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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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錯,這是一根人的手指 形狀的模型。 什么時候放在這兒的,洗碗的時候還沒有呢。佐藤廣面帶驚嘆,捏起那根假手指把玩,暗自猜測這東西的主人。 看不出來順平的mama白領(lǐng)精英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向往前衛(wèi)藝術(shù)的心。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順平的東西,他很喜歡驚悚恐怖片,會私底下收集各種片子道具并不意外。 佐藤廣把假手指放回原處,觸及餐桌的瞬間,臉色凝結(jié),木質(zhì)桌面在平移,彷佛有隱形人在用力推動它。 趴在桌上熟睡的吉野凪迷迷糊糊出聲:順平,別動桌子 佐藤廣很冷靜,得益于學(xué)校的安全教育,哪怕他渾身汗毛都乍起來、心跳快得沒法數(shù),頭腦依然是清醒的。 地震,應(yīng)對得法的話,有很大生存幾率。 伯母!快醒醒!佐藤廣用力搖醒吉野凪,打算讓她先離開房子,自己去喊醒順平。然而事與愿違,吉野凪醒來后像是看見了極為恐怖的事,對著空氣西斯底里地喊叫,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在房間里亂撞。 伯母鎮(zhèn)定下來,只是地震佐藤廣勸也勸不醒,拉也拉不住,只能扯著嗓子喊幫手:順平順平!快來!地震了 吉野順平獨(dú)來獨(dú)往慣了,幾乎沒有朋友,亦不曾邀請朋友回家,更別提讓朋友留宿,睡在自己的單人床上。 擠在一起睡簡直就像親兄弟一樣/佐藤會不會嫌擠/佐藤睡著了層出不窮的想法在腦海里打架,吉野順平瞪大眼睛干躺著,好不容易合上眼迷糊一會兒,就聽耳邊吵鬧不停。 聽到有人大喊自己的名字才終于清醒,吉野順平拉開房間門,猝不及防看見了令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不足六個榻榻米的客廳里擠著五六個咒靈,體形大如河馬,小如惡犬,渾身長滿惡心的rou瘤,巨口流著涎水,虎視眈眈地圍著他深愛的母親和重要的朋友。 mama!佐藤!吉野順平兩指并起,淀月隨即現(xiàn)身,數(shù)條觸手纏住一只最少二十只眼睛的咒靈,毫不留情將它扔到墻上,墻上的時鐘垂直落下摔成碎片。 佐藤廣鉗制住明顯已經(jīng)精神崩潰的吉野凪,大聲叫苦,順平快點(diǎn),你mama嚇壞了地震越來越嚴(yán)重,我們得快點(diǎn)到空地上避難 你在說什么吉野順平指揮淀月驅(qū)除咒靈,它們數(shù)量占優(yōu),自己的術(shù)式掌握得尚不純熟,對付起來非常吃力,你看不見? 佐藤廣抓狂,屋里都快震爛了,他又不是瞎子,快點(diǎn)來幫忙,我一個人背不動你mama。順平mama的腿好像夾到了,無論如何拖不動。 吉野順平掀翻體形巨大的咒靈,回頭看了一眼,嚇得差點(diǎn)魂飛魄散。 母親已然有些神志模糊,癱軟在地,全靠佐藤廣扛著她一條手臂支撐,兩條腿被形似沙皮犬的咒靈抱住,布滿了細(xì)小觸手的舌頭在她腿上舔舐,像是在評估從哪個位置下口。 啊順平眼睛充血,奮力催動淀月,可他被三只咒靈纏住,分身乏術(shù)。 眼看母親的雙腿不保,吉野順平咬緊牙關(guān),口腔中鐵銹味彌漫。 房間中家具亂飛,一不小心就要被飛濺的家具碎片劃傷,佐藤廣等不來好友的援手,無奈之下只能放下吉野凪,先去拔她的雙腿。 佐藤!吉野順平呼吸停頓。 在他視野中,佐藤廣趴在地上摸索,整個腦袋伸進(jìn)咒靈的大嘴里,鋒利的牙齒擦過佐藤廣耳朵。 沒夾到啊怎么拖不動佐藤廣不解地嘟噥。 就在他轉(zhuǎn)身的下一刻,咒靈的大嘴狠狠咬了個空,并且由于注意力被佐藤廣吸引,反倒把吉野凪的腿給松開了。 啊,能動了。佐藤廣欣喜地道,架起吉野凪,招呼順平:可以了,我們快走。 吉野順平目瞪口呆: 吼咒靈被激怒,發(fā)出刺耳的咆哮,室內(nèi)的一切隨之震動。 吉野順平疾步靠近佐藤廣,幫他擋下咒靈憤怒的一擊,淀月整個被擊飛,吉野順平喘息著問:沒事吧? 佐藤廣吃力地回答:沒事,我還能行!順平,幫我開一下門 吉野順平留戀地看了眼母親,拉開門將他們推出去,佐藤,帶我mama先走,拜托你了!說完立刻甩上門,對著滿室咒靈放狠話:來吧,你們的對手是我! 誒?順平?佐藤廣吃驚不已,順平你的防震演習(xí)課都還給老師了嗎? 