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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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者本就該比非能力者更珍貴,世界是由優(yōu)秀的人維持運轉(zhuǎn),非能力者得認清自身的界限,聽從能力者的指揮,接受能力者的庇護。 幽靈先生如此堅信著,難道你認為不管人的素材如何,都該平等? 太宰治神色沉下來,剛想要開口,被佐藤廣攔住。 對我說這樣的話,幽靈先生可真殘酷佐藤廣半真半假地抱怨,隨即正色直言:在這個問題上,我自認為比兩位更有發(fā)言權。 幽靈先生靜待他的回答。 我,真的很努力學習了,佐藤廣沒頭沒腦地說道,為強調(diào)程度,拖長了字眼,想要打好棒球,很拼命練習了!但是,沒辦法,就算付出了很多,最終也只能得到普通的成果。而且,我很明白,今生恐怕都是這樣,用盡全力只能活成個普通人。 我會特別羨慕有天分的人,運動神經(jīng)好的人,頭腦聰明的人,甚至是長得好看的人。幽靈先生覺得我沒有自知之明,察覺不到自己與太宰的差別嗎? 幽靈先生回答不上來,太宰治深深地凝視著佐藤廣。 我不喜歡被幽靈先生稱呼為猴子,不是覺得自己應該享受和太宰同樣的待遇佐藤廣低頭笑笑,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自身的平庸,但即便平庸如我,也有為人生付出了全部熱情啊。 所以,我不想自己在幽靈先生眼中只顯示為一個發(fā)旋兒,而是希望顯示為我自己佐藤廣而已。 幽靈先生久久未動,抱歉。 不不不,是我投機取巧罷了。佐藤廣撓撓頭,還有一點,我總覺得站在高處的幽靈先生和太宰,都很可憐。 這回出聲的是太宰治,我?很可憐? 是啊,你們的眼中看到的,只有黎明時幾顆星辰,哪怕他們很閃亮,也沒有漫天繁星來得熱鬧呀。佐藤廣指著天空漸漸出現(xiàn)的星星,就像是岡垣村的村民們,還有我,我們看上去都只是個發(fā)旋兒,可若你們愿意靠近一些看,每一顆都是不一樣的,比如本田前輩的女兒莉莉,就是個下巴尖尖的可愛女孩啊。 一人一幽靈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點點璀璨嵌在穹頂之上,宛如無數(shù)只明亮的眼睛,好奇地觀察著人間。 太宰治心中的郁氣不知不覺散開了些,想要對佐藤廣說些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或許,該道聲歉吧。 幽靈先生怔怔出神,猴子也為人生努力過嗎 佐藤廣笑道:對啊,幽靈先生沒有聽說過那句話嗎,村民B也有村民B的帥氣之處啊?!咀ⅰ?/br> 什么話。幽靈先生失笑,笑完后輕嘆一聲,猴子們都如你這樣通透,我就不會痛恨他們了。 太宰治眼中飛快閃過一絲警覺,開玩笑的語氣道:幽靈先生這話,倒讓人以為,你回憶起了過去的事。 幽靈先生不置可否,對佐藤廣道:若你是故事中的安倍晴明,寫字樓里的非咒術師不辨是非,不但不幫你,還要暗中謀害你,你會如何? 太宰治目光逐漸冰冷,佐藤廣托著下巴思考,半晌才抬頭道:看程度吧。 什么意思?幽靈先生不解。 這還不簡單?就是看他們對你的侵害程度啊,法律上該怎么說來著哎呀不重要,反正意思就是,想打你的,你打回去,正當防衛(wèi)嘛,想殺你的,那就嚴重了,屬于殺人未遂,得報警抓他們,讓他們坐牢好好悔改 太宰治驚訝地側(cè)頭,盯著身邊的人。 幽靈先是一陣無語,接著突然開始爆笑,眼淚都笑出來了,我以為你會寬恕他們 佐藤廣攤手,都說了,你們別總把自己開除出人籍好嗎,大家都是人,你們也擁有不原諒的權利啊。 如醍醐灌頂,經(jīng)年的死胡同終于破開了前方的道路。 不原諒的權利幽靈先生癡癡地重復,我也有不原諒的權利 媽呀,幽靈先生有點奇怪佐藤廣忐忑地靠近太宰治,耳語道:太宰,我是不是刺激到它了? 太宰治含笑道: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不覺得有點晚了嗎? !