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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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外面,商晏璽說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卿硯卻知道對方在說什么。 他怔了怔,點頭:我會注意的。 商晏璽笑了笑:乖。 大約是商晏璽本身的氣質(zhì)就偏陰沉冷漠,所以平日里即使是笑,也給人一種冷笑的感覺,但是他在卿硯面前的笑,卻很放松,居然將周身的陰郁氣息都消減了幾分。 卿硯恍然以為自己回到了當初的古代世界,回過神來后,他感嘆道:你應該多笑笑的,當初在這里見到你,我差點不敢認。 是嗎,商晏璽不愿提及自己那些尋找對方的心里路程,扯開話題道:我送你進去吧。 卿硯搖頭:不用了,你早點回去,下周日見。 商晏璽眼里閃過一絲陰暗,最終只簡簡單單的回復了一個字:嗯。 卿硯提著裙擺下了飛行器朝庭院里走去,他隱隱覺得后背有種被人死死盯著的灼熱感,當他回過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飛行器早就不見了。 可能是他想多了吧。 目送著卿硯消失在門口后,商晏璽久久沒有移開視線,直到一陣熟悉的音樂響起,他掏出通訊器,看到來電顯示后,他的眼中布滿了各種情緒厭惡、仇恨、妒忌、殺意 最后都歸結為惡意的報復。 他摁下了接通鍵,淡淡道:二哥。 對面的人要說的話就這樣被這聲二哥卡在了喉嚨里,狠狠的皺了皺眉:老弟,你咋回事?感覺你今兒個情緒不太對?。?/br> 商晏璽眼里爬上nongnong的仇恨,語氣卻依舊平穩(wěn):沒事,二嫂吵著要去找你,我說你很忙,讓她好好過她的富貴日子就行,她不同意,死活鬧著要去找你。 cao。戴雷霸厭惡的罵了一聲:那娘們兒真他娘的煩人,前段時間還在星網(wǎng)上損壞我的清白,靠,要是老子媳婦兒回來了,看到這些東西,老子就玩完了。 想到這里,戴雷霸更抗拒了:老弟,你可千萬不能把她帶到老子這兒,要不咱倆的兄弟可沒得做了,老子要為媳婦守身。 聽到這里,商晏璽嘴角彎了彎:你放心,我一定把他忽悠走,保證離你那兒遠遠的,讓你永遠都見不到他。 夠兄弟!老弟你可要把她看好了,只要別讓她找到我,其他方面能滿足她就滿足她吧。 嗯,那我先掛了。 說完,商晏璽也不等對方的回復,直接摁下了掛斷鍵,看著屏幕上面的通話記錄,他低低的笑了:蠢貨。 滿足諾諾的所有要求,是他應該做的。 哪里輪得到這個蠢貨來宣誓主權? 想到當初和這蠢貨聊天過程中,對方透露的白月光描述,越回想就越覺得和諾諾一樣。 尤其是這種莫名而來的厭惡,若說單純只是因為對方占據(jù)了一個王妃名頭才產(chǎn)生的抵觸感,他是不信的。 反倒是像極了當初他以為諾諾是藍沐斯里蘭卡時,看著這張像極了真愛卻又不是真愛的臉,情不自禁的生起厭惡感。 商晏璽閉了閉眼,強行將內(nèi)心快要破籠而出的陰暗念頭紛紛壓下。 可惜,他不可能給這兩人有見面的機會的。 * 因為想要多從夢中了解關于顏歌的線索,所以卿硯一直沒有做過安神的措施。 直到連續(xù)好幾天從睡夢中驚醒后,他看著鏡子里憔悴不堪的自己,深知他不能再繼續(xù)這樣下去了。 否則還不等找到顏歌,他的身體怕是要先一步垮掉。 猶豫過后,他想起了那天商晏璽送來的香薰。 卿硯打開香熏的盒子后,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個味道非常討他喜歡,但是出于謹慎,他還是叫來了醫(yī)生,檢測了一下。 在得到安全的肯定之后,他一邊愧疚于商晏璽對他這么好,他卻如此不信任對方,實在是說不過去;一邊暗暗下定決心,今后再也不能這樣莫名其妙的懷疑對方。 于是在當晚睡覺之前,他將香薰點上后才爬上了床。 窗外的月光照射在屋內(nèi),艷麗精致的少女毫無防備的安然睡著,角落處,繚繞的紫色煙霧,從香爐里緩緩升起,在少女的呼吸中,被她一點一點的吸進了體內(nèi)。 這無疑將會是一個安寧的夜晚,也會是一個令人期待的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讓我們坐等戴雷霸被打臉!得知真相后的表現(xiàn)!我的惡趣味呀~ 【是甜圈吖】這個ID是藍沐的賬號,她雖然外表清冷,但是內(nèi)心還是一個富有少女心的小女孩兒,所以取得ID也是這種甜甜的啦 這文大概還有五萬字左右完結吧,今晚我會把剩下的細綱拍照打碼發(fā)圍脖 還剩兩頁細綱這樣~ 這個副本還有兩萬字左右,第三個副本也是23w字左右,因為第三個副本人員比較少沒什么皇后啊什么掉馬梗啊,也沒有第一個副本那些跑來跑去的,所以字數(shù)比較少 第三個副本不用換地圖嘛,前面兩個副本總是換地圖orz,第三個副本就三個攻之間打打鬧鬧 然后就是收尾部分,還會寫點番外叭! 