下一秒,順平撞破房門倒飛出來,重重摔破了腦袋,殷紅的血從發(fā)際淌下。 順平!佐藤廣架著吉野凪想要靠近。 吉野順平狼狽地趴在地上,淀月失去咒力支撐而消失,從房子破口處擠出來的咒靈朝佐藤廣兩人伸出貪婪的惡爪。 不要吉野順平徒勞地伸出手。 佐藤廣沖得太急,不小心左腳絆右腳失去平衡,連帶吉野凪兩個人平著摔了出去,堪堪避過咒靈的抓握。 啊對不起!佐藤廣連滾帶爬扶起順平mama,可人已經(jīng)被地上的小石頭劃破了臉頰,點(diǎn)點(diǎn)血珠爭先恐后地冒出來,一如佐藤廣的罪惡感,順平抱歉!伯母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吉野順平傻傻地瞪大雙眼。 佐藤廣見他如此震驚,下跪的心都有了,那個順平啊 快走!吉野順平忽然來了力氣,爬起來跟佐藤廣一人一邊扛著母親飛奔。 身后房屋轟然倒塌,煙塵擴(kuò)散開來,淹沒一切。 一口氣跑出幾十米,但身后的震動并未停止,佐藤廣全靠一股毅力支撐,還要抽空鼓勵好友:加油,順平,跑到空曠的地方就安全了 不會! 血液混著唾液從嘴角流下,吉野順平一口牙快咬碎了。目之所及之處,不斷有咒靈加入追擊的隊(duì)伍,四面八方都有咒靈的氣息在靠近,他們?nèi)齻€就像即將被蝗災(zāi)淹沒的青苗,等待他們的是被一口一口吞噬殆盡。 為什么吉野順平恨極了,為什么命運(yùn)連一條生路都不愿意給他!這些咒靈到底為什么追著他們 佐藤。清冽的聲音傳來,前方盡頭處出現(xiàn)齊木楠雄的身影,路燈下薔薇紅發(fā)色相當(dāng)醒目。 佐藤廣脫力倒下,昏迷之前喃喃低語:阿勒,好像看見齊木了呢 眼前一閃,好友就被人接住,吉野順平大吃一驚,那么遠(yuǎn)的距離,怎么會一瞬間就趕到! 你是怎么過來的! 齊木楠雄從佐藤廣身上掏出一截枯枝般的手指,這是你的東西? 不是!吉野順平矢口否認(rèn),那東西一看就非??梢?。 齊木楠雄點(diǎn)點(diǎn)頭,你看好他,我先把這些惡心的東西解決掉。 吉野順平被迫接過佐藤廣,左擁右抱被兩個人壓得死死的,等等,很危險(xiǎn) 然后,他就被震撼了。 瞬殺! 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齊木楠雄就跟隨手拍掉灰塵般,微微抬手,一個方向上的咒靈就像泡沫消散在風(fēng)中。 不到三十秒,附近干干凈凈,一只咒靈都看不見了。 齊木楠雄重新站到面前,吉野順平怔怔問:你到底是 佐藤廣的同班同學(xué)。齊木楠雄答道,抱起佐藤廣轉(zhuǎn)身,我送他回去,他們母子就交給你了。 吉野順平身后有人答應(yīng)道:嗨?。¢郯残?,老師我可是很可靠的喲! 齊木楠雄沒有回頭,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吉野順平驚疑不定,回頭看向身后,高挑的白發(fā)男人大晚上還帶著墨鏡,身穿黑色圓領(lǐng)休閑衫,雙手插兜,長腿下面踩著一雙拖鞋。 見他望來,男人抬起一只手,懶散地打招呼:?。?/br> 第12章 日本國位于地震帶之上,對日本人來說,地震就像刮風(fēng)下雨一樣常見。每個人從上幼兒園開始,每年都要學(xué)習(xí)安全逃生知識,參與地震逃生演習(xí),佐藤廣當(dāng)然不例外。 并且,他對自己這門課程知識的掌握相當(dāng)有信心,所以在順平家地震時還算鎮(zhèn)定。即便是順平母子心理過于脆弱,他仍有信心帶著兩人逃生。 可是為什么斷片了呢? 清晨從自己房間床上醒來的佐藤廣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的記憶中,前一刻還在奮力背著順平的mama,下一秒就是剛睡醒,這接不上啊。 中間分明少了一大段 佐藤廣第一反應(yīng)是拿出手機(jī)給順平打電話,實(shí)在是非常擔(dān)憂母子兩人的安危,電話里傳出所播號碼無法接通的提示音,佐藤廣更加擔(dān)心了。 爬起來沖到樓下,佐藤廣急切地問正在做飯的母親:mama,昨天我是怎么回來的? 佐藤夫人無奈: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到家的,昨天不是說不回來了? 佐藤廣急得原地打轉(zhuǎn),不行,我得去順平家看看。說著,就往玄關(guān)沖。 還沒吃飯呢? 不吃了!我出門了。 一口氣跑到順平家,入目僅剩一片廢墟,昨天還溫馨的家,今天只剩下殘?jiān)珨啾?。也不知地震是否被限定了范圍,這一條街上,只有順平家的房子塌了,別家被波及得有限。 佐藤廣沒往深處想,只是焦慮地攥著手機(jī),想不出該去哪里找順平。 