佐藤廣緊張兮兮地拽著太宰治的衣袖,那怎么辦?要不然,我背著你跑吧 佐藤真過分,剛說過我們?nèi)齻€一起逃跑,怎么轉(zhuǎn)眼間就要把我撇開?幽靈先生打趣道。 被抓了個正著,佐藤廣干笑著:啊哈哈,我說笑的,說笑的。 是嘛。幽靈先生意義不明地道,面上不復之前的陰郁,取而代之的是種難題得到解答的暢快感,佐藤廣,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夏油杰,是一名咒術師。 啊,咒術師,多么熟悉的稱謂 佐藤廣深吸一口氣,把吐槽的沖動壓回心底,夏油先生,很榮幸認識你,我是PK學園高三學生,佐藤廣。 太宰治心中默默記下學校的名字。 咕嚕嚕嚕嚕 腸胃哀鳴聲打破兩人重新自我介紹的溫馨場景,佐藤廣臉頰通紅,捂著肚子道:對不起,我實在太餓了。 想來也是,他們從中午就逃到樹林來,一直待到天黑,水米未進,不餓才怪,不過其中一個是幽靈,不用吃喝,一個常年餐不定時,習慣了忍饑挨餓,于是只有佐藤廣一個因腹饑苦惱。 太宰治靠著樹干站起來,怎么能讓你餓肚子,我們回村子里去,已經(jīng)沒事了。 佐藤廣用力搖頭,那不行,村子里的人都瘋了,回去會被打。 幽靈先生起身,不用怕,他們傷不到你。 佐藤廣可信不過他們的大話,拽著太宰治的衣袖,我不餓了,真的,就那一陣兒,過去就 咕嚕嚕嚕嚕 就就還是能忍。佐藤廣恨自己肚子不給面子,主人都把牛吹出去了,聽話點能死啊。 太宰治垂眸盯著佐藤廣的碎發(fā),忽然生出想要摸一把的念頭,佐藤,我保證,村子里已經(jīng)安全了。 幽靈先生補充道:就算有不安全,等我們回去,也能讓它變安全。 你們在這兒給我演《一拳超人》嗎 神態(tài)里透著的敵人再強大,一拳就能解決的強大自信,是漫畫給你們的嗎? 佐藤廣拍著胸口安慰自己,原諒他們,佐藤廣,他們只是中二病而已 站著的人和幽靈對視一眼,結(jié)果兩看相厭,同時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與此同時,村子里正在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織田作之助和國木田獨步在被墓地被村民們圍攻,好不容易在不傷害村民的情況下逃離現(xiàn)場,回到住處就碰上了中原中也與中島敦。 雙方為了尋找太宰治而決定暫時合作。 然而,被中原中也放走的村民卻不懂得就坡下驢的道理,回去之后反倒集結(jié)全村的人,又一次把偵探社的臨時住所給包圍了。 那時天已擦黑,村民們有的帶著燈,對著房子亂照一通。 坐在起居室談話的四人同時沉默下來,中原中也身上冒起一層紅光,滿臉的煩躁,敦 請等一下!國木田獨步搶先一步,我們的敵人是尸鬼,傷害村民們只會徒增罪惡 罪惡?中原中也下巴抬起,你當在對誰對話? 港口Mafia就是罪惡的代名詞。 國木田獨步提起心,但是,殺了他們并沒什么好處 ???他們吵得我心煩。中原中也瞇著眼睛望向窗戶射進來的光斑。 中島敦起身往外走,中原大人,我會立刻處理好。 國木田獨步立即追了過去,中原中也坐著不動,對面的織田作之助也不動。 十數(shù)秒后,外面兩人同時喊道: 中原大人! 織田前輩! 室內(nèi)兩人不約而同奔向外面,趕到下屬/后輩身邊。 眼前的場景令人震驚。 黑夜中走來許多身穿麻布白衣的人,膚色慘白不似活人,陸陸續(xù)續(xù)走近,露出村民們十分熟悉的相貌來。 爸爸 奶奶 寶寶 村民們反應各不相同,有的驚喜交加,沖上去與親人抱在一起,有的惶恐不安,步步后退想要逃離。 你已經(jīng)死了別來找我 鬼!有鬼! 中原中也蹙眉望著面前的鬧劇,尸鬼? 國木田獨步被它們驚人的數(shù)量嚇得臉色不好,恐怕就是它們,沒想到有這么多 哼!挨個兒干掉就是。中原中也硬邦邦道。 中島敦俯身前躍,落地時化作巨大的白虎,大吼一聲沖進人群。 村民們驚叫著逃竄開來,白虎瞅準白衣服的,一爪撓得那人皮開rou綻。 幾乎是下一刻,尸鬼身上的傷口開始恢復,幾息之間就變回完好無損。 嘖!中原中也表現(xiàn)出不悅。 