嗯,今晚(七號晚上)還有更新啦 另外手動感謝下【一瞬】寶貝she的6瓶牛奶啦~啾咪! 第60章 作妖呀(60) 香薰的效果顯然易見,直到第二天被鬧鐘叫醒,卿硯也沒再做過噩夢。 接下來的幾天也都是這樣,有了香薰之后,他每晚的睡眠質(zhì)量都好的出奇。 只是睡眠質(zhì)量的問題解決了,卿硯的心中卻總是莫名生出一股渴望感,并一天比一天的濃烈。 但要說到底是在渴望什么,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卿硯也只能把原因歸咎于他太過于想和顏歌重逢了。 眼看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間就到了前去曼洛星的日子。 和心中的渴望感成正比的是,他越來越突漲的情.欲。 他本不是重欲之人,即使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情.欲越來越濃,他也很少動手。 如此一來,心情容易煩躁是再正常不過的。 按照和商晏璽約好的時間,介于上次的經(jīng)歷,這次卿硯干脆提前了半小時出門,可即使是這樣,他依舊在門口看到了那個高大熟悉的身影。 諾諾。 話音未落,商晏璽便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卿硯頭疼道:你不用來這么早。 商晏璽避開了這個話題: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曼洛星那邊條件艱苦,有很多東西不太方便買。 卿硯點了點頭,復又略帶遲疑的問道: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商晏璽頓了頓,似無所察的答道:軍隊已經(jīng)先一步抵達了,另外還有幾個心腹正在軍艦上等著我們。 卿硯終于落下心來,快步跟了上去。 由于主星和曼洛星隔得很遠,一群人花了好幾天時間才抵達。 當初聽到三王子成功在曼洛星建立了軍營的消息,他就在揣測,這軍營定是建在了蟲洞口的周圍。 但由于沒親眼見過,所以他也不能肯定,今日到了實地一看,果真如此。 幾人下了軍艦,往居住區(qū)走去,也許是商晏璽刻意安排過,所以一路上并沒有遇到其他人。 因為營地剛建立的原因,很多條件都跟不上,自然和嚴淮鈺的營地沒法比,更別談想要和主星相比了。 雖然說不上,卻也是十分的簡樸。 商晏璽打開其中一扇門:這里的生活有些艱苦,你暫時委屈些,要是缺了什么,可以和阿丁說,有事的話也可以來找我,我就住在隔壁。 卿硯好笑道:委屈什么?你們都能在這里打仗,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他沒說出口的是我也是個男人啊。 但由于周圍人多眼雜,他現(xiàn)在明面上的身份還是二王妃,所以只能作罷。 商晏璽蹙眉,無奈的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卿硯生怕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什么曖昧的話,連忙開口打斷:我懂你的意思,好了,你現(xiàn)在應該有很多事要去處理吧,一路上你的通訊器一直在震個不停,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商晏璽頓了頓,輕嘆一聲,只能作罷:好,那我先走了。 他似乎真的很忙,所以在給卿硯輸入了房間眼膜識別,又叮囑了幾句之后,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臨走前他回頭看了卿硯一眼,那一眼的時間很短,卻又似乎很長,眼神里注滿了太多飽滿的情緒,令卿硯只覺心中一顫。 回過神來后,卻只剩下一室空蕩。 接下來的好幾天,卿硯都沒有再看到過商晏璽出現(xiàn),看來對方是真的很忙,不過這也正合他意,沒了商晏璽在場,他要自在很多,也更方便鉆離開的空子。 奈何雖然商晏璽本人不在,他的幾個下屬卻也煩人的很,完全沒有給過他機會。 更讓卿硯覺得心煩意亂的是,之前的那股子莫名的渴望與情.欲竟然愈發(fā)猛漲,連帶著他的精神也開始不振起來。 常常丟三落四,頭腦昏脹,思維緩慢,不知今夕是何日。 直到昨天夜里,他竟然被高漲的情.