,拍了拍她的手,解釋道:“我正在鋪子忙著,就見到了你老宅里的嬤嬤,我看她渾身狼狽,以為老宅有急事,這才帶她來見了你。” 說著說著,鄭夫人意識到這其中的不對勁,夏妙然的老宅嬤嬤,不去找夏妙然,反而來找她,就好似那嬤嬤不知曉夏妙然的住宅似的。 鄭夫人掃了眼劉嬤嬤,這才發(fā)覺夏妙然可能和老宅的關(guān)系冷淡,她沖著夏妙然歉意地笑了笑。 夏妙然見狀,并不在乎地牽了牽她的手,嘴角的笑容溫柔。 鄭夫人這才安了心,路過劉嬤嬤身邊時,冷哼一聲。 這嬤嬤長得賊眉鼠眼,讓自己好心辦壞事。 劉嬤嬤縮了縮脖子,低眉順眼地模樣給人一種膽小怕事的感覺。 這沒有了外人在,夏妙然也不必收斂著。 她坐在榴紅搬來的圓凳上,撫平了馬面裙,看著裙袂上的花紋,笑意不入眼底,她雖然眉間還有些許青澀,但氣勢拿捏的足,腰板兒挺著,垂眸望向跪在地上的那人。 “一上來就給我跪下磕頭,從前可沒見過劉嬤嬤你對我行過這么大的禮節(jié)呢。” 夏妙然說罷,抬手掏了掏榴紅的荷包,摸出兩個圓溜溜的核桃,狡黠地勾唇笑起,朝著劉嬤嬤的腦袋砸過去。 二人距離不遠,這準頭自然不會偏。 “哎喲?!?/br> 劉嬤嬤捂著頭,顫顫巍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