手機(jī)忽然震了兩下,打開一看,正是順平發(fā)來報(bào)平安的郵件。佐藤廣大喜,手指飛快噼里啪啦回了一通。 「你和伯母沒事吧?受傷了嗎?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有沒有去醫(yī)院檢查?」 順平彷佛隔著手機(jī)感受他的焦急,很快回了一封郵件:「我和mama都平安無事,現(xiàn)在住在熟人家中,等房子保險(xiǎn)下來,再搬新家,佐藤不要擔(dān)心。」 佐藤廣心口一顆大石落地,「那就好,如果身體受傷一定要去醫(yī)院?!?/br> 得到順平母子的消息,佐藤廣總算可以安下心來,這時再看手機(jī)便有了不一樣的體會:糟了!上學(xué)要遲到了! 吉野順平把手機(jī)還給五條悟,謝謝,五條先生。 不僅僅是感謝他愿意借手機(jī)給自己,還感謝他提供兩人臨時的食宿。mama從昨天一直昏迷到現(xiàn)在,若不是五條先生將兩人帶回來,并請人治療mama,吉野順平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回想起噩夢般的昨夜,吉野順平就感到一陣窒息。 五條悟仗著身高揉搓吉野順平的黑發(fā),安心點(diǎn),這里是高專,咒靈進(jìn)不來,你母親在這里很安全。 吉野順平低著頭嗯了一聲。 差一點(diǎn),差一點(diǎn)他就要失去mama,甚至差點(diǎn)連累到佐藤廣,他那有點(diǎn)笨拙卻溫柔到骨子里的朋友。 為什么吉野順平對著空氣問,并不是想從五條悟那里得到回答,因?yàn)樗闹幸呀?jīng)有了定論。 還能是為什么呢,只能是因?yàn)樗约?,因?yàn)樗@得了奇怪的力量,那些怪物才會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般蜂擁而至。 是他害了mama,昨夜若不是好友湊巧救了mama兩次,吉野順平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將要面對什么樣的后果。 五條悟看了一眼沉浸在愧疚當(dāng)中的少年,在他后背推了一把,這件事,我們正要去查清真相。 吉野順平驚得猛抬頭,聽男人道:走吧,他正在等我們。 高專的范圍很大,幾乎占據(jù)了整座山頭,從宿舍到五條悟要去的地方,要穿過演武場,而寬闊的演武場里只有五個學(xué)生而已。 是五個學(xué)生吧吉野順平不太確定,里面好像混有一個穿玩偶服的人,那也是學(xué)生嗎? 五條悟哈哈笑著朝他們招手,然而學(xué)生們看到是他,竟齊刷刷的轉(zhuǎn)過身去,全然當(dāng)成沒看見。 吉野順平: 五條悟感慨道:真是一群可愛的學(xué)生,不是嗎? 是的吧。吉野順平只能道。 走進(jìn)一棟校舍,會客室內(nèi),薔薇紅發(fā)色的少年正在等待,跟前放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與他沉默相對的是一位粗獷的墨鏡大叔。 喲楠雄,高專的環(huán)境怎么樣?喜歡的話隨時可以轉(zhuǎn)學(xué)過來哦。五條悟長腿一邁,擠到齊木楠雄的身邊,吉野順平呆愣片刻,只能膽怯的坐到墨鏡大叔一邊。 悟,再敢遲到就給我墨鏡大叔無能狂怒。 嘛,嘛,老師,五條悟打斷墨鏡大叔的呵斥,楠雄好不容易來一趟,你不要嚇到人家。 墨鏡大叔胸口起伏,忍氣道:齊木君,別介意。 齊木楠雄搖頭,今天來,有一樣?xùn)|西想交給你們。 納尼納尼?禮物?五條悟滿臉期待,令吉野順平不忍直視,墨鏡大叔額頭上直冒青筋,眼看就要忍耐不住。 齊木楠雄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五條悟,呀嘞呀嘞,你明知道是什么。他掏出那根手指放在中央的茶桌上。 墨鏡大叔臉色丕變,五條悟笑得意味深長。 吉野順平好奇道:這究竟是什么?看上去像人的手指。昨夜齊木楠雄就曾拿出來過。 宿儺的手指,特級咒物。五條悟道,順平不是想知道家中被咒靈圍攻的原因,就是這個。 吉野順平渾身繃緊,就因?yàn)檫@個?是這個手指吸引了那么多怪物襲擊他家?這個是哪里來的 五條悟道:那就要問你自己了,吉野順平君,最近有接觸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吉野順平活像被重槌一記,整個人都懵了,我 五條悟見他遲遲答不上來,我就直說了,順平君,你的術(shù)式何時覺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