欲給折騰了醒來,完事后他覺得荒唐的同時,又深感羞恥。 可他偏偏又找不到原因,由于怕被商晏璽知道,也不敢去找軍醫(yī)詢問,只能今日找阿寧要了清熱寧心的食物來吃。 不過有一點還是好的,因為幾個下屬都是商晏璽的心腹,這里平時也不允許其他人進入,所以他可以換回了男裝,終于不必再扮作女孩子了。 卿硯不知其味的剛吃完,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他以為是阿寧來收拾碗筷的,便起身去開門,結果門外站的竟然是好幾天沒見的商晏璽。 雖然商晏璽是洗漱過后,換了衣服才來的,不過眼底的青黑卻還是暴露了他這幾日的忙碌。 卿硯乍一看到商晏璽,竟然詭異的覺得這幾天的煩悶都一掃而盡,內(nèi)心的渴望也消停了不少。 仿佛他就是魚,而商晏璽正是他缺失的水一般。 卿硯皺了皺眉,只覺得這反應奇怪的很,但他很快便把這些想法拋之腦后了,轉而問道道:怎么不去好好休息? 商晏璽垂下眸:阿硯,我想來看看你。 卿硯受不了這炙熱的情感,慌忙避開了視線,他總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樣的商晏璽。 雖然對方什么都沒有說,也什么都沒做,但這行為舉止中透露出的情感,都能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好在商晏璽貌似也不在乎他有沒有回答,轉口問道:我聽阿寧說你這幾日似乎心情不好? 結果這轉口還不如不轉呢。 卿硯有些尷尬:他怎么連這個都告訴你? 商晏璽卻似乎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畢竟是我把你帶來的,你要是出了什么問題,我怎么跟母后交代? 卿硯松了一口氣:也許是水土不服吧,沒什么大問題的,過幾天就好了。 商晏璽挑眉:除了心情不好之外,你還有其他的癥狀嗎?要不要去軍醫(yī)處看看? 不用就只是心情不好而已,沒有別的癥狀,真不是什么大問題。卿硯連忙拒絕道。 是嗎商晏璽嘴角極其細微的勾了勾,很快恢復了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就在這時,商晏璽的通訊器震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短信內(nèi)容,神色有些異樣。 卿硯見狀,趕緊開口:你先去忙吧。 商晏璽蹙了蹙眉,卻是點頭:嗯,我下次再來看你。 卿硯本來想提醒一下商晏璽注意休息,但擔心會讓對方誤會,只能放棄。 剛走進殿內(nèi),渾身上下都極具苗疆風情的女子裊裊婷婷的走了上來。 商晏璽在主位坐下,淡淡看向女子:你找本殿有什么事?難不成是那情蠱有什么問題? 殿下大可放心,那情蠱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女子淺淺一笑,不緊不慢道:只不過在說之前,我先問殿下一個問題。 商晏璽掃了她一眼:什么問題。 那子蠱和母蠱的被寄生者,在被下蠱之后,兩人有交歡過嗎? 商晏璽目光陡然變得鋒利起來。 女子卻仿若不覺,盈盈笑道:這可是關乎到被下子蠱者的生死問題呢。 商晏璽臉色難看的開口:沒有。 女子把玩著裙擺上的銀飾,雙眼卻戲謔的看著對方:我要告訴你的是假如母蠱和子蠱的被寄生者沒有交歡過也就算了,最多也就是子蠱的寄生者每天受些欲望的折磨,雖然難受,但也不會致命。 說到這里,她笑的更嫵媚了:可若是交歡過了,被下子蠱的人將會沉淪的更快更深,他也從此不能再和別的人交歡這兩點暫且不提,重點是那子蠱一旦嘗過了主體的滋味,便會激發(fā)貪性,從此之后,必須得每日和主體交歡,滿足它的胃口才行。 如果長久沒有主體的喂養(yǎng),那么它便會開始吸食被寄生者的生機,用于填滿自己的胃口,如此這般,短時間還好,要是時間長了哪怕你是大羅金仙,也扛不住它這樣吸食。 說完,女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微微傾身看著商晏璽:事情的嚴重性我都告訴你了,你確定還要和他交歡嗎? 蠱早已下了,你現(xiàn)在才告訴我這些,不覺得太晚了點嗎?商晏璽目光陰郁。 啊,我忘了呢。女子浮夸的一拍手,復又眨眨眼:不過早說完說,又有什么區(qū)別呢?你們這種人,怎么可能任由心愛的人離開自己他又不愛你,如果能靠這種手段得到他,即使知道有風險,你依舊會去做的,不是么? 商晏璽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他冰冷的道:滾出去。 女子輕笑著推門而出,一邊輕聲念道:世人的愛情,可真是有趣,有趣吶。 清脆的銀飾撞擊聲和著她的腳步聲漸行漸遠。