織田作之助舉槍瞄準最近的尸鬼,天衣無縫發(fā)動,腦海中瞬間變幻出數(shù)種可能性,然后一槍正中尸鬼的心臟部位。 尸鬼仰面倒下,再也沒有動彈。 原來如此,只有擊穿心臟才能徹底殺死它們。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 第37章 裝神弄鬼!敦。中原中也跺跺腳, 紅光沿著地面擴散,范圍之內(nèi)的人頓覺身體一沉, 同樣的動作需要耗費平時三倍的力氣。 中島敦虎耳微動,捕捉到干部大人的呼喚,立即心領神會,將攻擊的重點放在尸鬼們的心臟部位。 尸鬼雖不易殺死,但戰(zhàn)斗力一般,直白點說,跟岡垣村活著的村民沒有區(qū)別, 對上中島敦的白虎異能力,與羊入虎口無異。 轉(zhuǎn)眼間,地上已經(jīng)扔下了數(shù)具尸鬼的殘軀。 住手!殺人啦!不明就里的村民抱著得而復失的家人大聲疾呼。 更有甚者以身擋在家人面前, 一位父親抱著變成尸鬼的兒子在白虎面前瑟瑟發(fā)抖。 中島敦被父子兩個的姿態(tài)刺激到, 虎目開始泛紅, 前爪在地面抓刨,喉頭中發(fā)出壓低的咆哮。 中原中也見他瀕臨失控,右臂伸出,五指大張對準下屬,白虎突然失去了自身重量, 飄到半空。 同是橫濱人,偵探社的兩人自然聽說過港口Mafia干部重力使的赫赫威名, 但聽說過是一回事,當面見識威力則是另一回事。 國木田獨步暗暗抽氣, 目光投向身側(cè)的前輩, 想知道他有沒有把握對付重力使??椞镒髦鏌o表情地回視,并未看懂后輩的擔憂。 中原中也控制住下屬,用異能力浮起身前的碎石, 抬腿抽射。 碎石飛出去的瞬間附加了巨大的重力,勢如重彈擊打在尸鬼們身上,被擊中者無不飛出幾米遠。 住手! 隱藏在暗處的室井住持終于現(xiàn)身,阻止中原中也對尸鬼們的暴行。他發(fā)現(xiàn)自己錯估了形勢,嚴重小覷了對方四人的戰(zhàn)力,以至于讓尸鬼們發(fā)起群攻的戰(zhàn)術完全成了送菜。 室井住持觀察過偵探社的兩位社員,知道他們不會隨意傷害岡垣村的村民,可剛冒出來的這兩位,顯然不是良善之人。 你們憑什么不由分說就傷害村里的人?室井住持黑著臉質(zhì)問。 哈?人,它們這些算人么?中原中也指著那些白色麻衣的尸鬼。 室井住持不擅長與人當面爭執(zhí),音量提得不高:他們都是村里的住民,他們的親人都接受了,為什么不算! 國木田獨步站出來道:不要混淆視聽!大家還不知道它們究竟是什么,才會當成親人!他面向村民們大聲解釋:大家請聽我說,你們的親人已經(jīng)死亡,再次歸來的它們已經(jīng)不是活人了,它們靠飲血為生,請大家想一想,村子里突然出現(xiàn)的怪病,患者其實是被它們吸血致死! 村民們遲疑了,不知道該相信哪一方。 國木田獨步繼續(xù)道:大家不要被往日的親情蒙蔽了,你們都親眼看見,這些人只有打中心臟才會死,那不就是僵尸嗎? 好像是這么回事 村民們逐漸反應過來,與白色麻衣的尸鬼們拉開距離,望向它們的目光也從眷戀轉(zhuǎn)變成了恐懼。 這是室井住持最不愿意見到的一幕,國木田先生,我本以為你是一位有所堅守的人,為什么要挑動尸鬼和村民們對立?尸鬼們吸血也是逼不得已,他們只是想要活下去,這難道是錯嗎? 村民們聽到尊敬的室井住持說出這樣的話,哪里還能不明白死去的親人們確實要吸食人血,大多數(shù)人驚叫著跑開,連聲拒絕尸鬼的靠近,還有剛失去親人兩三天的村民,尚且不能接受現(xiàn)實,徘徊在二者之間無法抉擇。 這些我都不管,我的女兒呢?一位母親在尸鬼們中找不到熟悉的孩子,無助地問道。 國木田獨步微微低頭,眼鏡片白茫茫的,被害死的人只有一半能轉(zhuǎn)化成尸鬼,另一半真正的死去了。 那位母親聞言呆滯,剛看到一絲希望又破滅掉,并且附加上一個殘忍的真相,她絕望地痛哭起來,發(fā)瘋似的捶打身旁的一個尸鬼。 室井住持,這就是你制造出來的慘劇,你還能說尸鬼不該殺?國木田獨步沉痛地問。 室井住持避開那位母親,堅持自己的看法,尸鬼飲血,人類吃rou,都只是自然的演化而已。剛才被你們殺死的尸鬼們就不是生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